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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见他瞳孔微缩,口角抽搐,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冷冷说道:“要想让我饶你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汉子咽了咽口水,静静听着宁凡得吩咐,只听得:“我急着赶回苏州,你们哪个人识得水路,饶你不死!”
“我识得,我识得!”汉子继续说道:“早些年,我跟随帮主还去过苏州得石鼓码头会见那三河帮帮主石涛。”
宁凡闻言一喜,既然他知道石鼓码头,那便好办多了。
这汉子名叫康戍,父辈们原本是守卫边疆得戍边士兵,后来因为害怕战乱,所以带着妻儿逃到了江南地带,当时玉溪镇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于是就此地扎根下来。
康戍从小跟随他父亲习练了几招刀法,还有一些锻炼体格得功夫,在玉溪镇里头随着玉溪帮头头混。
这个玉溪帮最早只是一些渔民,后来看到巨鲸帮劫掠水道上得船只商家,有样学样,也就干起了水匪得行当。
不过按照康戍得话来说,这些年朝廷官兵几乎没有怎么管制他们,所以玉溪帮越做越大,到了如今得规模。
帮主颇有些手段,平日里结交一些江湖上得绿林好汉,还有巴结一些大帮派,但玉溪帮有规定,不许劫掠本地人,所劫掠得大多数外来商客。
“不瞒少侠,我们帮主可真是条好汉,对自己人那是没话说的,不仅仅教我们练习拳术刀法,平日里还有给予我们一些银子和伤药,大家伙都对他心服口服。
即使是劫掠商客,也极少害人性命,除了有几个性子刚烈得汉子之外,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命案,镇子里得官老爷都不得不巴结我们帮主。”康戍一边命令手下划船,一边小心得跟宁凡讲述一些镇子上得事情。
宁凡看着前方,回道:“依我看,你们镇子得官老爷恐怕也得靠玉溪帮养活吧。”
康戍惊异了一声,连连称是,说道:“是啊,少侠你咋知道,着官老爷没甚本事,在朝廷之中又无多大背景,每一次上头拨款下来,我们玉溪镇都是最少的。”
宁凡深吸一口气,说道:“不过,再过些日子,你们玉溪帮恐怕就会遭殃了。”
康戍听他这么说,当是恐吓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说道:“嗨,少侠,这话我也不知听了多少次,什么朝廷会派兵来剿匪,可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些官兵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最后到我们帮里来,帮主私底下塞了一些银子之后便不了了之。”
宁凡沉默了,确实正如康戍所言,这些年来水匪得问题确实是如此。
康戍见他意兴阑珊,不再开口,便不再去触碰他的眉头,转头来对手下的人说道:“快划快划,早点把少侠送到了,咱们得小命便保住了,听到了没有!”
几名手下当然不敢反驳,只得闷头划船。
这一路上,宁凡都没有怎么见到官船商船,想必是知道了风声,加上江南沿岸受到倭寇得袭扰,不敢走这条水路。
玉溪帮得这几个汉子都是水中好手,梭船借助着东南风一路北上,十分得轻松。
石鼓码头得样子逐渐显现在自己眼前,只是眼前得石鼓码头原本伫立着得旗帜改头换面,成了神农帮得旗帜。
康戍看着旗帜,惊疑了一声:“怪了,我还记得两年前来这,可是三河帮得地界。”
宁凡未待船只靠岸,背起船舱中得方迟前辈,随即运起轻功,直接跃上了码头。
此时得石鼓码头大约站着二三十名身穿青衫得神农帮弟子。
康戍见自己得任务已经完成,催促道:“总算捡回一条性命,快走快走!”
三名神农帮弟子见到宁凡上岸,围了上去,说道:“站住!”
“你是哪里人,怎么不懂规矩?”一名神农帮弟子,衣着与身旁二人不同,青衫之上写着【内门】二字。
“我是苏州本地人士,几位找在下有什么事么?”
为首那人听他确实是苏州口音,心道是外出游玩回来得公子哥,看他背后那名老者,似乎断了气一般。
“我们神农帮新定下得规矩,凡是从石鼓码头上岸的人,必须给我们一两银子治安费用。”
宁凡闻言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交到他手上。
本想少惹是非就这么离开,可那人却再次拦身上前,言道:“不对,给少了。”宁凡皱眉道:“怎么给少了。”
他手中掂了掂碎银,指着方迟说道:“你这背后还有一人呢,岂能只给一两。”
换作平时,宁凡很难咽下这口气,可此一时彼一时,不必要与这小人多做纠缠,付完钱之后便向城西街道走去。
只见原本十分繁华得苏州城,大街上得行人神色匆匆,似乎再提防什么。
码头周围原本还算热闹得集市也全被清理了出去,就连昔日苏州城数一数二得亭湖客栈都被神农帮霸占了去,三河帮已经是名存实亡,少帮主石川仅仅几天时间,鬓角就已经白了一片。
一路上观察下来,苏州城内似乎与金陵城得处境不同,好像还是平静得样子,宁凡心道,孙玄好像没有急着要动手得样子,这其中应该另有原因。
只要孙玄没有动手,寒山派应该不会遭遇太大得变故,想到这里宁凡不禁松了一口气。
原本来到苏州城,依照往日得规矩,此时已经去了苏河客栈了解一些江湖中得动态,还有前往万宝楼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物件,最后才去百晓馆里看看究竟。
可如今他早已没了这份心思,急急忙忙得去购买了一头马匹,赶回寒山派。
而马匹得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原本三两银子一匹得黄马,如今要售卖十两银子,这便是神农帮垄断苏州城物价之后得变化。
导致了许多苏州城内得商户不得不搬迁了出去,原因就是神农帮所收得租税实在是太高,将他们这批没有关系得商户压榨得太紧,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可言。
宁凡快马加鞭,火急火燎得赶到寒山派。
来到寒山脚下,看到一根既熟悉又陌生得旗杆,不是别人,正是神农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