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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隐打开门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他的人架着年轻晚的脖子,而年轻晚看到他的出现也露出了很疑惑的表情。
许隐赶忙喊道:“白测,放下剑。”
白测接到许隐的命令之后把剑收回了剑鞘里,朝太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说:“回太子,此人行径古怪。”
“这是年小姐。”
靳若枫本在屋里坐着,就听到屋外传来许隐说的话。
轻晚怎么来了?
靳若枫想看看年轻晚是否在外面,于是也出了屋子。
年轻晚用手摸摸脖子,心魂未定,抬头看着此时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许隐与靳若枫,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又想到这二人居然有事瞒着她,情绪顿时从疑惑转变为了生气。
气哄哄的说道:“你俩给我一个解释。”
二人自知理亏,把年轻晚哄到了屋子里,开始给她讲这件事的起末。
这件事说来简单,许隐担心年轻晚出事时,自己帮不上忙,于是给了靳若枫一个联系的地方,方便信息互通。靳若枫自知是个护卫,远不如太子许隐能力强大,有些事只能许隐相助,便接受了许隐的提议。
年轻晚听完二人的解释,这才明白二人是在为自己着想。
至于二人瞒住她的原因,也很好理解,年轻晚一想便能明白。
年轻晚不会依靠许隐,一定不接受许隐的帮助,所以二人只能选择在暗处进行接触。
“那今日是为何在此?”
靳若枫回答说:“之前皇后下口谕邀你进宫的事情我告知了太子,昨日你又和我讲了皇后的事情,我认为皇后不会平白无故有如此言论,于是怀疑是太子在皇后面前讲了什么。”
靳若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日早些时候,我便先来了这里和白测说我要见太子一面。之后我去了吉祥茶楼,现在果然出现了些许你要嫁给太子的传言。”
许隐紧跟着说:“他来之后,就把此事告诉了我。我俩还没聊些什么,就听到了动静,看到了你。”
年轻晚于是问许隐:“那是你和皇后说了什么吗?”
许隐见年轻晚似乎已经有些消气,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回答说:“我从未对母后说过此事,母后也从未对我讲过。我的安排是差人在母后宫中观察,只要你有任何不测的苗头,我定会出现。”
许隐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他的安排与皇后不同,这件事情他不知情。
“我对皇后并不了解,因你之见,皇后为何做这些?”
年轻晚口中的‘这些’指的是城中传出的言论,这十之八九是皇后的手笔。
许隐以往认为他母后一直想让苏六晗做太子妃,但直到他收到那幅画,他才明白他母后心仪的人是年轻晚。许隐了解年轻晚,她是断不会接受自己的,此时母后的做法使得事件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所以心里对年轻晚有些愧疚,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母后大概是想若是你...嫁给我,父皇便会放过你。至于芝雪,母后应是想借她之口使你知道此事,希望你接受。”
其实不用许隐再多说什么,在场的三人都清楚了此事的来龙去脉:皇后知道皇上要对年轻晚下手,为了自己的儿子,希望凭一己之力保护年轻晚,而许芝雪只是皇后告知年轻晚此事的途径。
年轻晚从椅子上站起来,屈膝对太子行礼,说:“皇后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太子的良人并非是我。还请您告知皇后娘娘,这份好意我无法接受。”
“所以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从军。”
“可那是父皇的陷阱。”许隐有些着急。
“太子殿下,您没有立场干预我。”
许隐愣住了,他真的是怕极了,他怕再也见不到她,怕她就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年轻晚从前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婉的形象,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发生争执。
原来会是这样的难受。
“轻晚,我并非此意。”
许隐气势弱了下来,带着些道歉的意味。
年轻晚也感受到自己话说重了,二人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但她想借着这个机会与许隐斩断联系,所以并没有理会许隐。
此时场面十分窘迫,靳若枫一直不善言辞,也无法缓解此时的局面。
“告辞。”
年轻晚丢下这句话回身自己离开,靳若枫也跟着年轻晚离开。
年轻晚并没有消气,尤其是对靳若枫。她一贯信任靳若枫,却没想他竟会背着自己偷偷与太子联系。
回到年府之后,年轻晚就一直不理睬靳若枫。
徐子棠一脸疑惑,发生了何事也没人说。靳若枫总在年轻晚面前献殷勤,倒显得自己像无事人一样。
徐子棠干脆回了自己房间,留下这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年轻晚站在书桌前,桌子上摊开一幅画卷,年轻晚沾墨开始在画卷上作画。
靳若枫非常知趣的在一旁磨墨,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靳若枫看年轻晚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打算说些什么让年轻晚平息怒火。
“我不该瞒你,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气了。”
年轻晚依然没有理会他。
“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和你商量,你看行吗?”
年轻晚这才停下画笔,坐在了太师椅上。
“我不是气你有事瞒我,我从未怀疑过你会做于我不利的事情,我只是......”
“你只是没想过是太子。”
靳若枫抢在年轻晚前面把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靳若枫又说:“太子有权有势,有心帮你,我为何放弃?”
“可我不喜欢......没有好谈的了,你出去吧。”
靳若枫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只能退了出去。
年府的人都感受到了小姐与靳护卫之间的战火。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
在这样过了两天后,大家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把徐子棠推了出去,让她去了解发生了什么。徐子棠也很为难,但细想总归是为了府中众人。于是徐子棠给大家留下了一个‘慷慨赴义’的背影,坚定又心虚的推开了年轻晚的房门。
年轻晚这时刚刚放下画笔,心情还不错,抬眼看见徐子棠来了,便唤她说:“小棠,你来看看这幅新画,我刚刚停笔。”
徐子棠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画作中的墨水还没干,徐子棠细细瞧去,一个凶神恶煞的老虎跃然纸上,老虎还张大嘴巴似是在叫。
“小姐,这是老虎?”
“不明显吗?”
“公的母的啊?”
“母的。”年轻晚双眼带笑看着徐子棠,但徐子棠总觉得背后一阵凉意。
“小姐,小棠想到还有事没做,先去忙了啊。”徐子棠此时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现在的小姐太恐怖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