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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朱季山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多。
白风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晚餐。
客厅里,沈策,白风,黑熊三人围桌而坐。
“朱老头跟你讲什么了?”
白风又恢复到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扒了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咕咕哝哝问道。
“这是我们高层的事,别打听。”沈策笑着说道。
“切,不用问我也知道这老家伙来见你根本就没安好心,你可别听他忽悠,一把年纪都活成人精了,玩心眼儿咱们可玩不过中枢院那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白风又塞了口菜进嘴里,愤愤不平道。
“有种你下次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沈策白了他一眼道。
“行,下次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白风不服道。
沈策懒得理会他,这混蛋除了自己,最怵的人就是朱季山,也就背后里敢大放厥词穷嘚瑟,见到本尊就跟猫见到老鼠似的,乖巧着呢。
“那个叫张飞阳的把比试的地点发过来了。”
“晚上八点,鼎祥路17号,龙威拳馆。”
这时候黑熊跟沈策汇报道。
沈策点了下头以示明了。
“比试?”
“什么比试?”
沈策跟张飞阳约定比武的事情白风尚不知情,饶有兴致的问道。
“没你的事,处理好府里的琐事就是你眼下的任务。”沈策道。
“行吧,我现在都快成咱们王府管家了。”白风撇撇嘴,不情不愿道。
龙威拳馆,位于帝都地段的一家专业的搏击俱乐部。
晚上七点,月上柳梢头。
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肆无忌惮的展现着这座历经数千年屹立不倒的古老城市,依旧散发着无限活力。
小巷子口,王文鸾左顾右盼,翘首以待。
终于等到那辆商务车缓缓靠近,俏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跑两步,中途车门已经打开,一脑袋便扎了进去。
“真暖和啊。”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一上车,她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到沈策身旁,好不矜持,喟然叹道。
许是靠的太近,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瞬扑鼻而来。
沈策下意识往一旁挪了一些。
王文鸾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狠狠刮了他一眼,倒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咱先说好,打架归打架,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她丝毫不为沈策担心,反倒开始为对方担忧起来。
她旁边这位,可是四五十条人命,说杀就杀的主。
他是战功彪炳的北冥战神呢,应付一个富家纨绔自然绰绰有余。
况且,她亲眼见过沈策当天在他们王家连动都没动就将王家的管家给打趴了,那可是爷爷专门请来的高手。
一二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你官大,但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嘛不是,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况且,你堂堂沈天王欺负一个小角色,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对不对......”
迟迟未等到沈策回应,王文鸾又开启了小话痨模式,喋喋不休,苦口婆心道。
“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沈策瞥了她一眼道。
王文鸾立马噤声,并用手紧紧捂着小嘴,一双好看的眸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
自车上走下来的沈策,抬头望了望门头硕大的实木招牌。
龙威拳馆四个大字。
笔锋锋利,气势凌人。
门口一侧,几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安静的停在那里,在夜光下依旧十分醒目。
拾阶而上,临近门口时一名身材壮硕的彪形大汉拦在沈策面前。
“抱歉,今晚不接待客人。”
“我们是张飞阳约的人。”黑熊开口道。
大汉这才笑容玩味的审视了一下三人,大概是感觉三人是来送死的吧?
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请,张少已经在二楼等着两位了。”
大厅中空无一人,遵照指示牌,很快进入电梯,直达二楼。
灯火透亮,却看不到人影。
不过倒是隐隐能听到说话声。
循声走去,终于在一间宽敞贵宾室见到一众衣着光鲜的富少,以及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或站或坐,正相谈甚欢。
张飞阳俨然一副众星捧月的姿态,慵懒的斜靠的沙发上,满脸风光,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手里捏着一罐啤酒的梁天青上身一件黑色背心,隆起的肌肉像一块快坚实的石头,尤其那线条分明的手臂,显得格外孔武有力,下身一条迷彩裤,一双黑色军靴。
沈策三人推开门的一瞬间,十多道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射了过来。
“没想到你还挺有种,真敢来。”
张飞阳坐直身子,率先开口,随即转移视线落在沈策身后的王文鸾身上,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
“美女,今晚准备好伺候好本少,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王文鸾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赶着去投胎的吧。”
“哈哈,这小妞还听辣,张少晚上可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有人起哄道。
“本少花样很多,一定能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张飞阳阴恻恻的笑道。
“你上?还是你保镖上?”
梁天青咕噜咕噜将手里的啤酒一股脑灌进嘴里,顺手将易拉罐握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一脸倨傲的看着沈策道。
“先生,让我来吧?”黑熊抢先说道,“他还不够格让您亲自动手。”
“我自己来,权当陪小朋友玩一玩。”沈策面带微笑道。
两人的对话听在梁天青跟众人耳朵里显然成了笑话。
所有人都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好,既然你这么勇敢想找死,我就成全你。”梁天青冲他竖了下大拇指,挑眉道。
“看你也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应该没练过武吧?”知道梁少是做什么的吗?”
“他一拳能锤死一匹马,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年轻男子轻蔑的打量着沈策。
身材颀长,挺拔板正,穿的倒也人模人样,却丝毫不像是习武之人。
反观梁天青,出身军武世家,自小便接受家族训练,两年前还是帝都军备处的一名校官。
由于失手打死了手下一名同样家世渊博的某位军部大佬的儿子,被迫退役,避避风头。
他一拳打死一匹马的事迹也并非空穴来风,是真实事件,在帝都的上流圈子中几乎人尽皆知。
两厢一比,沈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自然毫无胜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