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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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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虽然白哭了一场老丈人,也是宁可白哭一场啊!老丈人多重要啊,不论职位还是人脉还是与父皇的君臣感情,都不是大舅子能比的啊!

    尤其,闽地大胜,老丈人诈死有功啊!

    大皇子还非常体贴的劝了回妻子,道,“这个老五也是,把战报写得跟真的一样,闹得大家一场伤心,岳母也病了。家里有好药材,收拾些给岳母拿去补一补身子。”

    亲爹死而复生,大皇子妃是喜极而泣,拭了拭眼角泪痕道,“总算父亲平安就好。我再去瞧瞧母亲,也宽一宽她老人家的心。”

    永定侯府一闻信儿就着紧的把陵堂拆了,永定侯夫人的病也好了,见闺女女婿又过来,永定侯夫人笑,“不必记挂我,我就是担心你父亲。如今知道你父亲安然无恙,我放了心,病自然就好了。”说着又忧心忡忡道,“只是不知你兄弟们如何?”老头子平安了,好几个儿子还在战场呢,除了儿子,亲亲远远的族侄儿们也有好几个。

    大皇子妃劝道,“母亲只管宽心,闽地既是大胜,伤亡便不会太多。朝廷若有消息,殿下定能早早知晓的。”

    大皇子亦道,“上封奏章递得急,应是五弟怕父皇在帝都记挂,先着人把大胜的消息递了来。战事结束,便是论功行赏,这折子会慢一些,毕竟闽地那里也要统筹计算的。岳母放心吧,您老保重身子,不然,岳父回来,见您憔悴,心里怕是不大好过。就是舅兄几个的消息,我也会留意的。”

    永定侯夫人连声应了,又谢过大皇子,觉着近些年大皇子成熟稳重不少。

    此时帝都上下一派欢腾,胡太后还懵着呢,与赵谢二位贵妃道,“前儿不是还说败了么,怎么又胜了啊。到底是胜是败啊?”懵了。。。

    赵谢二人虽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但既是穆元帝特意命人过来说的,都道,“前儿是小败,这回是大胜,直接把海匪都打没了,以后就太平了,娘娘只管安心。闽王闽王妃皇孙们都平安,赶明儿就能来给娘娘请安啦。”

    两人皆嘴巧,听得胡太后露出喜色,胡太后又问,“阿宇可好?”孙子重孙子都平安,外孙子呢?尤其闺女就在旁边儿,都惦记着呢。

    胡太后好糊弄,文康长公主可不好糊弄,李宇如何,这俩人不知道啊,也没敢随便说,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还是文康长公主自己道,“母后放心吧,驸马这会儿估计也到闽地了。我就说我前儿去庙里卜的卦再不会错的,果然是上上大吉吧。”

    胡太后乐呵地,“是啊是啊,以后再遇着这没主意的事儿,咱们就去卜一卜。”

    文康长公主道,“苏妃想必也记挂着呢,母后打发人去同苏妃说一声,也叫她放心。”

    胡太后笑,“这话是。”打发身边儿嬷嬷去了。

    谢贵妃笑,“闽地大胜,闽王平安,苏妃听此喜迅,放了心,这病也就容易好了。”

    赵贵妃亦笑,“是啊,闽王就藩这些年,娘娘与陛下无一刻不挂念,眼下就是藩王三年一次回帝都请安陛见的时候了,娘娘可得重赏闽王才是。”

    胡太后眼睛都要笑没了,连声道,“赏,赏。”

    谢贵妃虽然与谢莫如关系一般,但这种国之大事,谢贵妃也不会希望闽地战败,何况,谢家一堆家族子弟都在闽地呢。赵贵妃对五皇子夫妇是没半分好感的,奈何儿子岳家兴衰皆系于闽地,故而,亦是盼着闽地好的。其他人更不必说,除了宁荣大长公主,谁不盼着朝廷平安呢。

