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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跌跌撞撞地跑到曹炟的面前,“皇上,这风一起,碧落行宫上的黑雾雷声轰轰,涌动的厉害,接着像是找到了什么通道,都往天空飘着的黑云聚集,您看,那黑云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祸事。”
尹铉道:“这证明大风对这些黑雾还是有作用的,继续吹下去,总能吹散它们。”
谢流云道:“大司马,若是吹不散呢?反而这这片黑云更厚重更大,介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尹铉冷笑,“你又怎知吹不散?我看现在情势好得很。”
谢流云也不与他争辩,直接看向曹炟,“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此现象绝非是好事,请冲虚子道长立刻停止做法。茶”
曹炟向来信任谢流云,而且他与谢流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时道:“大司马,朕觉得谢大人说的有道理,还是让冲虚子停止做法吧。”
尹铉的语气加重,“皇上,冲虚子能够呼风唤雨,还不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吗?在此处,又有谁比他更能对付这些黑色云雾?他可以就此打住,可是这些黑色云雾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让它们飘到安阳城去吗?介时,受苦的可能是整个安阳城的百姓,便是皇城,也难逃此劫。逆”
“朕不是已经让人四处征集高手了,一定会有办法的。而这黑云,风定是吹它不散。”
说着也不管尹铉再说什么,直接向身旁之人道:“传朕口喻,冲虚子立刻停止做法。”
“是!”
接着有人顶着风往山上冲去,一边跑一边道:“冲虚子道长接皇上口喻,立刻停止做法!”
然而冲虚子此时正做法到兴起处。
一直以来,冲虚子都是尹铉最为看中的人,就因为他懂得风水数术,还能够招风唤雨,然而自从出来了后生一辈,比如况离、安歌等,似乎冲虚子的地位就一落行丈,仗着尹铉的信任,他依旧高高在上,但是之前的数次斗阵,他却只能做解说人,连参加数阵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度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这次,没有况离,没有安歌,没有巫国人,也没有萧齐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大展伸手,而且阵坛起处,大风飘摇,风雷声来,云涌如海。
这可是他能够好好表现的时候,一定要叫平日里那些低看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他只一味关注,自己确实请来了“大风”,却不知道那团黑云,因为他的作法,正在渐渐壮大。
听到皇帝口喻,他微怔了下,向山下的尹铉看去。
然而发现尹铉似乎站在与皇帝相反的方向,并且目光瞪视着他,并没有让他停止的意思,二人相处经年,自然他是能懂得这位大司马的心思,于是马上便装成是因为风大而没有听到传官的声音,继续做法。
直到传官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裳,“冲虚子道长,你没有听见吗?皇上让你停止做法!”
冲虚子一把将他推开,“大胆奴才,谁让你上法坛的!”
传官被推得差点跌倒,再加上大风,简直都快要站不稳了,“冲虚子,你敢抗皇命!皇上让你停止你就得停止!”
冲虚子见传官动了真怒,眼睛微转了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法太认真,根本没听见您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这法坛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的,会影响到做法的效果。你刚才说,是皇上要我停止做法?”
传官见他态度好了些,当下只得收了怒意道:“是的,快快停止!”
冲虚了点点头,“我这就做法收坛,你得帮我向皇上解释一下,这法坛可不和人比武,就打就能打,说收就能收,现在我必须再次施法将法术收住,否则这风可是会一直刮下去的。”
传官有点疑惑,“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冲虚子一幅很笃定的样子。
“那你赶紧做法收坛。”传官说着,又急急忙记地往山下跑来。
传官到了曹炟的面前,“皇上,冲虚子道长说需要做法收道,否则这风不会停的。”
“放肆!他这是抗旨吗?”谢流云大声道。
尹铉这时才转身,笑呵呵地道:“谢大人,何必这么大的气?冲虚子道长做法,尹某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可不是像那陈留公主一样,随便一摇那龟壳,就说自己洞悉天机了。冲虚子道长这可是招风唤雨,与陈留公主那套糊弄人的完全不同,有放自然就有收,收入放一样,需要做法,而不是说收就收了。”
在场几人,根本就没有懂得这开坛做法之事,尹铉这样说还真是无懈可击。
尹凤眼见着那团黑云越来越大,担忧地向尹铉道:“叔叔,能不能让冲虚子道场收得快点儿,这黑云如此壮大下去,恐怕要出事。”
尹铉冷冷递她一眼,不客气地道:“皇后娘娘,你一个女子哪懂得这些事?”
