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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与谙快要这两个冰块儿给气死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说的就是他们了!
也不知是江有汜从哪儿捡来的,简直就跟个没有感情的守门机器一样,气得他索性一撩红袍席地而坐,守着门里的那两人出来。
他算了算时间,一个时辰不到,真要干点儿什么就江有汜看上去那样儿……时间也不够,难道在打架?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却什么都听不见。
宋与谙有点儿烦躁。
温凝霜那祖宗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骨子里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就忍不住多看好几眼,更何况是江有汜那种了。
甫一见面就恨不得扑到人家怀里,哪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现在两个人进了一间屋子,那丫头指不定做出什么伤风坏俗的事情呢!
不行,他就算是为了江有汜的清白,也不能坐以待毙。
宋与谙脑内盘算了十几个主意,还没来得及一一实施,房门就从内打开了。
两个侍从就像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屋内灯光一撒出来,二人立刻闪身避退到黑暗处。
只见一身黄裙的姑娘脸戴半截金色面具,可即便如此也遮挡不住那双灵动如星辰的眸,金色面具下方的薄唇看上去既柔软又香甜。
她身形一动,裙摆就跟着在空中小幅度地晃着波纹,连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快乐。
而她身后站着的江有汜正拿了个黑色面具在手里把玩。
温却鱼压根看不见一脸欲言又止的宋与谙,正忙着依依不舍地和江有汜挥手告别。
“江......公子,你可一定!一定!不能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呀!”
起初江有汜还能哼两声敷衍她,后来被温却鱼这一步三回头就好像永世不再相见、阴阳两相隔的架势给弄得无比烦躁,冷酷无情地抬手就准备合上门。
宋与谙眼疾手快地抬手拦住,问道,“那戏?”
“楼下自取。”
还沉浸在江有汜方才那番感人肺腑言论之中的温却鱼顿时有点儿出戏。
楼下自取?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微博里那些卖片儿的小广告?.......这人该不会真的学坏了吧?!
她忧愁的小表情还没来得及完全展露开来,就被宋与谙拽着袖子给拉下了楼。
阁楼上站在阴暗处的侍从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殿下,是否需要跟着?”
靠在门边的太子殿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声音被掩盖在丝竹管乐声中。
“不必,跑不了。”
楼下的客人已经没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肥头胖耳、非富即贵的客人留在雅座。
红烛被吹灭了些,光线忽暗,一切都朦朦胧胧,而圆形舞台不知何时被抬上去一个圆形的半透明白布,台板侧方点着两盏细细的烛火,白布后忽而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姿,拈着兰花指摆出了一个美丽的姿势。
“啧啧啧,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黄色废料啊?”温却鱼抱着小七,一人一狐齐齐翻了个白眼,“就这?这叫好戏?”
“别急啊小祖宗,你看看那边儿。”宋与谙手中的扇柄指了指另一头雅座上的人。
那人身穿一身深蓝色衣袍,腰间别了好几块玉制配饰。
温却鱼看了两眼那人又看了眼身侧的一身红衣的宋与谙,有些感慨。
“竟然有人比你还骚包?你们两个一个红孔雀一个蓝孔雀?约在这儿一起开屏呢?”
温却鱼就这点儿能耐,一句话能把人气个半死,宋与谙一口闷血堵在喉咙眼里不上不下,一贯慢悠悠的语速都像是开了二倍速般。
“那人你好好看看,那是你的未婚夫婿!当朝大皇子!再看看他旁边坐着的那个脸蒙白纱的姑娘,那是太子的绯闻未婚妻,御史府千金温却鱼。”
她是听错了吗?哪儿来的第二个温却鱼?
......这特么,还整了个盗版的她出来?!
温却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搞出来的好事,摸着小七身上皮毛的手用了些力度,掐得小七嗷嗷叫唤。
“停停停!你不能虐待动物!我们......我们这不是顺应你的小说主题吗!虐肝虐肾虐肺虐胃!而且这是现在市场上最流行的替身梗啊!你不能掐我!撒手撒手撒手!”
小七嗷嗷叫唤个没完,可在宋与谙耳朵里,也就是一只小狐狸发出的兽叫。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小狐狸?来,小爷抱抱。”
宋与谙刚伸手想去抱她怀里的小狐狸,温却鱼就直接把小七扔在了他怀里,忍了忍喷薄欲出的怒火,问道。
“大皇子和御史府千金?这演得是哪一出?”
“暗度陈仓的戏份,看不出来?”
大皇子和御史府千金?这剧情又不对经了,在她笔下,大皇子虽然备受皇帝宠爱,但奈何脑子不大好使,蠢得要命,在夺皇位的道路上被其他皇子当枪杆子使,最后落得了个五马分尸的惨淡下场。
和御史府千金别提是暗度陈仓了,两人完全就是两条绝不重合的平行线。
“由于你们上个副本不按照常理出牌,这次副本特意提高难度,男二智力值提升到正常言情小说男二的智商水平,顺便给他加了个金手指功能。”
小七躺在宋与谙大腿上,眯了眯兽眼,在温却鱼疑惑的目光下接着解释道。
“只要是他接触过的名门闺秀,都会和他发生点儿故事~”
这叫金手指?这是种马文吧!
温却鱼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又看了眼那头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的大皇子和御史府千金。
“这大皇子和御史府千金的绯闻要是传出去我是不是就不用和他订婚了?”
宋与谙身子歪斜在矮桌旁,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笑容浅浅,却在看向大皇子时表情变得阴恻恻的。
“倘若真如你所说那么轻易,这大皇子莫不是个草包废物?前脚刚和你定了婚事,后脚就惹桃花?”
“况且这口说无凭的,以陛下那护短程度是你吃亏还是他吃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却鱼就搞不懂了,这戏还有个什么看头?这不是凭白给自己添堵吗?
宋与谙接连打消了温却鱼的主意,见姑娘有些沮丧地皱着眉头,这才稍微对她展露了些葫芦里卖的关子。
“你说说你平时坑我那么精明,怎么这时候就显得愚不可及了?你傻?摸清楚了两人的奸情随便设个局,再让你爹你娘去捉个奸,你这婚事不黄也得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