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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需要每天检查冷云昔和贺逍的情况,又需要尽快研制救心丹,小丸子为了节省时间,专门找到萧远归让他把自己的卧房搬到了隔壁。
萧远归本就心疼小丸子每天来回跑,可是冷云昔等不起了,自己的医术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于是听了小丸子的请求马上就找人帮他把东西搬好了。
小丸子真的是做到了两点一线,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顽皮,每天除了研究就是研究,忙到连饭都不记得吃,每次都是萧远归专门送饭过来,才随便拨两口吃。
萧远归心里也十分焦虑,冷云昔一日不醒,他就一日放不下心来,不仅担心冷云昔,还担心小丸子承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他都不敢想如果小丸子研制不出救心丹他会怎样。
身为父亲,有事却帮不上忙,只能让年幼的儿子来承担,这让萧远归心里很是挫败,暗恨自己当初不好好学医术,只学了一点皮毛,以至于现在帮不上什么忙。
心有愧疚的萧远归精细的照顾着冷云昔,连朝都不上了,每天都呆在冷云昔的卧房,皇上理解他爱妻心切,便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萧远归把所有公事也都搬了过来,每天喂她吃药,给她换衣擦身,什么都不假手他人,生怕一个不慎冷云昔再有什么差池。
几天过去了,冷云昔和贺逍的情况在小丸子开的药的维持下都还算稳定,只是蛊毒未解,两人都还未醒来,小丸子依旧夜以继日的研究着救心丹的药方,并且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只要再确认几味药材的用量就可以了。
这个消息小丸子谁都没说,在药方没有完全确认之前,他并不习惯提前说出,但是心境已经有了变化,小丸子虽然早熟,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这样的大事上隐藏情绪的能力还不太够。
当他去给冷云昔诊脉的时候,萧远归敏锐的发现了小丸子表情的细微变化,马上就意识到肯定是救心丹的研制快出结果了,他努力压制住狂喜,坐在塌边,开口问道:“你娘情况还好么?没有什么变化吧?”
小丸子没有听出萧远归语气里隐藏的情绪,乖乖开口道:“娘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恶化,在我的药效下,短期内并不会出问题。”
听着小丸子语气的变化,萧远归更加确定药方有进展了,可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努力压制自己忍耐了下来,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小丸子忍不住开口道:“我先去看一下贺逍叔叔。”
说完就离开了,萧远归看着小丸子离去后,看着冷云昔沉睡着有些苍白的面容,轻轻的抓住冷云昔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喜悦,又有隐忧,就这样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直到侍女敲门进来送药,才缓过神来。
萧远归接过侍女拿来的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往日的习惯,照顾着冷云昔,等待着小丸子的好消息。
果然,第二天一早,萧远归刚刚起来,小丸子就飞奔着拿来了一张药方,脸上不再是昨天的严肃,而是带了些孩子的喜悦和困倦,一看就是昨晚一点也没睡。
萧远归看着小丸子,有些心疼,可还没等他开口,小丸子就开口说道:“药方我写出来了,只要找全药材,娘的毒就能解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话的小丸子表情有些忧愁。
疑惑的萧远归弯腰接过了药方,大概略了一下就发现了问题,药方里的其他药材都很常见,唯有一味药,他很确定是从来没见过的,这让他的心里一紧。
萧远归低头,问小丸子:“这个蒿灵草神医谷有么?”还没等小丸子回答,萧远归就从小丸子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果然,小丸子一脸忧愁的开口道:“神医谷并没有这味药材,只是在神医谷的古书中有记载。”
看着一脸困倦却又满带忧愁的小丸子,萧远归实在是心疼极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来,把小丸子抱起来,语气轻柔的哄道:“这些事交给爹来就好,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快睡吧,等你醒来你娘就会醒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丸子太累了,还是这难得的父亲的怀抱让他倍感安全,小丸子很快就窝在萧远归怀里睡着了,萧远归将他轻轻的放在卧房的床上,给他把被子盖好,才离开了房间,去准备药材。
萧远归站在屋外看着手里的药方,犹豫了一下唤出一名暗卫,把自己的令牌给他让他去找皇上,看看国库里有没有蒿灵草,又派出两名暗卫联系城中人手全城张贴高价收购蒿灵草的告示,剩下的所有暗卫都去联系临近城市收购蒿灵草。
布置完这些,萧远归亲自去府中的库房,挑选出了需要的药材,才回到冷云昔房中,继续照顾着她,顺便处理一下公事,等待着药材的消息。
前往国库的暗卫很快就带回了药材,可是寻找蒿灵草的人却迟迟没有送回消息,萧远归心里明白找这味草药的难度,也没心急,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睡醒后的小丸子一刻不停的就过来守在冷云昔身边,抢了萧远归的活,认真的照顾着冷云昔,偶尔去检查一下贺逍的情况。
父子二人就这样难得平静的相处着,虽然无话,冷云昔还昏睡不行,但萧远归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温暖。
两天过后,暗卫带回来了一个老人,说他知道蒿灵草所在何处,萧远归连忙迎出,连身份都不顾了,急切的开口问道:“先生,您确实知道蒿灵草长于何处?”
老者看着萧远归急切的样子,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老朽确实知道蒿灵草长于何处,只是……”
萧远归以为老者是想要报酬,连忙开口道:“只要您告诉我蒿灵草哪里有,条件任您开。”老者听了连忙摇了摇头,仍然在犹豫。
过了好大一会,老者才开口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蒿灵草实在是太难采了,就算你知道了也不可能得到,它生长在极北极寒之地的深处,千百年来几乎没人采到它。”
萧远归心下震惊,但还是感谢了老者的告知,让管家带老者去库房拿取想要的报酬,他则转身向冷云昔卧房走去,走在路上,他已经下定了前去极寒之地的决心。
走到冷云昔门口,小丸子正站在门口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