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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人选？”张晓凡和高德禄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而艾维奇则笃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说的这个人叫做吴锦，以前在金家当过管账会计，只不过前不久被赶出来了，现在正在找工作，我以前因为一些缘由和他认识，所以他也拜托我帮他找个新东家。”
随后，艾维奇还不忘向张晓凡几人展示着这个吴锦的照片，看上去倒像是个留着长发的好青年：“他虽然性格有点奇怪，但确实是个难得的奇才，只要找到他，肯定就能帮到你们的忙。”
“我把他电话给你们，你们直接出去联系他就成，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他具体会在那些地方出没，所以还是得劳烦你们多走几趟才行。”
张晓凡让孔淑云记下了联系方式，然后便开车离开，准备找人。
“真是个好姑娘啊。”上车之后，孔淑云还不忘感叹，明显是在说玥玥，“小小的身材却这么坚强不屈，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这间公司，其他主播也是一样，我以为见惯了新媒体肮脏不堪的一面，没想到，还有这种家庭一般存在的公司。”
“其实，看到她们，我就想起了徐静。”张晓凡下意识的说道，“但我心里也清楚，她们终究是两类人。”
“徐静比她们要光鲜的多，当然，相对也累的多。”孔淑云不置可否，“你要知道在如今这时代，主播其实不算什么稀罕饭，既没有门槛也没有要求，能不能火全靠营销、作势以及运气。”
“想想看，如果一个人既没有学历，也不想吃苦，但是偏偏就渴望着能一飞冲天赚大钱，那么最适合他的路子是什么？”
“除了那些犯法的东西之外，也只剩下直播这一条路可走了。”
“不过如何利用好这力量也是个学问，比如艾维奇这个新时代带货直播的构想，其实就蛮不错的，我觉得咱们也可以尝试着开辟这样的产业，万一就火了呢？”
张晓凡淡定的笑了笑：“你的鬼点子倒是比谁都多，先打电话给那个会计吧，问问他人在哪，咱们好约个地方谈谈。”
孔淑云立刻拨通电话，但是电话那一头传出来的声音却很是嘈杂，欢呼声伴随着嘈杂的噪音接踵而至，让人感觉身临其境。
“酒吧？”孔淑云皱了皱眉，“喂，你是吴锦吗？那个会计？”
“对对对，我们听说你在找工作，所以打算找你谈谈，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哈？你说啥？你那边声音太大，我听不清。”
“喂？喂？”
挂断电话后，孔淑云还是一脸迷惑：“这人估计是喝大了，竟然叫我们去莉莉酒吧接他。”
“看来又是个不省事的主啊。”张晓凡挠了挠头，“今天咱们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莉莉酒吧听起来名字挺不正经，但实际上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清吧而已，当然，里面该吵闹的仍旧吵成一片，氛围很乱。
张晓凡还没来得及将车停好，转眼便看见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穿着风衣，摇摇晃晃的握着个酒瓶从酒吧旁边的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没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同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真是不像话，如今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浪？”孔淑云叹着气，尽管她自己也十分年轻，“还是说岩羊县的世道这么堕落？”
“淑云，你二十来岁，说起话来倒像是六十多岁一样。”张晓凡一边吐槽一边下车，“拉他一把吧，别到时候在自己吐出来的酸水里淹死了。”
将那人扶起来靠在墙上，张晓凡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这人的长相和之前艾维奇给他展示的那张照片也太像了。
“等等。”张晓凡狐疑的蹲了下来，拍了拍那人的脸，“吴锦？”
后者则是醉醺醺的挣开了眼睛：“嗯，再来一杯！大家都喝开心，你也是！”
“我就是要找你的人。”张晓凡接着说道，“你是个会计，以前在金家工作对吧？”
说道会计和金家几个字，吴锦才楞了一下，转而竟然坐在原地哭了起来。
“对，我是个会计，没用的会计！”他抓住张晓凡的肩膀嚎啕大哭，“我是个废物，在金家每天经手这么多钱，结果一分钱都不是我的，连女朋友也留不住！”
“至于金盛恒，他就是个吸血鬼！他吸的不只是我的血，还有整个岩羊县的血，我被他吸光了，就被一脚踢出来了呜呜呜......”
