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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68 两情敌推杯换盏

作者:韩十一陈延易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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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府里众人已先得知路上的变故,好在有惊无险,忙忙的准备接新娘拜堂。王仲钰不请自来,早已把自己当了座上宾,连连派了人去查探迎亲队伍的情况,听说韩十一安然无恙,才略微放心,转而看向主位上端坐的五皇子还在泰然的喝茶,便对他今日如此淡定颇为费解。别跟他说五皇子一向沉稳,这家伙在面对韩十一的事情时,一向沉稳不下去的,今日这般,必有缘由。然而他还来不及多想,迎亲的队伍已在府门前下马了,众人便去正堂围观拜堂。

    所幸并未错过吉时,照例是拜天地,因定国公在北境,高堂就由沈老太君代替了。韩十一便糊里糊涂地跟新娘子拜过天地和沈老太君,夫妻对拜时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瞧着五皇子和王仲钰果然都不请自来,也不以为意,拿这两位没辙,心说你们随意,最好打起来,小爷我正好能借着解决宾客纠纷的由头免了洞房。正胡思乱想着,她已在一片恭喜声中被喜娘给请进了新房。

    进了新房又是听着喜娘们说着各种吉祥话,喝了合卺酒,新娘子始终遮着盖头,只抬手端了酒盏抿了一口,韩十一也没多瞧她。例行的礼仪行完,韩十一便大声吩咐几个丫头好好照看世子妃,自己还要去跟门外那些过命的兄弟和同窗们痛饮三百杯,然后一溜烟地冲出了新房。

    既是打着喝酒的由头出来的,那自然还得去喜宴敬酒。韩十一除了喝米酒一杯倒外,对付其他酒还是有点子酒量的。因知道杯里的酒都是银子仔细检查过的果子酒,多半不会醉,韩十一便挨桌敬酒,一口一杯喝得很放肆嚣张。众宾客瞧着韩世子虽刚经历了刺杀,却还如此豪迈,不免又高看了她一点,到底是将门之后,这不惊不惧的气概着实不易。待到王仲钰拉着韩十一的袖子,低声劝她少喝几杯时,韩十一甩开他,没好脸的道:“爷今儿大婚,高兴!多喝几杯又怎样!”说完就去下一桌敬酒了,到把王仲钰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好发作,闷闷地自斟自饮。

    宾客见韩世子高兴,便也纷纷主动敬酒,韩十一来者不拒,都一一喝了。她盘算着,多喝几杯,借着酒劲,正好假装醉倒不省人事,然后让银子再演一次争宠的小妾,把她抬去书房安歇,便可躲过这尴尬的大婚之夜。至于明天怎么应付,明天再说明天的。

    待到韩十一来到五皇子桌前时,已是微醉了,眼波如水,两颊一抹嫣红,端了酒杯含笑望过来, “殿下也来了,真是给足了微臣面子,喝酒喝酒。”说着便自己先喝了半杯,五皇子面无表情地望着韩十一,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韩十一斜睨着他,含笑道:“殿下可听过前朝有一出好戏叫作《女驸马》?”

    五皇子眼光正落在她粉白的脖颈上,立时转开了目光,沉声道:“不曾听说。”

    韩十一便拍了五皇子的肩膀道:“所以我说殿下平日里该多读点书,这戏文里的故事着实有意思的很,这《女驸马》委实是一出好戏,讲得是李家姑娘女扮男装进京赶考,中了状元被招了驸马……”

    金子和银子都发现她家主子有些醉了,只是不确定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把韩世子带开,新亭寄野也都觉出来韩世子此时拉着他家王爷袖子絮絮叨叨讲故事有些不妥,然而殿下都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个韩世子与他家殿下有那么点“断袖分桃”的情分在,殿下瞧着韩世子的眼神里内容太复杂,真是不好猜不敢猜不能猜啊。

    于是四个人八只眼睛紧盯着韩十一,谨防她的话题超出故事的范畴,一旦说到不该说的,立时上去抢人。毕竟此时宾客云集,可不能闹出笑话来。

    然而他们竟看到五皇子俯身将韩世子杯盏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了!五皇子向来高傲冷酷,喝别人杯盏的残酒是没有的,他不仅了喝韩十一的残酒,连杯口都没有转一下!

