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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十二剧场”现在已经不讲故事了!”
“不讲故事,那还能作甚?”
听到有人质疑,说话的那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笑着说道:“人家不讲了,是因为有比讲故事还好的方法!”
“比讲故事还好的方法?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这些对于文化一事格外自信的金陵人,都觉得这故事那么好听,可见这故事是真的好,现在说有比讲故事还好的方法,他们可不信!
那人听了也不着急,反而是乐呵呵的说道:“咱们长年待在金陵,不知道荆州之事那也正常!那十二剧院之所以叫做剧院,是因为那里面可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表演故事!”
“表演故事?”
听到这,众人皆是“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表现的尤为惊讶,同时又有些无奈的叹息。
“哎!没想到现在荆州的人文发展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而咱们金陵还是故步自封,不知何时也能像他们一样呢?”
“可不是啊!若是知府作为的话,就去荆州把那“十二剧院”也引到我们金陵来,这么好的故事,若是咱们金陵人都听不到,岂不是太可惜了?”
这话一出,马上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看来,这是民心所向啊!
看到这一幕的张十二乐的合不拢嘴,此次前来金陵,除了要解决流民潮的问题外,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提前考察下金陵的环境,看看剧院在这里开的话,是否可行!
不过就目前看来的话,十分可行啊!
“呵呵,知府?不用想了,他现在怕是连自己都顾不了,哪里还会有闲心去管别的?”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人这么说道。
“是啊!听说那流民潮马上就要到金陵了!听说城里的好多百姓对这次粮价上涨之事颇为不满,到时候流民一到,他们怕是也会跟着闹起来,到时候这知府的位置他能不能坐下去都说不好,怎么还会管别的?”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他们可是早就听说了流民潮的事情,最近城门每天戒备森严,进出行人都要经过一阵盘问,想必就是因为流民潮的事情!
“非也,非也!”
此时一个摇着折扇的男子走了进来,恰好听到众人的分析,遂摇头晃脑的说道,众人看到他,马上拱手道:“原来是候二公子!”
猴儿?
听到这个名字,张十二有点想笑,猴儿,你还八戒呢!
侯二公子并不叫侯二,他的真名是侯军榭,江南四大才子侯军亭是他的大哥,因为侯军亭在金陵太过出名,而侯军榭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按理来说,在偏爱诗词文墨的金陵人眼里,这种人并不值得尊敬,因此称呼他为侯二公子也是多看在他哥哥侯军亭的面子上。
而且这个称呼也相当考究,单叫侯公子的话,众人自然是不屑的,而这侯二公子则是折中的称谓,而侯军榭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
侯军榭作为金陵有名的公子哥,风月场所怎么能少得了他的身影?
他跟往常一样来到“云陵人家”,刚进门就听到人们在讨论知府王城恩的事情,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附和他们的话,这样怎么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来呢?
因此才来了这么个另类的开场白!
看到众人跟自己打招呼,侯军榭脸上也感觉特别有光,对众人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侯二公子,不知你何出此言呢?”
招呼打完了,有人开口问道。
作为侯家粮庄的二少爷,江南四大才子侯军亭的弟弟,侯军榭若是知道一些寻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不足为奇,因此听到他的话,众人才来了兴趣: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看到众人围着自己一脸好奇的模样,侯军榭心里得意非常,又是摇头晃脑一顿,然后才缓缓说道:“说起这个嘛,本公子倒是知道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你们想听吗?”
看着众人那炽热的眼神,不用说话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侯军榭再次得意的大笑起来。
而台上那个叫做小红的青楼女子本来看大厅里就没几桌客人看她跳舞,因此跳的十分憋屈,现在连这几桌客人都不看她,而是围着个男人在那说起话来,心里更是悲愤异常,跺脚“哼”了一声,索性也不唱跳了,直接回了楼上……
…………
老鸨对这金陵城里的构造可谓轻车熟路,而且“云陵人家”正处在金陵城中心,周围有许多家酒楼,她小跑着去了就近一家,买了些熟食回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一路上支撑她的动力,都是张十二那曾经在她眼前晃过一次的一叠银票……
回到“云陵人家”,首先注意的就是侯军榭来了,对于侯军榭,她再熟悉不过,而且熟悉到已经没了见到他就上前打招呼的冲动。
这侯军榭就是个风流公子哥,每天不来“云陵人家”才算奇怪,因此她也没当回事,只是看到二楼台上空空如也,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以她的了解,这个点小红的曲是不应该唱完的,可她却不在了!
这个小浪蹄子,胆子不小!
不过看到大厅里众人并没有不满,才算安心了些,先不管这些,她觉得还是要先把熟食给那丑人拿到银子才算正事!
把熟食放在桌子上,老鸨才一脸谄媚道:“大爷,你说的硬菜,奴家已经为你买回来了!”
张十二打开纸袋,里面都是些卤味,闻着就食指大动,马上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叫着好,对老鸨十分满意。
老鸨看着张十二大快朵颐,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对着张十二讪讪的笑。
这就让张十二有点不舒服了,妈蛋搁谁在那吃饭,若是有个这么恶心的女人在旁边站着,能舒服的了吗?
