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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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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若枫在宫门外实在等的无聊,于是爬到了一棵树上,放眼望去,能看到宫里暖黄色的灯光,树影摇曳。

    与宫内的热闹相比,他更喜欢宫门口的安静。

    “你这个人挺会挑地方,不像宫内宴会那么热闹,也远离城中现在喧哗的街市。”

    靳若枫查找声音的来源,看到对面树上坐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身蓝紫色服饰,头上梳着回心髻,此发髻多为大颜女子钟爱。耳朵上还挂着夸张的环型耳坠。

    靳若枫不想理睬她,依旧自顾自朝着皇宫方向望去。

    “哈!哈!哈!”女子豪爽的大笑三声,向靳若枫射出三根银针。

    靳若枫察觉到银针飞来,手拍树枝使自己弹起,一个前翻干净利落地站在了地上。

    靳若枫奇怪此人怎么二话不说便攻击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

    靳若枫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被激怒了脾气。本想与她一较高下,就看到宫门口开始有大臣走出来,于是便作罢,选择等待年轻晚。

    蓝紫衣女子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了靳若枫身后,说道:“无趣!”

    随后此人便骑马扬长而去。

    靳若枫只当这是一件突发的小事,并没有在意,毕竟年轻晚才是更加重要的。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靳若枫才看到年轻晚与徐子棠走来,此时年轻晚嘴角弯弯,他觉得事情一定成了。

    三人相遇后,靳若枫刚想问宫中的情况,就看到年轻晚的笑容突然消失,面色苍白。

    “回府。”年轻晚咬牙说出了这两个字。

    夜色太暗,月亮被藏在了云彩里。今夜百姓都燃放了许多孔明灯,万家灯火,星光璀璨。

    马车上,徐子棠立刻拿出马车里面的紧急医药箱,擦拭起年轻晚已经出血的左手。

    徐子棠到现在还是蒙蒙的,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恐慌不安,为年轻晚包扎的手都是发抖的。

    靳若枫把马车赶的飞快,想早点回到年府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靳若枫专注赶马,坐在了赶车的左边。

    此时,身后响起了快马奔跑的声音,突然间一个身影精准地落在了马车的右边,靳若枫看到人影,本要出招,却发现此人是太子。

    “太子?”

    许隐火急火燎终于是赶上了年轻晚的马车。

    “出事了。”

    马车里的年轻晚听到了太子的声音,却也只是呆呆地坐着,旁边的徐子棠早已哭成了泪人。

    一路上,许隐把夜宴上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说给了靳若枫听。

    到了年府,年葛忠正在等着消息,看到失魂落魄的年轻晚也是一惊,随后也听了事情的经过。

    大家聚集在一起后,靳若枫看了一眼年轻晚,觉得还是先给她一点时间,转头问了徐子棠。

    “发生了什么?”

    徐子棠已经哭到不成样子,边哭边说:“我不知道...当时只有一个小宫女来倒酒...之后小姐就开始情绪不对。”

    此时大家目光看向年轻晚,年轻晚面无血色环视一周,积蓄了长时间的眼泪才一颗颗落下。

    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宫女把酒倒撒了,便拿出手帕擦拭。手帕上写着...”

    年轻晚说到这,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年葛忠。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上面写着,葛文君在朕这里。”

    葛文君在朕这里!

    年葛忠听到此话,加之这段时间的沉重打击,双眼恍惚,晕倒过去。

    “葛叔。”“年管家。”

    阿菜把年葛忠扶回房间的床上。

    年轻晚在看到手帕上用丝线绣出的这几个字时,她就明白了,明帝的后手在这里。年轻晚支撑着自己暂存的意志,让明帝得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局面。

    年轻晚、许隐、靳若枫、徐子棠和阿菜都等在年葛忠的房间。

    年葛忠晕倒后,便请来了大夫,大夫正在为年葛忠施针。

    施针后,年葛忠躺在床上缓缓醒来,哀痛欲绝。

    年葛忠醒来后,大夫被阿菜送出了房间。

    年轻晚坐在床边,对年葛忠说:“葛叔,对不起。若不是我,君君怎会被抓走?”

    许隐也开口说:“是我的问题,是我大意了。若不是我放出的言论把父皇逼到绝路,父皇不会做出此事。”

    二人相互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年葛忠这才开口道:“太子,小姐。这不是您二人的过错。”

    随后年葛忠看向正在自责的年轻晚,对年轻晚说:“小姐,当年若不是老爷相助于我,我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有这么大的一个孙子。这都是命啊!”

    烛光闪烁,年轻晚、许隐与靳若枫聚在了一起。

    葛文君的事已成定局,除了悲痛欲绝的年葛忠与还没冷静的徐子棠之外,年轻晚、许隐与靳若枫已经镇定下来。

    年轻晚经过了夜宴的事情,心里对明帝的怨气简直到达了顶点。此时心里担忧着葛文君,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靳若枫看到许隐正在焦思苦虑,便问道:“在想什么?”

    靳若枫对待许隐不像是一个小小的护卫面对太子的态度。许隐低调内敛,不摆太子的架子,并且他和许隐皆对年轻晚爱而不得,加之之前二人私下联系不少,已经算得上为朋友。

    “我在考虑,我不认为葛文君的事情是父皇的手笔。”

    “那是谁?还能是谁?”年轻晚反问。

    许隐感受到年轻晚现在变的不是很冷静,详细地说:“我父皇傲慢自大,他不会相信一个管家的孙子可以控制轻晚,毕竟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漠不关心。”

    说完,许隐冷哼一声,内心无奈。

    年轻晚觉得有几分道理,说道:“你接着说。”

    “父皇就算查到了你与葛文君关系不一般,他也不会选择绑架葛文君,原因就像我说的。如果这次我的思绪正确,父皇身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

    “这件事情无论是否皇上所为,已成定局。轻晚已经做了皇上希望的事情,或许明日君君和吉祥便会被放回来。那么,除此之外,为何是去边河四城?”靳若枫不解。

    边河四城原来是四座城池,因盟约签订前战乱频发,后合为一座城池,但依旧称呼为边河四城。

    “看样子,父皇早就打算好了。无论是官职还是去处,起初便决定了。”许隐道。

    “皇上本想要我死,若事情真的如同太子所料,那么我还能活着。”

    年轻晚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但是许隐与靳若枫还是担心,毕竟事情已经逃离了掌控。

    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谁都无法保证年轻晚会安全无事。

    “若君君能平安回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年轻晚掩面而泣。

    父亲,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