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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鲁王子的亲生母亲西娣王妃是西台皇帝姆鲁西利一世的前正妃,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在姆鲁西利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塞那沙的母亲虽是侧妃,但他从小养在西娣王妃跟前,和凯鲁感情好,本身也很出色,姆鲁西利自然也看重他。
如果说凯鲁是姆鲁西利培养的王位继承人,那塞那沙则是最好的辅政大臣,皇帝老头非常看好他们这对西台双雄。
得知塞那沙回到哈图萨斯,姆鲁西利特地举办了一个宫廷宴会,庆祝塞那沙和凯鲁团聚。
娜姬雅王妃看出皇帝对夕梨感兴趣,上一次举办天候神的献祭,夕梨是作为祭品出现在皇帝的视线里,皇帝也没有好好打量过她,而后随着夕梨“战争女神”的名声越发响亮,加上赫梯族献上的炼铁法,皇帝也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虏获自己那风流儿子的心。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多次想为凯鲁张罗婚事都被拒绝了,凯鲁却破例纳了这个小女孩为侧妃,身为一个皇帝,更是一个父亲,姆鲁西利自然想见见儿子的心上人。
略一思忖,娜姬雅王妃计上心来,于是对自己的涨肚提议让王子们带妃子参加宴会,毕竟凯鲁王子这位侧室相当神秘,还没在贵族圈子里出现过,外头什么样的传说都有,想必大家也好奇“战争女神”的模样,正好顺便相互认识一下。
姆鲁西利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
宴席上塞那沙王子喝下娜姬雅王妃准备的蔷薇水,这种魔水能使人失去理智,最大限度地激发男女之情。通常男孩子会对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女性有好感,娜姬雅王妃见过塞那沙的生母,知道那是个娇小柔弱的女性,因而用激将法让夕梨盛装打扮,使塞那沙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并对夕梨心生爱慕,然后蔷薇水可以发挥作用。
夕梨是凯鲁王子的侧室,塞那沙对她出手,他们兄弟的感情必定会产生裂隙,凯鲁王子的名声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只要娜姬雅王妃在国会上挑拨一下,两个王子都没好果子吃,即便拉不下凯鲁,起码能够废了塞那沙,西台双雄从此消失,等同于断掉凯鲁的一只手。
可惜娜姬雅终究是棋差一招,塞那沙回到凯鲁的宫殿之后并未对夕梨出手,而是溜进偏殿,试图绑架米露。
米露可不是吃素的,一记粉拳将塞那沙揍得五脏移位,当即吐出了蔷薇水。米露好歹是水魔的贵族,看到蔷薇水就知道塞那沙是被控制的,但她没有因此收手放过塞那沙,该怎么殴打就怎么殴打。
要不是芙兰刚巧路过,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成了塞那沙王子的祭日。芙兰体谅米露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与其等米露某天忍无可忍之后朝她爆发,不如找别的途径疏导一下,于是大方地表示只要给塞那沙留一口气就成,毕竟住在别人家里却把主人的弟弟送去天国见他短命的母亲,未免太不厚道。
追求美人总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塞那沙终于在冰山御姐的“花拳绣腿”下cos了一回人肉沙包,被扔回正殿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连和塞那沙一起长大的凯鲁也险些没有认出眼前的猪头是他的好弟弟。
正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凯鲁急急忙忙派人找医官,经过抢救总算保住塞那沙一条命。
经过这么一闹,塞那沙没有如原著带着夕梨狂奔去基祖瓦德纳,那与危险并存的机遇就这么一闪而逝,反而是一向默默无名的修达王子立了功。
修达王子打胜仗的消息传回哈图萨斯,众人都对着娜姬雅王妃夸赞连连,直说她会教儿子。
娜姬雅对意外的惊喜既高兴又担忧,立即派了亲信带着一大堆伤药前往基祖瓦德纳,唯恐修达有什么闪失。