    故而,一时间,慈恩宫笑声不断。

    就是公侯之府,亦是无数的念佛声响起。

    如戚国公、平国公这样都是嫡系子弟在五皇子麾下,而且就在前线的,自战事起就不知去庙里佛堂烧了多少柱香。先时听闻连永定侯都战死了,两家人心惊胆战的做了好几回平安道场,如今又闻闽地大胜,永定侯也活了,两家人就是天天盼着自家子弟平安归来。

    只要活着,只要平安,封赏就少不了。哪怕没封赏,可也别烈士了啊。

    虽然当初去闽地都是押一场富贵,可到性命关头,两家反倒把富贵看淡了许多。连一向偏心眼儿著称的平国公都与自己一休一迎的正妻王氏夫人道,“待扶风回来,就让老大袭爵吧。”平国公一直不满意嫡长子平庸,嫡长孙柳扶风又不良于行,故而于爵位上多有踟蹰。如今随着柳扶风战功显赫,平国公也下了让爵的决心。

    王氏淡淡,“听国公的。”

    望着白发满头的正妻,平国公有些愣神,怎么好像只是一刹那,我们就老迈至此了呢。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仿佛都随着青丝变白发最终只剩一丝怅然。

    平国公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叹口气,抬脚去了。

    王氏冷声一哂。

    戚国公夫人在家问了丈夫一千两百遭,“不知什么时候有三郎的消息?你说,三郎不会有事吧?”

    戚国公自己都担心的要命,哪里经得起老妻日□□问,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眼瞅就要成秃子了,还得安慰老妻,“现在是大好消息,你就甭天天叨叨了,能照顾肯定会照顾三郎。王妃的堂弟也在军中呢。”

    戚国公夫人直叹气,揉着心口,“我这心,没一刻能放下的。”

    戚国公建议老妻,“那你就去拜拜菩萨。”

    戚国公夫人叫着丈夫,“咱俩一道拜,心虔。”

    戚国公只得跟老妻去求神拜佛。

    至于谢家,门槛更是险被人踏平。

    谢家其实哪里就比别人家有啥小道消息呢,但,大家就是爱到他家来,坐坐也好。其实,谢太太也担心的了不得呢,谢家在闽地的人口也不少啊!

    如今听说胜了,谢太太总算能拿出些话来安慰大家。既是胜仗,死的人肯定不多,且安心且安心。

    此刻,阖帝都都在盼着五皇子第二封细致的战事奏章到来。

    五皇子自己也忙的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此次闽地大胜,那是指对“海匪”大部队的歼灭,还有小股流窜的匪类需要追击。五皇子也十分鼓励乡民缫匪,特别的小股的,落单的匪徒,论人头算银子。

    除了追缫“海匪”,还有战争后千头百绪的事要处理,连永安侯都被抓了壮丁,去前线帮着重新布置沿海防线。

    再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战事总结,战亡将军的抚恤,还活着的有军功的将士名单,各人什么军功,都要罗列清楚。还有在战争中牺牲的官员,怎么着也得得个烈士的名分吧。这些名单就有一尺厚了。这些名单关系到以后的朝廷封赏,自然更得慎重。

    谢莫如就是安抚战亡官员的家人,这方面,她有不错的臂膀,唐夫人就帮着安抚武官家属,苏夫人负责文官家眷。若是有女性长辈在的,安排可靠住处,若只剩下孩子的,就送到谢莫如这里,谢莫如来安排。

    江行云这里让徐黄二人去安抚城中商贾,徐少东心有余悸,道,“真是险中又险。”他跟着大部队逃命时还以为闽地真的完了呢。

    江行云道,“此次大胜,闽地总有数年安稳。”

    黄悦同江行云道,“吴地底蕴,可不止这些。”

    “溃逃的海匪侥幸有登船的,据说都被段四海收入囊中。”江行云一笑,“吴地,是不会看到任何一艘船回去的。”

    闻此消息,徐黄二人不由暗暗心惊。

    江行云道,“对了,我们这里也留下了十几艘大船,你们认不认得懂得船舶建造的人。”

    二人皆道,“倒是有懂的。”

    “有多少?”

