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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伐筋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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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老翁出现后,萧远归便昏了过去,再次睁眼时,眼前不复荒郊野岭,荒木丛生的山中景象,取而代之的是古朴的天花板。

    萧远归一手撑着床榻起身,冷静地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房中铺着齐整的木板,室内家具简单而朴素,唯有离榻一尺的一张红木小桌,小桌上置一本倒扣的医书,一套白净的茶具,一盏蜡烛,桌旁设了一六面屏风,屏风上不似寻常人附庸风雅而画的花中四君子,仕女图,或是山川鸟兽,乌框白底的六面屏上各绘了六月雪,鬼针草,玉簪,玉竹,二叶律,半边莲。均是开着白花的药草。

    与屏风相对而设的乌木书架中大部分是医书,其余的便是经史子集。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医者的住所。

    萧远归披上外衫,推开乌木窗,最先映入眼前的是开得如火如荼的一片使君子花,再者就是一个正在檐下煎药的青衫白发老者,老者手执蒲扇,神情泰然自若,也不管推窗的响动,只是兀自地摇着蒲扇,扇动着炉子中安静燃烧的火焰。

    萧远归不做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静静地凝视着煎药的老翁。心中盘算着如何回到冷云昔的身边去。

    二人这样相对着,就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一样,终是在半柱香过后老翁率先开了口询问:“感觉如何了?”

    “有劳前辈了。”萧远归沿墙走到门边,打开门对老者做了一揖,手臂上的麻木感消退了一些,可是还不曾好全。

    萧远归开门时注意到了门栓上的图样,猛然想起这是先前来过的神医谷。

    老翁放下缓缓地蒲扇,缓缓地抬起头来:“尚未好全,大可不必先行言谢。况且,老朽尚有一事相求。”说到此处老者顿了顿。

    萧远归岂能不知老者弦外之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石化的手臂,眼中满是戒备的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翁。心道:像这般避世而居而又生活简朴的人,定不是追名逐利的俗人。萧远归想是遇到了冷云昔早先提到的那个老翁,自然也不难猜到老翁开出的条件。

    当下萧远归心中已有计较,打算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戒备之意一闪而过,便又一副放松的姿态,倚在门边明知故问道:“前辈但说无妨。”

    老翁缓缓起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者所求之利便是云昔,她不属于这里,想必你早已知晓,只要你愿意放手,这天下诸多名利皆为尔囊中之物矣,老朽不才,能许你的不多,一可解你于眼下之病痛,二则可许你福祚绵长,永世安平,三则为罗尽天下之权,高居万人之上。”

    “哦?”萧远归戏谑道,貌似颇感兴趣的样子。

    老翁眼中的萧远归就像是快要咬到钩的鱼,在鱼钩附近徘徊,心中生了厌弃,但仍继续鼓动道:“色衰爱弛本是人之常情,一个女子就算是再好,哪里比得上名利与权利来的实际,纵使不往远处说,你也尚且要顾惜自己的性命。”

    “受教了。”

    萧远归面上含笑,做了一揖,再直起身时,早已不是倚在门边,萧远归早就趁着老者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翁意识到萧远归要做什么的时候已被萧远归用绳子缚住了双手,随后被摁在了老者先前煎药时坐的板凳上。

    “前辈说的不错,可惜小辈愚钝,前辈的好意恕在下不能心领,再者,前辈若是觉得荣华富贵要远高于其他,前辈就大可不必在此一边同我大谈富贵一边清贫度日。”萧远归将绳子扯紧,将长度有余的衣带卷在掌上,掌心下压着老者的肩。

    先前老翁提条件之时,萧远归就将手掩于身后,用衣带结了个绳套,只待靠近老翁,将老翁的双手套住后,只需一手拉绳就可将老翁制服。

    老翁对萧远归的回答自是满意的,但仍继续地试探道:“你当真可以为区区冷云昔而放弃权倾天下,乃至性命?”老翁看向萧远归那只动弹不得的手臂。

    “区区萧远归也只愿身旁常伴区区冷云昔,若没有云昔,我同死尸又有何异?同样是死,我何不选择留下她?前辈若是执意要送走云昔,便将我送回云昔身边去,能让我得个好死。”萧远归看着老者,眼中没有哪怕是一丝的闪烁。

    “哈哈哈,好啊,好啊。”老翁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心中的疑虑被萧远归彻底地打消了“老朽信你会用一生去践行你方才之言。”

    萧远归手上一松,老者的手不知何时从绳套之中滑了出来,萧远归没有感觉到手上曾有一丝绷紧,衣带也完好如初,维持着一个绳套的形状,垂在老者面前。

    萧远归才知,此前老翁所言都是在试探自己对冷云昔的真心。不难看出老翁对冷云昔的是真真切切的爱护。他现在有多满意,此前大概就是有多愤怒的,看老翁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萧远归想心想若是晚一些缚住他,只怕他此刻已经是血溅三尺了。

    “谢前辈。”

    “何须言谢?你既已答应用后半生来照顾云昔,便足够偿清老朽老朽所为之绵薄。你再言谢,老朽如何担得起?”老翁笑起来,连眼睛都笑作一条线。

    老翁站起,弓下腰将煮沸的药倒入碗中,药汁黑亮而清香,闻起来不似寻常药,老翁缓缓地将一碗满满的药端起,递到萧远归面前,萧远归接过,小口小口地饮着,待到不烫后,便将碗中余下的药液一饮而尽。

    待到碗空矣,老者从松松垮垮的袖子中,取出了一串珠串,似是佛珠的样子,珠串看似平平无奇:“老朽无其他相赠,唯有此物,绵薄之礼还请收下。”

    萧远归不推辞,从老翁手中接过,霎时间,珠串泛起了金光萧远归只感觉四肢百骸传来的酥麻感,像是电流涌过,奇经八脉之中气血翻涌,宛如翻江倒海。

    萧远归咬紧牙关,承受着突如其来的苦痛,额头上大豆般的汗珠,下雨似的倾了下来。待到那金光传到失去知觉的那只手上时,同感达到了极致,萧远归不敌痛楚,倒了下来。

    待到小指上的光芒敛去,痛苦才算结束。

    萧怀远瘫坐在地上,过了半晌痛楚才稍稍缓和,于是萧怀远挣扎着站起。

    老翁让萧怀远准备一番,便告知萧怀远去找冷云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