尹凤知道尹铉嫌她管太多事了,当下也不便多说什么。
却就在这时,听得轰隆隆仿若雷声的响动从天际传来,其中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金鸣之声,又好像是百万鸣蝉在叫,端得令人心惊胆战。
下一刻,便见一直魏然不动的黑云,忽然开始移动。
尹铉见状,道:“看来这风,果然对这黑云有作用,这次定能吹散它们。”
这个结果令曹炟和在场众人都很诧异,不过如果风真的能把黑云吹散,这也是好事吧?
众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那团黑云,只见黑云果然是在快带移动,似乎是被风吹着跑了。
曹炟却道了声,“不好!”
尹铉道:“皇上,何处不好?冲虚子道长的做法起作用了呀!”
曹炟从地上抓起一把山土,再松开,只见土随风而去,却与黑云行进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曹炟道:“这黑云,并不是被风吹的往前行动,它反而在逆风而行!”
这下子,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尹凤忽然道:“快让冲虚子道长下山来!那黑云似乎是向着他去了!”
然而她说的还是晚了,只见那团云忽然移动加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山头逼近,冲虚子这时自然也发现这团黑云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第二个念头是,就这么逃了太丢人了;第三个念头,是根本逃不了。
因为在他犹豫的这刹那间,黑云已经裹夹着风雨雷电声,瞬间占领了山头,他整个人都被裹夹在黑云中,在被裹进去那刻他还执着桃木剑想要反抗,接着他的桃木剑忽然就变成了粉沫,而他自己也只觉得全身如同针刺,一双眼睛如同火烧般疼痛,这种感觉很短暂,接着他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滚落在山头之上。
而那团黑云,似乎就要向山下逼来,谢流云见状喊了声,“不好!皇上快走!”
尹铉也是大吃一惊,哪还能管顾得了其它,众人只扭头就往更远处跑去,然而那团黑云却像是在逗着他们玩儿,居然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又渐渐地长腾到半空,像是从恒古久远的的时候,就停留在那里一样,继续蹲守原地了。
尹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皇上,看来这黑云随时都可能袭击众人,这里乃是凶地,不宜久留。”
谢流云也道:“是啊!大司马说的对。”
曹炟想了想道:“这黑云来自于倒阴阳八卦阵,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恐怕还得继续破阵。我们去碧落行宫。”
尹铉还想说什么,但鉴于曹炟说的很是斩钉截铁,他也只能顺从了。
碧落行宫残址上的黑色浓雾,并没有因为风动云涌,有一部分升腾起来到了半空,融入了不远处的那团黑云而稍有减少,反而黑雾有越浓之势。起初,曹炟等人以为是此阵有所结界,将黑色浓雾罩在其中,但是现在看来,黑色浓雾其实是能够从阵中出来,自由行动的,就是说这里并没有结界,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使它们停留在这里而已。
尹凤也是好奇极了,她仗着自己懂些奇术,画了一道护身符印入掌心里,然后趁着诸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接近了碧落行宫。
然而离黑云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闻到空气里有股腐臭的味道,非常浓郁,还有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气息。
就算捂着口鼻,也难以接近。
既然不能接近,便更不能看明白那些黑雾是什么东西了。
她可不想输给尉迟靖,暗暗地想,若是尉迟靖在这里的话,她会怎样做呢?她一定不会放弃的,她会继续往前走。
尹凤不想在这种时候,曹炟只想到尉迟靖能够帮他。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摒着呼吸,继续往前走,好在有护身符,这黑雾里若是有什么邪物,一时也伤不了她。
但是走着走着,却觉得全身都有些痒,然后发现自己离黑雾其实很近了,入目间发觉此处似乎有些暗,视线却并没有被阻隔,也感觉不到有东西来去,然而身上就是很痒,并且头也开始晕眩,她心道不好,不能再坚持,连忙退回原处,虽然如此,然而一到腐臭气消息的地方,还是筋皮力尽地倒了下去。
她是被巡视的士兵抬回营帐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却见灯下,曹炟正在翻阅什么书籍,帐内没有其他人。
她想坐起来,却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只好又跌回锦被里,呻
吟了一声。
曹炟听到声音,连忙到了榻前,“皇后,你好些了吗?”
