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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簿?”
萧璟欢翻开来看,发现这不是姥爷家这一本,长宁从被带来的第一天起,名字就写在姥爷名下,与户主的关系是:祖孙。这是本新的,户主名是:澜宁。
“你把户口迁出去了?还改名了……变成澜宁了?偿”
她惊讶直呼撄。
“对啊,爷爷这么吩咐的,我是澜家的孩子,总冠着靳字,不好……所以,打今儿起,我就是澜宁了,改天把你的户口迁过来,你就是我户头下的澜太太了……”
他亲亲她的脸,嗓音既轻柔,又喜悦。
萧璟欢抬头看他,感觉此刻的他,很开心:
“你是不是很介意当初被我爷爷改了你的姓?”
因为他好像很在意这事。
靳长宁微微然一笑:
“也不能说是介意,但说到底,我是澜家唯一的儿子。欢欢你有所不知,在澜家,我的太奶奶,才是澜家唯一的女继承人,我太爷爷是领养的。也就是说,我爷爷的那几个兄弟根本没资格继承澜家的珠宝行,只有我爷爷这一脉才是澜家的嫡亲血脉,所以,冠回澜姓,也算是对祖先的一种告慰……以后,若有机会,我更要拿回澜家的一切。”
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话里那份决心是很坚定的。
“是吗?这事,你从来没和我提起过。原来现在的澜家早被外姓人占了去。”
“没什么好说的。好好的澜家人落到了这样一个地部,说出来,也是一件丢人的事。”
他轻轻一叹。
“这不丢人。以前你是年纪小,我相信,以后,你一定能拿回来的。澜先生,你一直是最棒的……”
她毫不犹豫肯定了他,令他莞然一笑,心头顿生一片柔软。
“真的吗?”
他笑着,突然就压倒了她,神情跟着变得有点不正经了:
“在这样一张床上,你和一个男人说你是最棒的,澜太太,你让我很想表现一下……”
“呃……”
一阵阵撩人的香气袭来,她笑了:
“哎,你在想入非非什么?”
“想你正在想的。”
“我想什么了?”
“你会觉得很棒的事!”
“你什么事让我觉得很棒了?”
“澜太太,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床上的表现并不像工作上的表现,让你觉得棒?”
“啊?”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再操练一下。直到我的澜太太说很棒为止……”
她被绕进去了,低笑着推他:
“喂喂喂,澜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你在想邪恶的事情。”
他笑得突然很邪恶,手,轻轻的探了进去,抚起了那细腻的肌肤,声音是低哑的:
“什么样的事算是邪恶的?”
“比如你现在在做的事。”
“错了,这不叫邪恶。”
“那叫什么?”
“叫夫妻之道。澜先生想和澜太太做一做夫妻之间必做的美事儿,那叫恩爱……”
他含笑,咬住了她的唇,解开了她的衣裳……
她回吻着,脑子里想着竟是那个字:澜……
以后,他是澜先生,她是澜太太,是澜家的媳妇……
澜家……
澜家……
等一下啊,姥爷保险箱里那块刻着“澜”字的玉,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说明当年的八大护卫之一,澜家也是其中一份子?
二十六年前,姥爷让妈妈收养长宁,会不会是因为澜家和靳家自古以来就是那样一种世交的关系?
