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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正认真观察宴中众人。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到余燃耳边。
那人淡淡道,你刚才弹得什么曲子?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余燃一怔,她听这温柔得快掐出水的语气以为是江楚尧在说话,结果转头一看,旁桌的齐王正盯着她看。
余燃疑惑问道,王爷是在与奴才讲话?
江云漠回道,没错,就是你。
余燃刚没有用真正的实力去弹奏那首曲子,只是尽量地去配合苏紫堇的节奏,只是不想众人过度关注她。
这种场合越出风头死的越快。
余燃弹奏完毕看见众人只沉溺于苏紫堇的舞蹈,没有太多人关注自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位附庸风雅的齐王会关注到她。
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别出风头。
于是她小声回道,启禀王爷,这曲子叫【薰衣草】,奴才一位友人私作,王爷当然没有听过。
江云漠暗自嘀咕一句,薰衣草是什么草?随即又追问道,你那位友人姓甚名谁?本王相见见他。
余燃笑道,奴才那位友人名唤余燃,不过要让王爷失望了,在奴才进宫后就与她失联,奴才也不知道她在哪!
江云漠道,本王难得听到这般有趣的曲子,见不到余兄真是遗憾哪!
余燃心中偷笑,还余兄呢!不过你也没有遗憾,本人就在你面前。
余燃笑道,王爷也不必遗憾,有缘自会与他相见。
一旁的苏紫堇突然问道,夏公公这首曲子不是你所作吗?
余燃心中无奈道,姑奶奶你耳朵可真好使,但这时候你说什么话呀!你要害死我吗?
江楚尧随即转过身,笑盯着余燃。
余燃被他这么一盯,浑身发毛。
余燃暗恨自己为什么昨晚要在两人面前出风头,现在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余燃结巴道,这,,,,这其实,奴才哪会作曲,不过是和殿下和苏小姐开玩笑罢!千万别当真,别当真啊!
余燃随即又是尴尬一笑。
江楚尧用温软的少年声调问道,小夏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那声音不含一丝怒气尽显温柔。
但他越温柔余燃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余燃陷入沉默。
顿时几人皆是沉默。
余燃百无聊赖便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舞姬的表演,刚才她没有注意,这时才发现里面舞姬中有一个十足十的美人,美貌不输苏紫堇。
正当余燃感叹之际,皇帝突然叫停这群舞姬。
舞姬们扭动的身躯随即停了下来。
皇帝缓缓从高台走下,一步一步走到那名绝美舞姬面前,他的手忽而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仔细端详。
女子皮肤白皙,一双漆黑的眼睛缱绻秋波,眉如远山,鼻梁秀气而高挺,朱唇轻扬,魅色天成。
座中有人小声笑议道,宫里恐怕又得多一位娘娘!
皇帝嘴角噙着笑意对美貌女子道,今晚就在紫阳殿伺候罢!
余燃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揍这风流油腻猥琐老渣男一顿。
余燃心中大骂,你这狗皇帝也是又老又丑还没点自知之明,祸害青春无辜美少女,后宫那么多女人还不满足,简直贪得无厌,祝你早日XX人亡,早日挂墙!
此时余燃脸色十分难看,这一幕恰巧被江楚尧看在眼里。
江楚尧轻嗤摇了摇头。
余燃看见皇帝这张嘴脸就不想在这殿中多待一刻。
此时苏紫堇在苏青山的席位上,苏青山正在交代苏紫堇什么?
余燃气极其,欲要向江楚尧请辞离去。
还没待她开口,江楚尧就向皇帝请辞离宴出去走一走,皇帝应后,余燃便随江楚尧离开紫阳殿。
与江楚尧独处余燃还是有点小害怕。
于是便问道,殿下苏小姐还在殿中,要不咱等等她!
江楚尧此时不在伪装,那副温柔已然退却只余一片冷漠。
他眉梢轻挑,冷冷道,找她干嘛!你一个人跟着就成。
余燃心中,卧槽,你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咋不去学变脸,传统非遗文化继承该有你这接班人。
余燃笑道,是,殿下想怎么着都成,殿下请罢!
余燃随即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江楚尧风度翩翩地向前踏去。
余燃趁他不注意,随即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天幕已经陇上墨色,两人在橘黄色的宫灯映照下,悠然走向御花园玉荷轩。
在一处无灯暗廊处,江楚尧蓦然停了下来,余燃险些撞上他。
余燃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怎么了?
江楚尧没有回话,只留给她一个阴森森的背影。
余燃再此开口唤道,殿下,殿下?
