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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着她一句便决定对他的下聘之礼如此大方;九清想,阿箜该是很心疼的吧?
他若是没记错,阿箜可是很愁钱财的。
九清不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更是埋至她白皙的颈间颤声倾诉:
“阿箜真好,我好喜欢你,这辈子都喜欢你一人,只爱你一人。”
“我也是。”
尤箜回抱着他,欢喜地蹦了两下,眉眼间的笑意从没有停止过。
她送的东西,送的心甘情愿,毕竟九清可是一国的王爷,嫁给她,便是放弃了对哪一个位置的向往,尤箜又如何衡量不出呢?稍微深想一下,她便知晓,她的阿清,相貌极好,又是拥有九门楼的话事权。
还是这远鸿大陆‘织布机’的创造者,她如何不珍惜?
更重要的是,九清对她的死心塌地,以及平日里的相互尊重,让尤箜明白到他的真心是多么令她难以抵挡。
于她来说,九清,是用钱财衡量不了的。
“阿箜...”
九清轻喃着她的名,似乎如何唤,也唤不腻。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九清就知道,是这美撼凡尘清美如俦的姑娘,直接扎根在他的心底。
让他如何也忘不了,拔不掉;只有将她好好呵护,在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才是对他俩人最好的回馈。
俩人从库房出来时,正好天还未大亮,毕竟他们知道,这一独处下来,他们便控制不了的只想俩人一直一起,无任何人的干扰与破坏。
尤箜抱着小匣子,九清同样地在她的指挥下捆起了几叠锦盒拎在手上。
毕竟阿箜可是说了:
能拿多少是多少,绝对不能留!
他也一致赞同,尤将军的所有物,都是阿箜的。
而阿箜口头上亦是承诺到,这是他的聘礼,一想起这个,九清的嘴角又翘起愉悦的弧度。
她真是要了他的心肝,他都愿意掏出来给她。
九清似乎没觉着自己的思想有什么出奇的。
而唯尤箜是从的模样,在日后更是愈发地精于此道,认真贯彻着她的所言所行。
回到亭湖小院落的时候,秋泉倒是被俩人的动静吵醒了,在耳房走出来之后,便问:
“主子,小姐,需要洗漱吗?”
“嗯。”
九清兀自应声,他还要与阿箜商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安排人进去库房。
这刻不容缓的事情,尤箜阖上门之后,便与他说:
“等天一亮,便去牙行买多些人回来守着先,最好聘请一段时日吧。”
“阿箜不直接买人吗?”
“我没想着在这里逗留多久,毕竟、兄长的东西能全部拿回就可以了,我对辛国也无甚感觉。
还有,就是与你成亲之后,我们就回下贝郡城,怎么样?”
尤箜计划着这些时日能偷偷顺利运送库房的所有物品,再到与他大婚之后的天涯海阔,心里甜滋滋地想着过幸福的生活。
而她眼前的男子,却又因为这一话题,想到当真有这么一日即将来临,却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说出口的话,更是带着一股子轻飘:
“都听阿箜的,我过几日便去查一下这辛国的婚礼是如何促成的。”
他这算是在辛国入赘,可这也不能因为在辛国而有所怠慢他们的喜日才是。
九清如她一般,想着婚事,亦想着祈济的后招,再到这辛国灵楼的建造。
即便尤箜说了待的时日不长,但是尤将军的故地,他想着,还是能顾全她往后若是想回来看看,或是游玩,亦不会被辛国皇室之人欺负了去才是。
“那好,反正婚事越快越好!”
话语刚落,九清的喉结不由滑动了一下,应了一声,很是赞同。
三更的天,最是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刻,然则,秋泉的脑袋此刻很是凌乱的想着两位主究竟是浪哪去了?
这不早不晚的,让她难以琢磨她该是去膳房催厨子做膳食呢?还是自己动手做呢?
只是没等秋泉再去纠结什么,亭湖小院的三人届时瞬间一愣,侧耳倾听着外围的动静,呈现飘然轻落的水声鼓动着院内的三人。
除却秋泉与九清有武功内力之外,尤箜是听力强化了不少的作用,若不然,她也不会时常觉着其余人说话大声便觉得聒噪。
不过听着这院落外的声响突然不响了,俩人皆是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阵莫名。
难道这般快流传出将军府内,没有任何人员把守了吗?
而此时,院外的一行七人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瞧着这三更的时分,院落竟然点着盏灯,亦很是郁猝,难道尤将军的妹妹这般神奇,不带入睡的?
还别说,尤箜真是不带入睡的。
但是这一行江湖中人收到消息,里面只有一个胖婢女,还有一个会武功的护卫,再到美若天仙、手无缚鸡之力的尤妹妹便再无其他任何的侍卫。
虽说他们只是来打头阵探查一番皇室的暗卫是不是都撤走了,但此时确认过后,便是对尤箜的在外盛名的美貌,升起了一股子邪意。
他们七人的武功,难道还够不上一个小小的护卫吗?
未必!
