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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和三无和尚的差不多,又是那个,看你体虚无力,脚步虚浮,多半元阳大损,不适合修道。
搞的胡忧十分纳闷,难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处男,从脸上能看出来?这可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学问。
左校尉虽然答应胡忧,带他加入应天监,不过却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立刻启程;随后问询了胡忧地址,约好十日后去寻他。
而聂小倩似是怕三无和尚以及叶落知对自己出手,进了城后,第一个就悄悄溜了。
罗子浮一路行来,多得胡忧照拂,当下谢个不停,彻底将胡忧引为知己,更是互换了地址。
不过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他暂时也没心思带胡忧去怡红院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只一溜烟跑回了家…….
宁采臣则是带着胡忧回了家,至于聂小倩,有没有尾随其后,便无人得知了…….
大西山事件,至此告一段落…….
独留下埋骨西山进了野兽肚子的古月白,算是死的倒霉………..
………………………
第二天,天色刚亮,宁采臣就带着胡忧,先去了古月白家,说明了此事。
只不过改变了一下说法,只是说他被野兽害了,古月白家人自然是哭天抢地,悲痛欲绝。
至于会不会报官前往大西山搜寻尸骸,俩人便不知道了。
出了门来,宁采臣也十分唏嘘,他跟古月白相交多年,关系极好。想不到从此阴阳末路,再也不能相见了。
随后,俩人来到了宁采臣的先生家………
宁采臣的老师,倒是让胡忧预料不到,他本以为是开私塾的高洁雅士,却没想到身在郊外,依山傍水,结一草庐而居。
???这宁采臣也是小康之家,怎么先生却住在此地?想不通!索性不想!
宁采臣站在门口,轻扣房门,口中呼唤道:
“先生,先生在家否?“
敲了半天,里面却静悄悄无人回应。
宁采臣转头苦笑道:“胡兄,看来我这老师出门去了,不在家!”
“怎么办?咱们是先回去?还是再此等候?”
“不妨事!宁兄,咱们就再此等候吧!”
事实上胡忧现在一分钟都不想浪费,这罗刹鬼骨如鲠在喉,随时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他哪有时间去浪费。
他要抓紧利用手中资源,尽一切可能去解决这个隐患。
说不定………这宁采臣的老师,或有解决之法呢。
此时天刚上午,阳光明媚却不晒人,偶有微风拂过,倒也十分舒爽。
草庐门口有一石刻棋盘,旁边还放有棋笥,另有两块大石,上面被摩的光滑铮亮,可见经常有人在此下棋。
俩人苦等无趣,宁采臣来了兴致,拉过胡忧,对弈起来。
按说这宁采臣的确聪慧,琴棋书画俱都有所涉猎。
胡忧前生虽也会这烂柯之道,但是只能算是勉强入门,根本没花心思钻研过。
甫一交手,片刻之内,便被宁采臣杀的丢盔卸甲,不得不认输。
一连三盘,场场都不敌宁采臣,这也让胡忧生出了好胜之心,开始运用强大的逻辑推导能力,认真起来。
他这一认真,宁采臣顿感压力大增,不过还是依靠丰富的经验,多花费了些功夫,又连胜了胡忧三盘。
不过到了第七盘,顿觉胡忧棋力大涨,完全跟第一盘判若两人,这一盘俩人好一顿厮杀,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宁采臣才勉强拿下胡忧。
第八盘,宁采臣一步留神,输了。
宁采臣不服,第九盘竭尽思虑,步步为营,足足下了一个多时辰,结果最后,还是输了……..
第十盘,宁采臣输,第十一盘,还是宁采臣输…….
从第八盘开始,宁采臣居然再也赢不了胡忧。
待到记不清被赢了多少盘之后,宁采臣终于垂头丧气的丢下旗子,颓然道:
“胡兄,若不是一开始赢你数盘,我都会以为你在留手!”
“你简直是个怪才,每盘棋力都大有进步,现如今,我却再也赢不了你了!”
说罢揉了揉坐的酸麻的双腿,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
发现晚霞映天,已经到了傍晚,俩人不知不觉居然在这郊外下了一天棋而不自知。
这一起身,才发觉腹中咕噜作响,已是饿极,宁采臣的先生依然没回来,于是俩人返回家中吃饭,打算明日再来……….
这一耽误,就是三天…….这三天俩人天天来访,那先生却天天不在。
就在胡忧都打算放弃,觉得人家说不定出了远门,短时间回不来时。
终于在第四天,俩人无聊下棋时,见到了宁采臣的老师,曲存正……….
曲存正是个小老头,看年纪约莫六十左右,耳顺之年;
不过穿着打扮却一点不似饱读诗书,文雅之士;而是一身粗布麻衣,卷着裤腿,打着草鞋,甚至那脚指头上面还沾染着点点泥巴。
肩上扛一锄头,就好像刚刚去务农而归的老农一般,毫无特殊之处。
而若非要找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那双眼睛。
很亮,仿若星辰,十分深邃。
宁采臣见到连忙丢下旗子,跑到身前,一揖到底口称老师道:
“先生,学生已经来了三天了,您老去哪了?!”
曲存正点点头,没说话,目光却瞥向胡忧,一脸无奈道:
“小子,你倒有恒心,老夫躲了三天,你居然还在!”
“看来此是天意,不可违之;随我进来吧!”
说着话老头也不搭理宁采臣,把沾满泥巴的锄头杵在门外,率先进了屋。
宁采臣摸不着头脑,心说老师今天怎么了,平日不是对自己这个态度啊,怎么竟不搭理自己,难道是最近许久没来的缘故?
胡忧却从老者话语当中推测出来一些想法,看来宁采臣的老师,当真深不可测,他既说躲了三天,难道我等还未曾前来,他便已经提前预知?
或许,这次真能沾宁采臣的因果,彻底解决了罗刹鬼骨。
当下俩人跟着进了屋,这片草庐极为简陋,只有三间,中间的是卧房兼会客。
而左边堆满了书籍杂物,右边则是用土胚垒的火灶;给人的感觉除了清贫,还是清贫。
此刻老者席地而坐,屁股底下垫着茅草编制的蒲团,指了指屋内剩下的两个草蒲团示意道: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