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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分院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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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个混血巨人,鲁伯·海格,泠雪在对角巷看到的那一个。他招呼着一年级新生们跟着他走。“一个混血巨人?”德拉科都快把厌恶写在脸上了,“这种东西也配在霍格沃茨呆着?”没有人理会他的抱怨,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那座模模糊糊却又雄伟的城堡——霍格沃茨。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的,而霍格沃茨在黑暗中则显得格外的高大,有种别样的美感。晚风也吹拂着,像是少女抚摸着大家的脸,一股清新的空气借着机会钻进人们的鼻腔里。当然,如果这个时候,她已经吃过饭就更好了。

    新生们跟着他,沿着一条又矮又陡的小路走过去。这条路上居然没有任何抱怨声,所有人都非常安静,只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小男孩在气喘吁吁。等等,他好像是?隆巴顿家的吗?由于实在太暗了,而人与人之间又太过拥挤,泠雪暂时没法确认。

    突然,海格大声的说:“马上你们就会看到霍格沃茨了,转过这个弯就到了!”人群渐渐地沸腾起来,人们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泠雪也被迫加快了脚步。此时此刻,她真希望自己在最后一个。

    突然,小路消失了,豁然开朗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大湖,它似乎沾染了黑夜的神秘气息。泠雪知道的——黑湖。

    “一只船只能坐四个人。”海格招呼着大家。不出意料的,泠焰、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挤上了一只船,克拉布和高尔则是不知道和哪两个人坐了另一只。接下来,她听到了波特呼喊她:“泠雪!”

    “真谢谢你,哈利。”泠雪走过去虚情假意的笑道,差点她就能自己一个人独览美景了。“我正愁和谁一起呢。”

    “那个人……泠雪,你认识她吗?”格兰杰眼尖的指了指泠焰所在的那只船,大概是看出她和泠雪长相一模一样了。“那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双胞胎。”泠雪如实回答。

    “哦,我也有两个双胞胎哥哥——不过他们没有你这么招人喜欢就是了。说起来,你妹妹怎么和马尔福坐在一条船上?”韦斯莱不满的说道,随即又把头转向泠雪,“幸好你没和那个马尔福坐一条船。”他们来请我我也不会和他们坐一艘的,泠雪想到。“他们几个关系好,随他们去吧。”她难得说了句真心话。

    “是不是所有人都上了船?”海格一人独坐了一只船,“那么,出发吧!”

    这些船是一字排开的,随着海格声音落下,这些船同时启航,仿佛是在水面上滑行一般。几乎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霍格沃茨——到了跟前,才发现它居然有这么雄伟,几乎直入云霄。泠雪倒不觉得新鲜——秋叶家的城堡可比这个大。

    “低下头!”听到了海格的声音,泠雪和大家一起,把头低了下去。船来到了峭壁边缘,随即穿过了一条狭长的水道。良久,他们抵达了一个地下港。

    泠雪悄悄地念了个咒语,使得她能够在这山路上如履平地的向上。她是相当恐高的——幸好是晚上,她什么都看不见,若是白天,泠雪非要跳湖游回去不可。

    似乎是谁丢了一只蟾蜍——看到那个拿到了自己的蟾蜍手舞足蹈的小男孩,泠雪几乎立即就认出了他:“隆巴顿?”似乎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他就丢了蟾蜍,这么久都没找到的话,看来是个相当迷糊的孩子。

    “你也认识他吗?”格兰杰一边攀爬着,一边问。

    “他是纯血统,我见过他的。”泠雪简短的回答道。与此同时,她的脚似乎有点踩空了,而家族这么多年的训练几乎使得她的另一只脚立刻就条件反射的轻轻蹬了一下,差点撞上前面的人。

