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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邶烨却平淡得很。
既没有要上前查看的查看的意思,更加没有半分心疼的表情,似乎还有些被打扰了的感觉。
顾曦月细细的打量着苏邶烨脸上的所有变化,就怕错过任何一个情绪。
她看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道:“真是巧了,没想到,苏哥哥也在这里。”
可对方,依旧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顾曦月不敢睁眼看,只敢用余光,只见苏邶烨的衣摆动了动,大概是转了个方向,跟着迈开了步子,几步后,衣摆消失在了屏风的边上。
顾曦月:“……”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走了?
不跟她在多说几句?
顾曦月眨了好下眼睛,良久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苏哥哥就这么弃她而去,她就像是一堆空气,毫无存在感。
窘迫感让她狠狠的咬住下唇,扭头看向墨竹,心头十分的不快,用很小的声音道:“都是你的馊主意!”
现在好了,苏哥哥厌烦了。
墨竹也是吓得颜色铁青,刚才怕小姐被砸伤,后来苏公子走过来,又怕苏公子和小姐说不上话,现在看到自家小姐在苏公子面前,失了颜面,更加焦急,她搀扶这顾曦月,“小姐,要不咱们绕到屏风那边去?”
顾曦月僵住。
还嫌刚才不够尴尬?!
“你什么意思?”
墨竹道:“不然小姐要继续在这里坐着,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岂不是白白计划了,若苏公子不知道这边是小姐还好,但现在已经知道了呀!”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顾曦月也知道墨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没有勇气了啊。
刚才把屏风拉下来,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勇气,结果砸了自己,也没能换来半分怜惜。
现在让她主动走过去。
说实话,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会轰我们吗?”
墨竹顿了顿,对于苏邶烨的了解,也只是每次跟着顾曦月来苏家,能看到苏邶烨几次而已,她摇摇头,“不知道。”
顾曦月觉得这简直就是六月飘雪,整个人像跌进了冰窟窿,尴尬窘迫,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苏邶烨是不是认出了她是顾曦月。
咬了咬牙,目光看向屏风。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能再往前一步。
再说了,他们顾家和苏家是门当户对,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好,他就算真的觉得被打扰了,也不至于会轰她走。
想到这里,顾曦月沉了口气,再沉一口气,对墨竹道:“扶着我。”说完,一瘸一拐的往屏风的另一边走去。
此时,戏台上的舞和曲已经接近尾声。
元夏和心月的演绎,从爱恨交织,到恢复平静,再到用尽一切力气,相爱永生,画面唯美,让人不由得代入感情,跟着舞中的人,一起欢喜,哀伤,仇恨和深爱。
戏台上落幕时。
苏邶烨下意识的打开了银色的折扇,看着戏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情绪了,他摇动了一下折扇,微风扫过他的发梢,他在想,他和宋千雨的感情,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是这样一波三折。
还是遇见,就是相爱到永久。
想到相爱到永久,苏邶烨低头笑了笑,他是不是痴了一点,和宋千雨之间八字还没有一撇,又如何到永远。
不过,想法虽然痴,但偶尔想一想,还是挺满足的。
周围有客人打赏。
苏邶烨摸摸自己的口袋,发现竟然没带银票,只有一块翡翠。
这么好的舞,他也想打赏一下,那就只能用翡翠代替了,他将翡翠取出,指尖轻轻的按在了刻字上面,抚了一下,邶字便消失不见,且完全不留痕迹。
扭头想喊店小二的时候,看到了从屏风另一边走过来的顾曦月。
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
顾曦月走得很小心,看得也很小心,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很小心,她一点一点的靠近,“苏哥哥,我那边被屏风这么砸了一下,倒有些不敢坐了,不知道,能不能和苏哥哥坐在一处。”
看过去的目光,瞥见了苏邶烨手里的翡翠。
这个翡翠十分眼熟。
顾曦月浑身僵了僵,是了,这不是从那个丫头怀里掉出来的那块翡翠吗,怎么会……又回到了苏邶烨的手里。
他们见面了?
光着是这个想法,就让她嫉妒得没有办法呼吸。
再看苏邶烨将翡翠那仔细的握在掌心,更加觉得呼吸不通畅了。
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已经不单单是翡翠,而是翡翠身上的印记,这个翡翠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呆过,现在跑到了苏哥哥的手里,他们触摸着同一样东西,这个想法,就像是毒,毒得她浑身疼。
但她必须忍,疼得撕心,也要面露微笑。
没等苏邶烨说话,她先一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苏邶烨手里的翡翠,“这个颜色真好,原以为苏哥哥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没想到,也有看到苏哥哥把玩翡翠的一天。”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加上顾家和苏家的一点关系。
对于顾曦月的而请自来,苏邶烨是很厌烦的,但眼下苏邶烨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的翡翠收了起来,收进了胸口的衬衣里面。
这个动作,就像是毒刺一样,刺痛着顾曦月的双眼。
刚才苏邶烨想喊店小二时,脑海中闪过这块翡翠被宋千雨携带过的念头,并不想拿它打赏了。
现在顾曦月的忽然出现,也没了打赏的兴致。
他扭头看向一边,良久后,才又转过脖颈来,靠着椅背,身形懒散,道:“顾家在县城也有生意?”
他终于和她说话了。
顾曦月高兴得耳朵微红,她点头,“嗯,很早就有了,苏哥哥不知道?”
苏邶烨十分直接的摇头。
顾曦月又道:“苏哥哥,日理万机的,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不知道也很正常,我这次来,也是受了爹爹的嘱托,过来看看生意。”
苏邶烨挑眉:“哦?不知还有谁,也是受了爹爹的嘱托。”
语气中充满了压力。
顾曦月一下子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而且大错特错,她刚才说也,就等于直接在告诉苏邶烨,她是因为知道了他来了县城,才跟着过来的。
所以会说,也是受了爹爹的嘱托。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