尹凤虚弱地摇摇头,“皇上,臣妾觉得很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曹炟看着她苍白的面色,道:“刚才太医来给你看过了,说你是缺血严重,才会导致晕倒。可是你似乎并未受外伤,所以太医推测,这几日是否你的小日子。”
这说起来是女儿家的私事,曹炟这样说着时,略微有些尴尬。
尹凤也有些尴尬,脸上火辣辣的,却道:“并非是此原因。臣妾的身体向来很好,不可能忽然缺血。”
曹炟哦了声,“那你觉得,是何原因?士兵说是在黑云附近发现你的,莫非,你冒险进入了黑云?”
尹凤看着他的眼睛,人虽然虚弱,目光却是灼灼。
“正是。皇上,臣妾就是想看看,这黑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虽然,臣妾还是没有最终接近它们,但是臣妾似乎明白黑云杀人的原理了,它们是一种可以让人体缺血的物质,这就是为什么,被裹夹进黑云的人,都变成了干尸,因为他们的血液都被黑云吸干了。”
“吸血黑云?”曹炟说完这个字,简直就是云里雾里,他自问也算是博学多才了,但是这黑云吸血,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呢?
从来,听都没听过。
尹凤接着又道:“臣妾猜想,当年用蛇形物压住倒阴阳八卦阵,所震的就是这邪物。可是皇上为了救陈留公主,扯倒了蛇形物,现在没有蛇形物的鎮壓,才使它们泛滥成灾,跑了出来,目前若想再镇住它们,不知道是不是要弄成另外一个蛇形成才行。”
曹炟的目光微冷,“那你可知,蛇形物是由什么东西制成?”
尹凤其实在倒阴阳八卦阵中,已经知道这蛇形物的本质是什么,这时候却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臣妾并不知那是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过是个雕塑罢了,只要照原本制好,兴许能起些作用。”
“难道你会如此说,原来还不知道蛇形物是什么——”但是曹炟似乎并不想深入解释蛇形物的来历,只道:“不过,朕要救陈留公主,是朕的意思,与她无关,所以你要怪就怪朕吧。而且蛇形物太过残忍,邾国,绝不能再出现第二个。”
尹凤有些难过地道:“皇上,臣妾并非要责怪皇上。只是臣妾也懂得些命格之类的,我曾经看过陈留公主的命格,与皇上确实相冲,现在想来,若是没有她出现,所有的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曹炟已经打断了她,“皇后,你现在身体不佳,还需好好调养,旁的事皇后便不要操心了,明日朕就派人送你回宫。”
说完,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尹凤勉强地起身,唤了声,“皇上!”
却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呢。
尹凤颓然倒在榻上,心中一阵沮丧。
……
尹铉倒是没有想到,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冲虚子道长,居然就这么离开了,他叫人把冲虚子的干尸运回来,让仵作进行验尸。仵作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大司马,还是与前面的结论一样,全身并无外伤,是失血而死。”
尹铉得了结论,却并不觉得意外,道:“将冲虚子道长抬出去好好安葬了吧。”
“是!”
尹铉从帐里走出来,正好看到曹炟就在不远处。
还有盯着碧落行宫的方向在看。
尹铉道:“皇上,以微臣之见,这黑云怕是不好对付,不如早做打算,让附近的百姓早早迁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这黑云聚集的越来越多,难道当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制住它们?莫不是它们最后会大到盖住整个天空?”
