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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绒诧异发现自己泡在温泉池子里,水汽充斥着整个浴间,杏花如雨落,仙气袅袅,好似人间仙境。
识海飘飘然,想起话本里描写男女浴池嬉戏的情景。她双臂展开,下巴微抬,道:“来人,服侍本座沐浴。”
“来了。”
真有人回应。
有个人影从雾气中走来。
这个场景好生眼熟。
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不是在做梦,姜月绒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人缓缓走来,露出全貌。
沃日。
是沈落衡。
准确来说,是luo体的沈落衡,上身光洁如玉,肌肉匀称。下身重点部位只遮了块薄纱,下腹人鱼线若隐若现。
光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脑袋轰隆隆炮仗,姜月绒呼吸不由得急促。
黑发随意散开,垂至腰间,他的神情与平日不太一样,多了些几分魅惑,挑眉看着她。
姜月绒用难以想象的定力别开头,余光还偷瞟了两下,“师尊,咱有话好说,你你你把衣裳穿上。”
沈落衡勾了勾唇,声调磁性:“叫我衡哥哥。”
姜月绒眼珠子都要掉地,“衡……咳咳咳……”
这个称呼,太太太羞耻了。
她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对着沈落衡叫这个称呼。
默念三遍师尊神圣不可侵犯。
沈落衡边说边跨进池子里:“绒绒,你不唤,为师可就下来了。”
姜月绒被绒绒两个字雷得外焦里嫩,他下来干啥?鸳鸯戏水?
沈落衡长腿一迈,沉入池中,像只海里蛊惑人心的美人鱼,从水中冒出,搂过她的腰,深情款款问道:“绒绒,你可喜欢为师?”
美男当前,泼墨的浓眉结着小水滴,胸肌上的水珠沿着肌肉的纹路一路往下淌,有的几滴汇聚成流,一直淌到下腹。
姜月绒的目光不由自主扫在他的小腹上,沈落衡轻笑,在她耳垂咬了一下:“原来你喜欢看这儿啊。一会给你看。”
姜月绒全身酥麻,这他妈的太刺激了。
沈落衡揽着她,双臂撑在池边,目光如炬盯着她,唇就压了下来。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这个肉冻般的触感,软软呼呼,在她的唇上辗转,姜月绒被吻得意乱情迷。
沈落衡一把扣住她的手,往他的下腹带去。
“!”姜月绒瞪大了眼,这可是她从没探索过的新领域,毫无准备又羞涩满怀地期待着。
向下。
再向下。
然后摸了许多都没摸到意料之中的物事,正奇怪之际,沈落衡离开了她的唇,神色悲戚道:“别摸了,其实我没有小鸟鸟。”
没有……
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
“你不是男人吗?!”姜月绒拼命张嘴要吼出来,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一切开始扭曲,姜月绒屁股一阵钝痛,场景消失。
“嘶!”
姜月绒郁闷地从地上爬起来,床这么大还能摔到地上去。
清醒了一会。
做了个春梦,她到底对沈落衡没穿衣裳的执念有多深,见倒是见到了。
就是没有小鸟鸟。
沈落衡不会真的没有小鸟鸟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师尊的身材真美好啊。之前有幸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姜月绒鼻子一痒,抬起手背擦了下。
我操。
鼻血啊。
心里的姜月绒又出来甩了她一巴掌,不要脸,沈落衡是师尊!师尊!你还有脸见他么。
本座控制不住自己啊。
罪过罪过。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沈落衡。
“你起了吗?”
姜月绒正在洗脸盆前擦鼻血,吓了一跳,钝钝道:“起了。”
“严望辰一会要过来,有个委托要办,你收拾好了过来听。”
“知道了。”
折腾了一会,姜月绒看着镜子,没有奇怪的地方吧。
美丽可爱小妖怪。
这才出殿。
见到沈落衡的时候,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直盯着书桌的一个角。
沈落衡也有些尴尬,忙翻出一本书假装在看。
行为怪异的师徒俩。
一根筋的大公鸡严望辰是不会留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
他坐在一旁,将这次委托的内容告知沈落衡。
广陵郡有户林家,林夫人孕有一子,蹊跷得很,有传言说怀了妖胎,是不祥之兆,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但林夫人死活不信,于是写信委托了凌云门。
沈落衡看了一委托书,蹙额道:“从书信中无法判定是否是妖胎,需亲自前去。门主是怎么安排的?”
严望辰道:“希望尊上出面,随行的人嘛,有我和指派的另外一个弟子。”他看了看姜月绒,“其他的,尊上定就好。”
沈落衡点点头,“月绒不去了。”
姜月绒被点到名,抗议道:“为何我不用去?”
沈落衡合上书信,道:“你去能做什么?捉妖么?”
被师尊嫌弃时怎么办。
姜月绒不服气,据理力争道:“师尊可别小看我,我虽入门不久,但还是有点本领傍身的,之前的金陵城凶尸事件,我是不是表现得可圈可点?”
“你真想去?”沈落衡侧目问道。
姜月绒乖巧点头。
“那去吧。”
就这样,定了明日出发。严望辰起身告辞,姜月绒送他至红木桥前,问道:“为何仙叶不去?”
严望辰道:“跟她师傅闭关修炼,没空。”
“她不去,你很失望喔?”
大公鸡垂头丧气,道:“那当然了,仙叶多好啊,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见不到她了。”
姜月绒喔哟喔哟打岔,想不到大公鸡还挺痴情的。
回到揽月水榭,姜月绒迎面与沈落衡对上,往左走,他也往左走,往右走,他也往右走。
姜月绒挠挠头,让道一边。
沈落衡垂睫擦身而过时,姜月绒特意瞟了瞟他那个重点部位。
额……
看不出来。
姜月绒出声叫住他:“师尊。”
“嗯?”沈落衡回头。
姜月绒一慌,她要说什么来着,脑子劈叉了,舌头打结:“我昨晚是想师尊来着。”
操!本座在他娘的在说什么屁话。
她是想说昨晚是想找师尊来着。
少了个找字。
“什么?”沈落衡没听清。
“就是……昨晚我是想看看师尊在哪,揽月水榭太安静了,我有点害怕。有师尊在,我就不怕了。”姜月绒给自己找了个听上去毫无破绽的借口。
这张笨嘴,本来不提这事,沈落衡都不会想起来。这么特地一提,沈落衡心里会更加别扭吧。
唉,笨嘴拙舌。
姜月绒发觉自己在沈落衡面前开始变成一只笨猪。
话都不会顺溜说了。
沈落衡淡淡喔了一声,“不用怕,为师出去会提前告知你。”顿了顿,有又问:“你是不是担心跟上次一样昆仑那边有人闯进来?”
“嗯。”
其实不是。
我就是想见见你。
沈落衡挑眉笑道:“不用担心,为师的结界,来几个神官都闯不进。”
这种嚣张,这种得意,这种目中无人,也只有沈落衡有资本这么说。
姜月绒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灵息术掌握得如何了?”
提起这个,那天沈落衡教到一半就走了,没什么进展。他是不是忘了。
姜月绒小声道:“还没掌握,主要吧,这个结印还没弄懂。”
沈落衡想了想,耳根就红了,轻咳道:“下午我再教你一会,饭后去后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