    韩十一有些吃惊,不仅想起那天五皇子忽然亲过来的情景,脸颊便更热了,好在她本就有些酒意,脸上就也不是很显。韩十一不知如何应对,抬眼望去,五皇子目光如水望着她,眼里竟有几分得意。他老人家竟然也有恶作剧的时候,韩十一心下恨得牙痒痒,于是嫌弃地将杯口在五皇子身上蹭了蹭,五皇子眼里的得意瞬间变成一丝掩饰不住的怒意。这时换成韩十一得意了,她甚至斜睨着五皇子轻笑了一声。还好韩十一厚道的表哥沈成隽及时出现,把韩十一给劝走了,金子银子立时扑过来,惊呼世子醉了,然后驾着她往内院去了。一众宾客继续饮宴,国子监的监生们来了大半,此时也跟着起哄,纷纷笑谈韩世子大婚竟然喝醉,新娘怕是要失望了。

    刚进了内院,韩十一抹了一把脸,瞧着便清醒了几分。三人按之前商定的计划去了内书房暂歇。韩十一确实有些醉了,进了内书房后吩咐金子银子留意着新娘院子里的动静,接着便更衣躺下了。

    新娘子那边得了韩世子醉了,被两个通房丫头给送到书房里安置了。本以为大婚夜两个通房敢这样下新世子妃的脸面,世子妃定要处置一番,也好立下往后的规矩。毕竟将来这府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世子妃此时不立威,将来可不好约束侍妾。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世子妃竟只隔着盖头点点头,一言未发。到是跟着来到韩府的刘珍儿,得知大婚夜世子竟没宿在新房里,心里很是称愿,瞧着世子也没多重视秦婉宁,倒要看她往后在府里怎么自处。

    韩十一离席后,五皇子便要起身回府,不料王仲钰却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了,将杯子抬了抬算是敬酒了,接着便低头自饮。待到饮尽了杯中酒,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子,低声说道:“殿下好手段,迎亲路上那一出刺客的戏码,是殿下的杰作吧?”

    五皇子也不瞧王仲钰,自斟了一杯,端到嘴边慢慢饮下。到是新亭和寄野深觉王仲钰来者不善,近身紧盯着他以作防备。

    “十一总归是我的人,王公子何出此言?”五皇子淡定喝酒。

    王仲钰微微一笑,“刺客的目的不是要人性命,而是搞乱场面,而拱卫军又来的那么及时,齐泰才是殿下的人吧。”等了一会儿,见五皇子并不否认,便接着说道:“只是我不明白,殿下的目的何在?趁乱杀了新娘,搅黄了这桩婚事?可新娘却又平安无事……”

    五皇子望着觥筹交错的大厅和醉意朦胧的宾客们,淡然道:“王公子果然不简单,只是你当猜到本王是不会给你解释的,为何还来一问?”

    “想不到你这么轻易便承认了。”王仲钰的笑容里有一丝悲凉,“想是殿下觉得我王府已不足畏惧,无须隐瞒了。”

    “王丞相宦海沉浮二十载,可不能以一时判断输赢。王公子有时间在这里猜测这些,不若回府去侍奉令尊大人要紧,王丞相多日不曾上朝,想是病体沉重,本王着实担心。”

    五皇子这话里便有些挑衅的成分了,果然王仲钰眉头微皱,冷言道:“不管我父亲如何,我本不欲参与这些权势之争,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知心人,一方好山水罢了。”

    五皇子的脸也冷了下来,“知心人?难道你不知这世上最难求的便是知心人吗?你想,却还要看有没有那个缘分,有没有那个命!”

    五皇子说完,便起身迈步出门。王仲钰望着五皇子的背影,捏着手中的杯子,眼神阴鸷,却暗暗下定了决心,父亲说的也许是对的,这世上有些东西就得心狠手辣的去抢,否则永远也得不到。

    五皇子回到府里,暗卫便来回报韩府内情况。五皇子得知韩十一装醉宿在了书房,心说这丫头到真是算计得周全,到也不用他费心。

    五皇子深知韩十一为人,娶秦婉宁是为搭救其性命,然而这终究是一步险棋,韩十一身份败露将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皇上一直在找一个名正言顺扳倒韩家的理由,可不能这么就送上门。而且韩家倒了,对他来说也是大损失,这损失不仅是韩家军,还包括韩十一,他一丝一毫也不想冒险。他自认为没有人在他生命中是不可或缺的,但韩十一却莫名其妙就成了个例外。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韩十一睡前就想着五皇子和王仲钰这两个祸害最好能打一架,那她才要痛快看个热闹。结果她就果真梦到了这两人刀剑相向,然而她却没能如愿地啃着水晶肘子看热闹,而是十分心焦地想要两人罢手。就在此时,她被人摇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银子一脸焦急地站在罗汉床前,银子既能大半夜的上手摇醒她家世子,自然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韩十一想到刚才的梦境,便随口问了一句:“难道五皇子和王仲钰这两真打起来了?”

    银子跺脚道:“齐王和王公子怎么可能打起来!是新娘!跟您拜了堂的新娘她不是秦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