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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她当真能拿出圣旨来,结果只是口谕。
先皇驾崩多年,她根本就无从查证这口谕是真是假。
买通先皇身边的人做假证太过容易了,就算是假的也能被说成是真的。
萧意欢不由恨得牙痒。
“难道你敢说这不是圣旨?”许如歌说着话,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丝帕来,想要蒙住她的脸。
亏得萧意欢一直对她有防备,所以并没有让她得逞。
“难怪姨娘要撇下所有人带我到这里来,我就知道姨娘没有安好心。”萧意欢见她不小心碰到丝帕尖叫了一声扔掉,便知道那丝帕上沾着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从医馆里拿出一个镊子来,将丝帕从地上捡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许如歌见她想要将丝帕扔下自己,吓得面色土白,“你离我远一点!”
“我只是想要将姨娘的东西还给姨娘而已。这不是姨娘方才掉的丝帕吗?这上面的图案,可以证明这丝帕就是姨娘的。”
这丝帕是许如歌身边的人绣的,那人习惯在丝帕上绣上一个“如”字,以告诉别人,这丝帕的主人是谁。
而今,这个小小的“如”字,正好成为了证据。
萧意欢拎着镊子,快步往外走去。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抓住她!”许如歌知道她的目的,她想要将这丝帕拿到萧德厚面前去。
尽管萧德厚一直对她信任有加,但难保这次在看到证据之后还会继续相信她。
所以,她一定要阻止萧意欢,哪怕是……自己伸手将那丝帕拿回来!
当然,许如歌也就只是这么想一想而已,她才不会蠢到那么做。
而是让下人们对萧意欢围追堵截,将她手中的丝帕抢了过来。
萧意欢没有多做争夺。
那丝帕有毒,她才没那么蠢还要和人抢。
抢到丝帕的人兴奋地跑到许如歌面前去邀功,“夫人,丝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吐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看到这场面,无不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无比庆幸,方才去抢那丝帕的人不是自己。
许如歌却是一脸淡然,她拿出火折子来,将掉在地上的丝帕点燃。
不多会儿,罪证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只余下一堆灰烬。
至于倒在地上的人,她从始至终不曾看一眼。
“不愧是蛇蝎心肠。”萧意欢转身要走,却被人拽住了。
“你在侯府杀人,想就这么离开?”拦住她的是许如歌身边的贴身丫鬟之一,碧云。
碧云抓着她的手腕,指控她是杀人凶手。
许如歌也走到她身边,一副悲愤到了极点的样子,“意欢,我知道你不喜欢侯府。既然如此,你不回来就是了,为何还要回到这里杀人?”
“姨娘,这人究竟死在谁的手上,难道你不清楚?”萧意欢看着她,眸中没有半点紧张。
许如歌想到手帕已经被烧掉了,佯装抹了抹眼泪,说道:“他明明就是碰到你之后才出事的,难道不是你为了不让她将那丝帕抢走,所以对他下了毒?”
萧意欢抬脚,缓步走到那下人身边,拿出两枚金针来,在他身上扎了几下。
半晌,那下人吐出一口黑血来,睁开了眼睛。
“说说看,我可有对你下毒?”萧意欢问道。
下人想到方才的情形,看了一眼自己乌青的手,很清楚他是被那丝帕给毒晕过去的,萧意欢并不曾对她做什么。
“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许如歌还以为那人已经死了,哪知道他居然还活着!
如果他说不是萧意欢的错,那岂不是会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是啊,你可得想好了再说。毕竟……”说到这里,萧意欢压低了声音,“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下人听到此这话,浑身瑟瑟发抖,“奴才……奴才是自己有疾病,才会如此,并非是中毒。”
倒是个聪明的,两边都不得罪。
萧意欢无所谓,反正只要这黑锅不到她背上就行了。
可许如歌却不甘心。
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只要这下人说一句谎话就行了。
她往前一步,对下人说道:“就算他是王妃,你也不用怕,这里是侯府。”
重点,是最后那几个字。
这里是侯府,而非是王府。
萧意欢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
下人却依旧坚称是自己有疾病,说着说着,还晕了过去。
“姨娘何必非要逼问他?他的身体,难道不是他自己最为清楚?”萧意欢见那下人晕过去,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果真是个聪明人。
这件事后,他在侯府定然是待不下去了。
如果他当真被许如歌撵出了侯府,倒是可以拿来一用。
许如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人将他给抬回去。
“姨娘,可惜了。你没能杀了我,就想让我背黑锅,但偏生是他这样的聪明人拿到了丝帕,让你的计划落空了。”萧意欢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许如歌恨得不行,转身快步走开。
萧意欢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渐渐隐去,变成了冷意。
许如歌的胆子可比她想的要大多了。
她可是和辰王一起到这里来的。
而今的辰王与先前的辰王已然不同,可许如歌却还敢对她下毒手。
是认为辰王恢复记忆之后,就会不如从前那边在意她了?
那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萧意欢转身往回走去。
待到她回到前厅,那里只剩下了夜染尘一人,还有一地狼藉。
“发生了什么?”萧意欢看着这一地的瓷片,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萧长乐不小心摔在了桌子上,打碎了茶盏还被茶水给烫伤了而已。”夜染尘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要是受伤的只有萧长乐,消失的也该只有她才对。
可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人了,其余的人,去哪儿了?
“然后萧玲珑和萧德厚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摔在了碎瓷片上。”夜染尘又道。
萧意欢这才注意到,碎瓷片上有血迹。
“当真是不小心?”萧意欢可不相信他的说辞。
夜染尘看向她,眼底一片笑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