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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突然挑眉轻笑,眉梢间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晕染开,毕竟从小养成的和后天有意培养不同,这种深入骨子里的清贵稍稍展示,那姿色便有些惊涛骇浪了。
他执气竹扇,唇角勾起半抹,墨色眼睛调笑似得看着对方,“王爷怎么也会来这鱼龙混杂之地?”
沈一期跨过门槛走进来,身后的小二极有眼色关了门。
“不知子卿与李公子在谈论什么?何故如此......贴近?”沈一期无视了李衡的问话,坐在颜非身边,边说身子边压下来,最后两个字几乎从齿缝中迸出。
颜非心底腾升起一丝排斥,这感觉并不浓重,反而只要有一点不在意便可以忽略,但让人奇怪的是,原主不是喜欢沈一期吗?怎么会别扭讨厌对方的接近?
颜非忍着疑惑,神色间毫无变化,她侧了身,找准空隙躲出去,拐了个弯坐到李衡身边,已经到了嘴边的调笑硬生生咽了回去,“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儿。”
沈一期一怔,皱眉起皱。
或许他还真有点都m属性。
之前就已经察觉到颜非对他的不同态度,虽然他一直没什么表示,但比之一般人来说,颜非莽撞的直来直往、表情动作愈加真实的特殊照顾,他心里特别受用,甚至还有些不足人道的隐隐欣喜。
这一变回原来的说话方式,相处模式,心里面就觉得哪儿里不对劲,偏偏一直以来固有的印象又找不出突兀的地方,只能忍着不适别别扭扭看对面两儿人“你侬我侬”。
李衡愣是没忍住心里的小爽,顾忌着对方的武力和身份,只好拿着扇子遮着,只留一双别样诱惑的狐狸眼,笑的发尖都轻快舞动。
“子卿快二十了吧?”沈一期就着颜非拿杯茶水喝了一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正正好对着那上边不明显的水印印了上去。
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恶心,可心里的窃喜一缕一缕冒出来,渐渐把心脏裹紧,已经能够很好地掩饰情绪的眼睛,笑意却是意外的抑制不住,只好狼狈地垂眸掩饰。
“是吧。”颜非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乌发,身侧熟悉的气息很令人安心,她轻轻嗅了嗅,注意力就转移在楼下说书人身上。
“可有中意的姑娘?”
“恩?...啊?”颜非禁不住把疑惑的目光投到沈一期身上。
奇了怪了,怎么今天一个一个都问这个。
乱操什么心啊,你们一个个都比劳资大好么!
(▼皿▼#)不就是二十么!
(▼皿▼#)不就是没嫁出去么!
在、现、代、劳资可不是大、龄、剩、女!←重点在这里。
颜非余光扫了一眼同样聚精会神看着她的李衡,手捏了捏下巴,意味深长道:“就...孙央儿吧。”
沈一期:“...?”孙央儿?哪只?
李衡:“......”
↑泪流满面咬手绢!
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也不知是哪家闺秀。沈一期盯着颜非的侧脸,压着心里的不舒服,手不自觉摩擦刚刚红唇触碰到的地方,思绪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儿,口里喃喃道,“原来,子卿喜欢女人啊。”
李衡:“......”
莫名其妙感觉膝盖中了一箭是怎么回事。
颜非:“......”
好像......
大概......
应该......
吧?
不对!妈蛋劳资难道不能喜欢女人么?
涉及到男性(......)自尊、性取向问题,颜非面若满月的邪魅脸当即黑了下来,漂亮的眼睛斜睨一眼仍旧不知所以的沈一期,把句子稍作改动还了回去,“啧,王爷不喜欢女人么?”
李衡作恍然大悟配合状,面目复杂地看了眼沈一期,回头继续欣赏心上人。
原来这还有一个同僚......
看这意思,难不成,他也......
李衡抿进嘴唇,把口里的涩感吞了下去,动作几不可查移了移,几乎贴近颜非的背,从前方看,就好像颜非靠着他一样。
那种只能靠臆想的烦闷绕在心头,期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满足,真是痛并快乐着。
房间里因为颜非的一句“孙央儿”安静下来。
窗内茶烟袅袅,鼻尖绕香,满屋都是不远地方烧着的沉香胭脂醉,李衡只觉得颜非微弯的雪白玉颈晃人的很,诱人沉迷,一时间口干舌燥,又怕苟且心思难以压制,只好艰难地移开视线。
窗外清风徐徐,眼里全是富有生机的嫩绿浅绿,树枝上绿叶轻轻摇晃,奏了一曲沙哑缠绵曲,眷眷入耳,地上破碎的阴影跟着来回摆动,打眼一看,就好似人心一般。
此时突出的,便是楼下的说书声了。
“各位必定知晓秦烟阁花魁倾冷姑娘。不是各位可知晓两年前的倾冷姑娘,与颜相之间,曾有过一段露水恩情。
老朽曾有幸瞧见两三回倾冷姑娘,那时正是阳春三月细雨纷纷,老朽因出门办事,路过护城河时,便看见这位姑娘手执红伞静立船头。
各位也有所耳闻,倾冷姑娘秀雅绝俗,身在红尘,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柔情绰态、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老朽这一看,当真觉得分毫不差。
这姑娘也是个命苦的,她出生江南......”
颜非听的好笑,记忆力也确实有模模糊糊地这一段,不过那时刚上位不就久,对这些东西貌似都不怎么在意。而且,比起一般纨绔子弟,她可算得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更何况青楼这种高能聚集地。
再说了,本相女、的、啊!怎么想都不会得出结论有个露水恩情啊!
没有利器,谁都不会成为上面那个吧!
*罒▽罒*啧,这年头就不允许有人洁身自好了吗?
↑好、像、哪、里、不、对!
颜非侧头看听的(......)入迷的李衡,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这倾冷姑娘是?”
李衡身子一僵,暗暗咬牙切齿地问候楼下那位祖宗十八代。
"艺妓。"
嗯,倾冷卖身不卖艺,哦不,卖艺不卖身。秦烟阁是有名的青楼,进了这个地方,还真没有过卖艺不卖身的先例,除了老鸨的手段,还有不可抵抗的背后势力。
所以当初倾冷可谓是名声大噪。
颜非眨眨眼,面色正经地摸摸下巴,"她爱慕我?"
李衡:“……”
——呵,呵呵。
他嘴唇嗫喏着,最终叹了一口气,把头微微低下,敛眸开始找借口。
她只是纯属开玩笑?
没有爱慕,只单纯耍你玩?
比起男人,她更爱女人,迫不得已强拉你做挡箭牌?
......不好不好。
半晌,听他似是叹息似是无奈的喑哑声,“其实她爱慕的是我,不过你也知晓,本公子学富五车风流倜傥,在京城里早有温润如玉的名声,她不忍坏了我的清誉,所以......”
结尾意犹未尽,别说,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
颜非一张脸噎的粉墨登场,美轮美奂,精彩纷呈。
李衡遗憾地叹口气,扇子敲了敲颜非的额头,"你也是,没事当什么绊脚石,看人家姑娘跟我传达爱意多委婉,要不是我聪明机智都不一定懂。"
无辜地堪比纯洁矿泉水无暇BB爽一览无余天空北极冰川南极企鹅的颜非:“......”
——呵,呵呵。
怪我咯?
又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