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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老虎山与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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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当初,石隐祸乱后宫,夏君明明在宫里,却为了最终打倒石隐,而狠心隐瞒事实真相,他若对我有丝毫怜悯之心,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的地步?至于你娘亲安氏之仇,你想报也罢,不想报也罢,这都没什么,反正根据我的了解,你对她应该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从这些事情上,可看出夏君此人的本质,歌儿,我是念着咱们以前,当真是做过朋友的,才跟你说这些。

    如今,安阳城内,黑云之事,已经天下皆知,如今和帝需要的正是你能帮他,而你却在这里与自己的杀母仇人在一起,你当真是糊涂。”

    傅晚晴说到这里,见尉迟靖依旧还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她早就怀疑,安氏可能是夏炚派人所杀,可是事情都过去那样久了,傅晚晴是如何得知的?她又有什么证据吗?

    “晚晴,我娘亲安氏,只是个小人物,夏君为何要杀她?”尉迟靖问道逆。

    “这件事你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他杀安氏一定有目的,而此目的直接于你起作用。”

    尉迟靖忽然想到,当年,安氏死去之后,她为了追寻真相,踏上了去安阳的路茶。

    傅晚晴又道:“我与他做了几年夫妻,虽然感情不好,但是毕竟在一个院里住着,很多事便会无意间得知。我曾听到他和他的忠心部下说过,说自己做了件错事,如今很是后悔,便是当年杀了安歌之母的事情,如今无可挽回,因为他让他的部下去安平郡,毁灭所有的证据,甚至杀害当年执行之人。是以,我敢肯定,是他杀了你的娘亲安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为了和帝吗?你还爱他?”尉迟靖虽然早已经猜到此真相,不过是一直没有证实而已,但猜疑和证实完全是两码事,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傅晚晴笑得很苦,“是啊,我还爱着和帝,因为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至情至性的男子。虽然我这生只能仰望于他,但我依然爱他。反而是夏君,我虽然与他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但是我恨他。”

    “晚晴,你若觉得这里苦,便离开吧。”

    既然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又何苦远离红尘。

    虽然貌似在红尘之外,却依旧于人间留一丝绮念。

    傅晚晴冷笑,“我想走,但这生都没有机会,因为我不但是夏君的女人,更是他的皇后。我想活着,这已经是我能逃的最远的地方了。你可知,那些没有入此庵堂的妃嫔们,现在如何了?”

    “不是说他们可以自由婚嫁吗?应该是都回到家里了。”

    “若真是这样,我也不至如此寒心。那些自以为得了自由的妃嫔,在走后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了。但是他们都被制造成意外死亡,比如上山采药的时候跌下山涯,比如打水的时候掉入井中,甚至还有在去买菜的时候,被杀鱼的刀刺死的,若是一件两件意外,那说不定是真正的意外,但是,到前日为止,是所有得了自由的妃嫔都死去了。”

    傅晚晴的话,让尉迟靖也不由一阵的脊背发凉,“你是说,这些,都是夏君做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在他心中,男权至高无上,既然曾经是他的女人,怎可出宫再寻自由,怎么能够再被别的男子觊觎?当初我心灰意冷,选择来庵堂,却是无意间躲过了死劫,然而这生,也就只能在此终老了。”

    尉迟靖终于明白,傅晚晴为何在现在,反而那么厌恶夏炚,并且恐惧,因为夏炚的确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好相与啊。

    他的心眼儿,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大。

    而且,安氏若真的是他所杀……

    尉迟靖默了半晌道:“我明白了,晚晴,我会好好考虑你的话。”

    二人再走出来时,正巧夏炚已经回来,看起来还是温文尔雅,眉目如画,一身高洁的样子,若不是尉迟靖了解他,甚至不能够相信就是他,带领着军队马踏千里,硬生生的踏出自己的一片江山来。

    夏炚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微笑着道:“以前你们总是不合,现在倒好,你们二人在此说话,倒将朕给冷落了。”

    傅晚晴道:“施主却是多心了,不过是这位女施主想要求取签文罢了。”

    夏炚哦了声,略感好奇,“靖儿,若说这能够预知前尘,卜算未来的事情,该是你自己最拿手的,现在怎么反而求起签文来?”

