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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氏的人一走进来,霍凌便看到商户大人的神色起了微妙的变化,透着几分讨好之心。
“快给戴管事安排座位!”商户大人吩咐手下的人道。
那齐氏派来的人依旧是先前的那个中年男子,人称戴管事。
只见戴管事向商户大人和各位商户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便做到了给他安排好的座位上去。
官粮竞选再次开始,商户大人当着大家的面一一进行着评估,到了上官家的时候,商户大人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官粮经营权非上官氏不可时,商户大人却突然话锋一转,先前对上官家的称赞,一下子就成了认同齐氏的垫脚石。
“……不过,上官家之所以能有如此出色的成绩,全因向齐氏的学习,所以才有了如此突飞猛进的进步……”商户大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齐氏刚刚交上来的材料,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宣布道:“我宣布,这次的官粮经营权,由齐氏产业负责!”
听到这话,大家顿时唏嘘:“不会吧?上官家那么多的存粮,难道都没有齐氏的多?”
“齐氏的不会比10个粮仓还多吧?那也太可怕了!”
“上官家也太可惜了……”
就在众人替上官家惋惜时,郑公子却幸灾乐祸道:“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终究是学人家的,怎么可能会比得过?最后还不是败了!活该!哈哈哈……呃!”
他笑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捂着下巴,痛苦的瞪大了眼睛。
“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其他商户见他突然不对,关心的问道。
“唔!唔……”郑公子指着霍凌和上官昊,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郑公子,”上官昊似笑非笑的起身走到郑公子身边,一副关心的模样:“看来你这下巴实在容易脱臼,以后还是少说话少笑为妙。”
说着,对着郑公子后面的小厮正色道:“还不赶紧扶你家公子去看大夫!”
那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郑公子给扶走了。
等郑公子走后,众人这才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霍凌看着上官昊重新回到座位上,不由勾唇:“不错嘛,长进不少。”
上官昊也扬唇笑了起来:“跟凌儿学的,对付这种聒噪的人,就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商户们还在讨论着郑公子下巴突然脱臼的事如何的莫名奇妙,霍凌却看见戴管事正一脸忌惮的看着上官昊。
显然方才上官昊出手,这个戴管事全都看在了眼里。
商户大人把官粮经营权的印章递给戴管事,正当戴管事要接的时候,上官昊突然站起身,不服的道:“商户大人,就这样宣布经营权的归属,让我们这些商户都不明不白的,未免太草率了吧?”
商户大人闻言,顿时才想起来自己急于把印章颁给齐氏,还没有公布细则,于是这才又折过身去,有些不悦的道:“我既然把这经营权颁给齐氏,自然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难道还怕我徇私吗?”
众人都不说话,有没有徇私,恐怕只有商户大人才知道了。
当然,霍凌也很清楚。
这商户大人表面看起来确实公正无私,但很明显对齐氏是比较偏袒的。
“既然没有徇私,那商户大人就把细则公布一下,让我们也输得心服口服吧!”上官昊道。
“好,真金不怕火炼,你们且听好了!”商户大人拿着齐氏的资料,公布道:“齐氏产业,备有储粮10仓半房!”
“什么?”
听到商户大人公布的消息,其他商户忍不住惊呼起来:“竟然和上官家才相差半房?”
“这也太可惜了吧?”
商户大人也假惺惺的遗憾道:“哎,你们上官家,要是再努力一把就好了。”
说着,再次把印章递给戴管事。
“慢着!”上官昊再次阻止道:“如果这半房也算的话,那我们上官家也是10仓半房!按照老规矩,这半房的数目不用报,既然商户大人这样算的话,那我们也只好上报了!”
“什么?你们也是十仓半房?”商户大人顿时惊异。
上官昊挺直胸膛:“大人若是不信,可现在就去实地查看!”
“这……”商户大人顿时迟疑,快速看了眼戴管事后,突然神色清明起来:“你放心,是否有这么多,我派去实地查看的人会回来禀报,不过,我也不妨告诉你,就算你们真的也有10仓半房,这经营权我还是颁给齐氏。”
“凭什么?”上官昊顿时不服:“商户大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既然你不服,那我就再告诉你原因!”商户大人也挺起胸膛,再次拿起齐氏的资料,赞赏道:“你看,人家齐氏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但收割了这么多粮食,还运用新技术,把粮仓修缮一新,不但防水防潮防虫,还能延长粮食的新鲜度,试问你们所有商户,有谁能做到像他们这样?”
“可是,这粮仓是朝廷的,根本就不在竞选条件之内!”上官昊皱眉道。
商户大人振振有词:“若是能把没有要求的事情做好,岂不是更能体现这种商户的可贵?”
上官昊气得笑起来:“大人,你这理由未免太牵强,我……”
“上官昊!”
没等上官昊把话说完,霍凌突然走到上官昊身边,神色淡然:“既然大局已定,那就让我们恭喜齐氏吧!”
“什么?”上官昊顿时诧异:“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回去。”霍凌冲上官昊使了个眼色。
上官昊这才忍住心中的不甘,顺从的跟着霍凌回到座位上。
商户大人手里的印章最终还是递到了戴管事的手里。
拿着那只印章,戴管事笑得春风拂面:“上官公子,不好意思,承让了!”
上官昊斜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疑惑的问霍凌:“凌儿,为何你要阻止我争取获得经营权?”
霍凌自然不会明说自己有读心之术,只是轻描淡写道:“多说无益,这商户大人早已和齐氏沆瀣一气,你再去争取,不过是平白得罪商户大人,日后在商道上难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