“失恋加失业等于失态。”祁双简短的评价道，“太不堪了。”
孔淑云则是无奈的转身叹气：“我怀疑咱们出门没看黄历，这都是碰到些什么事情？”
张晓凡摇了摇头：“不管那么多，总之先把他带到艾维奇那里去再说。”
至少从表面上看，这名会计不怎么靠谱，但既然艾维奇极力推荐这个名叫吴锦的人，那张晓凡也不介意相信他一次。
一直来到艾维奇的公司后，那个吴锦都仍旧是一副半醉不醒的模样，时不时说几句梦话，半哭半笑，让那些女主播都在远远的围观，不时低声窃窃私语几句。
而高德禄则是将视线投向了正躺在沙发上说着胡话的吴锦，“这个醉鬼是怎么回事？老艾，难不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才？”
艾维奇在一旁抱着手：“别小看了他，这人可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会计，在金家工作了多年，曾经一度深受金盛恒信赖，而且他还是正儿八经的高等知识分子，专业出身，值得信赖。”
孔淑云发现了盲点：“等等，如果真的按你的说法，他能力这么强，怎么还会被金家赶出来？甚至现在沦落到成了烂酒鬼？如果真的是那么强的会计，他在就业市场上不应该很抢手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艾维奇纠结着措辞，“不过吴锦的性格方面可能有些小问题，所以让他现在成了这样子。”
“看出来了。”张晓凡皱了皱眉，“所以，咱们就在这里等他醒酒？”
“把他交给我照顾吧，我保管到今晚他就能清醒过来。”艾维奇打着包票，“至于你们，可以在我这里休息一会，或者去岩羊县到处逛逛，这里虽然四面环山，相对封闭，但还是有些好玩的地方。”
张晓凡倒是不想在这里干等，而且他本来也有打算去外面调查调查岩羊县的本地情况，因此所幸懒得给吴锦解酒，趁着空余时间出去逛逛也好。
不过孔淑云倒是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要在这里休息，顺便观摩观摩艾维奇的公司运作模式，汲取点经验，而祁双本来想跟随张晓凡一起行动，却被张晓凡派遣去了城市的另一边侦查情况和打探情报，提高效率。
张晓凡原本打算一个人出发，结果刚上车，就看见不远处玥玥正在公司门口犹豫的看着张晓凡，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跟上来。
最后还是张晓凡主动摇下了车窗，玥玥才立刻跑了过来。
“想跟我一起出门吗？”张晓凡主动发问，而玥玥这才红着脸用力点头，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正好，我对岩羊县不是很熟悉，缺个向导。”张晓凡冲着玥玥打趣的笑道，“就麻烦你给我当一当向导了。”
听见自己能帮上张晓凡的忙，玥玥总算是打起了精神：“嗯，我愿意！”
随后，玥玥立刻如数家珍的报了出来，从岩羊县什么地方有商场，什么地方有夜市摊，什么地方好玩，通通都了然于心。
张晓凡最终选择了前往名为南门大市场的区域，毕竟市场人多口杂，总会有些不透风的消息传出来。
结果刚刚抵达南门大市场门口，张晓凡就被一阵骚动给吸引了目光，不少人都在驻足围观，而里面则传来了阵阵呵斥和争执的声音。
事发地点似乎在一座五金店门口，张晓凡看到的是一群混混，面对着一个有些憔悴的中年人，不断威胁，其中那个混混头子更是怒不可遏的叫嚣：
“一万五千把砍刀，现在到时间了你才完成了一半不到，柳老板，你打算怎么和我们解释啊？”
名为柳老板的中年男人几乎是用低三下四的语气哀求的说道：“我实在是没办法，你们直接强行把这个单子给了我，我们几乎也是加班加点的在进货和赶制了，但是突然之间要这么多，我们全力赶工也赶不上啊！”
“四天时间还不够吗？”混混头子直接一脚将柳老板踹翻在地，而四周围观的人们则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露出不平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上前阻止。
“我看柳老板你大概就是看不起我们吧？”混混头子咧嘴笑道，“毕竟你可是这么大一间连锁店的老板，整个南门大市场的五金生意可是都被你给垄断了，看不起我们这些混混，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的事情！”柳老板惊慌的说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们给过你机会了。”混混头子冷笑着说道，转而才冲着其他十多个混混叫嚣着，“兄弟们，砸了这间店，让柳老板看看爽约和不会做生意到底是什么下场！”
而就在混混头子打算行动的时候，蓦然之间人群之中却闪出了一个声音，并且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直接被一掌击飞。
他不可思议的在瞬间惊恐的看着前面，结果发现动手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南门大市场的骚乱迅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伴随着四周围观的人们所发出的惊讶的呼声，混混头子也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错，但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竟然会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小女孩一耳光击倒在地。
其他的混混也都如临大敌的聚拢了过来，但是玥玥却依旧不为所动，原因只是因为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刚刚只是本能的想要上前阻止而已，毕竟看着一群混混欺负一个普通老板实在是说不过去，但不等她出手，那个混混头子就直接飞了出去，仿佛是自己打飞了他一样。
玥玥当然不会想到，刚刚动手的其实是她身后的张晓凡，只不过因为张晓凡动作太快，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没察觉到而已。
不过玥玥随后还是没有管那么多，而是立刻转身，将那个被踹翻的柳老板给扶了起来。
“谢谢，谢谢。”柳老板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然而他看向那些混混的眼神却更为恐惧，“孩子，不要招惹这些人，快走吧。”
“没事，我不怕他们。”玥玥怒视着那些混混，“一群欺软怕硬的人渣而已。”
“臭婊子，还敢大言不惭？！”混混头子怒骂着说道，脸都在瞬间涨红，下一秒，他的手中便已经便已经赫然出现了一道寒芒，那是匕首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