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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等着人父亲的面问人家是不是不讲个人卫生,高诚的脸还是有点挂不住,颇为尴尬的解释:“我只是发现令子从回来之后到他再次离家,他好像……并没有换衬衣?”
按照姜鸣杨的说话法,姜昊彦已经两个夜不归宿了,虽然不知道期间换没换衣服。
但是他回家的时候据说是浑身酒气,可是他在家里睡了几个小时,再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还是穿着回家时候的衬衣,这……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联想吧。
姜鸣杨的神情有点复杂,抿着薄唇蹙着眉梢,谈不上多愉快的样子!
能多愉快?
儿子二十五,成年人一个,还被人说不讲个人卫生了?
放别的地方可能也就是无伤大雅的习惯而已,但是这可是全市都排队上号的富豪家。
魏景都觉得替姜鸣杨尴尬,更不敢看高诚一眼,认识高诚这么久的时间,他虽然知道这位精英有时候总会在无意之间踩中别人的痛脚,但是办案的时候这样直白的刺中……魏景是真的第一次见到。
很想偷偷摸摸的告诉他一句:诚哥,人家脸绿了……
遗憾的是,他家诚哥看不见,不止如此,还在看到姜鸣杨脸色的时候,淡定的示意着显示屏上解释:“姜昊彦先生回家的时候,仔细看的话,可以从他的驾驶座敞开的窗户看到,他的右侧衣领上有一块污渍,而他再一次离开家的时候,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是那一个侧身也可以看到他的衣领上,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污渍,也由此可以看见,他的另外一侧衣领上没有,所以,大致可以推测出来,姜昊彦先生回家的之后到再次离家,他还穿着原来的衣服!”淡定的说完,高诚还看着姜鸣杨:“姜先生,是这样的吗?”
姜鸣杨可能是从来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刑警会有这样锐利的眼光,轻咳两声点点头:“嗯……好像是的,我……也没在意,因为他回家的时候,我们正在吃早餐,他直接回楼上了,也没在意,后来争吵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但那也只是增加了我的怒火……”姜鸣杨说着伸手很难为情的揉着额头,随后问高诚:“高警官,这很重要吗?”
高诚抿着薄唇点点头:“姜昊彦先生要真是没换衣服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相对容易的找到他,毕竟……”高诚看了看监控:“这附近的监控,好像并不是很好调的!”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立即赞同的点头。
虽然这里,出租车可以过来,也有其他社会车辆经过,但是有时间限制,晚上10点早上6点之前,不是这片别墅区的车辆就不能随意经过!
这是这片别墅区的物管所定下的规定,毕竟住在这片别墅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而且,姜鸣杨也不想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毕竟他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是那种模样……传出去周围附近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又得到了不少信息,高诚跟魏景一起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刚巧两人经过别墅另一侧的侧门,高诚也觉得不好意思一直打扰姜鸣杨,就跟魏景两人一起离开了。
离开之后,两人又绕着别墅走了一段路才在大门附近回到两人的车上,此后两人一起回警局。
回程的路上,魏景一直在喋喋不休的吐槽姜家父子,有这样的父子,这样的儿子……高诚在开车,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符合一两句。
所以,魏景完全就没发现,高诚这一路上一直在走神,一直在想别的事情!
……
然而,两人才回到警局楼下,就撞到田彰华,后者正要准备给他高诚打电话,看到高诚忙着走了过来,不等走近就直接说道:“出事了!”
高诚要不是看着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差点以为这还是大清早。
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口打趣:“你不会告诉我,姚慕青的案件又出了什么让你们诧异的事吧?”高诚随口说完,就对上了田彰华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高诚无语:“还真是这样?”
“半个小时前,我们去‘银雨’调查的队友传来消息……”田彰华脸色凝重的看着高诚,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那边的人告诉我们,姚慕青已经从‘银雨’辞职好几天了!”
“什么?”高诚都没控制住脸上的惊讶,轻蹙着眉头:“好久辞职的?”
“23号!”田彰华答话。
高诚抿了抿薄唇:“那意思就是,姚慕青在离开‘银雨’之后到她死亡的这段时间,暂时没人知道她去哪里?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田彰华点点头,烦躁的抓了在头发:“不过,我已经申请调她住所附近的监控了,看看有没有哪里的监控拍到她的身影,但因为那片区域人鱼混杂,外地人和本地人都很多,所以,难度有点大,估计今天晚上之前有消息就不错了!”
说着话,三人已经走进了警局,回到了办公室。
“这件案子……”高诚有点累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队长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笑了笑,诧异之后,一点没有担忧:“田队,你别着急,慢慢来,会有进展的!”
“你有?”田彰华有点烦躁的几乎是随口一问。
他发誓,他真的是随口一问,还带着一点怼的口气,可哪里知道,高诚还真的笑了笑:“嗯!”
田彰华瞪大了眼睛,几乎要立即过来揪着他的领口了:“嗯什么嗯?你真的有线索了?”
“算是吧……”高诚点点头,手拿着鼠标确实点开了电脑上的某个文档,正是魏景早上发给他的那份某网站上提出来的新闻,高诚的鼠标停留在那张他们看过的照片上,确切的说是停留在照片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那是拍照的人不小心拍进去的群众,他的视线落在要放大才能看清的一个青年身上,后者微微垂着头看不全容貌,好像在听身边的一人说什么,而高诚的注意力死死的盯着青年左侧西装领上,那模糊的一点银色——
如果仔细努力辨认的话,会发现那是一枚胸针,一枚银色略带椭圆形的胸针。
好像——
一滴银色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