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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卢萍儿爽快地答应一声,看着老太君道:“既然您做得了主,我便信您一次,今日过后,若卢府再来人纠缠,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的,与平素的卢萍儿简直判若两人。
老太君点点头,“一言为定!”
她说完,回身看着卢府的人,“你们都给老身听好了,今日验过之后,便是了断,今后谁都不许再来!”
“听到没有?”
“是!”
卢大公子和夫人连忙应了一声,不敢多言。
“丫头,请吧。”
老太君说道。
卢萍儿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卢夫人迈步也要跟过来。
“你跟着做什么?难道你比老身还熟悉萍儿?”
老太君一句话,让卢夫人站住了脚步,羞愧难当。
“那……那儿媳就不去了,有劳婆母了。”
老太君没有做声,却是看着卢萍儿道:“丫头,你跟老身过来。”
卢萍儿扬着下巴,略带不耐烦地皱皱眉,跟着老太君,往厢房而来。
孟云歌不放心,迈步跟了过来。
临进门之际,老太君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孟云歌一眼。
“想不到,当年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如今也能只手遮天了……”
老太君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毫不客气地道:“我老太太不过想要亲自验一验这丫头,你还不放心吗?”
说着话,她目视着孟云歌,幽幽地说道:“你既不放心,便跟着来吧。”
孟云歌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老太君如此爽快。
此话正合她意。
她点点头,跟着卢萍儿进去了。
两人目光交错,孟云歌给了卢萍儿一个安心的眼神。
卢萍儿会意,微微勾了勾唇。
老太君暗中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却是不动声色。
“丫头,可否把衣服褪下来让老身看一看?”
老太君对卢萍儿说道。
“又来这套!”
卢萍儿故意拿腔拿调,不情愿地撸起了袖子。
“听说那卢萍儿的胳膊上有一颗痣,您是不是要看这里?”
她将胳膊露出来,凑到了老太君的眼前。
老太君微微凝眉,却是晃了晃头。
卢萍儿讶然地张了张嘴,疑惑地琢磨着,不经意间又摸了摸耳朵。
“你便按照老身说的去做。”
老太君下令道。
卢萍儿瞧了她一眼,只得依言将衣服褪了下来。
当那刀口处栩栩如生的纹身呈现在老太君面前时,她怔了怔,旋即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
“您看它做什么?这是我仓邑的习俗……”
卢萍儿下意识地想要去捂。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唇角扬着苦涩,“纹这个很疼吧?”
她抬眼深深地看着卢萍儿,声音带了些许颤抖。
卢萍儿眼眸闪烁着,冷声道:“不记得了,很早以前便有的。”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又伸手去拨弄卢萍儿后脑勺的头发。
孟云歌心下一震,难道这头上也有玄机?
老太君拨弄了半天,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卢萍儿心下一震。
她下意识地回头瞧了眼,拧紧了眉头。
祖母那双眼里盛着的关切,实在让她不敢对视。
眼见着老太君深深地盯着卢萍儿,一言不发,孟云歌暗中忐忑。
总觉得这老太君讳莫如深,莫非她看出了什么?
“孩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老太君幽幽地开口了。
卢萍儿眼圈有些泛红,这一声呼唤,让她瞬间又回到了依偎在祖母身旁的日子。
不过,她微微抬起头,努力克制着,没让眼泪流下来。
今天,她定要硬起心肠,不能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老太太看也看过了,是否可以离开了?虽说我和您孙女生得有几分相似,可我毕竟不是她。听说您那孙女是个先天有疾之人,可见也是个福薄的,如今她既登了极乐,也算是享福了,您说是不是?”
卢萍儿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微扬着淡淡的笑。
老太君深深地看着卢萍儿,忽而笑了,“孩子,你当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比祖母对你更好了。”
她意味深长地说着,目不转睛地望向卢萍儿,“你自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又怎会认不出你呢?”
此言一出,卢萍儿心里“咯噔”一下,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面色清冷。
“老太太,我看您是思念过度,老眼昏花了!”
她这话,丝毫不客气。
老太君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着,“萍儿……你只知胳膊上有痣,不知头顶上也有痣吧?”
卢萍儿闻言,倏然看向了孟云歌。
孟云歌敛紧了眉头,亦是不知所措。
谁能想到,这卢萍儿的头顶上也有痣!
那么隐秘的地方,谁能去关注呢?
果然还是从小带大卢萍儿的老太君,她竟如此细心。
孟云歌下意识地走向了卢萍儿,果见那老太君的手畔有一颗痣。
“你……你胡说什么?”
虽然卢萍儿甚是惊愕,可还是不肯承认。
大家为了她,已经付出太多了,眼看着胜利在望,她可不能因为自己而使前功尽弃。
老太君一声苦笑,“孩子,这个世上,祖母才是最疼你的人,也只有祖母才能帮你。”
她深深地看着卢萍儿,“他们在老身的面前说了很多,好的坏的都说了,老身都不想听,老身想亲自来看看。”
目光游移在卢萍儿的脸上,老太君微微勾唇,“看起来,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
说着话,她看向了孟云歌,“知道你在孟府过得好,祖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轻叹一声,又一次将不舍的目光投入到卢萍儿的身上,“你放心,卢府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余生你便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老太君的声音有些哽咽。
孙女没死,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她不在乎孙女在哪里生活,是否能陪着她,只要孙女好好地活着便好。
老太君拭了拭眼泪,转身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刚刚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她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