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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渣男嘛
地面湿滑顺势滑倒之后,就是浴巾滑落之类的小套路,这种你情我浓的小招数,简直不要太多。
柳诚对这种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是他预想的那可能的小套路,并没有在柳依诺的身上应验,她拿过了浴袍,就关上了洗浴间的门。
柳诚站在门前一时间有些迷茫,他过往的经验,完全用无法用在柳依诺的身上吧。
说是套路吧,柳依诺整这个一间房的戏份,就很套路。
说不套路吧,这该有的剧情,并没有出现。
就很迷。
柳依诺裹得严严实实的钻进了被窝,她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小声的说道:“你快去洗澡啊。”
“哦,好。”柳诚点了点头,简单的洗了一下,吹干了头发,走出了洗浴间。
电视的声音调高了一些,洗浴间的灯关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似亮非亮,屋里的香气弥漫。
气氛正酣。
大床房只有一张床,他慢慢的摸了上去。
“你别上来,我紧张!”柳依诺忽然喊了一嗓子,低声说道:“你等一下,等一下,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到底还是有点怂了。
柳诚躺在床的左边,柳依诺躺在床的右边,中间不到一米的距离,却是如同天堑一样将两个人完全隔开。
其实刚才柳诚在洗澡的时候,健硕的身影就倒映在玻璃之上,她想要将目光移开,但是视线却是如同长在那道影子之上一样,死死的盯着无法移动。
她想起了小时候,带柳诚去洗澡的时候,那时候柳诚才四岁,进女澡堂却被那些大妈们围观的场面。
后来,柳诚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洗过澡了。
她呼吸有些加重的转过头来,伸出了手,缓缓的抱住了柳诚,才感觉到了踏实和心安。
“我们就这样,抱着睡吧,像前两次喝醉了那样,我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儿。”柳依诺的声音很轻很轻。
她抱得很用力,手都要抓破柳诚的皮肤了,浴袍早就扔在了小沙发上。
柳依诺在最后的时刻,有点怂了,这很正常,她内心的不确定,要比柳诚更多。
相比较之下,柳诚的想法,还不如柳依诺的多,虽然她已经精心布局了这么久,但是事到临头,却是胆怯了。
他们真的要在一起,所要面临的压力,岂止是来自于父母、亲戚、朋友的异样眼神?更多的是两个人彼此的坎儿。
或许就这么互相守着,却不越过那道线,才是两个人最终的宿命。
柳依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了枕巾之上。
她很委屈,却不知道该怪谁。
怪父母?若非没有父母,她现在真的可能顺利的读完大学吗?作为通济的高材生在社会上寻找自己的定位?
怪柳诚?若不是没有柳诚,这么些年她的那些执着和付出,又算什么?奈何明月照渠沟了吗?
怪自己?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呵护一个人成为了一种习惯之后,又如何能够分辨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又怎么割舍?她又不是什么斩三尸的道士。
谁都怪不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柳依诺想到这里悲从中来。
柳诚彻底明白了,柳依诺就是准备留下自己,但到底该做什么,她一点主意都没有。
完完全全的一个雏儿,应该有的表现,想恋爱又怕被日?并不是很准确。
应该说是,想在一起,却是顾虑重重。
他依旧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儿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你说在清醒的状态下,就这么抱着睡觉?请问,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柳诚依旧有一点点怀疑柳依诺,在欲擒故纵,那么主动的她突然这样,他还是有一点点疑惑。
柳依诺用力的抱着柳诚,眼神都是迷离,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吐气如兰的问道:“那你说,咋办嘛?”
柳诚懂了,低头慢慢的吻了上去,说那么多,不如直接提枪上马来的果断。
事实大于雄辩,柳诚是个行动派。
“呜呜呜…你轻点,跟个狼崽子一样,啃那么用力干什么,那里…”
……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的撒在了窗帘之上,自动窗帘缓缓打开,照亮了整个房间,柳依诺伸了个懒腰,随手一抱,却没摸到人。
柳诚去哪了?
她猛地坐起来,眉头紧促,有点撕裂的疼痛感,却十分的愉悦。
“醒了呀。”柳诚坐在电脑前,梳理着今天的谈判环节,但是柳诚并不是一个擅长在谈判桌上谈生意的人。
柳依诺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昨天玩的太疯了,今天早上起来,似乎是有点晚了。
她用力的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撩开了被子然后又猛地捂上,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没必要那么矜持了。
她拉过来行李箱,找出了正装,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的柳大少爷您下次翻了我的东西,能不能收拾下?衬衣都皱了,我怎么穿?”
“今天谈判约的十点?现在几点了?”
柳诚看了看表说道:“八点半。你今天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柳依诺为之一顿,冷笑了一声满脸不屑的问道:“我的柳大少爷,请问企鹅总部的门朝哪开呀?”
柳诚摇了摇头,他和企鹅合作的时候,企鹅已经搬了新总部了,旧总部的大门,他真的不知道门朝哪边。
其实柳依诺是问的他该怎么谈判,该怎么要价,该找谁对接,他都是两眼一抹黑。
“你行不行啊。”柳诚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依诺的身段,有些关切的问道。
柳依诺翻找衣物的手为之一顿,白了柳诚一样,恶狠狠的说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儿,黄鼠狼给鸡拜年,惺惺作态!”
“你昨天晚上倒是轻一点啊!仗着我跳过舞,柔韧性好,可劲儿的折腾,现在问我行不行?”
“跟个狼崽子一样,急着投胎啊,那么疯。”
柳依诺甩了甩头发,指着衣帽间说道:“去把挂烫机推过来,我把你穿的衣服和我穿的衣服,熨一下。”
柳诚挠了挠头,柳依诺也是瞎胡说,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谁疯,或者两个人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