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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华懊恼地扶了扶额,心中那个悔恨啊,都怪送别那日阿晨将她折腾得太厉害了,竟忘了吃避子汤。
“这才一月有余,一味药即可流掉,不会影响身体。”明彩看着明若华神色变幻莫测,不由得低声道。
明若华白了她一眼,道:“谁说我要流掉了?我要生下来。”
明一大跌眼镜:“可是姑爷,不,那个陈世美已经接受了陛下的赐婚了——”
“难不成我还养不起一个小孩子吗?”明若华前半句还正义凛然,后一句却话锋一转,凄凄惨惨地唱了起来,“晨驸马你休要,休要性情急,听我与你旧事重提——大比年驸马连科及第,咱二人午朝门把君陪,我观驸马年过三十,成新贵,曾问你原郡家中还有谁——民妇有冤啊!”
明一和明彩见自家主子竟又犯了戏瘾,竟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不由得额上一阵黑线。
明若华这大戏,一路唱到了县衙门口。
明一击鼓,她还咿咿呀呀地唱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抛妻子,藐皇上,后婚男儿招东床——”
“好了,好了,大小姐,县令传你了!别唱了。”明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感激捂住了明若华的嘴,将她拽进了公堂。
进了公堂,明若华又是咿咿呀呀的一番哭诉,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县令都听不下去了,道:“夫人勿要哭了,此事定然有些误会,本宫这就开了路引,让你上京去寻状元郎,与他当面解决了此事。”
说罢,急忙将路引递给了明若华。
明若华连声道谢,出了门,上了马车,本来凄凄戚戚的神色瞬间收起,还伸了一个懒腰道,“总算弄到了路引,也不枉费我唱了一场大戏。走,咱们回京都了。”
阔别三年,终于能够再进京了。
说来话长,她本是京都中人,明家经营着南国最大的商会兼情报组织明月楼,但是三年前,父亲突然过世,她被继母迫害,险些丧命,无奈之下,她只能离开了京都,到江南地区寻找当年母亲留给自己的势力——四海帮。
但是母亲当年为了不让势力流于旁人手中,给几位长老留下了遗言,须得她招赘成亲才可以继承。
病急乱投医,她在路上捡到了重伤失忆的阿晨,结为夫妻。
这些年,她虽然在桃花庄隐居,但是该干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少。
四海帮如今尽数被她收复,如今,回京都收回父亲的产业明月楼,报仇雪恨,方是正道。
两天后,明若华的马车顺利到底了状元府。
入京后,他们就隐隐听到了一些传闻。
原来,当今状元竟然是割据江州的宣王独子,宣王世子。
他文采出众,风姿独绝,陛下十分喜欢,不仅当堂钦点为状元郎,更是将兰若郡主赐婚于他。
明若华颇为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宣王,乃是南国唯一的异姓王,割据江州,功高震主。
三年前,陛下就下了旨意,让宣王世子进京当太子伴读,但是那宣王世子却无故失踪了,此事让皇室与江州的关系变得十分紧张。
明若华如何想得到,她这么随手捡了一个夫君,竟然就捡到了宣王世子?
这运气,就是踩狗屎都没有这么准啊!
恍惚间,状元府中走出了一个神色傲慢的婆子,道:“我们二夫人有请。”
被婆子带着进了门,径直到了花厅,
花厅中已然坐了一个衣饰华贵的妇人,满头珠翠,穿金戴银,眸光满是赤裸裸的轻蔑。
“这是我们世子爷的二婶,现在暂时在状元府帮忙打理府中一切事务。”带路的婆子扬起了下巴,语气不屑道。
明若华为了赶路方便,身上穿的是粗布,也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将自己的肤色化黑了一些。
反正,她现在就是一个姿色尚可的乡下妇人。
她看向了坐在那里岿然不动的二夫人,微微一笑,客气道:“见过二婶。”
那二夫人闻言,瞬间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算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叫我二婶?难不成以为救了我们家世子爷一命,就敢在状元府撒野了?”
刚通传的时候,明若华只说自己是救了南景臣的人。
此刻,她缓缓一笑,?不紧不慢道:“噢,我还忘了说,我救回夫君的时候,他失去了记忆,所以在当地入赘了我家,我是他的娘子,叫你一声二婶,难道不对吗?”
这话一出,二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她站了起来,指着明若华道:“哪里来的乡下疯婆子,我们家世子爷好好的,你竟诅咒他失忆!我们家世子爷是宣王独子,陛下亲自赐婚给兰若郡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癞蛤蟆,竟敢肖想我们家世子爷!”
明若华并没有泼妇骂街的爱好,只十分淡定地将一枚令牌嘭的一下,放在了桌面上。
那二夫人一看这令牌,吓了一大跳,瞬间失色。
不过,她随即反应了过来,强自道:“便算你说得是真的,如今世子爷已经被陛下赐婚,他本来用的化名也被销户了,他与你以前的婚事自然是不作数的。既然你寻来,看在你救过世子爷一命的份上,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来人,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票过来,给这位大娘子。”
一千两银票?她还当自己没有见过钱是不是?
明若华忍着心头怒气,道:“我不是来要钱的,我要见南景臣。”
二夫人冷笑了一下,道:“这位大娘子,你勿要痴心妄想了,世子爷已然进宫,没有几日是不会出宫的。你若是聪明的,便领了银票回乡下去,你若是要纠缠不休,抗拒皇命,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这话,已然隐隐有威胁之意。
此时,账房将银子奉上了,那二夫人又将自己手中的镯子脱了下来,趾高气扬道:“这只玉镯也值几百两银子,够你在乡下风风光光嫁人,再活一辈子了,见好就收吧。”
说罢,她站了起来,冷漠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