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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放肆,黄飞鸿终于点出了他的想法:“首先要做的是衙门照常办公,你们全部穿上制服。”
这个好,比较威水,梁宽和猪肉荣马上就喊了“是”,鬼脚七和牙擦苏也没拉下多少。
然后黄飞鸿对着黄麒英笑得很虚:“爹,辛苦您一点,您来假扮县官。”
黄麒英一个“啊”字,嘴巴又被撑开了合不拢,这个儿子真是不省心啊,这是杀头的大罪。
没办法,为了儿子黄麒英也只能拼了。
可番禺的县衙也不大呀,这一伙人涌进来往哪呢?
阿根有了主意:“各位,真不好意思,衙门地方不够,要委屈委屈大家,住在牢房里。”
黄飞鸿无所谓:“没问题。”
一伙人只得去打扫牢房了,幸好牢房也是善良的牢房,已经很久没有罪犯了,都不去抓哪来罪犯?
但黄飞鸿还是免了“坐牢”,县太爷跑了,空着的套房正好可以安置黄麒英和十三姨,黄飞鸿也跟着得了好处。
徒弟们肯定不可能跟着黄飞鸿一起挤啦,阿根也陪着梁宽到牢房里搭铺,他想跟心中的大英雄呆一块呢!
猪肉荣进到牢房一看,他还混了最大的一间,一个巡捕还特意强调:“这是专门给你留的。”
猪肉荣左看右看,地方是满宽敞,就是感觉有点瘆的慌。
但他还是点点头:“地方不错嘛!”
这时几个巡捕费力地从牢房的仓库里抬出了一个大箱子,重得很,把几个抬箱子的人压得都像蚂蚁一样挪步了。
鬼脚七和牙擦苏见状也过来看稀奇,鬼脚七还问了声:“这箱子什么呀?看起来好像很沉。”
阿根挠头了:“我也不知道啊,摆在这里很久了,上面写的是洋文,没人懂,我们也不敢乱动,不知道里边什么东西。”
牙擦苏上心了,他懂啊,凑了过去,梁宽不能有热闹,闻到动静也过来了,还摆出大师兄的范:“哎,什么东西。”
用手轻轻地拨开了箱子上的灰尘,牙擦苏震惊了:“军火?!”
猪肉荣也过来了,看看一掌就把箱子盖拍开了,掀开一看,满满的一大箱枪械,都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动作太大,那些灰尘马上扬起来,腾腾翻滚,呛鼻得很。
梁宽摆了好几下袖子才扫开了味道,凑上前一看,马上就百事通了。
“这也没什么嘛,都是洋人用的东西,我们中华儿女呀,不用这些东西!”
阿根等几个巡捕跟着忙不迭点头,在他们心目中梁宽可是个大拿。
梁宽有人捧场就得意了,挥挥手:“来来来,拿走拿走,拿走!”
他还指挥起那几个巡捕来动手,猪肉荣却伸出肥掌拦住了他:“哎哎,你别动,得先告诉师父!”
鬼脚七也附和:“是啊,要跟师父说!”
猪肉荣也不傻,还懂得找同盟,他左右看看,提了句“是不是啊”,然后他冲着谢四问:“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四当然不会说不是,笑盈盈地点头:“是是!”
好玄,这一箱武器保住了。
其实清廷这样的事也不少,八国联军攻占京城后,打开了清廷的武器库,里面有上万杆毛瑟滑膛枪,还是后装连发的。
还有近两百挺马克沁重机枪,吓得八国联军的指挥官们冒冷汗。
以八国联军五万出头的兵力,拉得过长的补给线和分散的驻扎,如果清廷当时将这些武器下发,将八国联军包圆了绰绰有余。
所以说再厉害的武器也拦不住想投降的人,就如同永远也唤不醒装睡的人一般。
慈禧想的是八旗的精锐都打没了,她没有办法弹压国内的汉人,所以她要借重八国联军来制衡地方的武装力量。
算计的是她的位子还坐不坐得稳,而不是国家的损失,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就出于此。
在满清贵族的心中,哪有国,只有家!这国就是他们家的,剩下的人全是奴才。
可惜了,苗三娘想堵她没堵上,给她跑了。
黄飞鸿跑不了,他被十三姨给堵住了。
县太爷的套房虽然装修得很精美,但几个月不住了人,也得收拾。
十三姨一边收拾房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在国外买好的订婚戒指。
在香港成婚的想法泡汤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地解决,反正也是江湖儿女,一切从简了,关键是要把生米做成熟饭。
十三姨看着戒指,想得都痴了,下定了决心,就拿着戒指冲进了黄飞鸿的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戒指收到了身后直直地看着他。
看着一脸笑盈盈还有少许扭捏的十三姨,黄飞鸿也笑了。
一定是有什么花招在等着呢,他猛地斜了一下身,瞄了一眼十三姨身后,逗了她一句:“你又干什么?”
照着往常十三姨一定会害羞的,黄飞鸿就喜欢看她这个样。
可今天十三姨胆子大了,她一拉黄飞鸿的手,一声“来呀”就把他拽到了窗前。
太生猛了,搞得黄飞鸿小心肝也扑通扑通的。
十三姨将戒指压在了心胸前,眼里快溢出了彩,看了看发现窗帘拉上了,又让黄飞鸿“先等等”,自顾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隙。
婚礼嘛,得当天立誓呀!
然后她便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黄飞鸿,那眼神里带着勾子。
“飞鸿,我们常常到处跑,看来我们很难成亲,我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说着十三姨打开戒指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我想让你帮我戴上戒指!”
