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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知道,你肯说吗?“我拧眉问。
他犹豫半晌,把我拉到角落里,小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宿命吗?“
我默了默,提醒他说:“你要知道从你跟我认识到现在,你跟我说过很多高深莫测的话。”
许余年脸色一僵,半晌说:“是关于地下,我跟你说过,饶夜炀终究有一天要进入地下,届时地下八成会天翻地覆,你要去阻止他。“
“我去阻止他?”我忍了好半天,最后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为啥要去阻止他?别说他想要让地下天翻地覆,我自己也想,我不但不会阻止他,我还会帮助他。”
“不会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一定会去阻止他。”许余年胸有成竹,“如果这里的尸体没有被偷走的话,你只要看见那具尸体,怕是下次再见到饶夜炀都不会再理他,可惜,尸体被偷走了。”
我不想跟他争论,笑了笑,招呼着杜涛往外走。
等我走出桃林的时候,开门的小孩追了出来,塞给我一个布包。
“给我的?”我纳闷的问。
小孩点头。
我狐疑着接过,问他:“里面是啥?”
他仰头冲我笑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跑了。
“这里面是什么?”杜涛好奇地问。
我打开布包,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块渡阴令牌,而且这块渡阴令牌看着比许余年给我的还要高级。
这块开始镶着金边的!
“这不是渡阴令牌吗?”杜涛震惊道:“是许余年让小孩给你的?”
我摇头,“许余年已经给过我一块。”
我摸着金边,陷入沉思。
“晓晓,你在想什么呢?”杜涛碰我一下。
我回过神来,“我在想这个金边可不可以卸下来?”
“为什么?”他被我带的有点懵了。
我捂着胸口:“卖钱,这是金子啊!”
刨去这次来滨河县花的钱,我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了。
杜涛虽然是个富二代,却很理解我,严肃的说:“这恐怕不行,渡阴令牌可不能随便动,等回去后我想个办法,咱俩去挣钱。”
我点点头,把渡阴令牌揣兜里,让杜涛在原地等我,我回那个小院子。
渡阴令牌不是许余年给我的,那就只能是守着院子的老婆子给我的。
我让杜涛留下来,是因为他要是给我过去,只要一出现就会发现,而我有那块木头,无声无息的跑过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想的是挺好,谁知道那个守院子的老婆子就站在门口,我一从桃林里出来就被她看见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无奈的叹口气,走过去:“许余年和沈大友已经离开了?”
“嗯,他们要是不走,我还不敢去叫你。”老婆子站在门口,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憨厚,看着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我不解的问:“你给我这块渡阴令牌,引我回来,有什么目的?”
她回道:“没有目的,因为这块渡阴令牌本就属于你。”
“我?”我心中诧异。
她点头,“这是你的。”
我心中警惕起来,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肯定这就是我的?”
“从你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就是你的,这块渡阴令牌只属于死人,你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唯一一个死人。”老婆子叹口气,接着说:“我已经老了,就要死了,能在死之前把这块渡阴令牌送出去,也算是没有辜负那人的托付 。”
老婆子说完这段莫名其妙的话,就要进院。
我想要拦住她,却被小孩一把推开。
“不要再来这里。”小孩凶狠地说。
就这么会功夫,院门已经被关上。
我在院门前站了好半天,确定老婆子是不会开门了,才满腹疑惑的离开。
边走边捂着胳膊,手指不自觉的的发颤,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撸起袖子一看,刚才被小孩碰过的地方,皮肤都给烧黑了。
这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再停留,匆忙离开桃林。
“沈大友和许余年没有出来?”我找到杜涛,问他。
“没有,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看见他们。”杜涛回答说。
我想了想,说:“那就不管他们了,咱俩赶紧下山,最好赶在天亮之前到红铺村,我一定要搞清楚红铺村祠堂里的灵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本来匆匆忙忙赶过来是要看那具尸体的,结果尸体被掉包,我莫名其妙收了个金边的渡阴令牌。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解决。
要是再不把红铺村的灵给搞明白,我这趟不就白跑了吗?
我和杜涛紧赶慢赶,终于在凌晨三点多到了红铺村。
“你在车里等我。”我跟杜涛说。
杜涛应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接应你。”
我按照白天的路线,从后山绕进祠堂,悄摸跳墙进去,沿着墙根往前院走。
身上有极阴木,我又刻意放轻声音,直到我摸到祠堂的窗户下,祠堂里的灵都没有发现我。
祠堂里有烛光,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说话。
我正发愁听不清声音的时候,声音突然拔高:“石晓晓要是再敢过来,我肯定是要教训她的,石三根如今去了地下,我奈何不了他,她这么个小丫头也敢来找我的麻烦。”
这应该是祠堂的灵。
“主子说了,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去,出了事我们可不会护着你,而且你虽然话说的漂亮,可你根本不是石晓晓的对手,不过是个受过几天香火的孤魂野鬼,也敢跟渡阴人叫板?”一道女声嘲讽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前段时间遇见的蠢阴差吗?
她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主子。”
祠堂里半晌没动静。
我的心提了起来,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
正想着要不要先离开,蠢阴差又说话了:“言尽于此,你死了不要紧,但是要是坏了主子的事,我让整个红铺村为你陪葬。”
话落,一道黑影从窗户掠出,消失在黑暗中。
吱呀一声,屋门被吹开,一个麻子脸的干瘦男人从屋里出来,呸了声,“什么玩意儿,在地下待几天,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站直身体,盯着他的脖子,掌心血线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