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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一天比一天早。
鱼欢一觉睡到到自然醒，幸福感满满，打着哈欠慢慢坐起身，懒洋洋伸个懒腰。
“睡得好舒服，骨头都酥了。”
揉揉眼睛。
后知后觉没听到闹钟声，“响过了？”
没印象。
不想上课迟到，她昨晚睡觉前特地定了十个闹钟，每一分钟一个，按理说她今早应该会被铃声吵醒。
手机没电了？
鱼欢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轻轻一碰，屏幕发亮。
“怎么没锁屏。”
只一眼立马瞪大眼睛，变得清醒无比，不敢置信地凑近一些仔细看。
“通话中？通话了……611分钟？！”
再看她给对方的备注是——
“褚西礼！”
鱼欢触电似的扔下手机捂住脸，果断钻回被子缩成一团。
“一定是我还没睡醒，一定是个梦，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乖乖躺好，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不能急。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问题就可以解决。
这边。
褚西礼洗漱完毕，回来正好听见手机传来鱼欢的自言自语，笨东西总算醒了。
满意她的反应。
有一种逗弄人成功的快感。
心想她已经挂了电话，所以褚西礼没去碰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衣柜，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遭了！”鱼欢一声惊呼掀开被子，“我忘了通话都还没断呢！”
立马坐起身抓住手机。
打算挂掉，又好奇褚西礼在做什么，手机放到耳边，听不到一点动静。
莫非褚西礼还在睡？
鱼欢深呼吸，冷静，保持冷静，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喊一声：“褚西礼？”
她就跟跟做贼一样心虚。
褚西礼忍笑。
“歪？”鱼欢尴尬得脸颊发红，“褚西礼？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醒了吗？”
褚西礼庆幸自己没有发出声响。
很好。
如她所愿。
一言不发挑出一件衬衫和西裤，修长双手解开睡袍腰带，丝绸质地的深色睡袍从身上滑落……
“呼。”鱼欢松口气，“还好你还没醒，不然得有多尴尬。”
果断挂掉电话！
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三，还有七分钟到七点，她定的闹钟是从七点开始闹。
“怪不得没响铃。”
一个疑惑解开，另一个以后接踵而至，鱼欢拍拍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确认自己此刻清醒无比，不是做梦。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和褚西礼打电话打了一晚上？”
611分钟。
差不多是10个小时。
她人生里第一次熬夜煲电话粥，竟然和褚西礼通了整整10个小时的电话……
最重要的是，早上她醒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我梦游了？”
不会。
梦游也不会打电话给褚西礼。
自己高中曾经住校半年，室友也没说她有梦游的习惯。
“好怪异。”
鱼欢怀疑是不是自己睡觉时，手蹭到了屏幕，误打给了褚西礼。
翻看通话记录。
松口气。
“电话是褚西礼昨晚九点零三分打过来的，一直到早上七点才结束。”
褚西礼打电话给她干什么？
她既然接了，怎么不记得聊天内容？她睡着了？
不对。
她要是睡着了，怎么接的电话？
就算她糊里糊涂接了电话，这场长时间的电话到后面她睡着了，褚西礼为什么一直没有挂断？
他也睡着了？
到现在还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