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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孙儿是冤枉的,请皇祖母彻查此事,为孙儿讨个公道!”
八皇子跪在地上说道。
太后垂眸瞧了他一眼,说道:“你且起来吧。”
这事指向了淑妃,自然跟八皇子没关系。
“淑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冷声喝问。
“母后,您这话……好像是臣妾毒害了皇上一样,可臣妾跟了皇上这么久,又如此深爱皇上,怎么可能毒害皇上呢?”
淑妃还在为自己辩解。
“深爱皇上?”
太后鄙夷地笑了。
“若你当真深爱皇上,又怎么可能给皇上用那种……羞于启齿的药?”
太后气得涨红了脸,她都听云歌那丫头说了。
淑妃蓦地一愣,立即意识到了太后的意思。
她喃喃地说道:“正是因为臣妾深爱着皇上,所以才会和皇上用了一点点怡情的药啊,这……这怎么能说我不爱皇上呢?”
“可你那药用多了是能致命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太后一拍桌子,冷然地喝问。
淑妃挺直了脊背,故作懵懂,“臣妾不知道……”
呵呵……
孟云歌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淑妃,狡辩的功夫真是练习得炉火纯青。
“你会不知道?”
太后也怒了,“当初,王妃可是提示过你,慎用这种东西,你都置若罔闻了?”
淑妃蓦地惊愕,眸光下意识地转向了孟云歌。
她居然把这话都跟太后说了……
“那当初还是王妃撺掇臣妾重获圣宠的呢。”
既然孟云歌把她这秘密抖落了出来,她也不想让孟云歌独善其身。
淑妃唇角勾勒着几不可察地诡谲。
众人无不震惊,都把目光看向了孟云歌。
孟云歌脸色白了白,暗中气恼。
“娘娘,您这是何意?”
她是做了一回东郭先生吗?居然被恩将仇报了。
“当初您刚从冷宫里出来,万念俱灰,臣妾也只是希望你为了公主和小王爷,能够跟皇上缓和关系,可没撺掇你给皇上用药!”
孟云歌表情淡漠地说道。
淑妃正想要辩解,孟云歌却先一步说道:“而且,发现你用香膏的时候,我也曾提示过你,不可多用,伤害身体,可谁知道……你不但自己用,还给皇上用……”
孟云歌唇角展露着淡淡的鄙夷,语气也没有原来的尊重。
本以为淑妃经过了冷宫的洗礼,会沉静内敛,没想到,她居然变成了这样。
目光清冷地盯着淑妃,孟云歌冷笑,既然淑妃把她拉了出来,她也没必要再跟淑妃维持表面的和睦。
“你为了邀宠,为了给自己和小王爷争夺权利,居然不惜伤害皇上,陷害皇子,还把我牵扯进来……”
说到这里,孟云歌的眸光忽然变得冷厉。
淑妃暗中察言观色,不由有些皱眉。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候,孟云歌握着那一只酒杯,淡淡地勾起了唇角。
“打从你叫人弄湿了我的裙子,让银月公主陪我去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你的意图。”
孟云歌缓缓开口了,她目光游移在淑妃的脸上,“当我进了那间屋子,果然发现了问题。那燃着的香料里,居然加了东西……”
“王妃糊涂了吧?本宫害你做什么?你都没查一查,就把这脏水泼到本宫的身上,本宫……何其冤枉啊。”
淑妃苦着脸,急切地解释着。
“你冤枉?”
孟云歌瞧着她虚伪的模样,真是万般后悔。
当初,她怎么就出手救了这样的人呢?
难怪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能想到,当初楚楚可怜的淑妃,会变成这副模样。
“娘娘何苦装得如此可怜?”
孟云歌淡然轻笑,不紧不慢地说着,“若无证据,我也不会指证你……”
说着话,她招了招手,唤道:“紫鸢!”
紫鸢闻声从殿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宫女。
淑妃一瞧,竟是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彩云。
彩云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被紫鸢放到地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彩云,你是怎么回事?”
淑妃凝眉问道,心里已经开始忐忑了。
彩云只顾着惊悸,都说不出话来了。
孟云歌微微一笑,看着彩云,“我进入大殿,就已经猜到了娘娘想要设计我的用心,于是我便让身边的丫鬟,找了个小太监去寻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告诉她殿中的熏香没有了,让她再过来添一些……”
她说到这里,淑妃立时就明白了。
这样一来,彩云必定不知道这是孟云歌的一计,便会带着之前的迷香,去往大殿添香,结果正好就被孟云歌抓到了把柄。
淑妃闪了闪眸光,看向孟云歌,心道,这个女人,真是诡计多端。
而此时,孟云歌已经在紫鸢的手里接过了迷香。
“就这东西,和大殿里的迷香一模一样,娘娘,你还委屈吗?”
淑妃脸色尴尬,小声说道:“这种调情的香,不光本宫这里有吧?再者说来,你救了本宫的命,是本宫的恩人,本宫为什么要毁你的清誉?王妃恐怕是多疑了。”
孟云歌冷哼了一声,“你毁我清誉是假,毁了十七的清誉才是真的,你要把所有阻碍小王爷前途的人,都毁了。”
她这句话说出来,众人全都看向了淑妃,似乎有些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是淑妃想给自己的孩子铺路,才会迫害这些皇子。
“你……你不要胡说!”
淑妃涨红着脸,犹在辩解。
孟云歌却是不紧不慢,又开口了。
“你设计了十七,又想要设计八皇子,想把这些挡在你儿子面前的障碍全都扫清……”
淑妃眼眸一跳,指着孟云歌,“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指证她设计十七殿下也就罢了,被人拿住了把柄,她无话可说。
可是指证她设计八皇子……还真能有证据不成?
淑妃暗中存了侥幸的心里。
“血口喷人?”
孟云歌笑着,“血口喷人都是娘娘做的事,可不是我孟云歌做的……”
说着话,她拿起了皇上的酒杯。
“便是这只酒杯,就是我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