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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公主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陈宁儿,我有没有好结果并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你有没有好结果,我只希望他有一个好的结果。”
陈宁儿又冷嘲地笑了两声,“他最好的结果,就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火公主微怔了下,似乎有所触动,然而最终却只是摇摇头撄。
“不,最好的结果是在现实中,绝不在虚构的美梦中。”她坚定地道。
……
陈宁儿狼狈回到家中,家中人都已经得知消息。
陈宁儿伏在父母怀中一阵哭泣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而火公主也终于回到了房间内,况离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再看眼前的公主时,只觉得她恐怖又无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女人。
理智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他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偿。
火公主抚着自己的脸,笑道:“一个耳光而已,相比之后你给我的惩罚,简直就是很温柔。况玄明,我其实根本就没有理由救你,因为你那样的不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可是为什么,我还要来这里救你?我一定是疯了,但是,既然我都疯了三百年,现疯一次又如何?就让我继续疯下去!”
她说的话,他听不懂,只道:“你真的是个疯子!”况离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简直已经恨极了火公主。
火公主却是冷笑道:“况离,你醒醒吧,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陈宁儿是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只有你和我,才是真的。”
“疯子!”况离又这样说了一遍。
之后,火公主出现在皇宫内。
却是见到了桑日娜娜,她们二人原本就不是真正的母女,火公主对于桑日娜娜也并非真正的尊重,只做到有礼节罢了。
桑日娜娜平日里也不怎么管火公主,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今日,她却拦住了火公主,“公主,听说你今日可做了件大事,当堂抢亲呢!”
火公主看着这女子,心中其实是有恐惧的,这一切的情关,灵珠阵,还有之前的很多事都与她有关。
她只能强自镇定,“是啊,我喜欢他,所以把他抢到了手。不过这到底是女儿自己的事情,之后怎样,也不希望母后过问了。”
桑日娜娜笑道:“公主你真是会说笑,既然是你的长辈,如何能看着你不管呢?我已经替你打听过了,那个陈宁儿,是玉师陈的女儿,听说的确是出落的花朵一般。不过公主你今日的做法是蠢,你可知你抢了他的人,却抢不了他的心,你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那陈宁儿可爱不可方物,绝不会放弃她的。”
火公主闻之,终于道:“你说的对,他的确是不会放弃她的。”
他执着了三百年,都没有放弃她。
桑日娜娜道:“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什么办法?”
桑日娜娜道:“当然是,杀了她。一个死人,就算是活着的人记挂她再久,终有一天也会忘记的。”
火公主愣了下,想了好半晌,才道:“母后莫要去动陈宁儿,女儿的事,女儿自己解决。”
桑日娜娜却道:“你莫要觉得这样残忍,母后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走了。
火公主心知她这样说的意思,张了张嘴,却终于没有坚定的阻拦她。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
只要陈宁儿死了,这虚拟的梦境中,就再也没有况离留恋的人,
那么他应该会醒吧?应该是会这样吧?
夜幕渐渐地降临,火公主越发的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满心焦躁。就在这时候,却有个听年尼姑求见。
火公主一听,道;“赶紧让她进来!”
这个听年尼姑刚进来,火公主立刻奔过去,将她紧紧地拥住,“奶娘,我终于又再见到你了。”
尼姑笑道:“因为要出一趟远门,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临走之前特地来探望她。”
火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握着尼姑的手道:“奶娘,您是不是要去巴楚之山?”
尼姑点点头,“正是。不过公主,您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本来是临时决定,还没有向大家通知呢。”
火公主道:“我就是知道,奶娘,巴楚之山是个凶地,您要去了肯定会出事的,说不定便再也回不来了。奶娘,我不想你出事,所以您千万不要去。”此时的火公主,是三百年后的火公主的灵识,这里发生过的很多事,除非是被她改变的,否则还都是与以前一样。
她记得,奶娘有一次去巴楚之山,却在山上遇到了凶险,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她曾派人去找过,结果在涯下找到了她的残衣。
这一次,火公主虽然知道这情关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并不是当初真实的情景,但还是苦苦哀求,希望奶娘不要去巴楚之山。尼姑却道:“人生而有天命,所谓生有时,死有地,假如我是应该死在巴楚之山,我若不去,便是违背天命,定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出事。与其那样,不如顺应天命。”
见她决心以下,火公主虽然心里难受,却也不再劝说。只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奶娘。
尼姑见她眸子里满是忧郁,便问道:“公主,是有什么忧虑吗?”
“奶娘——您说的天命,是真的存在吗?假如有一个人,爱上一个女子,但是他因为这场爱而陷入危机。若是我硬生生打断他的爱,那么他就有可能得救,那我是不是应该不再让他们继续爱下去吗?”
