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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隐两步追上,从后面抱住他,“你莫要生气,这女人却是想试试我是不是个男人了,今夜若让她毫发无损的度过,明日便是你我的麻烦。有些女人就是发贱,她是该被男人狠狠的折腾一顿,就会老实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自然不会去搞这样的女人,那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搞定她呀。”
曹煜转身看着他,“这又有何难?不过她到底是傅老的孙女,说实话,当年若是听了傅老的话,说不定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如今,我却要这样对待他的孙女——”曹煜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长久的敌人,也没有长久的朋友。”石隐道。
“也只能怪她太聪明吧,唉——”曹煜叹了声,又道:“事情到了这样地步,果然人人都无回头路。”
当下不再多说什么,只出门一会。
再进来时,身后却跟着个精壮的男子髹。
这男人很是无措地看着石隐,又看看榻上已经醉倒的傅皇后,更加茫然,还是石隐微笑着示意,“你今晚要好好享受,一定要把皇后给弄舒服了。”
见那男子似乎有点犹疑,石隐又说:“这是皇命,明白吗?”
男子眼睛微微一亮,接着鸡啄米般的点头。
之后,石隐和曹煜退了出来……
……
傅皇后酒醒后,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时分了,感觉全身酸痛,肌肤上也布满了吻痕,头还是有些疼,她伸出纤指揉揉脑袋,想到昨晚的情形,脸上一片绯色。丫头宫人早在门外等着伺候,听好起来,鱼贯而入,却是端着青盐热水什么的,却是多了一盒香脂,宫人解释说,抹在身上能迅速去掉一些深色的痕迹。
吻痕吗?傅皇后心头泛起一抹甜密,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此刻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反而觉得先前的怀疑是自己有些过分。
准备下榻的时候,在榻上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拿到手里一瞧,却是一条石头刻成的天珠,一般都是武士佩戴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有些粗糙,傅皇后的眉宇间出现一缕疑虑,之后将这东西随意地扔在榻头的柜子里,并未深想。
此后,连续好几日,每晚都是如此,石隐会花些心思,将傅皇后惯醉,然后叫人爬上皇后的榻,每日里都是翻云覆雨,享尽鱼水之欢。
然而也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每次,当她醒来的时候,总能从榻上摸到不同的东西,比如一把奇怪的小刀啦,或者是一条陌生的带子啦,或者是从未见过的荷包及手环等等,这段日子过去,居然积累了八件奇怪的东西。
她心里实在是疑惑,这晚,无论石隐怎样劝酒,却都不喝了。
石隐见状,倒也不劝了,只自斟自饮,似乎知道她有话要说,于是耐心等待。
然而傅皇后并没有多说,只面色绯红地道:“皇上,臣妾今晚,不想喝酒,臣妾想在清醒的时候能够与皇上——”她已经艰难羞涩地说不下去。
石隐点点头,“好,朕懂皇后的意思了。”
傅皇后略有惊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将手伸向她,“走,我们回内室。”
傅皇后将自己纤柔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二人相拥,进入内室,到了榻边,却觉得石隐的手微微用力,猛地将她往前扯,她一个踉跄便扑倒在榻上,虽然摔得有些痛和狼狈,却仍然没有想到别的,只尽量不显狼狈地卧好,笑着道:“皇上,你弄疼人家了。”
石隐的笑里带着嘲讽和寒意,却仍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是吗,摔疼了?那真是对不起。”
傅皇后笑道:“没关系。”说着,伸手来拉他。
石隐却是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忽然正色道:“皇后,怎地我们在一起饮酒多日,你竟然还是不明白朕吗?一定要朕把自己的伤疤揭出来才行吗?”刚才还很温和的面色,此时看起来很是伤悲,甚至还带着点愤怒。
傅皇后愣怔了下,不明所以地道:“皇上,您怎么了?”
“你知道,这些日子,为何朕夜夜要将你灌醉?”