    尉迟靖看着眼前的男子,脑海里闪过很多片刻,他们初识时的片段,还有他被曹煜软禁起来的情景,她救他出来时的模样,当初只想着给曹炟报仇,哪里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心里的情绪复杂,面上却依旧云淡风清,“夏君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医者不自医。”

    “也对。”夏君点点头,“那是什么样的签文呢?”

    尉迟靖略微惊了下,毕竟傅晚晴只是随口说了个谎话而已,没想到傅晚晴却果真拿出一条签文,握在手中,似笑非笑地道:“施主,女施主所求签文,却是不能给施主看的,而本庵,也要尊重求签者的意愿,为其保秘。”

    夏炚哈哈一笑,“朕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说着却又道:“靖儿,朕见这里景峰奇秀,不如你四处逛逛,看看这里的风水,若是有需要修整的地方告诉朕,朕总归要这里的风水好,让晚晴下半辈子能过得舒服些。”

    尉迟靖点点头,“好。”

    这里的风水果然是不错,很是灵秀,有福寿之相。

    尉迟靖四处逛了会儿,方才想起来,大约是夏炚故意支开自己。想到这里,她便又悄悄地返回静室。

    大概是皇帝下了命令,让无关人等走远些,所以她反而很顺利地到了静室门口。

    听到夏炚的声音道:“晚晴,过去的事情不要再纠结了,现在你不是过得很好吗?你一直不喜欢我,现在我还了你自由,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生活,我每月都会拨相当款额的银两过来供养你,这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又何必不满足?”

    傅晚晴笑道:“臣妾满足得很,并没有不满足。”

    “你刚才,定是对靖儿说了些什么吧?”

    “你何苦这么害怕我跟她说些什么?你又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呢?”傅晚晴虽然尽力想让自己表现的没有那么恨夏君,然而语气里还是带上了挑衅与嘲讽,夏炚忽然掩住了她的颈子,“你这个贱女人!你不想活了!”

    傅晚晴被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夏,夏君——你要公然,杀了我,她,才会更加怀疑你!你维护的那些形象,都会破裂!”

    夏炚蓦然放开了她,傅晚晴咳咳咳好几声。

    好半晌才喘息过来,却是嘲笑地道:“夏君,那些臭男人欺辱我的时候,你定是知道的,甚至你亲眼看到了对不对?否则怎会那么巧,我跳入湖中,便偏偏是你将我救了出来?你明知道我在受着什么样的愚弄和屈辱,却任由事情发展成最后那般模样,你是个卑鄙小人!你比石隐更可怕!”

    夏炚呵呵冷笑,“你向来恨我,你想恨便恨吧!你现在就像可怜的小蚂蚁,根本不值得朕向你解释什么。”

    “不过——”他又提醒道:“靖儿是我这生唯一爱上的女人,你好自为之,莫要在她的面前嚼什么舌根,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傅晚晴懒得再搭理他,只是仰天苦苦地笑。

    夏炚说完,便从静室里走了出来,门口的尉迟靖却已经退出去了。

    她没有立刻再回来,反而也上了山,站在观景台上。

    入目,只见远处青山连绵,山下民居炊烟四起,白云悠悠处,枫树叶子还没有落尽,有几处火红很是惹眼。

    想着自己一路走来,原以为凭着能窥视天机的本事,必定能少走不少弯路,而实际上,人心难测,人心比天机更加难测。

    夏炚四处寻她,后来远远地看到她站在观景台上,这才稍放了些心。

    他来缓步来到观景台上,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站在尉迟靖的身边,道:“靖儿,你在想什么?”

    “昨天,孔雀夫人说不想和我玩了,她玩腻了,要收手,想必这几日,夏君与萧齐君之间的兵器交易也已经谈妥了吧?”

    “倒是妥了。”夏炚道。

    说着话,他轻轻地握住了尉迟靖的手,“靖儿,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大概是那孔雀夫人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放手的。萧齐君太过于宠着这位夫人,因此才会任由她胡闹,不过萧齐君的心里也明白的,他若不卖给我武器,我必定会打他铁矿的主意,况且我也可以从别国间接购买他的武器,总归,解决的办法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没有理由不卖给我武器。”

    尉迟靖点点头,觉得他的手湿凉,倒像是蛇的皮,令她感到难受,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这样就好,总算是没有耽误大事。夏君,我们回去吧。”

    夏炚微怔了下,“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上二三日?”

