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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鸣羽的话不难看出他对浩气盟是看不上的。
毕竟就先前的观察来看,那个姓沈的小子,一个凝丹境都能混成长老。
这样的势力能有多强?
就算他是祖上蒙阴,现在冒出来个站C位的家伙也不过是个羽化境中期,更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自己这边可是有羽化境后期的存在,想要拿这小小浩气盟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他的话也自然而然的被城楼上的诸人听到了,一行人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
其中朱瑾年更是暴躁不已。
因为他在那个叫沙鸣羽的家伙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和厌恶。
这是在瞧不起他呀!
一个羽化境初期的家伙敢瞧不起他?
“孙贼,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一个羽化境初期的渣渣也敢看不起老子?”
“有种的咱们出来单练啊!”
朱瑾年的声音特别大,大到城下的几方势力弟子都要捂着耳朵的程度。
有些个修为低弱的凝丹境手捂着都没什么作用,血丝顺着指缝一点点流了出来。耳朵里没了任何的声音,听不见任何的声响。
也就是这一声的叫骂让沙鸣羽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确实,他现在不过是仗着刘家长老的威势而已,羽化境初期的他还是没胆子也没底气和朱瑾年单挑的。
但现在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做任何回应的话才是真的下不来台吧!
沙鸣羽深吸了一口气,对于朱瑾年的嘲讽置若罔闻。
反倒是换上了嘲讽的面孔对朱瑾年说道:“单挑?老子为什么要跟你单挑?现在咱们兵临城下,有必要跟你单挑吗?”
“不想死的就赶紧下来献城迎接!”
话是这样说,但声势却还是弱了几分。同行之人见状不由的露出窃笑,就连沙河帮的那些个帮众也是满脸羞红,自觉丢脸。
他们可是混帮派的呀!
被人指着鼻子要单挑还不敢应战,顾左右而言他。虽说遇到势力强的怂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但这怂一下气势也就没了。
还要遭受到身边其他四个势力的人的耻笑,尤其是里面还有刚刚才跟他们起过冲突的万里书院的人。
就连刘家的长老对他此举也是嗤之以鼻,初期对中期,虽然实力悬殊但也没到完全没有战胜希望的地步。
这种同境界里越小境界战而胜之的案例也是比比皆是,只要手段足够凌厉,战法足够精妙并非不可能。
而且实力只差不大,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便是败了,有自己等人坐镇也不至于让他被斩杀在了这里。
可就是这样,沙鸣羽还是不敢一战。
说白了还就是怂了!
可即便是这样,刘家长老也不能就看着他丢脸。说到底现在还是同盟关系,而且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岔开话题问道:“这易秋白怎么还不来?居然让老夫我等了这么久。”
还不知道金剑宗消息的他面露出几分的不耐。
那边的沙鸣羽听了也是连连称是,大骂着金剑宗不知好歹。
倒是一旁飞鹤宗的长老李明毅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欲言又止。
“李长老怎么了?”
宋越见状轻声问道。
说是轻声,但以在做的修为也都能听到。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就聚到了他的身上。
一看他那纠结的模样,果然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李长老有话直说便是。”
刘家长老刘华亭见状便要他说。
看着众人的看向自己的目光,李明毅小心翼翼的说道:“各位也知道我飞鹤宗与金剑宗的封锁线相近,消息往来也是方便。”
说话间他顿了顿,小心的打量着周围人的反应。见众人连连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心里本来还有点犹豫,但现在是藏不下去了。
他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晚上我从另外一个从宗门那里了解到一个消息,那易秋白连同他金剑宗门下的弟子全都死了。”
“死了?”
一声诧异整齐的反问响起,众人目光怔怔的看向李明毅。
刘华亭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皱着眉头深深的看向了李明毅的脸说道:“你确定?连带着那些弟子都死了?”
“都死了!”
“一个不剩?”
“一个不剩!”
……
这下就连刘华亭都陷入了沉默。
不过是几天不见,没想到就都死了。这枯死林里果然危机四伏啊!
好在自己高瞻远瞩,想着联合几个势力一起先拿下这枯死林里一个外围势力,再以内部身份一点点探索。
这样不仅有了栖身休酣的据点,也能方便打探消息。
不过现在摸清了这浩气盟里最高修为者不过是羽化中期而已,那金剑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没了就没了吧!
想到这里刘华亭假模假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先把这浩气盟拿下,来日有机会再为易兄弟和他的弟子们报仇吧!”
“自当如此……”
刘华亭的话一出口,其余人也是纷纷附和。
只是这替金剑宗报仇的话,谁都没放在心上。
报仇?
他金剑宗被灭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罢了,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
而那边城墙上听到他们对话的朱瑾年却是没在生气了,反而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你说这些家伙是真想报仇还是说的场面话?”
空冥子朝着身旁的朱瑾年问道。
朱瑾年刚要说话,站在另一边的陆泽兰就抢过了话题开口说道:“报仇?不过是这些正道伪君子的场面话而已。”
“那姓刘的连是谁杀的金剑宗都没多问一句,你看这像是要报仇的样子。也就是你进了枯死林里,拳头说话。要是在外面啊,就你这脑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被这些家伙给玩死了。”
她的声音很大,没有一点要给那些人留面子的意思。
“……”
场面一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那边万里书院的人到底还是读书人,还要几分颜面,门下弟子也多有秉直义气的人。
“先生,这……”
宋越也是皱了皱眉,觉得陆泽兰的话有几分道理。
只是现在的局势他不能随意发言,否则对于身后的一众学生包括他本人也并非好事。
只能违心的呵斥起自家学生:“往日里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一个歪门邪道一句话就让你们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