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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星苍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禁眉头微皱,只觉得心中的怪异感更强烈了。
他并不排斥少年的存在,但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眼前人不该是这样的。
被唤作“阳阳”的少年见钟星苍没有应话,便迈了步子主动向他靠近。
而钟星苍见此便抿着唇,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阳阳停住了脚步,他歪着头,冲钟星苍委屈道。
“苍苍,你为什么躲着我?”
“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钟星苍双手微握,并未应话,但他仍在下意识地排斥眼前人。
钟夏蓝站在一旁见此便赶忙上前圆场道。
“好了好了,都别愣在这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着她还主动挽着少年的手臂,带他去了餐桌那边。
而钟星苍在原地犹豫了许久,才侧目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跟着走了过去。
桌上的菜品很多,且都香味扑鼻,让人食欲大开。
但钟星苍只安静地坐在桌边,并未动筷。
钟夏蓝见此便给他碗中夹了些菜,催促道。
“快吃饭吧,待会菜都要凉了。”
钟星苍垂眸看着碗中的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爸真的是出去工作了吗?”
钟夏蓝抬手给阳阳夹了些菜,随意道。
“对啊,他现在是公司高层,天天都忙得很。”
听到这个回答,钟星苍不禁双手微握。
同时有什么东西也在他脑海中变得更为清晰,似是一段记忆。
他想了想,又针对自己觉得违和的地方,提问道。
“阳阳...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声音冷淡,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但饭桌上的两人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态度,钟夏蓝更是笑着应道。
“阳阳现在可是个导游,名气很大的那种。”
钟星苍一愣,他侧目看着坐在一旁的阳阳,面色微变。
不对,他不应该是导游的。
他...应该是处于更高层的人。
这般想着,他便双手微握,淡淡道。
“我吃饱了。”
钟夏蓝一愣,她看着钟星苍面前尚且满当的碗,有些无奈道。
“苍苍,你今天是怎么了?”
钟星苍并未应话,他只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道。
“你们继续吃吧。”
钟夏蓝见此便张了张嘴,只是她还未开口,门外便又响起了敲门声。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清冷的女声。
“蓝蓝,我来看你了。”
钟星苍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钟夏蓝便已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此时门外站着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她有一头亚麻色微卷的长发,眸子是晶亮的琥珀色,衣着时尚,手里还拎着礼品袋。
而钟夏蓝看到她,便笑着扑进她怀中,软声道。
“贝芙,见到你真高兴。”
贝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冷淡的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那你还不快点让我进去?”
钟夏蓝一愣,赶忙让了路,笑着应道。
“对对对,我都忘了,快进来。”
说着还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礼品袋,两人间举止亲昵。
钟星苍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只垂眸看着贝芙的双腿出了神。
贝芙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西装裤,配着那双黑色高跟鞋,更衬她双腿修长,在她行走时,双脚也可以平稳有力地踩在地上。
钟星苍眉头微皱,只觉得贝芙身上的怪异感来自于她的双腿。
她似乎不该拥有这双腿。
而钟夏蓝在旁边见自家儿子一直盯着密友的腿看,便抬手拍了他一下,小声嗔怪道。
“一直盯着你贝芙阿姨的腿干什么呢?”
钟星苍收回了目光,他思索了下才淡淡道。
“她是做什么的?”
钟夏蓝将小礼品放在一旁,轻声道。
“她啊,是个模特。”
说着她便转身走到客厅里,亲昵地招呼贝芙坐下吃饭。
钟星苍坐在沙发上,他抬眸看着餐桌前的三人,面色寡淡。
明明是温馨寻常的画面,却处处都透着诡异,宛如一场刻意表演的戏。
想到这儿,他便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开始思索所有不对的地方。
父亲的工作,母亲的谎言,贝芙的腿,还有...阳阳。
随着他这般深入地细想,那段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正当他想的出神时,身边沙发却轻轻向下凹陷了一下。
钟星苍一愣,连忙回过神看向了身侧,便见阳阳正笑着坐在他身边。
他歪着头,与钟星苍对视,软声笑道。
“苍苍,你今天怎么了?”
钟星苍抿唇看着他,并未应话。
而阳阳对此也不介意,他只乖乖地坐在旁边,侧目看向了餐桌。
“现在我们的生活很幸福,对吧?”