修达是娜姬雅王妃的亲生儿子,她一心想让修达成为皇帝,可修达是最小的王子,上头还有好几个兄长挡路,为此娜姬雅特地将夕梨召唤到西台,想咒杀除修达以外的所有王子,方便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
一方面,娜姬雅对修达寄予厚望,她要让流着巴比伦血统的王子登上西台皇帝的宝座,另一方面,修达是西台王室中唯一拥有金发的王子,那头和乌鲁西一样的金发让娜姬雅有种异样的罪恶感,因此对修达甚是疼爱,过度的保护导致修达的心性跟白纸一样干净。
不过再怎么说,修达只有14岁,而且他本人偏好文学修养,武术方面只能说普通,第一次上战场,对手还是米坦尼的黑太子,那可是一员猛将,难怪娜姬雅会放心不下。
稍后得知此事的芙兰也同样惊叹,敢情没有凯鲁和塞那沙这对西台双雄,剧情还是照着老路走,只可惜这一次凯鲁没法打着“战争女神”的名义挣民心了,倒是修达表现了一把,开始走进老皇帝的视线。
人心到底是偏的,姆鲁西利承认修达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但凯鲁才是他培养的王位继承人,他一直设法让凯鲁将势力渗透到军队里,以便凯鲁日后能对抗王妃和元老院,眼看凯鲁越来越成熟,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让修达夺了凯鲁的光芒。
理论上,修达的生母也是王妃,同样具有王位的优先继承权,但在姆鲁西利的心里,西娣王妃是他的发妻,娜姬雅仅仅是巴比伦送来的“礼物”,是西娣王妃不幸去世之后,出于多方面原因扶正的王妃。为此,他从小就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育凯鲁,对修达却是早早打发到分配的领地去,尽量不让修达沾染权利,以免成为凯鲁的绊脚石,这还是看在修达年纪轻、心思单纯的份上。
从来不声不响的修达打败了有备而来的黑太子,老皇帝敏感的政治神经突然被刺激到了,当即下令修达回哈图萨斯接受审问,修达没有兵符,擅自调动地方军队也成了一项罪名,随后又将任命凯鲁王子做主帅出兵米坦尼的消息公布开去,明显是在告诫某些人,凯鲁依然是他看好的继承人。
不知道修达心里是怎么想的,刚在基祖瓦德纳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结果没有获得奖励,就被国王一句“功不抵过”给抹杀了所有功劳,芙兰光听着都觉得这老爹当得实在太偏心,也许姆鲁西利该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怒极攻心的娜姬雅梦游着掐死。
事后,娜姬雅王妃靠着达瓦安娜的权利,再联合她收买的元老院,让修达有惊无险地扛住了姆鲁西利的发难。
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修达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透着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漂亮的模样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个小姑娘,他对凯鲁还是一样亲近,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老爹在搬开他给凯鲁铺路那回事,一口一个王兄叫得很是亲密。
若是问及基祖瓦德纳的战斗,修达把功劳都推给他身边新来的近侍,据修达自己说,这是他去和天文博士学观星时在路上捡到的,当时这个少年伤得很重,又听不懂西台的语言,善良的修达就将他留在身边,不料这名少年颇有天赋,很快学会了预言,还表现出精通占卜,这次基祖瓦德纳出事也是他最先发现。
当修达到凯鲁的宫殿拜访,芙兰也心血来潮地跑来凑热闹,想见见这位神奇的少年。
“昴流!”
“芙兰!”
久别重逢,两人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在扭曲时空里分开之后,他们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天。
随即,刚想扑上去表达一下喜悦之情的芙兰就被西瑞尔从后面抱住,水魔之王直接对皇昴流投以不友善的眼神。妖魔的妒忌心是很强的,君王也不例外,事实上要不是芙兰拒绝,西瑞尔根本不愿意让他属下的贵族出现在芙兰周围,他只希望芙兰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这位是……”皇昴流知道芙兰和普罗米修斯的关系,几个月不见,芙兰身边的男人又是谁?气势很强,感觉不像普通人,难道就是修达说的“神官”?