尹铉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若真是那样,莫说是安阳,就是整个邾国,甚至是所有的人类都保不住了。
*
这一晚,尉迟靖也是整晚未睡。
她一直抵在门口,仿佛是害怕谁人进来打扰。
直到天微明时,才要站起来,结果身体早已经僵硬,直接爬在了地上。
外面之人听到了动静,连忙唤了声,“靖儿,你怎么了吗?摔倒了吗?”
是夏炚的声音。
夏炚是入夜之时来的,来了后便也靠在门上,其实是与尉迟靖背靠背,只是隔着一道门。
两人没有再多交流一句,各怀心思。
听不到尉迟靖的回应,他开始推门,但是门是从里头插上的,他只恨不得能撞开门冲进来。
尉迟靖好不容易才将僵硬的腿脚活过过来,艰难地道:“夏君,我没事。”
夏炚这才停止撞门,又道:“那你把门开开,我看到你才能放心。”
尉迟靖只好站起来,将门打开,门一开,夏炚便冲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靖儿,你不要走好不好?”
尉迟靖被他搂的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但她想到他就是杀死安氏的人,实在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伏在他的怀里,于是将他狠狠地推开,夏炚像个牛皮糖,被推开后再次冲上来又要抱住她,却见尉迟靖手掌心里寒芒一闪,接着肩颈处微微一痛,他便不能动了。
尉迟靖用自己的绣花针,点了他的穴。
“夏君,你是堂堂天子,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纠结。你应该拿出当年的气魄,在安平郡的时候,你隐忍,锋芒不露。但是那时候,曹炟甚至不害怕皇帝曹煜,却对你有几分顾忌,他的直觉是对的,从那时候起,一切便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夏炚身体不能动,也不说话,只看着尉迟靖,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尉迟靖又道:“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觉得,从安平郡开始,或者从我还是沈婥的时候,下山的那一刻,我便是一个棋子。我不知道下棋者是谁,有可能是我师父杨公,有可能是你,或者说,是你们一起在下这盘棋,你们是对手?还是合作者,这都不重要,总之,事情按照你们的安排在发展,我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们能够预想到的。”
说着,她走到夏炚的面前,眼眸里有淡淡的泪雾,“当年,你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娶我做八夫人。我是相信的,夏炚,我相信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爱过我一丝一毫,若你爱我,不会看着我,在这样的漩涡中,越滑越深,无法自救!”
夏炚从她的眸底,看到了她的痛苦,以前,他总以为她是坚强的,因为她比别人多活了两世,因为她遭遇过背叛也为爱情疯狂过,他以为,这发生的所有终于磨掉了她的棱角,让她可以变得现实些,然而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
她之所以痛,是因为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就好像当初仍然在燕苍山上,每发跑很多路去探望师兄的那个怀有赤子之心的傻姑娘。
她之所以痛,是因为她历经了三世,依旧有放不开的执念。
“不是的,靖儿,不是这样的!”夏炚着急地喊叫着,然而却如此的苍白,他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果然,尉迟靖又道:“夏炚,一切都回不去了。当年,在你杀了安氏,将我迫上回安阳之路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注定是一颗孤独的旗子,是的,我失去了我的爱情,我可能永远也不能与曹炟在一起,但是,我与你之间在一起的机会,却是在那时就断绝的。”
夏炚的眼眸蓦然睁大,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必须放我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仇人,不止是曹家,还有你夏炚,你留我下来,我为了给安氏报仇,迟早也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她说完,直接回到榻上,拿起昨天收拾好的包袱。
“我走了,再过一个时辰,你便能动了,不必相送。”
“靖儿,你听我解释!”夏炚急急地道:“是,当初我的确认为你只不过是一只棋子,但是我后来,真的爱上你了。至于杀害安氏,是我这生做的最错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忏悔,靖儿,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说起来,安氏并不是你真正的娘亲!陈留王却是你真正的父亲,你身上流着陈留一族的血,你怎可回到你的仇人身边!”