    尉迟靖摇摇头,“我刚才看了下这里的风水,倒的确是好风水,只是因为远处正好有一处虎头山,因此皇上却不宜在此多逗留,以后最好也别上山来了。”

    夏炚皱了皱眉头,“如何说?”

    尉迟靖指着观景台前方,远处的青山连续,“就是那里,夏君你仔细看,那是不是一只张开大口的老虎头?”

    夏炚没看出来,尉迟靖于是用两只手圈出一个圈儿来。

    “往圈里看。”

    夏炚于是顺着这圈儿看出去,这次却隐约看出来,那连绵的青山中,似乎的确有个正在张大些血盆大口的老虎头,而且正冲着这宁慈庵的方向。

    其实夏炚也是杨筠松的弟子,只是跟师日子很浅,杨公总是在见着他的时候,才会进述一些风水及阵法的知识给他,他虽然懂些,却还是浅显,再加上他天生不喜欢风水术阵,只爱玩弄权势,对这些东西几乎荒废了。

    皱了皱眉头,他道;“的确似乎是个老虎头,这对朕有所影响吗?”

    “老虎,向来代表一个‘王’字,乃是山中之王。是以宁慈庵这里的确是块风水宝地,一个王字,代表了正阳,正阳驱邪,与女子庵堂阴阳互抵,定使这里清正明朗,邪气难侵。然而于夏君来说,却未必是好。

    夏君是一国之主,乃是人中之龙,向来龙虎相争,必有其伤。是以,夏君以后还是少上这伽罗山为好,以免损了自身的龙气,而使运势下降,引来灾祸。”

    听尉迟靖委委道来,似乎的确如此,夏炚扭头看了看宁慈庵的方向,“既然如此,朕以后便不来罢了。”

    “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吧。”尉迟靖道。

    “好,下山。”

    二人连袂由观景台下来,向傅晚晴道别。

    尉迟靖分明看到傅晚晴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淤青,定是刚才夏炚给扼出来的,不过傅晚晴也是稍稍的用衣领遮掩了下。

    夏炚害怕尉迟靖看到那伤,再多问傅晚晴什么,于是道:“靖儿,天色不早,我们上路吧。”

    “好。”

    尉迟靖坐上了马车,掀开后车帘往外面看,傅晚晴一直在山门口目送他们,尉迟靖在心中暗道:“晚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夏君不会再上山了,想必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宫中,尉迟靖叫人约了孔雀夫人巫雅过来。

    巫雅倒是欣欣然的来了,却将之前她送给她的钗放在了她的面前,“尉迟靖,你果然有点本事,你这个所谓制邪的东西的确是有用,今儿若不是它,恐怕我真的要栽了。里头的符已经被我用了,你倒是再给我画一张,我留着慢慢用。”

    尉迟靖笑道:“画符哪有人在旁边来得更保险?巫雅,我想过了,你说的对,既然碧落行宫大阵黑云漫布,做为术界中人,你我想必都想一睹为快,到底此阵是个什么样的真容。况且,况师兄还困在阵中,我也实在不想看到他出事,所以我决定了,要和你们一起去邾国。”

    巫雅的眼睛滴溜溜转,脸上带着一股子邪魅,“算你聪明,你自个对付不了那个阵,但是加上你、我和刘凌儿,却还是有相当的胜算。但是你明明知道我是冲着巫灵珠去的,到时候况离若是被救了出来,你可不能阻拦我拿巫灵珠,否则我会连你一起杀掉。”

    “至于巫灵珠最终花落谁手,不是我能关心的事情,反正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只是我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大家可以开诚布公,且莫要随便伤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巫雅没好气地坐下来,“太善良的人,会惹人讨厌的。”

    尉迟靖只笑不语,巫雅却又道:“好,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只怕是夏君,不愿放我走。”尉迟靖道。

    “他敢!他凭什么留你?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在去伽罗山之前,其实尉迟靖也是这么想的。她之所以留在坤城,其实的确是为了逃避有些事情,不想面对有些事情。可是现在,她明白有些事不面对是不行的,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要面对。而夏炚,也绝不会像她认为的那样,随时都可以放她走。