芙兰不悦地挣开西瑞尔,自从知道妖魔对所爱的人可以将宽容的美德发扬到无限大,芙兰对西瑞尔也越来越放得开了,或者说被贵族们的妒忌光波攻击久了,她的神经已经锻炼到能顶住头皮发麻的感觉无视那些冷飕飕的眼刀,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当然,该解释的芙兰还是会向西瑞尔说清楚,大概是习惯西瑞尔黏着,养成了某些条件反射。
“西瑞尔,昴流是我和你说过的朋友,不要欺负他。”待观察的储粮之一,别伤了!
闻言,水魔之王微微一笑,风情万千:“别这么说嘛,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会让拉雯好好招待他的。”
“……好吧。”有挫折才有磨练,优秀的储粮需要细心培养,拉雯会有分寸的。
芙兰的目光在皇昴流和修达之间转了一圈,拉着皇昴流笑道:“瞧你流了一身的汗,很热吧?我也想和你聊聊分开之后的事,不如到我住的偏殿去说吧,那里比较凉快,水果和酒都冰过了。修达王子要不要一起来呢?”
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修达居然顺着她的话点头了:“虽然快到秋天了,哈图萨斯的天气还是很热,凯鲁王兄不介意让我暂时避避吧?”
凯鲁以为修达说的是他这次出风头却被皇帝责骂,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调整一下心情。尽管他对西瑞尔仍有戒心,却不得不承认西瑞尔的属下确实厉害,个个都训练有素,看得出教养很好,应该不会出岔子,遂答应了。
一路上,芙兰听和皇昴流用日语对话,这里除了夕梨,其他人都听不懂日语,可以放心交谈。
芙兰对自己的经历当然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带过,掐头去尾大幅度缩水,她还不想被皇昴流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自然要谨慎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芙兰的“友人”形象经营得太完美,皇昴流对她全无戒心,毫无隐瞒地说出自己来到西台之后的经历。
皇昴流的运气比芙兰好多了,只在扭曲时空待了一会就找到出口,不过他没有芙兰那经过神力孕养的好体质,扭曲时空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即便只有一小会,皇昴流也受到极大的伤害,被修达捡到的时候他早就昏迷了。
修达一直被娜姬雅保护得太好,阴狠的手段没学到半分,善良的性格真不知道像谁,他没完全考虑过皇昴流“来历不明”的问题,一见他浑身是血地躺在路上,马上将他带回自己的宫殿,找医官治疗。
等皇昴流醒来后,修达还特地教了皇昴流西台语,见皇昴流身手不凡,又将他留在身边当个侍卫。
该说修达的运气很好,皇昴流不是帝国的间谍,懂得知恩图报,在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前他决定先跟在修达身边。
后来发现修达的处境,现代人或多或少看过一些战争、宫斗之类的电影,何况姆鲁西利对修达和凯鲁的差别如此明显,也只有单纯的修达才看不清楚现状。修达是他的救命恩人,何况修达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应该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待,皇昴流认为自己没办法对眼下的情形置之不理。
皇昴流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找个机会和修达隐晦地提一下。
修达没有野心,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但不亲近一心想扶他上位的生母,反而和凯鲁王子关系异常好,这就让皇昴流感到惊叹了。
其实修达自身的条件不错,起码他有个现任王妃的母亲,娜姬雅是个有本事的,她的势力可说和凯鲁势均力敌,在辈分上还压了凯鲁一级,就算老皇帝认定了凯鲁,也不能独断专行。娜姬雅有人脉,也够狠毒,只要修达愿意和母亲携手合作,夺位的成功率可说是非常高。
尽管皇昴流本身是个正派人物,不喜欢反派角色,但好歹他是皇家的家主,在经过樱冢星史郎一事之后他也明白了很多,不会单纯地认为做坏事的就一定是坏人,在政治舞台上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无非是争权夺利的手段高低罢了。
凯鲁王子有老国王护着,一路顺风顺水,自然是正面形象,娜姬雅作为后宫三千佳丽之一,又是巴比伦的公主,在陌生的国度里生存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当然要使些手段,而修达从被凯鲁等人灌输了王妃邪恶论,娜姬雅一些阴谋也没瞒着儿子,因此在修达心里留下了“母后是坏人”的印象。
皇昴流不是想破坏凯鲁和修达的兄弟情,但他认为母亲对儿子的爱才是最无私的。也许凯鲁是最有才干的王子,不过娜姬雅让修达登上王位却是对修达和他的后代最好的选择,为臣不如为君,皇帝才是掌握生死大权的最高统治者。
娜姬雅的做法可能不太好,可处于她的地位有她的无奈,修达作为凯鲁最强的王位竞争者,却能够在权利的漩涡中保持他的天真善良,这是娜姬雅保护他的最佳证明,作为亲生儿子的修达因为误会而疏远自己的母亲实在太不应该。
母亲只会帮他,不会害他,其他人可说不准。
人心隔肚皮,凯鲁王子在幼年的修达面前抹黑娜姬雅,离间他们的母子关系,让儿子疏远自己的母亲,未必就是修达口中的好人。再看凯鲁王子那劣迹斑斑的风流史,纵使西台没有一夫一妻制,可是凯鲁王子到处留情却不敢对那些女人负起责任,这种没责任感的男人真的能担负起一个国家吗?