    最后,大家来到了一扇橡木大门前。海格举起了他的大拳头,在门上敲了三下。

    “姐姐?”突然间,她听到了泠焰的声音。在与波特三人交换了眼神后,她回到了泠焰身边。

    大门几乎立刻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高个子的女巫,身着一身翡翠绿色的长袍,表情极其严肃,一脸褶子。她知道的,米勒娃·麦格,变形术教授。她再严肃泠雪也并不担心,毕竟她的变形术水平,虽然这听上去不大谦虚,但她敢说绝不可能亚于这位教授本人,甚至说,碾压也不是不可能。

    “麦格教授,一年级新生都在这儿了。”海格大声的报告。听到海格的话,她僵硬的点了点头,表情依旧严肃的看不出喜忧。“谢谢你,海格。”她说道,“我会带他们进去的。”

    大厅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新生们跟着麦格教授沿着大理石的楼梯一路向上——这期间,她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吵吵嚷嚷的杂音,显然是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到了。但是,教授把学生们带到了远离大厅的一间小房子里。人多地小,自然拥挤。德拉科又开始抱怨了。

    果然,每所学校都会有这么一段老腔老调的欢迎词,哪怕是霍格沃茨也不例外。泠雪草草的听了一耳朵,得到的信息是:他们要开始分院仪式了。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她从没考虑过自己会被分到哪里。似乎都还不错,若是进了赫奇帕奇,就去和他们一起擦擦桌子,做做小甜点;若是进了拉文克劳,就去和他们一起学学习,泡泡图书馆;若是进了格兰芬多,就去和他们一起闯闯禁区,违违校规;若是进了斯莱特林,就去和他们的继承人谈谈恋爱……似乎没什么真的不能去的。

    突然间,一股奇异的冷气袭来,泠雪几乎是立即就知道这是什么了。鬼魂——无害的鬼魂。她扭过头去,果然泠焰看上去兴致缺缺,而其他大部分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米勒娃·麦格回来了。“站成一队,”她的声音很严厉,学生们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好像她的声音就有什么魔力,“现在跟我走!”

    大家拍成一队,进入了礼堂。天花板被施了魔法,使得它看起来像是一片星空,绚烂夺目,星河璀璨,美轮美奂。当然确实非常震撼,但是这样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泠雪轻轻冷哼了一声。

    礼堂里有四张长长的桌子,从桌前学生们校服颜色就能看出来,他们是按着学院分着坐的。

    米勒娃·麦格拿着一顶破破旧旧的帽子,还有一把小凳子。看到那顶帽子,果然,德拉科又开始抱怨:“霍格沃茨还有这么破的帽子?如果我爸爸知道……”

    突然间,帽子的褶皱的走向变成了一张大嘴,这张大嘴一张一合,随即从里面冒出了一首稀奇古怪的歌。泠雪发誓她这辈子没听到过这么难听的玩意儿,但也许——接下来的几年还要每年听一次。

    “请被念到名字的同学,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院结果。”麦格的手里是一卷羊皮纸,“第一个,艾博,汉娜!”

    泠雪远远的看到一个金发的小姑娘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分院帽给出了震耳欲聋的答复:“赫奇帕奇!”随即,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秋叶,泠焰!”

    泠焰对着几人笑了笑,随后跑了过去。“斯莱特林!”过了一会儿,分院帽喊道。这回是斯莱特林的桌子鼓掌了。泠雪试着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下一个就是自己。

    果然,“秋叶,泠雪!”

    她迟疑着走过去,坐下来,把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片死寂。她耐心的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你没有自己喜欢的学院吗?”