钟星苍闻言便也顺势看了过去,当他看到正在和贝芙说笑的母亲时,不禁轻声应道。
“嗯,是很幸福。”
阳阳眼眸微亮,他主动凑到钟星苍面前,软声道。
“那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钟星苍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喃喃道。
“不会。”
阳阳双眸微瞪,有些诧异道。
“为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钟星苍垂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很好。”
“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
阳阳瞳孔一缩,闻言不禁勉强笑道。
“苍苍,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现在这样当然是真的啊。”
钟星苍抿着唇,面色寡淡,没有应话。
就在刚才,他看清了那段记忆。
记忆里的父亲没有工作,酗酒嗜赌,还殴打过母亲,他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好丈夫。
而母亲早已去世,贝芙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人鱼。
至于阳阳,他应是亡灵,还是游乐园的高层管理者,并且暂时无法离开游乐园。
记忆中的一切都格外残酷,与此刻的美好完全相悖。
但钟星苍知道,那些才是唯一的现实。
而他真正的爱人还在这现实中等他回去。
想到这儿他便站起身,冲逐渐围过来的几人轻声道。
“我已看破了这些谎言,接下来是不是该找路出去了?”
钟夏蓝抬眸看着他,脸上温柔笑意也完全消失了。
“在这里你可以拥有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不留下来?”
钟星苍慢慢走向门口,闻言便脚步微顿,轻声应道。
“因为我真正的爱人不在这里。”
说着他便果断地拉开眼前的大门,径直走了出去。
而在这之前,暖阳也正茫然地看着眼前人。
他只觉得头很痛,而刚才还清晰无比的记忆也在此刻混乱起来。
君月站在他面前,见此便凑到他面前,轻声道。
“还没想起我是谁吗?那我来给你指点一下吧。”
“星岚山上的雪景,梅院的酥饼,还有月老祠的定情。”
随着他的话,暖阳不禁瞪大了双眸,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而君月说完这些后,便笑意盈盈地重复道。
“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暖阳双手紧握,只觉得身子微僵,许多被刻意藏起来的记忆也在此刻慢慢浮现。
“记忆完全泄露,请即刻重试补救。”
暖阳抬头看着眼前人,眼眶微红,眸中映着水色。
“你...你是君月?”
君月闻言便上前一步,柔声笑道。
“对,是我。”
“不过我们现在该去给长辈敬酒了,等此间事了,便是独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便抬起手想去拉暖阳。
而暖阳看着那只手,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君月见此脸上笑意微僵,但他很快便整理好情绪,继续柔声道。
“怎么了?”
暖阳垂眸看着他的手,喃喃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君月一愣,闻言便笑着应道。
“今日是你我成亲的好日子,我自是在这儿的。”
“阳阳今日怎地这般奇怪?”
暖阳双手紧握,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人,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但你已经死了啊。”
君月神情微僵,他沉默了下才勉强笑道。
“阳阳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好好地站在这儿,怎么会死呢?”
“乖,快过来,别误了敬酒的时辰。”
说着他便俯下身子,作势要来抱暖阳。
但在他尚未触及暖阳之前,便有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面前。
暖阳紧抿着唇,面色寡淡地应道。
“你不是他。”
君月垂眸看着眼前的长剑,只无奈笑道。
“阳阳若再这般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虽是温柔的语气,却暗含威胁。
暖阳舔了舔唇对此并不在意,他只将剑一寸一寸地逼近君月,淡淡道。
“我的记忆被封锁,你便无法探知到我的全部,故此才会连戏都演不好。”
“所谓最诡谲危险的摩天轮,也不过如此。”
“君月”闻言不禁面色微沉,并未应话。
暖阳见此便勾着唇角,轻笑道。
“你虽知晓君月的模样,还知道我们相处的往事,却不知君月早就神魂俱灭,独留残魄一缕在三千界中蕴养。”
“你也知我想和君月举案齐眉,却不知整个神界都从未准许过我们的婚事。”
“破绽百出,我该怎么信你?”
