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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凌与皇上互视一眼。
这个时候王公公说药变色,按照他们先前透露的规则,那闭上把药粥递给王公公的宫人给动的手脚。
皇上立即道:“快去!把送药给你的宫人带来!”
王公公立即转身出去。
霍凌这才小声对皇上道:“皇上,我没说错吧!导致您的病情久治不愈的,并不是因为药的原因,我才这么一提,药马上就出了问题,他那么急着想要找一个背锅的,不就正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或许……这只是巧合?”皇上依旧不愿意相信:“王公公向来就检查严格,到他这里查出来也无可厚非。”
“可是,”霍凌沉凝道:“皇上你别忘了,这个规则只有你我知道,并没有跟他说,可他怎么会那么清楚?偏偏这个时候就发现了问题?”
皇上闻言,顿时沉默。
不一会儿,王公公就把刚才那个给他递药的太监叫了进来,“跪下!你这大胆贱奴,竟然敢在皇上的药里动手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太监立即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看着王公公:“王公公,饶命啊!”
王公公顿时有些羞恼,用力踢了他一脚,“你求我干什么?你害的可是皇上,自己向皇上认罪去!”
那太监深深看了眼王公公,最后哭着爬到皇上脚前:“皇、皇上,我错了!我不该在您的药里动手脚,不该让您的身体又重新被摧毁,求您开恩……”
“你如此残害皇上,让皇上险些丢命?还想让皇上给您开恩?”王公公恼恨的瞪了太监一眼,随即对皇上道:“皇上,此宫人连一国之君都敢残害,实在罪大恶极,还请皇上许我将他就地正法!”
“且等一下,”皇上阻止道,然后问那瑟缩跪地的太监:“你为何要害朕?”
“奴、奴……”太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慌乱之中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干咳一声,恼怒的道:“该不会是因为你一直伺候在皇上身边,却迟迟不得皇上看中,所以才出此歹意吧?”
“对对对!”那太监立即点头,对皇上极力的解释:“就是这个原因,皇上,奴才服侍了你那么多年,这后面来的都升职加薪,可是奴才却还一直都只是个端茶递水的,太不公平了!你既然如此没有眼光,那我就毒死你,换一个皇上的话,我或许还能有出头之日!”
“皇上!”
没等皇上说话,王公公立即捶胸顿足道:“你且听听,这个宵小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大逆不道,实在大逆不道!”
皇上凝住眉毛,紧紧盯着太监:“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你真因为这个原因如此恨朕?恨到要置朕于死地?”
太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偷眼看向王公公。
却见王公公不动声色,眼睛冷冷的扫了他一下。
太监顿时一个激灵,立即大声的对皇上道:“没错!我就是恨你,与我一同进宫的太监宫女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就我还是止步不前,受尽人的嘲笑和冷眼,我恨死你了!”
“大胆贱奴!这种遭天谴的话都敢说,看我不替天行道,把你给送到西天!”王公公说着,便挥起掌,朝太监的命门击气。
掌风凌厉,气势腾腾。
王公公内力不错,起码也是江湖八怪级别的高手,这一掌下去,打在那毫无武功底子的太监脑门上,必然是当场毙命的份!
就在王公公的手即将碰到太监时,霍凌却突然把皇上桌面上的茶盏盖子捡起来,往他的手上一掉。
王公公的手吃痛,掌心一歪,没有打中太监。
“王公公,”霍凌扬声道:“皇上都还没说要如何处理这个太监,你就这样当着皇上的面把人杀了,是不是有些逾矩?”
王公公抱着被霍凌砸痛的手,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后,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皇上,突然跪地,一脸的义正言辞:“皇上,是老奴越轨了!可是老奴伺候皇上多年,见多了皇上的仁善宽厚,实在是受不了竟然还有人敢如此诋毁皇上,所以才忍不住想要让他付出代价,还请皇上谅解老奴的一片赤忱忠心!”
霍凌闻言,忍不住冷嗤。
这王公公还真是老奸巨猾,打从那太监进门时,她就看出是被王公公威胁过了,此时顶着压力和被打死的风险,也要把这个锅背下来,无非是王公公用他最重要的人来作威胁,不然怎么会白白受这冤屈!
皇上并没有回应王公公的话,而是继续盯着太监,询问道:“王公公说你该死,你觉得自己该死吗?”
那太监怕得身体一直在发抖,衣摆下有一摊液体流出,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但是嘴上却依旧回答:“奴才,奴才该死,甘愿被王公公处理……”
听见太监这话,皇上顿时闭眼,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向王公公挥了挥:“任凭你处置吧!”
王公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色:“是!”
说着,伸手就要把太监拎出去。
“等一下!”霍凌却突然阻止道:“皇上,这太监不像是胆子那么大的人,不如先留一条命,再慢慢审理?”
“霍御医,这太监对皇上如此不敬,甚至要害皇上性命,这样的祸患,怎么可以留下呢!”王公公皱着眉头。
霍凌却不理会他,看着皇上:“皇上,请给一个机会。”
她并没有说给谁一个机会,其实是在告诉皇上,给他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皇上果然听懂了。
拧眉想了半晌之后,终于点头:“好吧!那就先留着此人的性命,待朕日后再来审理。”
太监闻言,立即激动的磕头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
而王公公脸色却极为难看,开口还想再说什么,却还没出口,就被皇上给阻止了。
“朕乏了,你们都出去吧!”
说着,在宫人的搀扶下,躺到床上去。
霍凌等人出了皇上的寝殿。
看着太监被拉去大牢以后,王公公这才若有所思的看向霍凌:“霍御医,你极力要留下那想要害皇上性命的太监,所谓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