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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安和另一个男人就问了老太太好一会。
终于问出了点孩子的消息。
姜子安压抑着激动问道：“那您记得不记得那孩子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
老太太双眸有些浑浊，说话也挺慢的，“……耳朵后面好像有个粉粉的胎记……”
“是不是月牙形状？”
老太太立刻否定，“不是月亮，怎么会像月亮呢！”
姜子安在听见胎记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可在听见老太太那样坚定的否认的时候，心又凉了半拍。
“老太太，您在仔细想想，您是不是记错了？”姜子安试探性地问道。
“你真当我糊涂了不成？月亮根本不长那样，月亮是圆的，那个胎记根本就是个弯弯的香蕉！”
姜子安：！！！
他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瞬间浮现出了惊喜的情绪。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就是！
那个胎记可以说是月牙，也可以说是香蕉状。
“我觉得这是要找对了，耳后有月牙状的胎记是我们姜家人特有的标记。老太太竟然能够准确说出，那她说的那个孩子肯定就是妹妹！”姜子安唇角勾起弧度，整个人像是轻松了一些。
他语气轻快地问道：“那个婴儿现在在哪？”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死了。”
“什么？”
“孩子身子弱，没几天就死了。丧事还是我办的……”
后面的话姜子安没有听见去。
他只觉得此刻耳中一片“嗡嗡”声。
好不容易找到了消息，却被告知了死讯。
他们找了十七年的人啊……
姜子安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又问了老太太好几遍，可老太太就没有改口。
姜子安也问不出别的消息，只能暂时接受这个消息。
可他是打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的，找了十七年的人怎么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呢？
姜子安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开，浑然不知在他离开之后，老太太语调极为压抑的喃喃自语说道：“我可怜的外孙女怎么就死得这么早……外婆都不能看你长大……我的文瑶哭得都很伤心……还好，还捡到了一个弃婴……”
寒风之中，老人的话最终消散在云雾之中，也再无他人听见。
“少爷，那个老太太说孩子已经死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继续查！”姜子安毫不犹豫地说道。
男人笑了笑，落叶从他肩上划落，他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就知道少爷你连那个婴儿葬在哪里都没问，肯定还是不愿意放弃，也不愿意相信死了的那个就是小姐。”
走出医院，被冷风那么一吹，姜子安也冷静下来了。
刚刚听见死讯的时候，他确实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现在却用着笃定的语气说道：“我姜家的人向来命硬，妹妹肯定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这里既然查不到什么，那就换个方向去查。就在南扬市的福利院那边看看，那边有没有收养过耳后有月牙印记的女孩。只要妹妹存在过，总能查到消息的。”
姜子安站在原地眺望远处，眼眸里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执拗。
他说过会找到妹妹的，那就一定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