    俩人商量后道,“老师傅不多,只有二三人。”

    “让老师傅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我着人送他们去军前,柳将军有事。”

    柳将军,此时说柳将军,除了全军统帅柳大将军,还能有谁?虽然这样的老师傅对于哪个商家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二人还是立刻应了。他们以后想进行海贸,少不了与军方打交道。

    总之,闽地大胜,徐黄二人更是增强了跟着江行云干的信心。

    但,此战,也不是没有遗憾。

    江行云就与谢莫如道,“我以为段四海怎么着也得跟着靖江王的人一并登岸捡个落呢。”

    “是啊,他们要跟着一并登岸,此次也能一举消减段四海的实力。”谢莫如笑,“十事九难全。倒是段四海打得一手好劫,收拢了不少靖江王的残兵。”

    江行云道,“这个段四海,以后定是劲敌。”当初这诱敌之计,针对的不只是靖江王,还有段四海。谁晓得靖江王的人上了当,倒是段四海这家伙,非但没上当,还跟着捡了不少东西,除了收拢靖江王的残兵,还有靖江王留在沿海的大船,段四海偷了不少回去,要不是柳扶风率人回去的快,得给偷没了。

    谢莫如笑,“天大地大,各有各的地盘儿。好在他一时还危胁不到我们。”

    江行云深以为然。

    俩人正说着话,五皇子过来了,江行云起身道,“我先回了。”

    谢莫如有些诧异江行云这就要走,还是点点头,道,“哦,那你就去吧。”

    自从见五皇子哭那一路,江行云见五皇子就有些不自在,江行云这辈子,啥人都见过,平生唯独最见不得一种人:哭包。虽然知道五皇子是装出来的,但那一路,硬生生把江行云给哭伤了,自此见不得五皇子。

    五皇子见江行云告辞,还道,“此次议功,断不会委屈到江姑娘。”

    “有劳王爷。”行一礼,江行云就走了。

    五皇子还道,“江姑娘怎么怪怪的。”

    谢莫如起身迎一迎五皇子,笑,“大约是见你不大好意思。”

    “这是为啥?”五皇子哈哈笑,“就是先时在路上,那也是商量好的。”

    五皇子并不介意路上江行云出言不逊,若非如此,戏怎能做得逼真。实际上,五皇子不知道当时江行云看他哭一路是真正火大。当然,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五皇子演技委实不错。五皇子从来不肯委屈身边人的,江行云既与国有功,五皇子道,“我想禀明父皇,给江姑娘授官。”

    “这也好。”谢莫如道,“凡与国有功,必要有其封赏,才算公道。”

    “还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五皇子有些吞吞吐吐,不好开口,谢莫如最见不得他这样,嗔道,“有话就说,看这磨唧样。”

    “是这样,现下不是银钱紧张么,我想着,咱们的王府暂缓一缓。待安稳下来,再重建王府。”家里亏得他媳妇会藏钱,损失不大,按理该先建王府的,可苏巡抚见天的哭穷,五皇子一心软,这银钱就给苏巡抚哭去不少,有些不凑手。不光银钱,现下百姓正重整家园,怕是抽丁也不好抽。

    “眼下正是收成的季节,建王府倒不急。要我说,建不建都无妨,殿下难道忘了,我们就藩三年,该回帝都陛见请安的。”谢莫如笑。

    “这回闽地安稳了,陛见后,我想带母妃过来,好一家子团聚。”

    谢莫如曲指轻敲膝盖,思量道,“咱们这一去,短时间内,怕是难回闽地。”

    “这是为何?”五皇子道,“我也舍不得父皇,可闽地只是刚一场大胜,靖江底蕴何其深厚,以后怕还有仗要打。”

    “陛下平生大患,就是靖江了。”谢莫如道,“当初令永定侯练海军,也是为了遏制靖江局势。可惜永定侯大败,当时殿下刚主审过科弊案,得罪的人多,就给他们推到了闽地。如今殿下胜了,陛下下一步所想,必是荡平靖江之事。”

