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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叶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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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任何动物看到你都会躲?”

    “是啊。”泠雪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那条大狗。还是说……”他似乎是已经自己解答出了自己的疑惑。“猜到了吧。我刚从宿舍出来没多久就发现有人在跟着我。如果是一般教授或者学生也就罢了,我多半就一个昏昏倒地丢过去。但是,偏偏我在晚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教师席上有很大的黑魔法波动,居然能和邓布利多不相上下。”

    泠雪继续回忆着:“当时我就琢磨是不是你。但是又想你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教师席上呢?当时还想是不是复方汤剂。”她干笑一声。“……我倒宁愿我是以这种方式进入教师席的。”如果有眉毛可皱,他现在一定在皱眉。

    “只能说幸好现在比较晚,而且我避开了夜市那边。”泠雪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否则一路上都要有人注意我自言自语。”

    她走的方向是朝着秋叶家的大药房的。秋叶家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懂得怎么抓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明白怎么配药,但显然另一部分人的占比更大。她来这里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抓点退烧药,喝了,明天好去上课。“你不是要去找冥想盆吗?”她现在已经没法回答伏地魔的疑问,因为她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药房。药房里人并不多,大都是一些给自家小孩子抓药的家长。

    药房很大,是分成左右两个区域的。左边是一些常见疾病的现成药,右边则是给他药材清单随便抓的——当然,还立有一个大牌子:药效好坏概不负责。

    “你怎么回来了?”药房的人一见她就是这幅表情,其实也并没有多意外。“……我回来抓药,退烧用。”她敷衍的回答道。总不能告诉他“为了看冥想盆”吧。

    “……霍格沃茨是有医疗翼的吧。”药师大概已经明白了,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拿了一包药递给她。药包是棕色的,用绳子捆好,上面还用笔写了“退烧”两个字,一看就是手写。

    “谢谢。”泠雪拿出一张大小大约有掌心那么大的一张长方形纸递给他,因为速度较快,所以伏地魔并没有看清,只能注意到那是一张鲜红色的纸,上面似乎还印有什么金色的图案。“那是什么东西?”他问。

    “药票。”走出了药房,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这个是饭票。”又是一张鲜红色的纸,上面印着的——这回他看清了,那是一片金黄色的枫叶,应该是用了金粉,在黑暗中也显得金光闪闪的——应该是秋叶家的族徽。背面则是几个大大的字:“饭票”“使用地点限食堂、夜市”。右下角则是秋叶家的印章。

    “族人出任务成功的话是可以根据任务等级领这个东西的。”泠雪开始细致的讲述。

    秋叶家的任务会被按天干分成许多等级,一共是十级,甲是最高级别,一般都是十个人以上的任务,意外也是最多的,骨个折少块肉根本见怪不怪,死个人也不算太过稀奇,乙丙则是会比它稍微安全些,从丁往下则是几乎不存在失去生命的可能性;癸则是最低的,一般都会交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练手,至于意外,如果不把磕磕碰碰的小伤也算作意外的话,那么当然是没有的。

    最低的癸级任务成功回来后会获得三张任意票,可以自己挑选,自然也可以抽取。最容易被小孩子拿的,毫无疑问,是玩具票。当然这个东西自然也会有不少大人拿的,当然,他们也许会推脱“我是给孩子拿的”“邻居家的小孩子很可爱”云云。

    当然这个票非三代内直系亲属是不能互相赠送的,而且禁止互相索取。交换的话则是硬性要求数量一致,也不允许外借。当然……如果你真的愿意把出任务辛辛苦苦得来的玩具票赠送给邻居家蹦蹦跳跳的小孩子的话,家族里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票、布票或是药票等,这类属于生活必需的,家族会定时下发,要多少要上报,有上限,用不完的自然要收回。如果你被收回了太多的票,那么再次上报的时候就会加大对你可拿多少的限制。假如说有人想私藏——放心,这个东西发出去是有数的,是由机器记的。当然也有相当多的人不上报数字或者报个零上去,显然是觉得自己不需要添置衣服,或者身体倍儿棒。至于食物这点,秋叶家是有快速供能的糖块的,一块能让你一个礼拜完全不饿。这个东西不会随便给,是有专门的“供能糖票”的。虽然,众所周知,巫师不会被活活饿死。但是话是这么说,饿的头昏脑胀,眼泪直流、动弹不得或者干脆醒不过来也是很可能发生的。

    至于甲级任务,回来的人都可以任意拿取五百张任意票。衣票、家用工具票、家具票、纸票……总之数不胜数的票随便你怎么挑。当然,发出去的东西都有数,在族人成年之后,限时三年之内若是没能用出这张票,那么家族就会把票收回,顺便通知一下你。不存在丢失的可能性,首先,家族有一个专门的系统,记录了所有族人拥有的票。系统上仅仅显示一个数字,而要让这个数字变成切切实实的纸,则要在家族固定的一些区域使用咒语,才能让你的手上出现这些票,离开区域后票也会消失。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伪造的可能性。当然顺便一提,这也意味着如果你想和谁交换票,则需要向家族上报才行,不能私底下交换。