    巫雅说完这句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又道:“原来你是怕自已走不了,所以想和我们一起走,尉迟靖,你真是狡猾。”

    “那你帮不帮忙呢?要知道那个大阵,没有我的话,恐怕情势是难以控制,就凭你和刘凌儿也做不了什么,况离出不来,巫灵珠终究也无法落到你的手中。”尉迟靖如此说。

    “算了,不和你计较。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巫雅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媚态。

    尉迟靖的心里产生一阵恶寒,“莫不是,你还想着和帝?”

    巫雅扭了下身子,“你这个死女人,老这么聪明干吗?不过我现在是有了萧齐君,也不能那么的明目张胆了,毕竟没有萧齐君的支持,有些我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吗,毕竟当初为了他,我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

    尉迟靖叹了声,“你想怎样?”

    “到了安阳后,我要你想办法,让我避过萧齐君,能够与和帝单独共处一日一夜。”

    说实话,这事可不是尉迟靖能够决定的,就算尉迟靖同意,那边儿不还有一个尹凤吗?尹凤会同意吗?

    不过到了这样的时刻,尉迟靖决定为了能够顺利离开坤城,还是暂时答应了她吧,而且和帝应该不会因为她这样卖了他,而感到生气的吧?

    反正他欠她那么多,这次就当是小惩小戒吧。

    所以她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好,没问题。”

    巫雅很是雀跃,“那好,明天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出发!”

    巫雅说完,就准备离开,却听得尉迟靖又问一声,“你说你遇到了邪物,那是什么样的邪物?”

    巫雅顿住脚,倚着门风情万种地转过身来,笑笑地盯着尉迟靖道:“这个吗,很有趣,可惜我不想告诉你。”

    唉——

    尉迟靖终于明白,什么叫快要吐血的感觉。

    这个巫雅,难道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吗?可是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本来她就已经,有这么多爱也不能爱,恨也不能恨的人了,还要多出来一个巫雅吗?

    尉迟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概自己天生就是招这种小人的体质。

    ……

    巫雅回到自己的寝宫,看到萧齐君萧衍已经先在里头了,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狮子,光泽油润,质地细腻,一看就是好东西,特别是狮子的两只眼睛,竟发出幽幽的红光,巫雅乍然见到,以为是镶嵌了两粒红宝石,可是这光泽又不似宝石的光芒,便悄悄地走过去,猛地伸手欲夺过来。

    萧衍却早已经发觉她的到来,手一缩,已经将它挪到一边去,笑嘻嘻地道:“美人,你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想从本君的手里直接夺东西。”

    “夫君,你得了什么好东西?难道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那你老老实实坐在这里,莫要动手抢夺。”

    巫雅连忙点点头,“一定不乱抢了。”

    倒是少见的乖巧,萧齐君笑笑,这才又将玉狮子拿近了些观察,“这玉狮子乃是上好青白玉制成,我本以为,这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没想到竟让我得到了第二只,美人,你瞧它的眼睛——”

    巫雅刚才就对玉狮子这双眼睛感到好奇了,这时候道:“好奇怪,竟是一体?我本以为会是宝石。”

    “这正是它的奇妙之处,这两只眼睛,却是天然生成在青白玉中的鸡血石,这两种都是非常名贵的玉,关键是生得如此恰到好处,而雕者也是利用巧思,将它们雕成了一对眼睛,你瞧,边缘清晰,乍然一看,倒真的会以为是镶嵌进去的。”

    巫雅也见过不少宝贝,但像这样的玉器极品,手边几乎是没有。

    “夫君,你说这玉狮子,是你见到的第二只,那就是说,你手中原本还有一只?”

    “正是,这下正好凑成一对儿。只是没想到,两件东西会一模一样,这也太奇巧了。”

    “当真是一模一样?”巫雅问。

    “一定是一模一样,我常常将那件拿在手中把玩,不会弄错。”说到这里,却忽然道:“莫不是那夏君去萧齐,偷了我的玉狮子,转头再送给我?”

    巫雅仔细地观察着这玉狮子,忽然道:“这东西,看着眼熟。”

    萧齐君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见过?”

