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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吗,陆医生?”夏天明问。
“没空!”陆秋生果断拒绝。
他这几天正在为付俊梅的不辞而别着急上火呢,都几天了还不来办理出院手续。
关键是给她吃了不明物品的那个人,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一下付俊梅的身体机能,被他下了病危通知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直接转醒并且痊愈。
那个人究竟给她吃了什么?竟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的他寝食难安。
而且自己素来与夏天明不对付,这个紧要档口,他才不愿意搭理这个急毛火躁的怪人。
于是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见陆秋生走后,夏天明心下又疑惑起来。
这种病例绝无仅有,陆秋生不见得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于是,冷眼看了一眼陆秋生消失的走廊尽头,拿起他的片子,也上楼去了。
付俊梅?
夏天明走回办公室才发现片子下吸附着一张纸质资料。
是付俊梅的一页病例,上面有陆秋生的手书记录。夏天明也懒得细看,直接揉成一团,扔进了脚下的垃圾桶里。
安心被送回来的同时,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已经痊愈了,浑身上下除了被血渍弄脏的衣服头发,已经找不出她经历车祸的任何痕迹。
只等睡醒,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了。
但是这个消息,夏天明并没有直接告诉病人家属。
他总觉得这个病人不靠谱,话说的太早害怕再出什么状况自己也洗刷不清,于是他只告诉他们说:“目前来看,病人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但仍需观察。”
“家属可以和她多说说话,帮助她早日醒来。”
自家妹子终于捡了一条命回来,安宏瞬间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拿出手机,给父母去了电话。
把安心脱离危险的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二老听后喜极而泣。
一家人,隔着电话,哭哭笑笑,历经生死之后,相互靠近的心似乎又紧了几分。
安宏挂了电话,看着一个人傻笑地佐刚,拍拍他的肩膀。
佐刚抬头看向他,才恍然发觉大舅哥的憔悴。
以为是对安心操心过度,劳心劳的。
于是,一脸愧色且又笃定地说道:“哥,放心!我这回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不管心儿能否健康的醒来,我都会陪护好她的下半生。”
如此甚好!
安宏点点头,没有说话,挤出一抹略带苦味的笑,转身离开了妹妹的病房。
这半天没回去,再晚吴晓敏又该和他闹了。
安宏走后,佐刚陪安心待了一会儿,第一次想起来那个与自己老婆同时被送进来的出租车司机。
如果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安心也不会着急回家,司机也就不会超速行驶,也就没有所谓的车祸。
所有这一切背后的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
佐刚这样想着,去护士站打问了情况,听护士说,因为联系不到病人家属,手术同意书上无人签字,手术迟迟没做。
如果今晚再联系不到可以缴费签字的人,他很可能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期,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佐刚默默地去一楼缴费厅,给尚勇垫付了二百万的医疗费用。
二百万应该够他手术之用了。
用不完的,他出院时可以退还出来,当做生活费。
权当自己是在赎罪吧!
做完这一切后,佐刚又立刻返回安心的病房,她现在随时可能醒来,他希望她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佐刚突然很希望安心能失忆。只记住他的脸和名字就好,其他的统统忘掉。
最好忘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赶回来时,安心依旧姿势不变的躺在那里。
面部祥和,表情放松,像个贪睡的孩子,沉浸在美丽的梦境中不愿醒来一样。
“老婆!”
佐刚满眼柔情,低唤一声,握起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老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是你老公,刚子。”
刚子,是安心在她的心情日记里,对佐刚的称呼。
可似乎每一句都是她带血的控诉。
她在日记里这样写道:
“刚子,回来吧,我们这个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家?”
“刚子,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的心控制不住的在一点一点的变凉……”
“刚子,我曾用心爱过你,可你给的回应,让我窒息,甚至想要逃避……”
……
“老婆,你能听的见吗?我是刚子。”
佐刚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难得的蓄满一汪对眼前人的深情。
刚子……
这又是哪来的讨厌鬼?
像只绿头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人心烦。
安心皱了皱眉,瞌睡浓的不愿醒来。
看见安心的回应,佐刚瞬间大喜。忍不住惊叫道:
“老婆!你真的听见我说话了?你是真的听见我说话了吗?!”
“老婆?”
“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老婆?!”
啊!——
安心心里一阵抓狂!
“暖哥!暖哥!”
“哪来的苍蝇,给我赶出去!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因为心烦,安心眉心皱的紧。
佐刚似乎觉察到了她的不悦,于是也不再说话。
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头枕在胳膊上,鼻尖对着鼻尖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看着看着竟也睡着了。
等他被自己的鼾声惊醒时,已经是中午。
丈母娘牵着女儿的小手,在安静地坐在门口。
看见佐刚醒来,佐伊一双小手捧着餐盒,怯生生地给他送了过去。
虽然她极度害怕她的爸爸,但看见他累蔫蔫的样子,她还是有一点心疼。
“爸爸,姥姥给你包了饺子。你趁热吃吧!”
佐刚接过女儿递过来的餐盒,揉揉她的小脑瓜,泪眼婆娑,开吃前,又转脸对着沧桑的丈母娘说了句,“妈,谢谢你!”
然后低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眼泪落在饺子上,咸咸的,也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