听了皇昴流的话,修达仔细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大多是母后给他挑的,衣食住行母后处处为他打点,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不似其他皇子那样三病五灾。
修达不是傻子,他本意是想做个文官辅佐凯鲁,看过不少历史文献,如今皇昴流提示到这份上,他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这次黑太子攻打基祖瓦德纳是皇昴流占卜出来的情报,修达起先是半信半疑,不过考虑到事关重大,他再三思虑后派出侦察兵,不料皇昴流一语成谶,因为事态紧急,来不及上报哈图萨斯,修达只好连夜调动地方的兵力部署。
这一场胜仗来之不易,修达对行军打仗只在纸上学过,直到第一次上战场才知道不容易。想到他的身后还有无数士兵在等着他下令,基祖瓦德纳的人民需要他的帮助,修达咬牙指挥着这次的战斗。因为他的不成熟,中间好几次险象环生,幸好有皇昴流用阴阳术帮他,总算拿下了胜利。
修达才14岁,换到现代只是个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年,经历一场艰苦的搏斗之后,他需要有人和他分享成功的喜悦,这是父母长辈的肯定对他尤为重要,结果他等来的却是父亲的责难。
只有陪在修达身边的皇昴流知道,修达在回哈图萨斯的路上有多么不安、失望和悲伤,他将娜姬雅派人送去的一瓶伤药放在怀里,某些长久以来的坚持发生了动摇。
有前头皇昴流一席话做铺垫,修达看着他的母后想方设法保住他,而他一直仰慕的凯鲁王兄却对他置之不理,心理的天平难免发生倾斜。
在国会上没有看到凯鲁王子,修达安慰自己也许凯鲁王兄有别的事要做,然而等他来到凯鲁的宫殿才发现,凯鲁王兄的确有事,他忙着照顾受伤的塞那沙王兄。修达也看了塞那沙身上的伤,明明没有什么伤口,只是一些乌青而已。
果然塞那沙王兄不愧是和凯鲁王兄一起长大的兄弟,一点乌青就能让凯鲁王兄如此紧张,而他险些被父王下令从王室除籍,凯鲁王兄压根不关心,兄弟也是有亲属差别的,只有母后才是真心为他着想……
修达始终太嫩了,他光看见塞那沙没有多少外伤,岂知米露拳拳到肉的狠劲将塞那沙打成内出血,全身多处骨折,只不过绷带包在衣服盖住的地方,修达没瞧见而已。修达去探病那会塞那沙还不能下床走动呢!