尼姑摇摇头,慈爱地笑道:“世间之事,唯一个爱字是最难把握和控制的,爱就好像山涧流山,是无法阻断的。若二人真心相爱,就算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依然会爱,不会因为对方死了,就不再爱,活着的一方,如果得知是有人硬生生的打断这爱,一定会爱死去的一方更深,而且这个结是再也没有办法解开的了。”
火公主默默地想了片刻,终于道:“奶娘,我懂了。”
这时候,尼姑已经站了起来,“公主,老尼告辞了,以后的日子,老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探公主,希望公主保重。”
火公主忍着泪,送尼姑出了门。
之后,便让下人备好马,带着近侍,急匆匆地打马上道。
到达陈府的时候,只见陈府周围静悄悄的,然而其内却隐隐传出打斗之声。火公主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人冲了进去,只见数十黑衣人正与陈家防院激烈打斗,而陈宁儿及其父母已经被逼到一个角落,四五人齐齐举刀向他们而去,火公主见状,身体直接由马上飞起,冲到陈宁儿面前,手中持着公主令牌,“住手!你们这些刺客,是要杀了本公主吗!?”
对于一般的江湖刺客,公主令牌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这些刺客是皇后桑日娜娜派来的,都是宫里养的暗卫所扮,所以见到公主令牌,齐齐一震,具停了手中的动作。
火公主将令牌举高,“本公主在此,谁敢放肆!若不想本公主追究,速速离开!”
这些刺客见状,互视几眼,终于齐齐地离开了陈府。
陈宁儿的父母赶紧跪下来,以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只有陈宁儿却是冷然站在一旁,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可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并且硬生生将自己的父母拉起来,道:“爹,娘——这些刺客虽然穿着黑衣,但是竟然能够认得公主令牌,甚至听从她的号令,可见他们说不定就是公主的人而已,你们不必向她道谢。”
陈宁儿这样说了,其父母一听,果然有道理。
玉师陈一家,原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因养玉之技而受朝廷的礼遇和重视,听了女儿的话,这夫妻二人再看火公主时,已经不是先前那种感激的神色,而是充满怀疑和愤怒。
火公主也不屑于向他们解释,只道:“反正人还活着就好,他们不会再来了,本公主走了!”
说着她转身欲走,陈宁儿又冷笑着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何企图?难道是因为玄明?他定是不愿娶你,而你来演了这场戏,贼喊捉贼,弄得好像与我家有恩似的,为的就是让我和他都欠你的情,从而不得不从于你吗?”
火公主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陈宁儿道:“我倒是有些后悔,就你这种货色,三百年前,若是我见你一面,或许我有办法让他爱上我。而不至于让他恨我三百年。陈宁儿,请你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我堂堂火公主,抢了一个男人便也抢了,光明正大,他不得不从,我又何必演这出戏?你是觉得本公主太有闲心了吗?”
陈宁儿被嘲讽,脸儿顿时变得很红,却又不甘心,道:“公主,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他是不会娶你的。”
火公主冷笑一声,“这件事,就不劳陈小姐操心了!”
说完,火公主就往门外而去。
刚刚走到门口处,便又有一人赶来。
是得到消息的况离,一眼看清了府内情况,虽然陈宁儿及其父母并没有受害,但是府内还是有人流血牺牲,地上倒着好几个护院。
况离一见火公主,便道:“卑鄙无耻!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火公主一窒,却是没有反驳。
面对况离,她似乎总是处在弱势。
陈宁儿却在此时,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在况离的怀中,“玄明,白天你去了哪里?为何拜堂成亲的时候你会不在?你可知,圣旨——”
况离心痛地抱着她,“我全看见了,宁儿,我对不起你。”
陈宁儿哭的他的肩膀都湿了一团,“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况离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放心,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火公主见到二人抱得如此之紧,心头自然是很不开心,将目光转到别处去,也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想了想,还是快步往外面行去。
况离擦去陈宁儿脸上的泪水,“宁儿,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伯父伯娘,我要去跟火公主谈谈。”
陈宁儿却摇摇头,“你与她谈,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况离轻轻地握了下她的手,“放心,圣旨赐婚的事,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陈宁儿犹豫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好。”
耽误了这会儿,况离本来以为火公主已经走远了,没想到出门后,却见到火公主依旧等在府门外。
况离走到他的面前,“公主,今日陈府的事情,是不是你——”
况离的话没有说完,便听得火公主道:“不是我干的,但也与我有点关系吧,毕竟是我默认了的。”
“你——”况离气结,又道:“若宁儿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火公主挑挑眉,“我知道。”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道:“陪我去喝点酒吧。”
“什么?”况离有些意外,这种时候,应该不是二人能够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那你还想不想解决事情?你要知道,圣旨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你不想当驸马,只有说服了我才可以。”火公主提醒他。
况离沉吟了下,道:“好。”
火公主在前面带路,二人进入了一家比较大的酒家,要了雅间。
酒上来后,火公主当先喝了一大碗,看样子颇为豪爽,与况离印象中的火公主似乎有所出入。
火公主笑道:“不知道这虚拟世界中的酒,会不会真的让我喝醉?”
