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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刘润新拜访了吴大学士,并准备与张指挥使聊了一些建设基地的具体思路。首辅大人在昨天晚上连夜给张振权安排了协助并监督高科技秘密基地的工作,当张振权听说反重衣已经形成了实际成品,并可以批量生产,自然也是异常惊喜,他很愿意参与并最终主导这个秘密基地的工作。锦衣卫的装备虽然由自身的秘密研究机构设计制作,但是在颠覆性的技术方面根本没有什么创新举措。国家对锦衣卫的投入很有限,根本不可能和整个军队系统相比,甚至在锦衣卫内部有一个说法,直属兵部的“红日”特种部队的技术装备水平已经过远超过了锦衣卫。在处理一些关系国家安全的极重要突发事件,除了安排锦衣卫参与以外,“红日”特种部队也被安插进来,张振权早就想提请国家加大人员和资金的投入,没想到刘润新居然有心投资十几个亿来研发并生产相关的高科技装备,并愿意接受锦衣卫的协助与监督,这正是给他雪中送炭。
整整想了一夜,张振权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结合其它国家安全部门秘密基地一些若有若无的线索,居然绘制出一个功能区域的草图。刘润新和张振权在这张草图上就动力系统、通风系统、生存系统、保密系统等基本系统及反重力、新型材料、生物芯片、安全基因转换、可控物质转换等极为尖端领域的区域设置、人员设置等展开了充分的讨论。虽然刘润新自从半年前便开始在广域思维中不停地进行设计筹划,已经有比较理想和清晰的设计蓝图,但是有多年特工经验的张振权还是在隐蔽设计和信号系统设计方面给他带来许多启发。
刘润新所画的设计草图更加专业、更加完美,让年轻时候专门学过制图、绘图的张振权也叹为观止,好在后者早就习惯于情报中关于刘润新种种不可思议的内容,所以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诧异。正在他们就一些细节部分进行讨论修改时,刘润新收到了来自洛杉矶的电话,徐婉儿临产反应明显,已经住进了圣洛丽医院,比预产期整整提前了一个星期。
电话里的徐婉儿既疼痛又恐惧,而徐文登和张敏也无计可施,刘润新走进张振权办公室的一个比较安静的房间,通过越洋电话对徐婉儿进行安慰。刘润新非常擅于运用声音的力量调节人的情绪,对于徐婉儿的处境,他当然不惜余力通过平稳而略微兴奋的声音使徐婉儿既能忽视疼痛和恐惧的影响,又不至于昏昏欲睡。圣洛丽医院的医生护士们看到在刘润新的电话慰籍下,病人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错,便破例允许徐婉儿带着电话进入产房。
徐婉儿的电话开着免提,刘润新的中国话,圣洛丽的医生护生们根本听不懂内容,但刘润新的声线仿佛有很强的魅力,负责动手术的医生也感觉心情比以往更加平和,他们在心里暗暗地说,这个漂亮女士的老公可真会哄她的妻子。
刘润新只能听到徐婉儿努力用劲儿和医生护士们催促的声音,不知道现场情况的他居然渐渐地满头大汗起来,他虽然没有停下来,但是话语之间略有些紧张,他无意识的紧张自己没有觉察,但是徐婉儿一下子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的喊叫声顿时让刘润新瞬间心跳加快,电话另一边医生护士们的声音也显得更加急促。此刻刘润新感到的危机甚至强于经历过的几次生死考验,他只能通过再次使用对松果体的控制,来调节内分泌系统,迅速进入近似于冥想的状态。他不知道说什么更有效,便用平缓的语言回忆起与徐婉儿之间的点点滴滴。
刘润新的声音通过免提传递到产房,包括徐婉儿在内的所有人均感受到一种发自心底的震撼,医生护士们看到了一种在圣经传说中才会看到的景象,随着平和又神秘的声音从一部手机里发出,接受分娩手术的年轻女人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包围着,那层柔和的光还在不断地生长,他们停止了催促,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某个圣徒的出世,有个护士怯生生地说:“光!”感觉到异样气氛的徐婉儿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一片柔和的光明,在光明中,自己的腹部一阵紧缩,伴随自己的用力和医生们的配合,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整个产房。光线渐渐淡去,婴儿的啼哭健康而有力。在柔软毛巾的包裹中,一个略有些大的新生婴儿抱到徐婉儿挂满泪痕的脸庞。
“8.9磅,是个强壮的小男子汉!”一位美丽的金发护士高兴地对徐婉儿说。
刘润新当然也听到了,他兴奋地挥舞起拳头,猛然发现自己的汗居然把衣服湿透了。
徐婉儿发出虚弱的声音,“老公,你听到了吗?是个男孩儿!”
在徐婉儿幸福的哭泣中,刘润新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刹那间觉得世间的一切权力、金钱都无足轻重,只有此刻的母子平安才是他最最幸福的事。他不住地说:“谢谢你,老婆,谢谢你,老婆,……”直到徐文登和张敏进入产房。张敏喜滋滋地拿起电话说,“润新,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婉儿和孩子的。我们送婉儿回病房了,随后再联系。”
刘润新依依不舍地放下电话,扭过头看到早就站在他后面的张振权,张振权微笑地和刘润新拥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恭喜你,润新,这么年轻就当爸爸了。”
“张指挥使,让你见笑了。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忍住,可还是哭了,看来生孩子还真不是女人一个人的磨难。”
“可见你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念的咒语,观音心咒我也听过,好象和你念的并不一样,而且你念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房间的灯更亮了。”其实刘润新拿着手机面向窗外念诵咒语时,张振权看到刘润新身前仿佛发出万道光芒,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更亮了。
“我以前也很少接触观音心咒,只是知道这六个字能救世人病苦,是离苦得乐的良药,刚才我在冥想的状态下,突然想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便持诵此咒,一边诚心念诵祈祷,一边观想着观世音菩萨的光芒照遍整个六道,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
“哦!”张振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边拉着刘润新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室,一边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们和美国方面联系吗?”刘润新上一次去美国,显些被CIA抓获,但当时张振权也没有要求美方停止行动的权力,既然现在刘润新已经加入了锦衣卫组织,如果这次刘润新再次踏上美国的领土,美国方面就不能再随随便便把刘润新抓起来并藏到某个偏僻的角落,不然锦衣卫的颜面何在?
“多谢您的好意,张指挥使,快过年了,我得回家一趟。在美国的时候,婉儿已经答应我,等她身体好点,就带着孩子回国住一段时间,而且我爸妈也得见见他们的孙子。”
刘润新继续和张指挥使讨论了一会儿,见设计蓝图已经非常完整,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继续改动,便起身向张指挥使告辞。
“润新,稍等一下,我给你复印一份。”张振权见刘润新没有收拾图纸拿走的意思,便主动说道。
“不用了,张指挥使,我都记住了,东海局和沂南局的同志也要参与,您通过内部专线将图纸发给他们就可以。”身为锦衣卫的一名成员,互称同志也是必须的礼节。
“那好,我派个车送你回长沂。”
“我想先回海东,新菲实验室有些事情只能当面才能讲清楚,呆两三天后,我自己开车回长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