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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抬眸看向江云墨,就见他的俊脸更黑了。
她以为男人会发怒,会骂叶真真。
可江云墨却只是无奈摇摇头,稍稍清理了一下污秽物后,他一个公主抱,将叶真真打横抱起。
“嫂子,我先走了。”
顾念嗯了一声,让开了路。
叶真真吐完,心里舒坦了,此刻已经闭上了眼。
可嘴里还在嚷嚷着,“我不要回去,我还要跳舞!你放我下来,唔,你好臭啊!”
还嫌他身上臭!
江云墨俊脸一黑,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我臭,还是你臭?”
“是你臭,你个臭东西,就是你欺负我!呜呜,念念,念念救我啊!有臭东西捡尸啦!”
叶真真睁着迷离的醉眼,可怜兮兮的努力将头往后仰去,在找顾念。
顾念有些想笑,看着江云墨想发怒,最终却低哄着怀里哭唧唧的女人,大步离开的高大背影,摇了摇头。
看起来江云墨应该还是深爱着叶真真的吧。
希望两人白头偕老才好啊。
“阿琦,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声音,顾念回头,就见一名男子快步走到刘琦身边扶住了他,眉心紧蹙。
“我没事。”
刘琦捂着额头,勉强笑了笑。
顾念想到刚刚他在舞池里对叶真真情不自禁的动作,抿了抿唇,走到他跟前。
“刘琦,你是不是喜欢真真?”
闻言,刘琦目光微闪,随后点点头:“是,我是喜欢叶老师。”
顾念看着他,“你不知道真真已经结婚了吗?难道你想做男小三?”
刘琦道:“她结婚又怎样?她过的并不幸福不是吗?”
顾念皱了皱眉,“你哪里看出真真的婚姻不幸福了?”
“如果她的婚姻幸福,她就不会跑来这里借酒消愁了。”
刘琦顿了顿,“而且江总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他身边的女人很多,我不觉得他能和叶老师从一而终。”
这话说的,让顾念一时竟无言以对。
默了默,她道:“不管怎样,真真也是已婚人士,你不该觊觎她的。”
刘琦捂着额头没有说话,但很明显并没把顾念的话听进去。
看着他额头的血渍,顾念也没再劝说什么。
“你现在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刘琦嗯了一声,和扶着他的同伴一起离开。
顾念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眉头。
真有意思,江云墨这夫妻俩,是同时招惹了烂桃花吗?
春天已经快过了,他们的桃花什么时候才会过花期啊?
顾念心里感叹着,就准备打道回府。
转身间不经意一瞥,看到二楼的栏杆处有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眨了眨眼,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感觉那个男人是陆寒沉呢?
想到陆寒沉和她说的,他出来找陆齐南,那他该不会来这里找陆齐南了吧?
想着,她乘电梯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要安静一些。
一长排的包间门紧闭着,不时有音乐声和说笑声从一个个包间里传出来。
这么多包间,她是不是要一个个找啊?
顾念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陆寒沉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
也不知道是陆寒沉没听到还是其他原因。
顾念也没再打过去,收起电话后,就准备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找。
推开一个包间,里面的灯光幽暗。
影影绰绰间满是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
顾念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见里面全是年轻人,应该没有她要找的人。
接着她继续找,连着推开三个包间,但都没有看到陆齐南父子的身影。
反而她差点被其中一个包间的醉酒男拽进去。
顾念不敢再贸然找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再说。
刚刚她看到的男人身影,看着像陆寒沉,或许并不是呢?
顾念心里腹诽着,正准备转身,就见尽头的包间里有人走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朝前看去。
出来的人身上穿着戏服,脸上化着青衣的妆容。
她快步朝这边走着,当看到站着的顾念时,脚步一顿。
视线在顾念的脸上停留两秒,对方垂眸,快步离开。
那人因为脸上化着浓妆,顾念也看不清她的长相。
但刚刚对方看她的眼神,似乎透着一丝恨意。
顾念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
她和对方素不相识,对方恨她做什么?
正想着,又有人从最里面的包间里走了出来。
顾念定睛一看,秀眉挑了挑。
出来的人是陆寒沉和陆齐南。
看来她不用找了。
两个正主出现了。
顾念看着陆齐南,想到他在陆家老宅说来听戏的情形。
结合刚刚的女人,看来陆齐南还真是来听戏的?
顾念迎了上去。
“阿沉,陆叔。”
“念念也来了。”
陆齐南的脸色不太好看,见到顾念也在,朝她讪讪一笑,有些尴尬。
“老婆,你叫我爸什么?”
陆寒沉黑眸深深,意味深长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顾念一愣,耳根顿时微热。
她和陆寒沉刚领了结婚证,对陆齐南应该要改口叫爸了。
可她还有点不习惯呐。
“是啊,念念,你应该叫我爸了。”陆齐南笑道。
“爸。”
顾念知道总归要叫出口的,压了压不自在,叫了一声爸。
“嗯。这改口费等我替你们办婚礼时再给吧。”陆齐南笑道。
顾念倒是无所谓这改口费不改口费的,现在她就是好奇,自己公公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真的只是出来听个戏?
三人朝电梯口走去。
陆齐南大概听到了顾念的心声,对陆寒沉说道:“阿沉,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出来和赵叔他们一起听个戏,却被你妈说得我有多不堪,我真的是要被你妈给气死。”
陆寒沉黑眸沉寂,面色淡淡。
“如果你年轻时没有拈花惹草,妈也不会对你失去信心。”
陆齐南一噎,嘟囔了一句,“男人偶尔有个逢场作戏不是很正常吗?”
“偶尔?你是偶尔吗?”
陆寒沉讥诮出声。
陆齐南又是一噎,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
“阿沉,当着你媳妇的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陆寒沉俊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按了电梯按钮,淡声道:“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现在他都懒得提某些人的破事。
比如席知画,或许现在问他,他都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