    “……嗯,什么意思?你是说……”她试着在脑子里回答它。“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任何学院。你是个相当独特的人……但你又通常习惯随遇而安,不去特别追求什么。你有着非同常人的直觉与理智,而与此同时,你也有一种能够替在乎的人铲除一切的勇气,或者说——莽撞。”

    “所以说,”分院帽说道,“我认为,你应该自己做选择。不得不说,你这种情况实在罕见。也许我该承认,我无法凭着自己给出你的分院结果。”

    “我应该自己做选择?”泠雪重复了一遍它的话。“是的。”它还是那个答复。

    “……”泠雪把目光投向长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分院结果。她开始仔细端详长桌上的学生们: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看上去精神十足,似乎泠雪一被分进去他们就能立即跳起来一样;拉文克劳们看上去则是较为平静,屏息凝神,但从他们犀利的眼神来看,无疑他们也死死的关注着泠雪;赫奇帕奇们看上去不抱什么太大希望,毕竟秋叶家极少有人会被分进赫奇帕奇,但还是有不少人有所期待;而斯莱特林们则是以一种“你就应该在我们这里”的表情看着她——毕竟秋叶家也是纯血统。

    泠焰的表情看上去是期待,却又好像不是。看样子,她是处于一种相当矛盾的心理当中,但这也意味着,无论泠雪在哪她其实都能够接受。

    泠雪又把目光投向那些未分院的新生们。德拉科那几人看上去有些焦躁不安,毫无疑问他们是希望泠雪能进斯莱特林的;波特三人也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也无意识的和他们在空中相撞,但也正因为相撞,所以她几乎立即就知道这三人希望她被分到格兰芬多;再看看那个女孩呢?凯瑟琳·琼斯——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看到这双眼睛的一瞬间,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凯瑟琳是希望泠雪被分进拉文克劳的——当然还有她自己。

    时间过的越来越快了,四分钟,五分钟……在五分钟到达的一瞬间,她似乎听到哪里传来了低低的呼声——“五分钟了!”“帽窘!帽窘!”

    她当然知道帽窘是什么意思——那些把分院帽戴在头上五分钟还没有结果的人。她也开始着急了,只能把目光再次放在四张长桌上。

    嗯……那是什么?一个帅哥么?泠雪把目光聚焦在那人身上——那是一个赫奇帕奇。他看上去很是如沐春风,似乎“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对每个人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有这样的帅哥在赫奇帕奇,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分院帽自然捕捉到了她的想法,并且在她头上无情的浇了一盆冷水:“除了赫奇帕奇。”

    “凭什么……”没等抱怨完,她又不得不轻轻地低呼一声:

    “等等!”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那是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姑娘,大概是华人。她一头黑发,神情看上去很恬静。而且凯瑟琳也想去拉文克劳,整整两个美女……那么,拉文克劳么?分院帽口中的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哦——等等,梅林啊,那是什么啊!一个大美女?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泠雪就听到自己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了四个字“红颜祸水”。虽说这不是个好词,但若是只从那人长相这一点来考虑,这无疑是相当高的认可。那人有一双桃花眼——这是东方独有的眼形,再看看这人上翘的浓密睫毛,精致的高鼻梁和瓜子脸,粉红的薄嘴唇——混血无疑。

    她的身材奇好,说实话,泠雪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丰满的胸部。她不自觉的盯着那白白嫩嫩的肌肤,以及那深邃的沟渠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一股热流无端从鼻腔中涌出,流下来。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是血。这怎么显得她像个变态一样……她匆匆低下头,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隔着几十米对方猛然间僵住的身躯以及皱起的眉头。

    她和凯琳娜一样,有着一双漂亮的紫色眼睛,而头发则是相当奇怪——是紫色到橙色的渐变,这个色调不知怎么倒是让她想起晚霞。她梳着两个高丸子头,还有两个马尾自然垂在肩膀上。看了看这些丸子头的大小和马尾的粗细,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人的发量多的离谱,八成是假发了。

    “让我去斯莱特林吧。”泠雪轻声的告诉分院帽。虽说美女这种东西,可欲不可求,但既然遇到了,哪有不求的道理?

    “你确实决定好了的话——”帽子喊了出来,“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掌声,这届的两个秋叶都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他们高兴也不奇怪。泠雪把分院帽摘下来,放在凳子上,尽量不去关注波特三人和凯瑟琳那副失望的神情——当然还有德拉科、泠焰等人的赞赏。

    “博恩斯,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