唔,她没能深入的想太多,因为他让她没办法想了。
这场激情来得那么的快,却还是轻易烧着了她……
情动之时,她暂时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之后,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时靳长宁已然不在:那家伙,体力很强大,以前她总觉得这人比一般男生要瘦弱,就像豆芽似的,一碰就能碎,现在,她深切的发现,他真是个男人了,臂力和腰力,足能让她大呼吃不消。
再出来,夕阳斜下了,问了园里的阿姨,始知他去了前院。
她去了前院,只看到哥哥牵着嫂子的手,在铺开的淡金色夕阳下漫步,嫂子手上抓着一支白玫瑰,正笑吟吟的闻着花香,挑~逗着哥哥,哥哥则纵容着,柔情款款的。
画面很美。
她看着,笑,进了眼,悄悄的避开,不去打扰他们,往主屋找自己的男人去。
大客厅内,姥爷和姥姥还在研究着什么,爸爸坐在边上看报纸,母亲回来了,正在打电话,独不见长宁。
“爸,长宁呢……”
“去地窖拿红酒了。”
“哦……”
她马上就跑了出来。
萧至东看着笑笑,这对孩子,现在关系真心好。
*
地窖在主屋后面,后花园那边,地窖里的秘道,也已在多年前被砌死。
靳长宁正站在一排排红酒面前,面色冷肃,正在看刚刚收到的邮件,看完,心里惊疑重重,脑子里浮现了中午遇上的那件事。
他从派出所出来,有人拦住了他说:“澜先生,恭喜你正名,我们先生有请。”
前脚,他才正了名,后脚就有人来恭喜,这只能说一件事,他被跟踪了。
会是谁呢?
他去见了。
没意外,他见到了燕归城。
燕归城请他吃中饭,笑容可掬,态度可亲。
按理说,这个人,不光救了他母亲,而且还养育了他妹妹,将他妹妹当亲生女儿看待,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更让她嫁给了他的儿子,这份恩情是天大的。
可不知为什么,本来,他对他极为敬重的,现在呢,却生了惧意。
这个男人的心思,深的实在实在可怕。
这么多年了,他费尽心思的在暗中布着一盘大棋,就是为了将靳家一网打尽,原因却是为了他母亲。
爱乌及乌,恨乌也及乌,世上真有这种人吗?
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善举大有问题呢?
记得那天,离开台湾时,燕归城曾和他谈过,并提了几个要求:
“一,回去之前,你可以和靳家人说明这几天你和不悔在一起,但是,具体为了什么,不准提。
“二,第一时间解除和季北勋的委托关系。这事件,他不能介入。
“三,不要动心思把你母亲带走。她在我身边最安全。”
他答应照做了,然后,去了香港,见到了范聪。
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的,虽然现在,范聪已经发福,可是整个轮廓还在。
见到时,范聪冲他笑,问:“还认得我吗?阿聪哥啊,那个最爱带着你放风筝的范聪,还有印象吗?”
他点头:“有。”
范聪说起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
最后提到了父亲的死,这个人一下就激动了,说:
“靳名不是好东西。他明着说可以帮忙,实际上呢,就是冲那地图来的。师父不肯给,他就使了伎俩,害死了师父,继而在师娘身上下了狠手,还把师娘折磨得生不得死不得。”
他听了反问:“你说得这么的言辞凿凿,是亲眼瞧见靳名害了我母亲的吗?”
范聪却说:“没有。”
他再问:“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认定?”
范聪说:“靳名暗中找过师父要那块羊皮地图是事实。这事,我是亲耳亲眼见证过的。后来,师娘被害得那样后,靳名的人也真的有跑去翻箱倒柜过,这我也见过。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做?”
他并不认可这种理所当然的认为:
“所以,为了报仇,你想要了萧璟欢的命?因为我可以继承萧璟欢的股份。那我就有另一个疑问想请教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萧璟欢在穿越大沙漠立遗嘱写受益人时写得的人是我?”
这事,他想不明白,范聪也没有回答。
那天,他更没见到耿丽雯。
而这几天,他总在想一件事: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掌控着这一切——这个人会是燕归城吗?
燕归城真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而今天中午这一顿饭,来得颇为意外。
燕归城笑着问他:“我都听说了,你要和萧璟欢结婚了是不是?”
他点头:“是。”
燕归城听了再问:“我想知道的是:这场婚礼,是什么性质的?是给了真心娶了作数的,还是娶了准备离的……”
这一问,问得绝对尖利。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