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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自作自受,李捷现在是有了深刻的体会,一大堆武媚娘风尘仆仆而依旧飘香的衣服就搁在床前,几件贴身的小裳,肚兜都被这个工作女狂人遗落在了地上。
那股熏香与体香构成的好闻味道,勾得心急火燎的李捷欲哭无泪。
就在李捷心里跟猫挠的一般,烦躁的不行时候,偏偏门口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惹得李捷恼火的嚷嚷过去。
“斯婆罗提陀,出来吧,孤看到你了。”
“打搅陛下,老奴罪该万死。”
应声而出,一个戴着厚宦官毡帽,长袍子的家伙一头扑倒在地,磕着头惊恐的谢罪着。
也难怪历朝历代皇帝愿意重用太监,皇帝吃穿住用,几乎都是宦官操办的,有时候连男女干坏事都是宦官一手经办,跟领导秘书司机似得,眼看这个天竺太监一副可怜相,李捷也没心情跟他发脾气了,又是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让他快滚。
不过得寸进尺就叫这种人,看李捷没生气,磕了几下头,斯婆罗提陀忽然满脸讨好笑容的小声建议着。
“陛下,丽政殿现在还没落锁,要不,今夜移驾丽政殿?”
这话听的正憋的相当难受的李捷眼前一亮,忍不住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你,快去告诉萝儿,今晚孤去她哪儿过。”
“遵旨!”
马屁拍成功,天竺宦官立马屁颠屁颠的出了门,李捷也是终于活了过来,捡起了扔在地上一身汗臭的衣甲,也不嫌弃脏的往身上急急忙忙套着,一面还嘿嘿傻乐着,丽政殿就是正宫闽王后长孙织的地盘,正宫娘娘神马最刺激了。
可谁知道刚还没套到一般,这天竺太监又是哭丧着脸回来了,哆嗦的叩拜在地上。
“陛下,王后出宫采办去了,没回来。”
从李让被发配后,长孙织就发誓,要做一个有用的王后,那以后,闽王宫中大事小情她居然也张罗起来,虽然办好的不多,到也没有办的多糟糕,和一些早年的闺蜜聚会时候,一个个闺蜜讲着自己如何为自己家郎君持家,长孙织又是上了心,偌大的宫廷用度采办大权也是抓在了手中,闽宫中宦官是稀有动物,地位最低,大臣中都有贵妃充当仆射,王后管管家也没有人敢管,于是乎长孙织也是每天幸福而充实的忙碌起来。
问题是她忙的有点不是时候,一盆冷水浇下,差不点儿没让李捷郁闷死,又是赶苍蝇一般挥手嚷嚷着:“去,去胡婕妤那儿让她准备接驾。”
“遵旨!”
赶忙磕了一个头,天竺宦官又是急急匆匆奔了出去。
这会,受到挫折,李捷也不是憋的那么冒火了,悻悻然把臭哄哄的衣甲丢到一旁,是从衣挂上选了一套宽松的便服长袍披上,郁闷的抱着肩膀等着。
又是片刻,斯婆罗提陀又回来了,可比上一次他的脸色更加哭丧,跪在地上光是磕头也不敢说话了,弄得李捷更加烦躁,无语的训斥道:“慌什么,茜儿不在,就去萧淑妃哪儿看看,孤就不信今日孤还独守空房了!”
“喏。”
拖着衣摆,斯婆罗提陀又是满头大汗的跑出去,这一次,大约他出去了两个钟,回来却是哭着回来的,跪伏在地上大哭着磕着头。
“陛下,老奴无能,萧淑妃殿下被侯贵人拉去一起去感业寺上香礼佛了,海黛贵人觉得好奇,就与丽安娘娘一起跟了去,都不在啊。”
这一回,李捷终于吐血了。
眼看着自己家主上悲催的模样,忠心耿耿的天竺宦官又是小心翼翼的提议着。
“陛下,最近掖庭宫被罚没了不少官奴,要不,老奴为陛下选几个暖脚丫头?”
这话禁不住让李捷怦然心动,被罚没入官的几乎都是曾经的官家小姐,还有融入关东士族的本土世家,想象一下,一个个曾经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委委屈屈的位置暖脚,将冰冷的大脚放在自己爆满温润的胸怀中,该是怎样一种旖旎?
