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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也是宁凡送给韩平的一句话,既然要成为一名天下闻名的剑客,一生之中注定要遇到数不清的对手。
而韩平年纪轻轻,便能够拥有如此的剑意,实乃天上所赐,面对聂升,只有全力一战,才会没有遗憾,即使败了,大可三年之后再战。
苏雨的对手八卦剑派潘机,宁凡也从俞涉口中得知。
八卦剑派掌门原是武当派支下一脉,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竟要背叛武当,投靠到五岳剑派的麾下。
这无疑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而这一战势必会惹来诸多目光。
俞涉在宁凡身旁说道:“八卦剑派早是闻名江湖的剑派,如今到这儿来华山论剑,意味难明。”
宁凡看了看远处身穿紫色道袍的八卦剑派掌门无暇子,笑道:“还能有什么意味,自然是讨要好处来了。”
俞涉惊奇道:“哦?小凡,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宁凡手指抹了抹剑柄上的铜环,言道:“寻常而言,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为求名声,定会全力以赴,无暇子成名已久,带着几名弟子来参加丁等比斗,岂不是空耗了他的名头,若是没有好处,我才不信呢。”
俞涉轻笑了一声,大手拍了拍宁凡的肩膀,笑道:“好家伙,几年不见倒是精明了不少啊,不瞒你说,武当派之所以没来这次武林盛会,已经挑明了跟五岳剑派分道扬镳,这其中的关键便是,武当派如今不想再参与朝中之事,反倒是华山派,近日来与朝廷中人交流密切,不靠向朝廷,未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无暇子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宁凡没有回话,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过于敏感,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容易招来是非。
特别是他现在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朱潜的门人。
这层关系,天知地知,除了朱潜以外,更无人知晓。
朱潜要他短短几年之内要掌控苏州城,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项重大的挑战。除此以外,朱潜更会对他暗中支持,以助宁凡。
第一战,韩平对阵聂升。
聂升实力高强,更是得到他父亲的亲传,年纪轻轻便有出神入化的刀法。
韩平首次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势与压力,这种压力只有高手才会具备。
聂升只是站在原地,刀也还未出鞘,台下俱是一片寂静。
俞涉看了一眼,说道:“不简单呐,这小子学到了他爹的精髓了,刀乃兵中之霸,能够拥有如此睥睨的霸气,不愧是刀王的儿子。”
只见台上华山弟子宣布比斗正式开始之后,韩平抱拳道:“在下寒山派,韩平!”
聂升只是看了一眼,吐出几个字,言道:“下去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韩平闻言,并没有被他激怒,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聂升从嘴角里挤出一丝戏谑,言道:“有些比斗不用试,便能知道结果。”
“看剑!”
韩平先声夺人,拔剑出鞘,剑雨飞花袭向聂升肩头。
众人见到聂升纹丝不动,态度傲然,不免台下议论纷纷。
只见华山剑快要袭向肩头之时,聂升只是用刀鞘一挡,随后抬腿踢向韩平的小腹。
这一招后发制人速度极快,短短时间内便做出一连串的动作。
韩平见自己一剑落空,为了挡住这一脚,只好勉强的腾空,用剑柄击打对方的足尖。
可聂升这一脚势大力沉,双方的劲力不在一个层面上,加之韩平事前与几人比斗之后已经是筋疲力尽,这一脚竟被踹开了一丈之远。
台下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的是聂升的反应速度跟腿功。
韩平站稳身子,看到不远处聂升还未出鞘。
这是对一名剑客最大的羞辱,即使是天下第一的剑客,遇到低于自己水平的江湖侠客,也必须亮剑,给与对方颜面跟尊重。
韩平咬咬牙,心道:“这一战事关门派声誉,自己败了不打紧,若是让师傅等人失去了颜面才是要紧事,必须让他出鞘!”
一招过后,韩平恢复了些许劲力,催动手中长剑,使出了一道剑花。
这两朵剑花终于引起了聂升的重视,他轻道一声有趣,脚下闪避,手却依然抱在胸口,没有出鞘。
“中!”
剑花一闪,劈向了聂升的刀鞘。
只见聂升的刀鞘喀拉一声,裂开了一个小口。
聂升皱眉看向宁凡,眼神渐渐有些不耐。
他没有料到的是,这小子的剑法目标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这口刀鞘。
为的就是将这口刀鞘给破损碎裂,逼得自己出鞘。
“好小子,有种!”
聂升一连挥出三刀,刀刀致命,可仍未出鞘。
没有出鞘的刀,即使招试精妙,终究缺少了一些东西。
而他也没有想到,韩平的韧性如此之足,丝毫没有被刀法所影响。
一有空隙,便会使用剑法击打刀鞘,几招过后,刀鞘已经裂了一大块。
韩平继续喊道:“破!”
只见一阵剑影煽动,层层叠叠,将刀鞘完美的包裹在其中。
聂升手中的刀鞘应声而裂,露出了里头的凶物。
这把刀如同九天星月,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通体银光灿灿,如同一面镜子。
聂升用刀指着韩平,言道:“很好,你是第一个让我用刀之人,今日我就叫你输个明明白白!”
“喝!”
一声暴戾之后,聂升右臂高高举起,粗如小蛇的血脉盘绕在臂膀周围。
刀光一闪,如同弯月,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顺势劈下。
这一招半月劈斩虽是常见的刀法,可在聂升用来,是如此霸道无比。
韩平屏气凝神,使出寒山剑法之剑盾,剑刃密密麻麻围堵在他的身前,双方均是使出全力,没有丝毫的脱节。
几声金属响动之后,不断地有碎屑从场上射到台下。
众人惊讶之余,纷纷掏出兵器挡开。
只见台上刀剑相对之后,韩平的剑盾被那半月斩尽数破解。
聂升的刀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寸的距离。
韩平目光坚毅,没有丝毫的退避,手中的华山剑,在方才对战之后,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剑身被尽数搅得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