    原来萧齐君本来就极爱把玩玉狮子,但是身边这位凡是见到什么好东西,就要抢走,萧齐君为了护住自己最心爱的玩物,现在只能偷偷的把玩了,按道理说巫雅是没有见过这玉狮子才对的啊!

    巫雅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你背着我藏私,这么好的东西不分享,你既然有一个了,这个给我好不好?”

    说着还扭了下身子,就是在撒娇。

    萧齐君牙咬了又咬,最后还是苦着脸道:“那你让我多把玩两天好不?我这才得了手,还没有捂热呢!”

    巫雅倒是痛快地点点头,“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要把它好好的给我。”

    萧齐君叹了声,只好道了声,“遵美人,令!”

    说着又将目光落在那玉狮子上,“这真是太神奇了。”

    却听得巫雅道:“也没什么神奇的,我以前听大巫师说过,在很久以前的天烬国,就有‘养玉’之技,这一只已然这么神奇了,若是两只一样,绝不可能是天然形成,必是高人通过养玉之技养成,不过这养玉之技可是不简单得很,特别是要养成这种成色的,还要青白玉和鸡血石一起,这得穷好几代的心血,才能养成,而且必须代代都是养玉高手,方能不出岔子。”

    萧齐君是第一次听说“养玉”这么神奇的事情,向来玉石被说成是天赐之,好玉更是可遇不可求,只能偶得之。

    这可不是种瓜种菜,放了籽下去,就能种出东西来的。

    因而很是不以为然,“美人,你又吹牛,我长这么大,可没听说过什么养玉之技。”

    巫雅最恨别人不信他了,当下道:“你见识少,就知道你不会信的。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这东西你已经答应给我了,不许反悔。”

    萧齐君点点头,目光使终被这只玉狮子吸引。

    这青白玉玉质纯净而细腻,隐隐透着莹莹正气,但这鸡血石却因为过纯而透着妖异的红色,比最鲜艳的鲜血还要令人心头一震,如此正邪相容在一个物件上,的确是很迷人。

    又笑笑地道:“这夏君倒是相当的聪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爱把玩玉狮子,竟翻老本送了我这个,说实话,若不是这只玉狮子,我还当真不能答应与他做什么兵器交易,这夏君啊,我算看出来了,他就是一只大老虎,贪心不足,怪不得当初安阳会落在他的手中,曹炟能扳回举劣势,并且夺回自己的领地,的确是不容易。”

    “那当然,曹炟那个家伙向来喜欢扮猪吃老虎,看起来刚正得很,其实啊,黑着呢!”

    巫雅这句话,终于将萧齐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看来,你对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啊?”

    “我还差点嫁给他呢,那又怎样?现在我还不是你的美人?”巫雅说着话,忽然抬起一条腿,侧身坐在了萧齐君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怎么,吃醋了?那我还想去邾国,你会陪我去吗?”

    萧齐君明显地感觉到一丝危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打算明后天就回国去。邾国的安阳现在可是危地,本君何等尊贵,可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涉险。”

    巫雅的眼眸里像有一根针,“真不去?”

    萧齐君觉得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当软蛋。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巫雅说着,就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被萧齐君一把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妖精,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旧情难忘?你想去救他?”

    “曹炟乃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他要死没人敢拦,他要活没人敢杀,哪里需要我去救!”巫雅也似是动了真气,一张蛇样妖媚的脸上,却有种难以描述的媚惑之感,令萧齐君心动,他忍不住猛地咬住了她的耳朵,上下牙齿轻轻地磨着,让巫雅的身子一下子就发麻发软。

    “你这个坏人,你想干什么?”巫雅的声音都擅了。

    “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敢违君令,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是杀她,却是极尽耳鬓厮磨之能,使巫雅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什么了,甚至没有力气去反抗,二人便顺势滚倒在地榻上。轻薄的帐幔散落下来,幔内一片香艷旖旎,春光无限。

    却没发现,帐外,一个黑影幽幽地站在那里,看着这情景,手中的刀已经握得很紧很紧,握得指节都在发白……

    第二日清晨,巫雅醒来。

    却听得萧齐君在她的耳边问,“当真想去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