不过仅仅想了想,李捷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清理了关东士族的势力,跟他有仇的可不少,谁知道绕指柔下藏没藏着一把夺命刀,再说,李捷也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宠幸了,自然不能再把人家家人流放出去,朝令夕改,却是最有损帝王威严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招惹。
“算了,摆驾,孤,在宫里溜达溜达吧。”
说是摆驾,实际上不过三个人而已,大半夜的,李捷也不想打搅别人的休息,右手边是弯腰点头如同汉奸一般的斯婆罗提陀打着灯笼,另一头,铁塔一样的禁卫统领赞婆则是直打哈欠。
这个家伙勇力有,忠心也有,只不过太过鲁莽了些,他也是李捷身边干的时间最长的亲信禁卫了,不过眼看着一个个先辈晋升将军大将军,赞婆也不羡慕,很满足于现在的宫廷生活,文明的气息还有富饶的社会,比他在吐蕃做小贵族时候好上百倍。
走在中间的,则是满面悻悻然,披着黑色团龙袍,阴沉着脸的李捷了,真是满腹郁闷,一面散心,一面李捷还哼唧着。
波西斯所处的地方大约是后世伊朗边界由高加索山脉延伸出来的扎格罗斯山脉山区边缘,九月多,山上还是吹来了些许凉风,吹的三个人都是裹紧了衣袍,习习凉风,也让李捷发烫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
夜风中万籁俱寂的闽宫中,倒是别有一番景色,太液池倒映着月亮的影子,一桌桌宫殿安静的隐身在夜幕中,有的却还亮着灯,不是皇宫中所有人都是贵人,数以千计的宫人奴婢们需要为生计忙碌着,哪怕到了半夜,尚薪司还有浣衣局的宫人们还在忙碌着。
当然,忙碌着的还不止他们,远远眺望着,凤阁中,属于右仆射的办公小楼还在亮着灯,那是武媚娘这个工作狂人在忙碌着,另一头,令人意外的是东宫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并且能看到宦官抱着文牍书卷来回的奔走。
看来李捷丢下的重担,李瑾是认真的接过了。
看到这一切,李捷忽然有一种满足感。
正常的历史上,这一片波斯帝国的曾经心脏最终会变成阿拉伯人的清真寺,几个世纪时间,霸道的伊斯兰文化摧毁了西域几十个佛国,将原本贴近华夏的西域一代变成后世那一副异域外国的模样,最后被蒙古大军的铁蹄摧毁。
如今,李捷的到来,薛延陀国经历衰弱后现在还在蒙古高原上死乞白赖活着,五原的突厥也是依附在华夏旗下,没有形成反唐的后突厥,突厥,铁勒人在草原上的势力很强盛,蒙古人的祖先如今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小部落在那一片小草原上放牧着牛羊,也不知道一代天骄成吉思汗还会不会出现在历史上。
而伊斯兰的扩张大潮也被闽国双手顶了回去,如今中亚的农耕面积扩大了几番,文化上儒教法家这些东流思想也与琐罗亚斯德古教的哲学观点开始相互碰撞,融会贯通,一片繁盛的景象。
乃至于有琐罗亚斯德教祭祀大胆的推迟,当年袄教创始人琐罗亚斯德本人,就是西出函谷关,化胡为佛的老子,在印度创建了佛教后,老子又来到了波斯,为尚在蒙昧中波斯人创立了琐罗亚斯德教,劝人为善。
不管这信誓旦旦的推测有几分正确性,单单这种文化间相互寻找共同性的现象,就令人可喜。
这宫,这水,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深吸一口山中来的冷气,刚刚郁闷的心情散去的一干二净,李捷满心陶醉,看着身前身后的万家灯火。
忽然,皇宫灯火幢幢中,有一处却是让李捷眼前猛地一亮。
“对啊!还有她啊!”
想着,心头升起了一份兴奋,拖着一个保镖一个狗腿子,李捷兴致冲冲的向深宫快步走了过去。
那么多暗着的嫔妃宫殿中,一座却是大异常人的凉着。
安娜的确和武媚娘有太多相似,都是那么热心政事,疏于家事,都是生下个公主丢到侯线娘那里带大,只不过这个妞在李捷心目中,可没有武女帝那么浓郁的相互敬重甚至一点敬畏。
就在安娜奋笔疾书时候,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接着,一个粗鲁的黑影就闯了进来,强行绑架了美丽的公主,反正是勒着安娜的纤腰,李捷粗暴的直奔后面的床榻而去,气的这个妞在李捷背上拳打脚踢的尖叫个不停。
“干什么啊?处置关东士族谋反大案还没善后好,明天还有刑部侍郎需要旅旨呢!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毫不顾忌的将安娜圆鼓鼓的小屁股直接丢到了床上,一面解着腰带,李捷一面一本正经的说道:“闽帝国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现在唯有你能在闽国出现巨大损失之前挽回这一切,所以现在,脱衣服!”
“啥?”
眼看李捷的外袍都扔地上了,正在解这贴身穿戴的软甲,安娜明媚的如同地中海一般明媚的大眼睛顿时瞪的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