树梢的猫头鹰呜呜地叫着,弯月高挂枝头,一阵凉风突然袭来,树叶沙沙作响。
余燃心惊,突然想到一句,月黑风高杀人夜。
余燃心中暗自揣测,这江楚尧该不会这么大胆,要在这里解决她罢!她也没有干啥过分的事,难道发现她整了他的蠢萌侍卫lp。
余燃立即挽了挽衣袖立即做出防备的动作。
余燃心中愤愤道,姐我可是你大了整整一轮,就不信打不赢你这个小屁孩!
江楚尧回过头来突然噗嗤大笑。
余燃立即收回手上的动作。
心想,这人怕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随即一脸心虚道,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怪瘆人的!
江楚尧止住大笑转为森然笑意。
他道,小夏子真不知道你这每天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本王真是一点也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嘴里的那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本王有点失望!
余燃心道,这话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好意思问我,不要脸。
余燃奉承道,奴才又不是鬼,殿下当然看不透。奴才也保证对殿下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江楚尧无奈摇了摇头道,别说那些奉承话了,我不想听,你想做什么想什么我不管,但我只要你忠于我。
这短短一句话,江楚尧没有自称本王,竟有了几分真心诚意。
余燃没有听过江楚尧这样说话,有一丝惊讶。
她放下平时那张嬉皮笑脸,认真问道,为什么?
江楚尧闭眼轻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白道,你长得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不过他为了救本王,死了。
江楚尧说得云淡风轻,但余燃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悲恸之色。
余燃再次开口道,所以这是殿下当时没有杀我的原由!
江楚尧淡淡一笑道,你很聪明!
余燃回道,不聪明点,殿下以为奴才能在这宫中能活下去。
她又道,殿下能放过奴才,奴才感激不敬!
余燃心中的疑惑解开,心想,原来当时能保住这条命托那位友人的福,想来现在她很安全,江楚尧会看在那位故人的面暂时不会对她怎样!
余燃心中一阵窃喜。
江楚尧道,真是个嘴滑滑舌的太监!
余燃好奇问道,那位故人是女子罢!
江楚尧对她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这奴才真够牙尖!
余燃嘿嘿笑道,好奇,好奇嘛!
江楚尧望着那轮清月道,和你一样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太监。
余燃故作一脸惊讶,喔!
余燃又开始转移话题,她八卦问道,那殿下喜欢苏小姐吗?
江楚尧不耐烦道,与你有关系吗?
余燃尴尬,我就问问嘛!
江楚尧冷冷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余燃心道,我不问,怎么了解你们的进度,姐还要完成任务早日回家呢!
余燃笑得十分逢迎,是!奴才多嘴。
余燃再次开口问道,四公主与殿下有仇吗?
江楚尧眉间眉微皱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多嘴!
随即他又不耐烦说了一句,也许罢!
两人在月下游荡,月光映照在小池塘,泛起一片片银色的涟漪,水中那一波波银色的光又反照在绒花树,树影摇曳,引得树上的蝉儿一片欢呼,初夏的夜风徐徐,给闷热的夜晚送来一丝清凉,绒花树下,月影婆娑,宫灯映照下两人一高一矮,一前一后迈着悠然的步子穿梭在各朱红色的廊道。
两人行到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
余燃问道,殿下这是哪?
江楚尧疑惑回道,你没来过御花园玉荷轩?我可记得前晚某人差点丧命于此!
余燃心道,别提这些衰事,好吗!夺笋呀!
余燃道,殿下奴才是个路痴!
江楚尧问道,路痴是什么东西?
余燃回道,就是不识路的人!
江楚尧嘲笑道,想不到你这么机灵,竟然记不住路!
余燃心道,笑什么笑,牙齿给你打掉,路痴怎么了,老天总要给优秀的人一点点小瑕疵。
某人吐槽时也要不忘夸自己一把。
余燃道,人无完人嘛!
江楚尧不屑道,你脸皮真厚!
余燃下意识道,彼此彼此!
余燃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捂嘴。
江楚尧面色一沉,阴森森道,小夏子你说什么呢?
余燃心虚道,殿下听错了,这是奴才的家乡话,是“喏”的意思,殿下不要误会!
江楚尧嘴角一咧道,喔?是吗?
余燃立刻转移话题道,殿下,你看四公主在那!
江楚尧一回头,果然在远处假山旁,瞧见醉酒的四公主正在宫女的搀扶下吐的昏天黑地。
她一边吐一边大骂道,江楚尧你个混蛋!我恨你!
余燃立即拉着江楚尧的手腕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江楚尧感受到她指甲的那丝丝凉意不禁一怔。
他眉头紧促的问道,你干什么?随即又嫌弃的目光扫射余燃手。
余燃觉察到他嫌弃的目光,迅疾的放开了他的手。
余燃心道,拉个手而已,看你这矫情样儿!
余燃笑道,殿下恕罪!
她又接着说道,开来殿下得罪四公主不浅啊!
江楚尧不耐烦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