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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一刻……
令元和她约定的时间是未时二刻。
“那之后你可曾见到过她?”明若华继续追问道。
“我当时没过多久就换班回家了,没有再见到过令元公主。”
“可是我们旁边的却是卖酒的啊。”戏楼老板疑惑道,公主殿下也不像是会去买酒的人。
有没有去买酒,去问一下就知道了,最后倒真被明若华给问出来,令元确实进过旁边的酒肆,想要去亲自酿制一坛酒,只是为了保密,并没有从正门进,而是让小彤联系的酒肆老板,主仆从后门进出。
令元在酒肆并没有多待,前后也就一刻钟时间,正好未时二刻离开。
明若华来到后门处,看到了马车所留下的隐隐痕迹。
酒肆后门的路很是狭窄,正好就是一辆马车的宽度,根本无法调头,而从地面上的痕迹来看,马车前进的方向并不是往戏楼去,而是往反方向而去。
沿着马车痕迹寻去,一直到分叉口,可问题来了,前方的两个方向均有马车行走过的痕迹,而且无论是马车的宽度亦或是马蹄印的大小,两边都一样,实在无法分清楚令元乘坐的马车到底走的那条道。
“你们分别沿着印迹去查查看。”南景臣向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至于剩下的人,南景臣命他们将那酒肆给围了起来,明若华面带疑惑看向他。
“刚刚那酒肆老板有问题。”南景臣沉声说。
两人刚回到酒肆之时,侍卫便将刚要出逃的酒肆老板给抓住,才刚询问完便想要逃走,越发证实了他的可疑。
“如此着急要去哪里?”南景臣冷声看着酒肆老板问。
“家中忽然有些事,故而急着回家。”酒肆老板心虚道,眼神很是飘忽。
“回家是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何必要如此慌张鬼祟?”明若华冷哼一声,这人心虚的慌张程度,只差没把“我有问题”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南景臣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让明若华先坐下等着,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明彩在一香炉的炉灰中发现了混在其中的蒙汗药粉。
“你想自己交代还是用刑逼供?”南景臣寒声询问。
南景臣话音落下,身旁的侍卫们便配合着上前一步,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整齐划一的气势,利剑所渗出来的寒光冷气,让酒肆老板狠狠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只能将实情如实告知。
当时令元正在酿酒,他进库房给令元拿酿酒所需要用到的材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挟持了他,同时拿出了他家里人的贴身物件威胁他让他将蒙汗药下到给令元的茶水中,否则就杀了他的家人。
酒肆老板交代完后便连忙哭着求饶,直言上有老下有小,哭喊得直叫明若华心烦,“你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子像什么样子,别哭了!”
明若华的这一声呵斥,让酒肆老板立马停了哭泣,却因为刚刚哭得太猛,现如今身子一抽一抽的,鼻尖下方还沾着鼻涕,样子很是滑稽狼狈。
“威胁你的人你可认识?长什么样?”南景臣皱着眉询问道。
“小的不认识他,他当时站在小的身后,小的看不见他的样子……”在南景臣逐渐变得凌厉的目光下,酒肆老板使劲调动脑子里所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那是个男人,但是说话的嗓音却是比一般的男人要细得多,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听着,听着像是宫里的太监!”
明若华和南景臣立马相视一眼。
“还有呢?”明若华冷声问道。
此时的明若华和素日里的她截然不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俨然一个常年居于高位的上位者,不怒自威,这让南景臣心里对她的认知生出了几分惊诧。
“那人比我高上半个脑袋,身形看着与我差不多,啊对了,我趁他不备悄悄割了一缕他衣服的布料。”说完,酒肆老板立即拿出了那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布料。
南景臣摩挲了一下,大致了解到是什么布料,只是这布料也很是常见,用这布料做衣衫的多的是,颜色也极为普通。
但也总归是一个线索,南景臣吩咐下去着重留意附和条件的男子。
“小姐,我可以看看吗?”明彩忽然问道。
明若华没有任何犹疑将布料给了明彩,明彩仔细闻了一番后,对明若华说:“小姐,这上面有一股淡淡的异香,是一种名为暗兰的花,但此花并不适合长于京城。”
“我知道京城有一处生长着许多暗兰!”酒肆老板立即说道,随着明若华和南景臣目光的投来,卑微地试探着问:“我若是说出那个地方,能不能……将功补过?”