    五皇子心下微动,他也认同妻子的看法,道,“此事我也想过,咱们闽地,正挨着靖江王封地,父皇若有此志,正是用咱们的时候。”

    看五皇子这满腔的雄心壮志,谢莫如缓缓道,“整个吴中,其实都是靖江王的地盘,闽地可偶有一胜,但要荡平靖江,一个闽地是不够的。当时太\祖皇帝给靖江王定下靖江封地,其实有其用意所在。靖江虽富有盐铁,但战略上不算突出,它北接鲁地,西临安徽、江西,南接闽地,而吴地,在四者包围之中。如果想真正收回靖江之地,必要鲁地、安徽、江西、闽地四下联手,将靖江困于其中,方能慢慢消减靖江实力。”

    “我也这样想。”五皇子深觉遇到知音,越发有了谈兴,道,“咱们这里,闽王一时半会儿总会消停。但这只算局部小胜,真正想大败靖江王,限制其王权,必得四地联手,合围靖江才行。我正想着回帝都同父皇说这事儿呢。”

    “殿下这样想是对的,只是此事有一样天大难处。”

    “难处多了去,我们与靖江此战,备战足有三年。想真正收回靖江之地,何止再一个三年。还有军备支出,也是大数目啊。”五皇子感慨。

    谢莫如笑,“能用银钱解决的,就不算难事。”

    “那还有什么难的,只要勤于练兵,把兵练熟,给我六年,我有信心收服靖江。”先前五皇子也没想过能大败靖江王,如今胜了,五皇子信心大增。

    “殿下论身份只是闽地藩王,可殿下提出的意见是四地联合围困靖江,殿下的权限在靖江,难不成殿下学能管了鲁地、安徽、江西的事?”谢莫如这一问,真把五皇子问住了,五皇子道,“我并不是要揽权,可是依我所想,要成合围之势,必要四地联手。而且,这打仗不比别个,必要有一人掌全局,总不能鲁地设一位将军,安徽设一位将军,江西设一位将军,闽地由我做主,那我得问问,到底听谁的?若没个做主的人,这事儿难成。”

    “这就是合围的难处所在。”

    五皇子道,“这也只是暂时打仗时这样,待靖江平了,咱们就不管别处的事儿了,还是回咱的封地去,还不成?”

    “殿下愿意,我也愿意,这不只是出自私利,从大处想,皇子中,只有殿下有与靖江王交手的经验,而且,殿下打了胜仗。只是,殿下再多想一步,此次闽地大胜,朝廷封赏必是厚赏。殿下身边的属官朝臣,必皆有所赏。而靖平靖江之事,较之此战,重要百倍,所以,一旦收服靖江,将来的军功封赏必非今日所比。正因如此,会有许多人不愿意看到殿下主持此事。不然,将来以何酬殿下之功?”

    其实,五皇子现在不能不说没野心,他与太子不睦时,尤其太子给他下绊子时,五皇子恼怒时心中也升起过对太子的不满。不过,五皇子道,“这仗都没打呢,难道就有人这般忌讳我?”五皇子虽然有些小小野心,他依然认为,先把靖江打下来,再说别的呀。

    五皇子道,“难道我只管闽地的事都不成?谁愿意做这四地的统筹大将军谁做好了,闽地毕竟是我的封地。”封地的事,总不能不让他管吧。

    “殿下当然能管闽地的事,但殿下是皇子是藩王,若四地设统筹大将军的话,朝中哪一位臣子的官爵能在殿下之上呢?他既官爵不比殿下,如何能越殿下而行权?若不能一揽四地之权,又如何能统筹围攻靖江之事?”

    五皇子咬咬牙道,“若是为朝廷大事,我让些步也是可以的。”如果朝廷正式对靖江出兵,五皇子怎么也都想参加的,他总不能在帝都闲着。

    “要怎么让?倘军事认知上有所冲突,谁愿意让?让一次可以,谁愿意让两次,让三次?难道殿下藩王之尊,要受别人管制吩咐?”