君月瞳孔一缩,他垂眸看着那柄长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可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心中最为渴望得到的。”
“只要你留在这里,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真的。”
暖阳眉头微挑,他虽眸中带着水色,却是笑了。
“我心中渴望的是君月能魂魄俱全,神识俱在,最后好好地回到我身边。”
“而不是和你这个冒牌货在这儿朝夕相处。”
说着他便手腕微动,长剑起势,径直刺向了眼前人。
瞬间眼前人便变成了一团白雾,消散而去,而周围的一切也随之化为乌有。
暖阳看着眼前逐渐消散的白雾,最后便垂着头站在原地,面上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而天命书见此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
“神君,您的记忆已经完全解封了。”
暖阳抿唇收回了剑,闻言便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个项目的本质我已经勘破,待会便用神力传给你。”
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嘱咐道。
“还有,等我从这幻境中出去的时候,你便将我的记忆重新封上。”
“不要耽误了正事。”
天命书应了声是,随后才开口道。
“那您要不要在记忆恢复的情况下去见见君月大人?”
暖阳一愣,他虽未应话,但眸中却有微光轻闪。
天命书见此便下意识地提醒道。
“君月大人在这个世界名为钟星苍。”
暖阳抿着唇,他犹豫了许久才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我的记忆承载着我全部的神力,若是贸然从幻境中带出去,怕是会引起天道的注意。”
“况且君月如今虽然只剩一缕残魄,但我相信我们会有重逢的时候。”
天命书见他心意已决,便只开口应了声是。
暖阳双眸轻眨,似是在回忆过往的点滴,最后他便轻轻叹了口气,柔声笑道。
“好了,该走了。”
说着他便转过身,径直走向了来路。
而天命书见此便应了一声,提示道。
“现在开始为您封锁记忆,请忍耐。”
暖阳抿着唇,只觉头疼欲裂,但他仍坚定地迈步走向那个早已重新出现的座舱。
当他的脚踏入座舱时,天命书也传来了提示声。
“滴,记忆封锁完毕。”
而这声提示后,暖阳便轻轻眨了眨眼睛,语气茫然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命书闻言便轻声应道。
“您一直都被困在幻境里。”
暖阳面色微怔,他只记得自己从座舱里走出去,看到了一片白雾,之后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
而天命书见此也并未主动提醒,只开口提示道。
“您现在该从幻境里出去了,钟星苍还在等您。”
暖阳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觉得自己再度睁开了眼睛。
他自始至终都坐在座舱中,未曾外出过。
而钟星苍也坐在他身旁,双眸轻闭。
在钟星苍的身上缠绕着无数墨绿色的树藤。
暖阳瞳孔一缩,赶忙上前想要将树藤弄开,却不想天命书却开口阻止了他。
“请您不要触碰这些树藤。”
暖阳眉头微蹙,没有应话。
天命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解释道。
“根据能量检测和数据分析,这些树藤可以勘破人心,还可以将人拖入幻境。”
“而身处幻境的人会看到自己的愿望成真。”
“您若是触碰,会再次被拉入幻境中。”
暖阳一愣,他垂眸看着钟星苍,轻声道。
“那要怎么才能从幻境中出来?”
天命书沉默了下,才开口应道。
“等他本人发现幻境里一切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又补充道。
“但是人一旦进入幻境中就会被篡改记忆,所以他们很难分得清什么是真实。”
暖阳双手微握,有些艰难地问道。
“若是一直都分不清呢?”
天命书闻言便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那他们的身体会被树藤杀死,而意识也会永远留在摩天轮中。”
暖阳紧咬着唇,闻言便蹲下身子,握住了钟星苍的手。
他不断喊着钟星苍的名字,但他仍未醒来,而树藤也将他缠的更紧了些。
暖阳见此便抿着唇,尝试着用灵魂力去隔空切割树藤,但却毫无作用。
那些树藤非但没有被砍断,还会主动吞噬暖阳的灵魂力。
暖阳见此不禁眉头紧皱,正当情况危急时,他却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他赶忙起身,避开了那些树藤,小心翼翼地在钟星苍身上摩挲着。
最后,他拿到了一串佛珠手链。
那是钟星苍在鬼屋项目中得到的,据说可以让人保持一定的清醒。
暖阳抿着唇,赶忙将佛珠戴在了钟星苍的手腕上,喃喃道。
“快醒醒。”
过了许久大概是那佛珠起了作用,钟星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而那些缠绕着他的树藤也在此刻化为了白色雾气。
暖阳见钟星苍醒了,便直接扑进他怀中,喃喃道。
“你终于醒了。”
钟星苍一愣,他侧目看了眼四周,便将暖阳紧紧地抱在怀中。
“嗯,我醒来了。”
暖阳闻言便凑到他面前,小声嘟囔道。
“你在幻境中都看到了什么,怎么这么久才醒过来?”