    家族丙级以下的任务是自行随意接取的,接取不完的才会向下随机派发给族人。当然如果你主动接了任务而没有完成的话,会比被迫派发的任务失败扣去更多的票——任务失败了当然要扣你一定数量的票,等级越低的任务扣的票则越多,而且是存在负数的,如果真的到了负数,那么除了生活必需的之外,想要再拿到票,就只能再接取一些任务把负数变成正的了。扣的时候是随机扣,你不能指定不要哪张,并且并不包括那些生活必需票。甲乙丙三级任务则是会根据任务性质指派族人去做,之前的任务若是完成的好,也许之后的任务也会再次派给你,是由机器派的——而且不会真有人主动冒着生命危险去接取这几级任务吧。

    顺带一提,秋叶家的医疗是完全免费的,如果是你去看病,医生给你开药,你是不需要消耗药票的,只有你自己去药房的时候才会。

    还有秋叶家任务的来源——一种是家族主动介入的事情,一种是有人拿着钱来委托:暗杀、抓捕珍稀动物等等,当然也有简单的——帮忙提东西,帮忙假扮恋爱对象去见家长等等。秋叶家是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金库的,但那是从里面看起来——当然是因为延展咒。从外面看,就是一间很华丽的小屋而已。秋叶家的钱当然也要计数,但那个大的可怕的数字当然不可能被写下来。泠焰小时候曾摆弄打印机,打印机打印出了秋叶家钱的数量,最后还是没能打完——因为打了一半那些纸就淹了好几栋房子。如果有人要用钱,那么直接上报就可以了,但是除了特殊情况会有数量限制,因为秋叶家要求不能过分干涉外部经济。出行秋叶家是直接移形的,至于住所,每出生一个孩子家族都会安排好,至于屋子里面怎么装饰,随便你怎么用延展咒了,只要你不会在使用咒语的时候发生意外。饭有食堂和夜市保证,所以,族人们根本就不需要钱。

    还有……

    “中国不是有……压岁钱?”她一时间惊讶于伏地魔居然会知道这种事情。“既然这样,那么秋叶家的压岁钱是怎么发的?”

    “因为大家什么都不缺,所以压岁钱这个东西在秋叶家就渐渐演变成了‘压岁物’,也就是说你可以去家族的各大交易点去拿一个红色的东西——纯粹图个喜庆,然后选择送给邻居家、亲戚家或是自己家的小孩子,都是可以的。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情而已。”

    “有时候族人会在家族外面认个干儿子、干女儿之类,这种要在家族内登记,并且那个人本人会被冠上秋叶家的姓氏——但是后代不会。然后,每到要给压岁钱的时候,你就可以直接派宠物去家族金库取钱。至于钱取多少当然还是有上限的。”

    说了半天,泠雪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恰好,旁边有一条小溪,她干脆直接蹲下捧了一捧水喝。秋叶家的水流保护的极好,是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的。小溪清澈见底,也没有什么异味,很清凉,她甚至想洗洗脸——又想想下游的人也可能喝水,然后就会喝到她皮肤的分泌物——还是算了吧。她站了起来,旁边就是食堂了。

    走进食堂里,人还是不算太少的。一进门,右侧就是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地魔法界的报纸,包括英国的“预言家日报”,中国的“神州大事报”,北美的“自由魔法界”等等。一张张的长桌上几乎都坐着零零散散的人,包厢也基本上都被占用了。秋叶家的食堂类似于自助餐,交一张饭票,随便你怎么吃,但是强行要求必须吃完,除了菜汤。如果饱的确实吃不下了,旁边有一个小公园,会有人陪着你去那里面散个一小时的步,然后你回来接着吃。

    当然如果你是约人一起来谈事,那么自助餐显然就显得哪里不太对了。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拿出一张“服务员票”,然后就会有服务员为你们拿菜。

    餐具是和令牌可以暂时绑定的,也就意味着别想推脱这些事。食堂里干净极了,没有什么盆栽,不存在把饭倒掉的可能性。如果不小心把饭倒在地上或是桌子上,那么就需要你自己去拿魔法清理。而且,秋叶家没有专门刷碗的职业——因为要求所有人用魔法清理完自己的餐具,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用魔法的话,食堂里一样有洗碗池,有些家长为了锻炼孩子做家务的能力,确实会让他们这么干。

    麻瓜们的自助餐厅是需要有人去定时添菜的,但是秋叶家的食堂,一旦容器快要见底就会发出几秒钟的白光,为了让你不要把勺子伸进里面,以防止菜填满了,勺子拔不出来这种尴尬事情。秋叶家是有厨师的,有一部分是志愿,有一部分则是会在每天做完饭之后得到几张票。秋叶家并不喜欢使用家养小精灵一类的生物,因为他们做饭的口味太过于固定,这对于喜好千奇百怪的口味的中国人来说,并不合适。当然,它们适合做甜点——泠雪扭头看向甜点区,那里有许多数不过来的甜点,色彩鲜艳。

    秋叶家的饭菜对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中餐的泠雪来说——虽然其实也没有多久——此时她感觉自己在饭菜中“涅槃重生”了。

    自助区的每一道菜旁边都会有一个按钮,按一下,你就会看到你面前的上方出现了一张小卡片,不会遮挡你的视线,会自动跟着你走。等你找到了合适的座位,并且用手在卡片上划上有几个人一起来吃饭,然后你就可以把卡片插进桌子上插卡用的缝隙里。随即,卡片会笼罩一片区域,正好可以坐得下你们。这片区域内的声音是对外界屏蔽的,也就意味着秋叶家的食堂看似寂静无声,实则都聊的热火朝天。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会自言自语,族人也大都见怪不怪——这也就意味着泠雪可以在此时和伏地魔随便怎么对话。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你是来看冥想盆的。”伏地魔的声音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