    五皇子立刻闭嘴不言了,他平日间没什么架子,也平易近人,但闽地的事都是他说了算的。他要做什么,也必能做成的。要换叫他听别人的吩咐,除非发号施令的是他爹。

    “朝中没人比我更有经验。就是臣子中,难道还有比扶风懂用兵的?”五皇子道,“除了我,你说说,还有谁比我更合适?”五皇子自己都想不出。

    “臣子中没有,皇子中有。”

    “谁?”不可能啊,他哥他弟都没出过帝都。

    “东宫。”

    五皇子大惊,险没从榻上跳起来,失声道,“绝不可能!东宫为一国储君,怎么可能亲掌兵事!朝中又不是没可用之人。”

    谢莫如笃定,“殿下不信,只管走着看。有一事,我希望殿下听我的。”

    “绝不可能,朝中文臣武将无数,东宫为国之储君,怎能亲临战事!”他媳妇说话一向准,这次五皇子是不能信的。

    “殿下,什么是政治?”

    五皇子一时不能言。

    谢莫如自问自答,“政治就是交易与妥协。”

    要是谢莫如早八年说这话,彼时年轻的五皇子定是要驳一驳的,但在朝中当差数年,就藩三载的成熟藩王,对此回答,竟一时驳不出。他为了收拢唐总督,都要把小唐搁到藩王府为官,苏巡抚不可谓不忠心,他仍是择苏巡抚一孙为儿子伴读……如果说得难听些,这里面有交易也有妥协。

    五皇子长叹,“交易与妥协的前提应该是把朝廷建设好,而不是人人私心私利,只为争权夺利。”

    谢莫如一手放在五皇子肩上,“殿下说的对。”

    “对有什么用?”五皇子一脸郁闷,“你说的虽不好听,对的时候却比我多。”

    五皇子道,“依你说,难道东宫真会……”

    “殿下,你怎么看东宫。”谢莫如淡淡道,“东宫包括太子,也包括所有依附于太子利益的官员。其实,太子现在不一定会有主掌江南战局的意思,但太子系的官员会让太子动此念想。”

    “太子也不是木石泥偶。”怎么说也是一道长大的兄弟,五皇子对太子还是了解的。

    谢莫如道,“如果是我,我会对太子说,太子亲征,一则不令闽王功高震主;二则太子为陛下分忧,乃人子孝义所在;三则太子有了军功,储位安定,国家安定。”

    五皇子听这话就生气,“这叫什么话!刘邦都说,吾治国不如萧何,出谋划策不如张良,带兵打仗不如韩信。东宫又不是要做将军的,不至于此吧。”

    “必至于此。”谢莫如道,“殿下不要以为这是关系太子一人之事。殿下想想,多少人因殿下此战升官封爵,跟随殿下的人有了封赏,有了官职,有了地位。有殿下行事在前,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也想由此搏取富贵。当然,富贵一说难免显得俗气,文雅一点儿的说法儿是,生前身后名。何况,自公义来论,靖江也到了不收拾不行的地步。”

    五皇子皱眉思量,“要说东宫想从中得利,我能理解,但再怎么说,东宫亲自督战,也太冒险了。”

    “东宫不督战,督战之事必落殿下身上。”

    五皇子一噎,他与东宫的关系,委实不比从前了。如果由他督战,必是他的人得利最多,哪怕五皇子有意照顾太子一系人马,可从战略上,五皇子肯定是要重用自己人的,除了私心,还有,自己人他用惯了,用的放心。的确,太子不会看他坐大。哪怕太子允许,太子一系的人也不能让他挡了他们搏富贵的机会。

    五皇子道,“如果东宫督战,我在闽地做个副手也使得。”

    谢莫如正色道,“这就是我要殿下应允我的事,如果此次回帝都,东宫督战之意,殿下绝对不要再涉靖江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