黄飞鸿蒙了,心快跳出来了:“戒指也要我帮你戴?”
十三姨眨了下眼,微微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声音,糯得让黄飞鸿脚都软。
后然她伸手拉住了黄飞鸿,将他的手凑到戒指盒上:“来,这是规矩。”
然后十三姨灵巧地用纤纤素手拈起了戒指塞到了黄飞鸿手里,自己翘起了无名指,凑到了黄飞鸿面前。
她还哼起了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这……不就是婚礼进行曲嘛。
没有旁人,但十三姨的大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满堂宾客,看到了祝福连连,脑补就行了,有情什么都有了。
黄飞鸿愣愣地给她套戒指,十三姨就举起手来,七彩的纸屑飘落到两人头上。
黄飞鸿想闪,却被十三姨拉住了,他只得哼哼:“这是什么?”
十三姨俏脸一歪:“戴啊,这也是规矩!”
然后她又摇头晃脑起来,虽然没有办法有一个让人满意的婚礼,但她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嘴里还“当当当当当”的不停。
等戒指终于戴上了,十三姨深情脉脉地注视着黄飞鸿:“该我给你戴了!”
黄飞鸿就像一只牵线木偶一样,被十三姨主导着,只是他口中满是胡诌:“啊,我也要戴啊?”
十三姨娓娓道来:“这是一双一对的嘛,现在我们是结婚,在行礼啊!”
完了,黄飞鸿眼都迷了:“结婚?”
他忙转头看了看房门,就想往外冲:“结婚要跟爹说呀!”
可他却被十三姨拉住了,要说力气,十三姨哪里拉得住他,口不对心!
十三姨有些小紧张,眼里满是祈求:“别别别,结了一半不准跑!结完了再去跟爹说嘛!”
这又娇又柔的语气,将黄飞鸿的力道全化解了,他觉得就像踩在一团棉花上,快要飘起来了。
然后十三姨又给他戴上了戒指,口中还不断哼唱着婚礼进行曲,还娇斥了一声:“愣着干什么,撤纸啊。”
说着就将纸屑盒塞到了黄飞鸿手里。
黄飞鸿无奈了:“又是洋鬼子的玩意儿,新东西。”
他在摇头,十三姨却斜着脸看着他,一边点头一边眼中放光:“现在还差一样就成了。”
黄飞鸿撤纸的手都僵住了:“唔?还有一样?”
他的眼神都有些虚化了,有些不敢看向十三姨炯炯有神的眼睛。
然后黄飞鸿也怂了:“全都一块办了吧!”
十三姨微笑着点头,掏出了一块白纱巾,盖在了头上,双手轻轻地缚好,然后就以无比娇羞地语调冲着黄飞鸿要求:“老公,你快掀开我的面纱!”
黄飞鸿的嗓子都冒火了,沙哑得紧:“老公?你还是叫我飞鸿的好!”
他快撑不住了,可十三姨得意地晃了晃肩膀,将顶着白纱巾的头靠了过来:“老公,你快掀开我的面纱亲我的嘴!”
黄飞鸿被逼得只好战术后仰,却也仰无可仰了,两人就快碰到一起了。
“亲嘴?一…一…一定要吗?”
黄飞鸿的声音就像被十二级台风吹着一般,剧烈地打颤。
十三姨将白纱巾撩起了一角,看了一眼房门,快速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腔:“唔哼,快点,现在没有人!”
可她这个语气,吐出的如兰气息,就像一阵风暴在黄飞鸿的头脑里刮过。
黄飞鸿彻度地凌乱了,全身电麻,呃地一下就打了个嗝:“让我做个准备啊!”
十三姨樱嘴一张:“呃,好吧。”
这一声更轻,吐出的气息更缓,就像柔然的春风拂过黄飞鸿的面颊,他觉得脸上热得发烫,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
死就死吧!黄飞鸿深吸了一口气,掀起了白沙巾,还左右乱瞄了两眼,一闭眼,就嘴了过去。
柔,软,清,香,嫩,滑,甜,蜜,世界上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表达黄飞鸿此刻的心情。
他的心中有一团火,在不断地延烧,慢慢地连脑海也像是被这团火煮沸腾了。
此时黄飞鸿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可就在这里,房间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不是推的,而是几个徒弟在外头,先是牙擦苏找黄飞鸿想禀报军火的事,然后鬼脚七怕他卡壳说不清就跟着来了。
接着梁宽怕他们打自己的小报告,不放心也跟在了后头。
这一下就坏事了,梁宽正好看到了十三姨闪身进入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梁宽当即一拍手:“师父这是要过关啊!”
还好他用手捂住了嘴,才没有闹出大动静,但他也拉住了牙擦苏和鬼脚七,三人就在门外听起了墙根。
最后,猪肉荣见他们去久了不回,也上来了,看到三个家伙趴在门外,也凑了过来,还一边探问:“什么事情那么好玩?”
梁宽回了句:“正在过关。”
哎呀,这可撩中了猪肉荣心头的痒处,他往三人肩上一趴,坏事了!
房门被猪肉荣的大力给挤开了。
正在接吻的黄飞鸿和十三姨暴露在了徒弟们面前。
梁宽最夸张,五指张开往脸上一盖就往外闪,那手指缝大得都露出了整个眼珠子。
等黄飞鸿追出房门时,徒弟们都跑没影了,平时咋不见有这么快的身手呢?
十三姨无所谓,她将手里的彩屑一抛,就在房间里旋舞起来,还拿着纱窗帘披在身上当婚纱。
搞得黄飞鸿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冷吸了一口气:“嚯,戒指的力量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