众人心里一番衡量过后,对视了一眼,手势一一向着亭湖小院的方向指去,他们未曾怕过动静稍大会引起院内的人注意。
毕竟,对上他们这一行人,该是自乱阵脚,临阵脱逃才是好,何故能有这般短的时间作出与之相对的防御呢?
不等尤箜径自走出去查探一番,九清又将她拦了下来,拿起佩剑,低声说:
“我去看看。”
不管尤箜前几日撂倒济王是用了何种手段,在九清眼里,济王都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此刻外面那些进行围攻他们的刺客,何故会因为她的小小技巧而有所制服于她手心之下?
他不能担保未知的事情,但是能在他未曾倒下之前,九清都不会让她去冒任何的风险。
“啊?我就在你身后,不会打搅你的。”
她一点也不弱的,尤箜想说。
然而,九清眼含忧色望了她一眼:
“乖。”
好吧,尤箜彻底没话了。
她现在是个废物,只管好好吃瓜看戏就好了。
只是下一瞬,尤箜不由想,这天亮后,绝对要聘请最厉害的护卫团才是,免得九清时时为她挺身而出,这多不好意思。
九清看她歇了心思,无奈地一笑便出了院落。
“啧,还真是只有一个男人在!还是一个小身板呢!”
为首的壮汉蒙着脸,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徒留一双奸诈鬼祟的双眼泛着轻蔑睨着不远处的九清。
从他的高壮体魄便晓得,这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夫,九清在这一众肌肉强壮发达的壮汉眼里,便是他们口中的小身板。
壮汉言语夹带着的玩味,似乎未曾动容九清双眸的波动,只闻他道一句:
“小金库不在此处。”
所以这一群人,九清估摸着为的是小金库,更为的是亭湖小院的主子。
果然,下一刻为首的壮汉见着面前的九清如此‘弱不禁风’,更是想着快些能见到那传闻当中如仙子之姿的尤妹妹。
至于九清这一道关卡于他们来说,更是犹如易碎的瓷瓦一般,不用费任何的力气便能将之击垮!
“小金库在不在此处不要紧,美人在此就行了!小子若是想捡回一条命,老子劝你别挡路,若不然...”
话不用多说,该是如何的下场,恐怕以他们的人数来看,九清对上他们简直负隅顽抗。
“若不然,留下你们的命好了。”
九清迅速拔剑出鞘,挑剑而上——
一霎之间,亭湖小院内划起激烈的厮杀影子,在这三更天格外寂静的将军府内响彻着刀剑铿锵有力的碰撞声,让屋内的尤箜扒拉在窗棂上望着九清舞刀弄剑的潇洒身姿。
这七人的身材或许都比九清强壮,但是他们除却力量过大,似乎就没有九清灵活自然,游走在他们的身旁。
当然,九清能有一挑七的本领,在尤箜看来,便是他从小的性子所拥有的坚韧与永不言弃的精神所在。
她能想象得出,身为皇室之子,还是一个子嗣繁多的皇室,更多的是九清本质上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资质。
若不然怎能解释得了,年纪轻轻,便能拥有这般游刃有余的功夫,怕是他自己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尤箜双眸未曾离开眼前的打戏,看的很是自在,毕竟她的男人那么强!
可以在这个大陆上好好保护她,再不然,她也能保护好他!
然而,尤箜是再轻松不过,外头的江湖壮汉险些好几次刺到了老腰,他们严重怀疑,是不是人多对上人少是一个失算的计划,若不然,他们怎么每每不是划破自伙人的皮肉,便是捶到自伙人的身体。
而且,为首方才放狠话的壮汉,越打越是不得劲,这跟他想象得完全是两码事!
九清并没有手下留情,很快地以剑过无痕的速度割破他们上上下下的外皮,壮汉们身上杂乱无章的剑痕,火.辣辣地惨不忍睹溢出止不住的血迹。
“大侠,大侠饶命!”
壮汉老大,很是识时务地立马喊停,心里徒增怨气!
这是护卫吗?这是杀人头子吧!
再这般下去,他们这些兄弟都要折在于此了!
九清闻言,似乎没想到这倔嘴拗舌土匪头子竟然这般快认输,手一滞刚想移到他的劲脖处,却陡然被他躲闪了过去,其余的几人见状,立马纷纷有默契地逃离了亭湖小院。
转瞬之间,再等九清想追去时,尤箜直接跑了出来抱住了他,阻止他的追逐:
“别追了,不碍事。”
“嗯,不追。”
他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调虎离山之计什么的,于他来说没用。
“你刚刚真帅!”
九清闻言,收回了剑,揽着她回了屋里:
“阿箜喜欢吗?”
“当然喜欢,可喜欢了,你要教教我吗?当我师傅呀!”
反正她学的很快,尤箜并没有身为一个没有内力的小可怜会觉着这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教你可以,但是、师傅就不能当的。”
若是当了师傅,如何当夫君?
“那好吧,只要是你教的便可。”
尤箜暗想着,她要与他什么都一样才行。
以后俩人更是能双剑合璧,所向披靡了!