“既然他是我的仇人,我自然是要回到他的身边,否则如何报仇呢?夏君,我顺便也会问问他,当初,他到底有没有给你那个承诺。”
“这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你只需问他,当初他与夏君,是否在牢里做过承诺!拍了手掌!是他他同意,夏君将你带走的!”
夏炚知道自己是绝然拦不住尉迟靖了,焦急地喊出这几句。
他不能动不能转身,而尉迟靖此时已经出了门。
听得尉迟靖道:“我会问他的,夏君,如果证实你说的是假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就这样,尉迟靖径直出了皇宫。
在路上遇到了明云夕,自从上次二人分开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明云夕上下打量着她,已经明白她这是要走了。
“靖儿,之前的事,对不起。”明云夕有些尴尬地道。
“都过去了。”尉迟靖笑着走过来,“今次一别,恐怕后会无期,夕夕你要保重。”
想到二人共同经历的事情,明云夕的眼眶还是禁不住红了下。
若是没有夏炚,她们必定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明云夕忽然抱住她,“靖儿,你也要保重。”
尉迟靖点点头,二人就此告别。
出现皇城,只见萧齐君和巫雅早已经坐在马车里等着,尉迟靖向二人点点头,便往后面的马车而去,却见巫雅向她招招手,“先上我们的马车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向陈留公主请教。”
尉迟靖看向萧齐君,他也点点头,尉迟靖只好先上了他们的马车。
巫雅很八卦地道:“我以为夏君是决计不会让你走了,你是如何出来的?”
却听得萧齐君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慑于我萧齐君的威势,夏君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女子,便与我堂堂萧齐君闹不和。”
“是不是当了皇帝的男子都这么妄自尊大?”巫雅说。
巫雅其实说出了尉迟靖想说的话,刚才还很抑郁的心情因为这二人之间的对话,不由地噗嗤笑了出来。
萧齐君有些恼怒地看着巫雅,“美人,你能不能在旁人的面前给本君留点面子?”
巫雅笑得捂住肚子,之后过去在萧齐君的脸上巴嗒亲了一口,萧齐君这才没那么生气了。
当然这么一搅合,尉迟靖却不必回答巫雅那个问题了。
马车辘轳往城外行去。
这时候,明云夕已经找到了夏炚,好在她也是有些武功的,利落地为夏炚解开了穴道,就见夏炚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站不稳。明云夕赶紧将他扶稳,夏炚问:“她呢?”
明云夕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谁。
当下道:“她已经走了。”
夏炚推开她,就往门外跑去。
明云夕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等到明云夕气喘吁吁爬上城楼的时候,只见夏炚站在城楼上,目光投向远方。明云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萧齐君的队伍,已经到了城门口将要出城。
夏炚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明云夕轻轻地抱住他的胳膊,“夫君,你千万莫要拦她,她去了邾国,解决了该解决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回来。但是你现在去拦她,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队伍到了城门口,萧齐君拿出通关令碟,队伍顺利出城。
终于彻底消失在夏炚的视线里。
听得明云夕又道:“夫君,我们能不能好好爱一场?就好像和帝与陈留公主那般,认真的爱一场。”
夏炚没有回答,他是听到了这话,可是这话没进入到他的脑海里去。
他脑子里都还是有关尉迟靖的一切影象。
……
萧齐君的队伍出城后走了半日,巫雅就受不了了,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热闹的驿站,便定要休息,说明天再走。
巫雅玩心重,萧齐君都习惯了。
而尉迟靖既然是借着他们的队伍去邾国,所以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众人便在驿馆住了下来。
尉迟靖的房间靠着最里头,将行礼放下,便也打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一开门却见聂玉郎和翟白站在门外,尉迟靖不由笑了下,“就知道你们会赶上来的。”
聂玉郎和翟白道:“我们早就想走了,公主这次的决定是对的。”
尉迟靖可不想论对错,这次回邾国,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回去的,她只是觉得有些事应该让它结束,而不是这样一直拖着。但到底怎样结束法,连她自个都不知道,或许,要问过那个问题,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之后才能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