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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统领的一吼:
“追!”
连忙追赶了过去。
后面歇息在火墙外围的步兵直接抄起家伙紧随其后。
尤箜本来站在最里面的地方,瞧着那两个海盗距离他们这里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要是让身披重甲的士兵跑过去,估计那两人没抓到不说,还有可能损失追在身后的士兵。
当即反手拿了身后背的弓,抽了两支箭矢搭上,没有一丝犹豫地瞄准他们正跑动的四条腿,同时拉动了两根箭矢,直击在两人分别的脚跟处。
不过一瞬的功夫,吴统领还没有冲出十米的距离,便察觉到身侧有一阵箭风划过,肃气凛然,劲风十足。
其后,海盗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痛呼声。
片刻之间,场面一度寂静了下来,因为在尤箜身后的人全都见识到了她的反应速度极快,快的同时,还准确无误地把一百米开外的两个海盗的腿跟,分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宋仁尤其看得分明,脑袋都要炸裂了:
奶奶个腿,这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神箭手吧!
瞧瞧,尤箜回头一脸茫然的发现身后一道道专注的目光,无比炙热。
有这么惊奇吗?
随即看向吴统领停下了步子不再动弹地看着前方,提醒道:
“吴统领,要去抓拿吗?”
吴统领猛地回身,看着她手里的弓,招来了刚冲进来的士兵,怒吼道:
“去将那两人绑过来!”
他的一鼓作气,全被尤箜的那一箭戳破了!
旋即恶狠狠地瞪了尤箜一眼。
尤箜与他对视了一眼,坦荡荡地将手上的弓,挂回了背后。
莫名其妙!
*
斜阳西落,郡王府。
祈洪听着那个士卒绘声绘色地比划着那个投沙土的木架子,陷入了思忖当中,久久没再言语。
可在他下首位置的祈济,倒是一脸津津有味地乐此不疲的说着:
“啊雾就是厉害又聪明,哪像救火兵那么笨,还得亲自走去徒手泼水。”
士卒:在救火兵面前说救火兵坏话不好吧!
这时,祈济看着祈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半瞌着眸,继续晓之以情:
“而且,王兄,啊雾可是与我年岁相当,悟性却那么高,要是身有一职,恐怕军中会解决许多困难。”
“你的重点可是身有一职。”
祈洪哪能不明白他的小算盘,直白又单纯,鲁莽且好强。
若是那个尤雾真那么聪明,他这个蠢弟弟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在这傻乐呵着什么。
又是救命恩人,又是箭术了得,现在还能献策灭火;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一介平民做不到的?
这桩桩件件似有——
霎时,门外传来了步伐走动的声音由远至近,又是一种迫切的熟悉,只见与中央已经站起了身的士卒穿着一模一样的戎装,一模一样的脸带喜色,声音嘹亮地汇报:
“大王!海盗已全部缉拿!”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不知是喜是悲的臣子们像似没曾想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
半年了!半年了!
终于在与汤洲对峙的风头上,有一件事干成了,还成功缉拿!
“大王!微臣愿奉命整顿沥冼码头一切相关事宜!”
底下的臣子喜上眉梢地毛遂自荐,祈洪刚认为这些事情窜连起来似有预谋。
结果,被打脸了。
可这一次的捷报,却是让他连日以来的郁气都舒缓了不少。
但血洗了沥冼村的海盗和汤军,这一次,他断然是要抓住这一次机会,狠狠反击。
祈洪应下了毛遂自荐的臣子提议,便挥退了他们。
心有所求的祈济留了下来,瞧着秦炜也在,便无所顾忌地吹捧:
“王兄!这肯定是因为有啊雾在里头出的力呢!”
祈济还是不忘尤箜一介草民的身份,可祈洪在这郡王府内,断然是瞒不了的,所以祈济一直没能徇私。
“详报还未呈上来,你便急着替她邀功,也不怕害了她!”
“怎么会?我护着自己的恩人不过分吧?怎么可能害了她呢!”
祈济嘴角一撇,不以为然。
“那便待她回营,即刻带过来,王兄替你掌掌眼。”
“哈?这、掌什么眼?”
祈济一惊,难道王兄又要像往日那样,在都城里恐吓他所结交的朋友吗?
秦炜在一旁下意识地捏紧了指尖,满怀心事。
可惜,没人留意到处事不惊的秦大人,竟然也有愁眉苦脸的一面。
“带来便是,孤有话与她商讨。”
*
等处理完首尾,这时,早已过了晚膳的点。
尤箜有些杀人缓不过劲来的恍惚感,便与弓箭营的人回到郡王府。
刚进了侧门没一会儿,英渠像似来影无踪一样,将尤箜请去了抚清院。
刚一进入正厅,祈济便急哄哄地两手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紧皱着俊眉,满眼关心:
“啊雾,你没事吧!陈崖怎么搞的,竟然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来了,就知道祈济要追究了。
尤箜无奈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我能有什么事?是我要求的,你别为难陈统领,啊济莫要忘了,我可是要争取一个配得上与你称兄道弟的身份!”
这小孩子心性的郡王啊,她高攀不起;就是为了他才努力去拼搏的,这么哄总该得了吧?
尤箜如是想着。
“啊雾要什么,我可以在王兄那儿争取给你!你就别再冒险了。”
祈济一脸忧愁地放开了她,回想着今日听那小兵口中说尤箜当场的一言一行句句在理,多么振奋人心,意气风发。
虽说他也曾高兴她的急中生智,可下一秒却又回想起火崇武的奸计,他便担心得不能自已。
但当时在王兄面前,祈济却表现得十分震惊与认可,就是想为了替尤箜多加点砝码以好稳捞功劳,以后就不用别人点她,而是她点别人出列。
然则,看着祈济一脸心事重重模样的尤箜,有种语噎。
可再怎么无语,她也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把她的背山给哄好才是:
“啊济真是忘了,你把我安排在弓箭营不已经就是在护着我了?哪有什么危险?我可是很厉害的!”
尤箜扬起了傲娇的下巴,拍了拍胸前的盔甲,哐哐作响。
祈济、英渠:......
方才顾着看她有没有擦伤之类的,倒是看到她的脸一样白皙细腻,不沾染一丝灰尘与污垢,祈济放下心后这才看到她身上不合身的厚重盔甲。
“赶紧脱了,你不累吗?”
祈济看了英渠一眼,英渠立马向前伺候她脱甲。
“别别别、等会儿我就要去营帐了,一点儿也不碍事!”
“王兄要见你。”
祈济说完后,气鼓鼓地坐下了。
她厉害,他是知道的,怎么有种憋屈的感觉呢?
好像白担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