至于皇帝想将修达除籍,凯鲁真的一无所知,他没想到父王会给修达那么严厉的处分,以他对娜姬雅王妃的了解,肯定会维护修达,因此只顾着照顾塞那沙,没有出席国会。
事实上,修达要是被从王室除籍的话,凯鲁担忧之余未必没有窃喜。
要知道娜姬雅王妃阴谋的最终目的是让修达登上王位,一旦修达被除籍,等于丧失王位继承权,如此一来等于从根源上斩断娜姬雅王妃的一切野心。
凯鲁是代表“正义”的一方,碍于兄弟情分当然不会去对付修达,但他未必没有“想”过,从后来伊尔?邦尼说出“元凶是修达殿下”可以看出,伊尔?邦尼是凯鲁的亲信,他的想法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凯鲁的想法。
一旦思想发生转变,很难控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所以修达才需要一个清净的地方。
他看出自己被父王忌惮了,那些顾忌父王态度的大臣们肯定会对他另有想法,事到如今他不想回母后的宫殿,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被他疏远多年的母后,现在修达只想找个没有其他人碎嘴的地方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现在修达只相信皇昴流,这个帮他夺取人生第一次胜利的少年。皇昴流拆穿了他一直不愿正视的真相,他气过、怨过,冷静下来之后只剩下感谢,他太胆小了,才会想要相信表面的美好,而忽略了真心爱他的母后……
西瑞尔一直在关注低头沉思不语的修达,修达眼底的挣扎和犹豫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人类的心真的很有趣,所以妖魔才喜欢捉弄人类。
等拉雯把皇昴流和修达带去整理好的房间安置,西瑞尔凑到芙兰的耳边轻笑道:“你不是觉得在这里很无聊吗?那个小王子很有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闻言,芙兰心里顿时红灯大亮,警惕地说:“我不玩危险游戏!在我回去之前,这个世界不能毁灭!”
“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芙兰对西瑞尔恶作剧的危险程度不敢恭维:“我知道,拉宾斯和你交换了契约,继多利亚斯的‘时之封印’后,是你帮着拉宾斯在席巴身上施加第二个封印,导致另一个世界的人间界秩序发生变异!”后来人间界彻底毁了。
西瑞尔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是拉宾斯的愿望,他想成为人间界的王,操纵拉鲁瓦的第八个妖魔之君,可惜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真以为凭着拉瑞尔给他的‘死之封印’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不听话的玩具居然想要违逆我的命令,还唤起了多利亚斯的记忆。”如果拉宾斯后来不是被多利亚斯的情人封印了,他会让拉宾斯更加求死不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居然扰乱他的计划,害他流了一次血,妖魔之君的血!
“遗忘之冠是你给里鲁康,明知道他那么绝望,故意以退为进哄着他把那东西戴到多利亚斯头上,让多利亚斯忘了席巴,引出他的另一重人格,还想杀了席巴!”
“只能怪多利亚斯的爱人将多利亚斯的护符乱丢,被梦魔之王西菲尔的手下捡到,西菲尔下棋输给了我,我就把它改变了一下形象,我告诉里鲁康可以丢掉的,但里鲁康想把多利亚斯绑在他身边。妖魔的妒忌心很强,无论下级妖魔或贵族,都是一样。”
“多利亚斯在死灵界放了一把火,把拉赛亚的库存全烧了,是你故意弄沉一个大陆,给了拉赛亚制造新脸皮的材料,还提示他去混沌里找拉鲁瓦当助力!”自己得不到幸福,就不允许别人活得幸福,你真是坏到透彻!亏得多利亚斯够强,不然铁定玩完!
西瑞尔却笑得越发愉快,单手撑着头说:“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了解,该说我们心意相通吗?真高兴。”
芙兰静默片刻,想起西瑞尔把遗忘之冠给了里鲁康之后和米露的一次对话,突然鬼使神差地问:“西瑞尔,你爱我吗?”
西瑞尔执起她的一缕黑发放在唇上,虔诚地印上一个吻:“打从心底……爱你。”
“哼!没意思!”芙兰扯回自己的头发,侧过头,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绯红:“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被无礼地对待,西瑞尔没有生气,依旧宠溺地凝视着她的侧脸,眼底只有幸福,任由时间在宁静中悄然流逝。
是的,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就很幸福。妖魔永远不会对自己的爱人有任何不满,她的一颦一笑,或任性或生气,都是那么可爱,他打从心底爱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