明若华冷冷看了他一眼,酒肆老板立即缩了缩脖子。
地方是京城城外的一座矮山,那里地形复杂,常有凶猛野兽出没,故而常年人烟罕至。
酒肆老板这里再问不出什么别的有用信息,从他房间隐门往外排查,确实能发现有往城外而去的痕迹,只是痕迹明显被清理过,不仔细寻找根本察觉不到。
众人再次前往城外,明若华看着眼前的地形,微微迷了眯眼,矮山的旁边就是一条溪流,他们最初发现马车的地方,好一招空城计。
“这山上你们可曾搜寻过?”明若华向正在搜寻的侍卫问道。
侍卫点了点头,“回郡主的话,山上都已经搜寻过一遍,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再好好搜寻一下,重点搜寻有生长暗兰的地方,岩壁山洞都好好瞧瞧,有些地方兴许只是被藤蔓所遮挡。”明若华正色说。
“是!”侍卫领命,立即便去吩咐再次寻找。
“你不去?”南景臣看了明若华一眼,问。
明若华挽着南景臣的胳膊,一副求表扬的姿态:“这不为了咱们的孩子着想嘛,我可是很有分寸的。”
山上的情况她大致了解,就没有一条好的路,各种碎石杂草,还不知道哪里会忽然冲出来一头猛兽,虽然她不怕,但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是得顾及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南景臣就是故意试探问的,对明若华的回答显然很是满意,但就是嘴硬不夸她,故意微微板着一张脸努力地保持着严肃,很是高冷地回了一个单音“嗯”。
“看你很失望的样子,那我还是亲自上去找找,说不定凭借我那目光如炬的双眼能够找到……”明若华松开南景臣的胳膊,装作要转身上山。
然而话都还没说完,就立马被南景臣给拉了回来,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敢?!”
明若华顺势靠在南景臣的怀里,努了努嘴,“谁让你这么冷漠,人家还以为你失望我没有上山帮着找人呢。”
“胡说,我什么时候有这么说过?”南景臣脸上挂着几条黑线。
“你虽然没有亲口说,但你的行为已经表达了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明若华将自己身上的重量都理所当然地压在了南景臣的身上,略显做作地带着几分委屈地说。
南景臣:“……我没有。”
明若华:“哼!你就有!”
南景臣无奈地看了明若华一眼,稳稳地接住了她压下来的重量,看着她面上用嬉笑打闹以掩饰的疲态,心里微微一疼,语气柔了几分,“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下?”
“好啊,你抱我去!”明若华得寸进尺道,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南景臣不仅没有嫌弃她,反而二话不说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吓得她立即抱紧了南景臣的脖子。
明若华的手环上南景臣脖子的那一瞬间,南景臣被从脖子处传来的冰凉激得打了个寒颤,同时眼神下意识看向她,明若华立即给南景臣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南景臣动作轻柔地将明若华放在马车上,拿起马车里的披风给明若华披上,结束后准备离开马车之时,看到她手上自己抠出来的指甲印,看着她面上的嬉笑,心里却是知晓她内心的担心紧张与害怕,心下一软,便坐在明若华的身旁陪着她。
“你怎么也坐在这里?”明若华挑了挑眉有稍微的惊讶问道。
“怕你忍不住自己跑上山找令元公主,看着你。”南景臣口是心非地说,他才不会告诉明若华他这是担心她,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就只是担心她自己跑上山会不小心伤到孩子,嗯,就是这样!
“真好。”明若华哪里能看不出来南景臣的口是心非,不管他怎么嘴硬,但只要他心里想着的是她,那便已经够了,总归还是比从前进步了。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为了孩子。”南景臣硬着头皮,别扭地强硬解释了一句。
明若华抱着南景臣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应道:“嗯嗯嗯,知道知道,你就只想着孩子,你担心的是孩子,可现在孩子在我肚子里,和我是一体的,所以你担心孩子就是担心我,嗯嗯,?我都懂的!”
南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