钟星苍眉头微挑,闻言便主动吻了暖阳的唇。
“看到了你。”
暖阳一愣,随后便轻勾了唇角,笑的软糯。
钟星苍将人抱在怀中,侧目看向窗外,只见外面仍是一片白色雾气。
“我们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但却仍未通关。”
暖阳抿着唇,闻言便顺势看过去,轻声道。
“也许摩天轮里的关卡并不仅仅只有这个?”
钟星苍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暖阳眉头微挑,他刚要接话,便发现座舱里有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白雾似乎从外面飘进了座舱里。
它们慢慢汇聚,最后便凝成了树藤的模样,冲着两人涌来。
暖阳瞳孔一缩,他还记得天命书说这些树藤可以将人拖进幻境。
想到这儿,他便紧抿着唇,在那些树藤近身前将其全部斩断。
而这些被斩断的树藤虽然会变成白雾消散,但不过片刻时间,它们就会再次汇聚起来,成为新的树藤。
它们不知疲倦地涌来,似是要将所有清醒过来的人都再次拉入更深的幻境中。
而暖阳见此虽不耐地啧了一声,但仍是持剑挡在了钟星苍面前。
与此同时,在其它座舱里的人也不好过。
肖甜甜费力地从布袋里拿出一张清心符贴在肖牧云身上后,便专心地挡在他前面应敌。
而她的周围满是那些从外涌来的树藤。
她紧抿着唇,手中持着两把血红纸扇,虽看似柔软,但扇面却极为锋利。
作为纸人,她虽然拥有柔软的身体和精致的五官,但却无法被树藤拉入幻境。
但同样的她也无法将肖牧云从幻境中唤醒,她能做的便是守在肖牧云身边,为他而战,等他苏醒。
可是纸人虽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疼,但却会受伤。
那些树藤发现肖甜甜是阻碍后,便都纷纷向她攻来。
而肖甜甜纵然奋力抵抗,但还是被伤的千疮百孔,而她的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是无数殷红的细小纸屑。
随着纸屑的涌出,她的身形也在随之变得单薄。
尽管如此,她仍面色寡淡地挡在肖牧云身前,
最后当一根藤蔓贯穿她的胸口时,在她身后却响起了肖牧云的声音。
“天星应无变,三魂永固,心神安宁,万祟皆退!”
语气清冷,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这句话刚出口,座舱四周便泛起了一片金黄色的光,而那些树藤触及到这光芒,便纷纷退到舱外重新化为白雾,不敢再上前。
肖甜甜看着这一幕,怔愣了许久才慢慢转回头。
此时肖牧云正紧抿着唇,昳丽的面容上满是威严之色,像极了那些能够独当一面的除灵师,格外英俊帅气。
可这份威风并未持续很久,在肖牧云看到肖甜甜此时情况后,便更是彻底不见了。
他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来,将肖甜甜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眼眶微红,声音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你怎么...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那些王八蛋树藤居然把你弄成这样,劳资一会儿就去把它们都烧了。”
“咱不疼,等从这儿出去我就用最好的纸给你修好。”
他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手上还万分急切地想要将那些纸屑都塞回伤口中。
肖甜甜窝在他怀中,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最后便勾唇笑了。
“我是纸人,不会感到疼的。”
肖牧云闻言声音一顿,反而是没了动静。
肖甜甜犹豫了下,她刚想侧头去看看肖牧云,却觉得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润。
是肖牧云哭了。
见此她不禁一愣,有些无措地轻轻拍着肖牧云的后背。
“你怎么了?”
“不要哭不要哭,乖哦。”
而肖牧云却紧紧抱着她,闷声喃喃道。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主人。”
肖甜甜双眸轻眨,闻言便侧头轻轻吻了下肖牧云的侧脸。
“那你可以当甜甜的好丈夫。”
说完还弯着眉眼,笑的可爱。
许是纸人有了感情,所以就连这份笑意都变得真实动人,不见往日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