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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晚和卓霆燃就在山洞里草草地睡了一晚。
次日风雪停了,二人相互扶持着下了山。
下山的一路上,卓霆燃情绪一直很高涨,迫不及待想回流岳城用映雪救治刘鑫。年轻晚也被感染上了好心情,随着卓霆燃快马加鞭往回赶。
年轻晚和卓霆燃只在品源城接周帛锦的时候停留了一阵,随后三人马不停蹄回到了流岳城。
坎瑞城。
流岳城旁边的坎瑞城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更是享耳江湖势力众集所在。
闻名享耳的藏剑阁总部便在此处。
藏剑山庄伫立在坎瑞城郊,恢宏大气,无一不显示着藏剑阁的江湖地位。
陆屠懒散地侧躺在珊瑚堂主位,头上依旧绑着红纱,媚气四散。两名媚眼如丝的女子依偎在其旁,堂下还有几名乐师在弹着琵琶。
陆屠享受着身旁的女子送到他嘴边的点心与酒水,听着这仙乐一般的曲子,脸上露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好不自在。
陆屠此时早已似醉如痴,身上的红色衣衫也被酒水打湿,邪魅非常。
堂内传出一阵阵乐声,而堂外早已是腥风血雨。
“阁主,冯堂主和马堂主皆以俯首。”
贾茹面前,一位灰衣女子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嘴中念叨着她们的胜况。
贾茹今日气势非凡,脸上沾染的血腥无一不宣誓着她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藏剑山庄四面分别是四堂所处之地。
东面玳瑁堂、南面珍珠堂、西面玛瑙堂、北面珊瑚堂。
贾茹和她的手下站在珊瑚堂前,身后除了贾茹带领的玳瑁堂还完好外,其余两堂皆沾染了血迹,仔细听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哀嚎。
“很好,那两个老头谁都不许动,要好好照顾,留着条命,我自有用处。”贾茹面不改色地传令下去。
“是。”灰衣女子得到指令就赶紧向下传达命令。
只剩贾茹站在珊瑚堂前,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笙歌。
一盏茶的时间,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贾茹身后,领头的男子浑身沾满了血迹。
“阁主,外面珊瑚堂的人皆以控制,就只剩陆屠了。”说着,男子望向了珊瑚堂禁闭的大门。
“川流,做的很好。”贾茹弯起嘴角,赞叹着。
尹川流是贾茹早看好的继承人,今日果然不负贾茹所托,跟着贾茹将藏剑山庄血洗一空。
“还是阁主教的好。”
贾茹已经将多数的藏剑阁民众控制,以后她便是藏剑阁新任阁主。
尹川流看贾茹一直盯着珊瑚堂,丝毫没有要攻打的迹象,开口劝道:“多亏了阁主早就买通了陆屠身边的美人们,这才能让陆屠对外面的事儿毫无察觉。那两个老头根本算不得什么威胁。此时藏剑阁众人皆以准备好,就等阁主一声令下,便能将陆屠拿下。还请阁主下令。”
尹川流低着头,看不到贾茹脸上的神情,他只沉浸在马上要掌控藏剑阁的喜悦中。
贾茹深吸一口气,头上的斩月簪微微摆动。
“众人听令,绑陆屠,得珊瑚。”贾茹一声令下,众人皆喊着口号往里冲,准备最后一战。
“绑陆屠,得珊瑚。”
“绑陆屠,得珊瑚。”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终于也惊动里面醉醺醺的陆屠。
陆屠手里握着酒杯,含糊着问:“外面是何动静?怎如此吵闹?”
“堂主莫不是听错了,奴家只能听见姐妹们的琵琶声。”
陆屠身后的美人说着。
陆屠却有些酒醒,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陆屠虽好色,但在他心里,女人都是废物,不能听信女人的话,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可信。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但也不是此时醉醺醺的陆屠能听清楚的。
陆屠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身后的美人还打算诓骗陆屠,刚要开口,却被陆屠一掌拍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外面这么大的声音却还在骗本堂主。当心自己的舌头。”
陆屠凶狠地盯着地上的美人,像要把她吃掉。
底下弹琵琶的美人也惊的停下了手中弹琵琶的动作。
地上的美人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被打的发红的脸,恶狠狠地看向陆屠。
“你还算什么堂主,马上就要一败涂地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将来,藏剑阁便是贾阁主的天下了,我也终于能摆脱你了。”
陆屠瞪大了眼睛,酒也醒了一半,也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了。
“绑陆屠,得珊瑚。”
陆屠察觉到不妙,连忙叫人,“来人啊!来人。尚冬,尚冬呢!”
堂前的门突然被人踹开,突然的阳光有些刺眼,待陆屠适应了眼前的阳光,定睛一看,原来是贾茹和尹川流站在门口。
贾茹头上的斩月簪,耀眼的可怕。
陆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似笑非笑,胸前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敞开,透出一丝凄凉。
“死女人,居然让你钻了空子。”
贾茹也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回他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恨你恨之入骨,巴不得你早日倒台,包括我。”贾茹眼眸凶恶,若是眼神能杀人,怕是陆屠早已死了千次万次。
“可惜啊,你还不能那么快就死,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间暗室吗?那里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贾茹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陆屠却如同到了绝境一般,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醉酒的陆屠战斗力急剧下降,尹川流都能将他轻松制服。
至此,藏剑阁全部换血,新任藏剑阁阁主名为贾茹。
陆屠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暗室里,被捆在一根木桩上,身上血肉模糊。
贾茹干干净净的坐在陆屠前面,面容娇好。
暗室中常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味道陆屠极其喜欢,可现在的他,已非掌权之人,免不了受苦。
贾茹盯着醒来的陆屠,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而陆屠苦笑一声,“死女人。”
“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的。”
“怎么?你忘了你在我脚下求饶的模样了?”陆屠还不知死活的说,脸上尽是嘲讽。
贾茹眯眼瞧陆屠,说:“我真恨啊!我当时怎就被蒙了心智,竟与你同流合污。”
贾茹越讲越气,上前狠狠地掐住陆屠的脖子。
陆屠本就虚弱,被贾茹遏制了呼吸后,脸全红了,身体拼命想要挣脱。
贾茹只掐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陆屠立马大口呼吸着,到这时还笑着看贾茹,“舍不得?”
贾茹听到陆屠的话只觉得恶心,立刻反驳道:“只是觉得要是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贾茹后退几步,就那么无所谓地盯着陆屠,对旁边的尹川流说:“让他自己也尝尝他那刷洗之刑。”
刷洗之刑是将犯人褪去衣服,捆绑在牢房的铁床之上,然后用沸腾的开水浇灌,这样来回的在身上浇上七八遍,然后再用刑具铁刷子,开始对犯人身上开始刷洗。这样的铁刷子,不光是手柄是铁质,所有的刷身都是一根根钢针,身体在被开水烫了几遍后再被这钢刷,来回刷几遍,全身的肉都会被一条条的刮下来。此刑罚残酷,享耳早就禁止。
陆屠之前看到了这刑罚,觉得有趣,自己改进了一下,让人日日痛苦承受这刷洗之刑,却不死,只能求死不能。
“是。”尹川流回答。
贾茹不再看陆屠一眼,不留头地离开了暗室。
而陆屠听到刷洗之刑后,却没有害怕,只是是放声大笑,笑容愈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