最近这段日子,况离听火公主的疯话听多了,并不以为然,也默默地倒了碗酒喝了,道:“酒不错。”
火公主一笑,“那是当然,能让本公主来的地方,自然酒是好的。”
火公主又连续喝了两三碗酒,这才道:“玄明,你爱陈宁儿,我能理解,但是三百年都过去了,陈宁儿肯定已经死了。可惜的是,我当时竟然一点没将她放在心上,以为凭着圣旨,反而你是不能悔婚的,怎知你后头那样的狠绝?而我却连情敌最后落了个什么样的结果都不知道呢!”
况离只得实话实说,“公主之言语怪异,请恕况某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不相信这虚拟的情关,会没有漏洞,无懈可击。况离,你是修密高手吧,于占卜方面相信也是精通得很。今日,你倒是给本公主占卜一下,本公主未来的命运,对了,还有陈宁儿——还有你自己,你给大家都占一下,大家将来都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因为你们这样的人,不是都很信命运吗?你占完后,如果命运告诉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不对的,那么,我有可能想办法,去阻止继续错下去。”
况离心中一动,“公主真的愿意听从于命运的安排?”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请公主,报八字。”
火公主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八字。
况离看了一眼八字,便开始捏着手决推演,半晌,面色略微有些难看。
火公主见状,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我命中注定,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惨烈的结局?”
况离却茫然道:“公主是金枝玉叶,这结局能惨到哪里去?不明白公主为何这样说。”
火公主呵呵笑道:“看起来,你推演出了不同的结果?那我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心情难以平静,是以一时推演不出。”况离道。
“是推演不出呢?还是空白?因为,根本就没有未来,没有以后,没有结局。”
况离面色微变,“公主,为何这样说?”
火公主也不与他分辩,道:“不如你再占一下陈宁儿的八字,看看她有什么样的结局,你一定知道她的八字吧?毕竟你已经向她提过亲,也合过婚。”
一般情况下,他们这种人结婚,绝不会自己给自己合婚,而是请别人推算。
不过,陈宁儿的八字况离的确是知道的。
他不知道今日出了什么问题,居然会推演不出火公主的命运,犹豫了下,又开始推演陈宁儿的。
结果却让他大为意外,因为他完全也推演不出陈宁儿的命运。
就如同火公主说的,没有未来,没有结局,一片空白。
这在他这么多年的学术中,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况离的目光盯在火公主的脸上,“公主,必是有备而来,不知道得何方高人指点,居然有能力让况某人去推演八字的能力。”
火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况玄明,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本公主就算再卑鄙,断不会用这种办法。再说了,这么多年,你听谁会无缘无故失去推演的能力?你推演不出,只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况离,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醒醒吧,你之所以推演不出大家的未来,没有结局,是因为,一旦你完全变成石头,没有了思维,所以这些都会消失,消失你明白吗?”
况离听得有些震惊,却完全不信,“公主,你莫要危言耸听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它不会消失。”
火公主盯视着他,“你就是不信我是不是?那要怎样,你才肯信我?你要知道,这虚似的情关与真实发生过的往事是不同的,发生过的往事,无论你的思维是否消失,它都在世间存在过,不能被改变。而虚似的,是会消失的,你的思维消失,它们就一起消失,你、我、你的陈宁儿、这街道、这酒楼、甚至眼前的这碗酒,都会消失,因为它们不真实存在过的!”
然而无论火公主如何说,似乎都无法改变况离的看法,他根本不明白火公主在说什么。
是的,处于情关中,于他来说,这是三百年前,一切都是正在进行时。
火公主又将一碗酒喝尽,“你,没救了!况玄明,你没救了,你会死的!”
火公主又道:“你会忘记一切,你会变成石头,你会不记得,你三百年前如何伤我,又如何让我在天烬大墓中苦等三百年!你永远不会知道,除了陈宁儿,曾有一个女人,那般舍命的爱过你!”
火公主一下子把酒碗蹲在桌上,酒碗碎裂,割伤她的手,鲜血流出来。
况离连忙拿出怕子要替她包扎,她一把推开他,“怕什么,我一点不疼,这都是假的!”
但是这酒,似乎是真的。
她有些醉了,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道:“我走了,我不会放弃救你,这个情关,一定是有破绽的,一定有——”
下楼梯的时候,火公主的眼睛有些花,站立不稳,身子往下倾去,眼见着她便要跌下楼梯,酿成不可预知的后果,千均一发之际况离已经一步冲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身,火公主晕了一下,这会却又清醒了,笑道:“玄明,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不忍心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