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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没有当即抽他当然还有沈策没有明确态度的成分。
沈策若是表态,别说抽他,当场弄死他他都死有余辜,敢对天王不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白兴腾,你闹够了没有?”
“我已经说了段汉星不适合沈天王那个角色,跟别人无关,这两位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跟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你听不明白吗?”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去牵连不相干的人。”
眼看事态有逐渐失控的迹象,林宵月急忙说道。
白兴腾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跋扈,她自己都得罪不起,莫说是沈策了。
她不喜欢沈策是一回事,要是因为这件事沈策无端被牵连,白兴腾回头针对他,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说到底他是澹台嫣然的老公,要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澹台嫣然交待?
“怎么?这么着急护着他啊?”
“看来感情不错嘛。”
“再说你们两人没有一腿可就没人信了啊。”
“既然林大总裁想把角色给你的小情人明说啊,还装模作样的让那么多艺人来试镜,何必多此一举呢,是不是啊林大总裁?”
白兴腾挑了下眉,咧着嘴笑道。
“你!你别胡搅蛮缠了行不行?”
林宵月美眸蕴泪,可又无可奈何,急的直跺脚。
“喂,哥们儿,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以前怎么没见过?”
“林大总裁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包养你?让我看看你值不值那么多钱。”
白兴腾压根没打算怜香惜玉,将矛头再次指向沈策,一脸戏谑道。
“你跟沈天王很熟?”
沈策头也没抬,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抿一口,淡淡出声。
“你耳朵聋了,刚才没听到吗?”
“整个帝都都知道我们白家跟沈天王关系匪浅,当年我们白家可是救过北冥军成千上万的将士呢。”
“要不是我们及时送去粮食,不知道有多少人饿死在前线,说不定北境防线都已经被突破了。”
“到那时候,整个北境说不定都落到敌方手里了。”
“我们家不仅对北冥军跟沈天王有恩,对整个龙国百姓来说都是大功一件。”
“我当时还在前线跟沈天王喝了几顿酒呢......”
白兴腾喋喋不休话到中途突然打住,拍了下脑门儿,继续趾高气昂的说道:“老子真是糊涂了,跟你一个无名鼠辈聊这些做什么。”
“你只要记住我白兴腾在帝都没人敢惹就是了。”
“所以识相的话就自动放弃沈天王那个角色,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在帝都混不下去,懂?”
“白守荣会长一心为国,义薄云天,怎么会教育出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黑熊越听越气愤,忍不住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不仅林宵月吓了一跳,白兴腾也愣了一下,当场炸毛。
“你他妈说什么?有种把你刚才讲的话再讲一遍,信不信老子打烂你那张臭嘴!”
“我命令你,立刻给我跪下道歉!”
他放开怀里的女伴,上前两步,指着黑熊怒声呵斥道。
黑熊的话不就是变相骂自己缺少家教吗?
白兴腾仗着白家跟沈天王那层瓜葛,在帝都向来呼风唤雨,我行我素,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指责没有家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白守荣没有时间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那我就替他教育一下。”
直到此时沈策才徐徐开口道。
“放肆!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这种无名小辈怎敢直呼我父亲名讳!”
“你跟他一起跪!”
“今天不老老实实给老子跪下磕头道歉,我让你们明天就从帝都消失!”
白兴腾脸色铁青,骂骂咧咧道。
哪有半分豪门望族子弟的素质?
尽管沈策没有跟他父亲白守荣打过交道,不过从他冒死送粮的壮举来看,应当是个心怀大义之人,怎么对后辈的管教如此宽松?
黑熊晃动了两下脖颈,移步朝白兴腾走过来。
将近两米的壮实身材,无疑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原本还颐指气使的白兴腾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要干什么?”
“我家主子刚才说话你没听到吗?”黑熊反问道。
“既然你父亲没有管教好你,我家先生就勉为其难代劳一下,当然你还不够格让我家先生亲自动手。”
“那就我来吧。”
黑熊逐步靠近,边走边说道。
“怎么?你还敢跟我动手?”
“来,借你个狗胆,动老子一下试试?”
白兴腾梗着脖子,将脸往前伸了伸,一副站着不动让你打你都不敢打的架势,十分嚣张道。
啪!
空气骤然静止。
林宵月跟白兴腾那女伴不约而同瞪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呆若木鸡。
白兴腾那张写满盛气凌人的脸在黑熊势大力沉的一巴掌下,倏地别到了一旁。
大概是没想到对方真敢动手,白兴腾捂着脸愣怔了一下,再回过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沁出血沫。
“你他妈敢打我?”
“知道我是谁吗?”
大概是被黑熊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给打蒙了,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凶狠的盯着黑熊,明知故问道。
“看来他没长记性。”沈策再次出声道。
啪!
黑熊反手一个耳光再次抽在白兴腾另一边脸上。
五道红灿灿的指印当即呈现在他脸颊之上,隐隐往外渗着细小的血珠。
林宵月蒙了,她跟白兴腾一样,压根没料到沈策的下属真敢对后者动手。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沈策连龙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到帝都办事的外乡人,毫无根基,毫无依仗。
而白兴腾可是如假包换的地头蛇啊。
这......
沈策这是闯了大祸了!
她错愕了稍许将目光投向沈策。
他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缓缓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连抬头的兴趣都没有。
这份淡定从容,真的是别人口中的那个废物?
林宵月一时间有点恍惚。
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泼天大祸,单纯只是仗着身边这个壮实汉子,一时冲动?
可似乎又不太像。
刚才他那句“既然白守荣没有时间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那我就替他教育一下”是什么意思?
听上去怎么好像他跟白兴腾的父亲相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