“不是,不是为了——”
石隐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恶毒,一张脸几乎贴在傅皇后的脸上,“朕只是为了让你好生安稳的睡觉罢了。皇后,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现在,皇后不放过朕,朕只好告诉你了,朕此次去邾国受了伤,正好伤在‘要害’之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然而,却,不能再行男女之事——”
他露出难堪的模样,“皇后,你那样的聪明,知道朕这些日子只会灌醉你却不会与你做那种事难道还猜不出来吗?为何要这样,步步紧逼着朕?让朕在你面前,毫无尊严呢?”
听完他的话,傅皇后如遭雷霹,“皇,皇上,不,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你一定是骗臣妾的吧?”
石隐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裆下探去,“怎么?不信,你摸摸。”语气里满是邪恶。
这时候,外面忽然刮起大风,一阵凉意闯入室内。
傅皇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猛地抽回手,“不,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皇后,以后你要好好的做你的皇后,朕也会尽其所能给你想要的,但是这床笫之事吗,只能算朕对不住你了。”
“不可能!皇上若不能行夫妻之事,那么这些日子,到底是谁——还有那香脂,难道不是皇上送来让臣妾消除吻痕的吗!”
“香脂啊,只是对皮肤比较好罢了,苏贵妃那里也有啊。”
石隐说得不以为意,说完后却忽然明了其中的意思,“皇后,你刚才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朕并未动你一根汗毛,倒是谁在你身上留下了吻痕?”
傅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八件不同的东西——
她啊地惊叫了声,往床里缩了下,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石隐,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这些日子,爬上她榻上的人,不是石隐,又会是谁?
“不,不,一定是皇上你骗我的,对,是骗我的!这是个陷井!皇上,你为何要这样做!”
石隐的心思却更加恶毒,只是扑上前,撕扯着傅皇后的衣裳,“倒让朕来瞧瞧,朕的皇后是不是还是那个纯洁的皇后,让朕瞧瞧……”
傅皇后奋力反抗,却依旧被他将衣裳撕开来,露出来的肌肤可以明显看到上面依旧布满吻痕。
石隐本来想装作出愤怒的样子,看着看着,却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傅皇后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紧缩在墙角,茫然看着笑出声的石隐。
听得石隐道:“你知道,为何你的榻上,次日都会留下不同的东西吗?”
傅皇后蓦然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朕当然知道了,是朕让他们做的,朕跟他们说,每次完事之后,定要留下一个信物给皇后你,以做纪念。你知道吗,一个信物,就代表一个人,朕算算,到现在应该有八个信物了吧?你已经有了八个男人,除了那些妓館女子,大概没有谁比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过的男人更多的了吧?怎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呢?”
傅皇后彻底的愣住了,脑中一阵一阵的空白。
“为,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半晌,她才能开口问出这句话。
“皇后不是想行鱼水之欢吗?说实话,扰得朕很头疼,于是朕自己既然不能亲力亲为,只好找别人来代替了。你放心,为了保秘,所有与皇后有一夜鱼水之欢的男人,出了这个门就已经被朕‘咔嚓’处理掉了,现在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死尸,所以皇后不必害怕损伤名誉,而且朕还很支持皇后,毕竟啊,朕自己无能,不能怪皇后多欲。”
傅皇后听着这些话,如同是从地狱传出来的最凌厉残忍的刑罚,咬唇都被咬破,鲜血冲着唇角流出来,“你这个魔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可怕了,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她猛地扑起来,如同狰狞的女鬼,往石隐扑去。
石隐猛地撤身,她便扑倒在地上,摔的好半晌起不了身。
石隐的声音冷冷淡淡,残忍无情,“可见,多欲并不是件好事,路是你自己选的,朕也是被你逼的,皇后,莫要将此事闹大了,否则,最终受损害的,只不过是你爷爷傅老爷子的名誉而已,至于你,红尘之中一浮萍而已,生与死,反正差别都不大。”
他冷漠地说完,再看一眼傅皇后,便走了出去。
傅皇后的头慢慢地低下去,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冰冷的地面。
她自小便有才女之称,熟读四书五经,对于女子必读的《女戒》也是烂熟于心。贞操观念早已经深植于心。
如今得知自己一晚一个男人,这实在是——
她在地上爬了好久,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榻头去打开柜子,将那八件东西拿出来,其实早知道不对劲儿了,为何还要这样的陷下去?只因为这一世,那情字离得太遥远?只为争取最后一点点可能,而赌上了一切?明明知道是陷井,便这样跳下去了。
她将那八件东西蓦然洒在这个房间里……
似乎他们的魂魄,还在这里呢!