于是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
老鸨突然有点很不好的预感,这家伙,是装傻啊还是真傻?
什么事?
当然是要钱了!
于是有些扭捏的说道:“这位大爷,这熟食可都是奴家跑去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里买来的,这价格嘛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钱呗!
张十二心里冷笑不止,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道:“哦,没事,那些剩下的银子,就当是我给你的辛苦费了,不用还我了!”
荆州现在最出名的酒楼好歹是张十二的,而且他在梁州的时候曾经管理过一段时间的酒楼,自然知道这菜价。
要说物价最高的莫过于荆州了,但是在荆州吃上一顿好菜,也要不了几两银子,而他刚才可是给了这老鸨十两银子,足够了!
“…………”
听张十二这么说,老鸨差点哭出来!
这个,有点过分啊!
她本以为那一锭十两银子是给她的小费,所以才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菜!
因为现在粮价上涨带动了所有物价的上涨,所以这几样熟食花了将近十两银子,剩下的钱不过百文而已,跟没有一样啊!
自己这趟就是白赚了个跑腿啊!
老鸨越想越气,本想找张十二理论理论,谁知张十二连搭理她的心情都没有,眼神再次看向了说话的几人,聚精会神。
老鸨见状,犹豫再三,觉得还是算了。
这人是个大财主无疑,最好还是不要交恶,等会自己再忽悠忽悠他,就不信他那么多银子吐不出来!
这么想着,老鸨就上了楼,她打算去质问一下小红,为什么没唱完就结束了呢?她是不是不想好好过了?
想着这些,她就“噔噔噔”的上楼了……
…………
老鸨的出现并没有妨碍众人对侯军榭所知道“内幕”的渴望。
眼神全都炽热且紧紧的盯着侯军榭,想听听他到底知道什么样的内幕!
“你们说,康王世子若是娶妻的话,会选什么样的姑娘?”
侯军榭看着众人,说了第一句话出来。
“…………”
这话说出,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在说金陵知府王城恩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就跨到康王世子身上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两件事貌似不挨着啊!
“以康王世子的身世跟他不俗的才学,能成为世子妃的人选,除了自身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外,最重要的自然是家世不俗了!”
虽然不知道侯军榭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人回答道。
侯军榭听后笑了笑,又问道:“那你们觉得,现在若是康王世子跟王知府的独女王韵诗结了亲,这说明什么呢?”
“这个……”
这个消息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之前从没人提起呢?
同样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康王世子唐庆瑜,因为在荆州求过学,又加上在金陵多年熏陶,才学上的造诣不低,可是到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却从未婚嫁,确实有些让人好奇,而关于他亲事的传闻,自然也是五花八门!
之前城里还有人传康王世子看上了护国公家的长女,但是却被其拒绝了。
听到这个,大多人是不信的!
唐庆瑜贵为世子,身份地位自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而且他才学颇盛,哪个女子会傻到拒绝他?
现在又听侯军榭这么说,众人倒是有些相信了。
侯军榭的哥哥侯军亭跟康王世子同为江南四大才子,平日里自然结交众多,这事若是他听来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啊!
康王世子的结亲对象自然要家世不错,而那王韵诗的家世不过就是她爹是金陵知府罢了,若是她爹连金陵知府都不是了,她绝没有与康王世子结亲的资格!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康王世子跟王韵诗结亲的话,是不是在传递某种信号,说明康王看好王城恩,知道他不会下台,所以才让康王世子娶他的姑娘?
又或者是,这件事康王准备出手了,替王城恩解决这次流民潮的问题,算是向自己未来的亲家示好?
看到众人沉思,侯军榭笑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这王知府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倒了吧?”
众人想了想,并没有回他。
“哎,没想到康王世子在我们金陵生活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选了个北方之地来的女子,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啊!”
说这话的人一听就是个保守的本地派,以为金陵女子天下无双,金陵男人就要娶金陵女人一样!
“这话不能这么说!”
马上就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来:“听说那王韵诗可是一顶一的美人儿,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是金陵城里的那些美人佳丽,跟她比起来也多有不如!若是王知府的官位没有变化的话,这门亲事倒算的上是良配!”
这人的话一出口,同样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同,想必这些人也见过或者听说过王韵诗的容貌惊人,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只要漂亮,那就可以冲破一切枷锁,自然可以得到他们的拥护。
“在下虽未见过那王韵诗,但是她的弟弟王霸在下还是见过的!那王霸胸无点墨,愚笨不堪,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在下实在想不出他的姐姐能有多出色来!”
“兄台此话未免太过偏激,就像是侯公子跟侯二公子同样是兄弟一样,他们”
这人的嘴太快,都忘了他嘴中的“侯二公子”就在他的旁边,登时闹了个大花脸,马上话锋一转道:“他们都同样才学俱佳!”
说完这话,他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好险,差点说漏了嘴,幸亏自己反应够快!
这一刻,好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因为他竭力挽救了一下,虽然侯军榭脸色微怒,但是却也没有话可说,而其他人则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侯军亭和侯军榭同样也是兄弟,但是相差却是天壤之别,那王霸虽然不咋地,但不能说明王韵诗如何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同时还是很鄙视的看着说话的人,谁让他如此机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