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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河畔,此刻正有几名夜钓的人看到了刚才上演的一幕。
他们彼此看看,都是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玩意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
有人畏惧眼神看着湖面,心中开始担忧刚才跳下水的那个年轻人。
想到这,一众人等顿时心有余悸,赶忙驾车就想离去。
有个热心肠的,还打电话报了案。
碰巧,接电话的人正是今晚留守的刘娉婷。
听完此人的描述,刘娉婷立刻就认出了掉水里的人是沈策。
……
万豪酒店中,澹台嫣然正在和小峥嵘看着电视。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场寂静,澹台嫣然皱眉拿起手机,她本以为是沈策电话,不想却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澹台嫣然接起问道。
“你好,这里是监察署,请问你是沈策的家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女声。
不知为何,澹台嫣然听见这话,心却猛的一缩,连忙答道。
“对,我是沈策的妻子,你打电话……”
对面没有直接开口,一阵沉默后,那人才开门见山。
“你现在赶来一趟监察署司吧。”
澹台嫣然还想追问,无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小峥嵘满脸不解。
“没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听话!”
说罢,澹台嫣然起身拿上衣服,就要朝外走去。
赶到监察署时,这里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人。
门外,还有一名短发女子正等待着什么。
看见澹台嫣然,她眼睛一亮,赶忙跑了上来。
“你就是沈策的妻子?”
澹台嫣然点了点头,面带茫然的看着对方。
“你好,我叫刘娉婷,也算沈策的朋友,你跟我来……”
刘娉婷说完,便朝着监察署内走去。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
旋即,两人走了进去。
“我之前接到有人报案,说沈策调入玄武河中,现在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澹台嫣然只感觉五雷轰顶,旋即连忙拿出手机给丈夫拨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内,传来一道她极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见她呆立当场,刘娉婷宽慰道:“你别担心,现在我们已经派出去很多队员,全力搜查玄武河,叫你来这儿,就是想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后,立刻通知我们一声!”
接下来,澹台嫣然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人意料。
却见她满脸平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监察署,她立刻给王也打了个电话,毕竟比起有关部门的动用的力量来,丈夫曾经的那些部下,无疑是更为可靠。
当王也在电话那头听到老大沈策身上发生的事情时,竟然表现的有些不以为意:“别担心,老大是什么本事儿,当年万军从中甚至能够七进七出,这小小玄武河,又可能怎么难得住他,我看老大多半就是兴致来了,想要夜泳呢!”
对于丈夫的实力,澹台嫣然自然是无比信任,但毕竟现在无法联系上对方,她这心里面倒也是不禁担忧。
旋即,她提醒道:“你抽调些人手,过去玄武河那边看看吧!”
“我立刻就过去看看情况!”
紧接着,监察署派出数队人马展开搜寻,跟他们一起的,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王也等人。
山前,刘家老管家静静站在原地,借由灵气探寻玄武河周边的异动,以他的灵气总量,倒是做不到覆盖周遭一切,可四散开去,但凡有大点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窥视。
时间慢慢过去,天色逐渐明了,可却一点动静没有,就是始终稳如泰山的老管家,面色也不禁难看起来。
这夜不同往时,本应是死者安息的地方,却多了不少人气。
“吴老,我们已经将附近搜光,也没能发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在刘娉婷的示意下,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向老管家汇报道。
听罢,管家面无表情点点头,并未多语。
天色渐亮,此时山风微凉,有人紧了紧衣裳,忍不住上前两步。
“吴老,已经找了一晚上了,你先去车里休息会吧,我在这守着。”
老管家没说话,只是摇头拒绝。
毕竟是大小姐亲自让他过来找人的,要是无法完成任务,回去之后又如何面对对方!
这时,只见一名检察手上举着个异物跑来,看见对方时,或者说看见对方手上当东西时,管家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那是块墓碑碎片,似是石质,同普通墓碑不同的是,它通体漆黑,就像墨色染就。
见状,管家走上前去,接过碎片仔细端详。
这应是墓碑角落的碎片,比手上要大上不少,可却只有薄薄一片,上面有着阿拉伯数字简写的生辰死期。
很显然,这绝不是百余年前,甚至更早时期的古物,只可能是近几十年的墓碑。
管家毫不费力掰下一小块,双指一碾,就将碎片捏成粉末,一粒粒黑色石沙飘洒,竟不止是表面,就连内里也是黑色。
“这是什么东西。”
其余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众人都能从这片墓碑碎片上感受到些许寒气,就算是初升的阳光照耀,也不能驱散丝毫。
“不关你们的事,别跟上来。”
老管家警告一声,就同那名监察离去。
有人站在原地,眉头依旧紧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很快,管家来到玄武河周边西边荒山上一小片破败的墓葬群,这里的墓碑斜插横落,就像被野猪肆虐的玉米地。
周围已经被巡逻司队员紧紧包围,老管家催出灵气朝着空地拍去,泥土顿时飞散,显露出一个小坑,底下唯有泥土,不同于表层的是,这些泥土竟显出几分黑色,同墓碑一般。
见状,管家并没有停下,又是数道掌风拍落在地上。
很快,泥土自浅黑变作深黑,如同百余年形成的淤泥泥潭,其间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隐隐传出。
随着土坑越来越大,很快深入丈许,管家头顶微微见汗,就是对他来说,如此全力出手,也是不轻松。
“啪,噗!”
终于,只听掌风之下传出一声刺破声,坑底顿时塌陷,露出底下由灰色石砖铺就的道路。
“应该是座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