他们在这里,那她便不要在这里,活着被玩弄戏耍,死时总要干干净净。
风很大,傅皇后本来就被撕破的衣裳更被风吹的飞起,暗夜中,她失魂落魄地在宫中游荡。
不远处的角楼上,站着石隐和曹煜。
“她去的那个方向是明湖?”曹煜道。
“嗯,是那儿。”石隐简短回道。
默了片刻,觉得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越走越远,石隐回身拥住了曹煜,“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自己要去死,别人都拦不住。煜,你是不是有点心疼她?可是她这样的蠢女人,实在觉得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她必须得死对吗?只不过她自己死了,也算是给我减少麻烦了。”
曹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声,“其实还有折衷的办法的,隐妹,其实,你明明可以不杀她的,你也可以让她死得痛苦点,而不是如此折辱于她。”
“不杀了她,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愤?她是与安歌那个贱人在一起的好朋友,我要让她们都去死!而且不能死得太便宜。”
“真是个小——女人。”曹煜见他这样,莫名竟然发出这样一声感叹。
……
再说傅皇后,一个人混混愕愕走到明湖边。说是明湖,不过是个荷塘,并不算是宫内最漂亮的湖,也不算是最大的,但是明湖是最深的,湖水冰冷至骨,以前就有好几个宫人丫头曾在这里头溺死。
她站在湖上横着的石桥上,风很大,湖水被吹得剧烈波动,好像水下藏着什么怪物似的。
在这无月光星的夜里,着实有些可怕。
这一刻,她本该回顾自己这悲哀的一生,奇怪的是,她脑海里所想的,只是曾经自己追逐在烟雨河的情景。
然而所追逐的那人的影子,却早已经模糊。
她嘲讽地笑了笑,笑自己这生,终是空空而来,又空空而去。
至终了,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她不再犹豫,脚丫子抬起,往桥下跨去,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遍体凌伤的身和心都淹没在冰凉的湖水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沉下去,不屑于再挣扎,然后模糊中,觉得又有一个人影跳入水中,如离弦之箭般往她冲来,她已经不想管那人是谁了,反正是谁都与她无关。
然而那人冲过来后,便将如一根水草般的她捞起来,迅速地带到湖水之上,她却已经被冷水激的晕过去了。
待上了岸后,她清醒了些,却见救自己的人,竟是那个要逼她死的人。
她摸到头上的钗,用尽最后的力气往他刺去,轻易就被他抓住了手腕,“婉晴!是我!”
是啊,是他,可她,想要杀的就是他!
手腕被死死的捏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再加上秋风那么大那么冷,风从每个毛孔里钻进来,冷入骨髓,她的身体又无力地软下去,这人赶紧将她抱起来,离开了明湖。
永和殿内。
已经聚集了几个人,有韦西和他的皇后赫赫,还有尉迟靖聂玉郎等,再就是随着抱着*的傅皇后进入屋内的夏炚,众人见状都吃了一惊,韦西道:“夏君,傅皇后这是怎么了?”