“好,等忙完这一段时间,好好教你我毕生所学的,不过...阿箜貌似没有内力吧?”
九清握了握她的手腕,感受——
“阿箜!你怎么没有脉搏!”
话音刚落,俩人愣是吓了一跳。
尤箜是吓的心慌意乱,九清是惊的手足无措。
她、她...
“这、我不是体质比较畏寒吗?手脚冰凉什么的,所以脉搏比较弱呀,你是不是把错了?”
尤箜故作恼怒地挥开他的手,质问道:
“你什么表情?有这么可怕么?”
然则,尤箜的心里也没底,她最怕的事情便是这,这或许让九清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便是她身为一个半械人的存在。
“不是、阿箜,我没有怕,我只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九清想起在下贝郡城的绾汐梅苑,刚泡完浴汤的尤箜出来的时候那一股子暖意,似乎真的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久便悄然减去,当时他曾想着与她一起到旭国,寻一处不比绾汐梅苑差的浴汤场地购置下来。
然而,这会儿听着她恼怒的话,九清真真觉着自己忘了这一头等大事!
“我只是很担心阿箜,并不是害怕。”
九清最怕的是离开她的身边,不能守候在她的身旁度过这漫长的一辈子。
何故会因为她的体质虚弱而嫌弃她呢?
“真的吗?”
尤箜没想着与他置气,实在是他方才的神情,太过于让她心慌了。
“当然是真的,我何尝欺瞒过你呢?”
听着她软了下来的语气,九清瞬间又将她拥回怀里,叹息道:
“傻姑娘,我本还想着在旭国购置一处浴汤,能让你时常多温暖一些,我害怕的是你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到时候唯恐会比较棘手,你也会受不少的苦,不是么?”
“浴汤?”
“当然,阿箜的身体状况最重要。”
九清还是时时刻刻牢记着她的体温于常人太过有异,这样于她的体质是不好的。
然则,过往最自豪的便是不畏惧冬寒夏热的躯体,在这一刻从尤箜的心里升起了无比烦闷的郁气。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与他成婚,洞房!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她是不会放手的!九清这般好,尤箜舍不得。
*
两个月后,夏至。
春意渐离,夏日炎炎。
那一日过后,将军府便募集了不少江湖能人异士,驻守于一座犹同空壳子的将军府。
说是说能人异士,但是尤箜却知道,这怕是立根于辛国的九门兄弟。
她还记着当时,一个个眉眼清正的青年,喊着她‘夫人’来着。
或许,这便是九清承诺包在他身上所干的美事吧。
而沈谏更是按尤箜的方案,在最快最短的功夫盖造灵楼之事从而忙的不可开交。
灵楼的地段,选址于都城城中央的商业地段,动工的时候虽说经过了行行审查,但是辛国的律例却是没有违规盖楼一说法的,毕竟能建出来宏观而不涉及皇宫的建筑模式,那可是凭自家的本事。
只要不是危房,朝廷便不会多管闲事。
灵楼盖至两层后,施工队尤为慎重;连带着从贡戈沙漠来到都城的克蒙,更是频频跑到亭湖小院与着尤箜商讨。
“嫂子,真的能行吗?若是塌下来,砸的不是百姓的问题,而是施工人员的性命啊!那可是实打实的碎石沙子灌成的石壁。”
克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常年走闯南北又游走于炎热的沙漠地带,对于尤箜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首次提出的方案是抱有质疑的。
毕竟,研究土质特性,这可是他最为擅长的项目!虽说并没有研究过盖房子,但是泥沙与灌浆这种技术性东西他闻所未闻,利用土质的优势种田他倒是懂的颇多。
怎知,来到辛国准备见见九清这一位大主子,却碰上了尤箜这么一个人物。
对,在他心里,这尤雾的妹妹,可不是个人物?
或许传承到什么惊天神技不是?奈何,九清却又解释道:
兄妹失散多年。
克蒙能说什么?
他只能时常臆测与观察尤箜的所作为所是否与《尤雾传》所写的那般、或许与着她的兄长一样,力大无穷?智慧超群?
毕竟,在克蒙的眼里,尤雾的《农业开物》也是种田的,或许尤箜也会耕地?
尤箜在这两个月以来,早已习惯克蒙时而神经兮兮地打量,与他那不相匹配的粗犷模样,喊着她‘嫂子’的憨劲。
“你们不是已经造出一个小样版了么?”
她当然知道能不能行了,那可是蓝星历史上传承糯米灌浆的法子来着。
毕竟做钢筋太过于繁琐,然则没有钢筋的建筑却又不牢靠,那么蓝星古人所传承的东西,不就是能用在这里了么?
省时省力,更是省钱。
所以在这儿做包工头,她是认真的。
“那做的小房子也住不了人啊,这不同的吧?”
他们倒是早早就将灵楼的小楼房做出来了,巴掌大小,精致又好看。
像尤箜说的,时尚又前卫;虽说他不懂,但他觉得很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