夏炚摇摇头,“她跳湖寻死,被我救了上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赫赫道:“必然与那石隐脱不了干系。”
韦西却是沉默着,对这一切仿若并没有多大的震撼。
尉迟靖走过来,看了看傅皇后苍白的脸,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眸子里有些许泪雾。曾经的朋友啊,那么多本来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忽然浮现在眼前,她越想越难过,把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婉晴,婉晴——”轻轻地呼唤着,她却始终没有醒来。
“看来只能送出宫去修养了。”夏炚道。
赫赫道:“那今晚就这样吗?”
其实这几日,一直关于真假皇帝及是否联手攻打邾国而做讨论,当然曹炟并没有参与其中,他来到坤城另有要事,不过也暂时落脚在金府别苑而已。尉迟靖想了想,凝重走到韦西的面前,道:“韦西大王,大月氏对于我尉迟家的义气恩重,尉迟靖一定是记在心里的,但是攻打邾国与如今天烬国真假皇帝之事,乃是两件事,希望你们能够先帮忙,揭露了那石隐才好。”
韦西依旧有疑虑,“若夏君,没有恢复地位,我们尚有商谈的余地,一旦恢复地位,怕是绝不会同意攻打邾国。陈留公主,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如果你想报仇,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可以就现在逼夏君,立下同意书的字据,待他恢复地位后,发兵邾国。”
尉迟靖忽尔垂下眼帘,却不说话了。
韦西的目光有些冷,语气里略带嘲讽,“有一句俗语说,女生外向,我父皇是大月氏的国王,尚且能应兰妃遗言,扛下陈留一族的血海深仇,想办法为陈留一族报仇,没想到陈留王的唯一女儿,却完全没有报仇的信念吗?当真是令人意外呢。或者说,只是为了曹炟这个男人?”
“不是!”尉迟靖双拳紧握,紧张又屈辱的眼神,令夏炚的心头微微一痛,其实他倒是很想答应韦西的要求,真的恨不得立刻去铲平了邾国,这一生,似乎一切都毁在邾国及曹炟的手上了,可是他曾经答应曹炟,若是能够平安回国并且夺回身份,便在有生之年不能进犯邾国,韦西这是逼着他违背诺言呢。
听得尉迟靖又道:“我只是觉得,陈留一族的事情尚有疑点,还有,兰妃当时只是自己猜测,曹项会杀了她,因此才逃走了,若她留下来,或许不会出这么多事,她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不应该亲自杀了皇子恪的!”
“陈留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竟是兰妃错了?你居然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一个女子的身上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尉迟靖急急道。
韦西冷笑,“看到陈留公主这般模样,陈留王地下有知,也会很郁闷的。陈留公主,你的所做所为,会让我看不起你。”
韦西的语言刻薄,赫赫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头。
韦西见状,便也没再多说了,但脸上显然还是为了尉迟靖的选择而愤慨。
就在这时,听得夏炚道:“韦西大王,你不必逼迫于她。想必你也听说过,陈留公主,原本就是杨公的徒弟,杨公素有民间之皇之称,杨公做任何事都是会先考虑黎民百姓,而不会将私怨放在最前面。做为他的弟子,靖儿不被恩怨所左右,能够顾全大局,才是最难得的。
可是陈留王一族的血海深仇,当然也最终会有个结果的。在这里我向你保证,若是靖儿有一日,想通了,要为陈留一族复仇,我夏炚绝不会推却,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去,至于我曾经许下的劳什子诺言,也不必在乎,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靖儿,我愿意被天诅咒!”
韦西怔了下,凝眉犹豫了起来。
倒是赫赫说:“韦西,为陈留一族复仇,原本是我大月氏对兰妃的诺言,理应我们独立承担,现在也不过是觉得天烬国现在的情况,是个好机会而已。但是既然真正的车渠公主没有死,诸国联盟攻打邾国,便缺了由头,还有大石那些国家,都已经在退缩,或许这一次的机会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不如我们退一步,给陈留公主一个思考的余地。”
韦西向来对赫赫的意见看中,这时候终于叹了口气道:“好,这件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不过夏君,真假皇帝这件事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否则我会看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