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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昊天转过脸来,华筝已经睡过去,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上。
外面走廊有脚步声走过。是部门的编辑,朝着茶水间里面打着招呼:“总编,我们先下班了。”
由于里面丛昊天的身影遮挡住华筝,所以从外面看并不能留意到那‘*’的一幕。
“路上当心。”
“好。”
脚步声渐渐走远,直视消失,整个部门楼层安静地能听到心跳声,还有肩膀处华筝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真的是困地不行了,这样脑袋一歪就睡着的本事不是说炼就能炼的。
丛昊天低下头,华筝紧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着,安详恬静,还有让他内心涌起的柔软。
而偏偏这样的柔软又让他无限沉思。
华筝睡得饱饱的,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房间是陌生的,*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毫无记忆的。
她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又有人将她弄晕过去了?
记得,不是和总编在茶水间正说着话么?怎么一转眼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正在华筝坐在*上想的出神时,房门打开,丛昊天一手端着咖啡靠在门框上:“醒了?”
“总编?”华筝跟见了鬼似的。“你怎么在这里?不对,这里是哪里?”
“我家客房。”
“什么?我在你家?”华筝惊愕不已。
她为什么不知道??关键她是怎么过来的??各种大大的问号在脑门上空飘着。
“睡地像个猪,总不能扔你在公司。”丛昊天的反应非常平静。对于这样发生的事。
华筝惊恐,难道和总编正说着话就睡过去了?这也太神了。怎么能出现这种低级的蠢事。那她睡觉的样子不都落入总编之眼了?
太丢人了,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还不起*,是准备迟到?”
“哦。”华筝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换上了睡衣。她惊恐地抬头,“总编,也是你……帮我换的睡衣?”
“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华筝脑袋像是被雷击过的沉重。她是女人啊,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啊?
一想到总编帮她换衣服的样子,华筝脸都红了,羞耻的。
再看总编,他怎么可以这样稀松平常的态度?
华筝一脸幽怨。
“快点起*。”丛昊天说完转身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华筝愣愣地,半天才挪动身子,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呢!
这是华筝第一次到总编家,豪华的四居室,宽敞明亮,而且特别整洁,连一丝多余的杂物都没有。
餐桌上摆着早餐,丛昊天已经在吃。洗漱完毕的华筝慢腾腾地坐他对面。
“总编……以后像再遇到这种事,就算我是睡在大马路上,您也别管我了。”华筝说。
“你喜欢对我说敬辞?要不要让你说个够?”丛昊天手撑在桌面上,咬着三明治,边看着她。
这是*裸威胁的姿态。
“呃……我说错了。反正以后就不麻烦总编了。”
“你麻烦我的事还少么?”
华筝嘴角一抽。嘴上没话说,内心却相当不甘心。我又没让你带我回来。
回到公司后,华筝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里面并没有什么未接来电,或短讯。
她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詹艋琛知道自己加班,但是知道自己*没有回詹家么?大概不会在意,不然的话不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心中有所安慰,但还是想好如果詹艋琛追究起来时的回答。
回到詹家,立刻揪过红玉问个仔细:“二少爷今天心情如何?我没有回来他是不是不高兴?”
“我看不出来。”红玉皱了皱眉。
“什么回答?”
“詹太太也知道,二少爷一向都是高深莫测的。我们又不能盯着他看,盯着看也看不出来啊。”
这倒是实话。华筝:“那他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比如问我?”
“没有。二少爷用过晚餐就进了书房,很晚才回房间。”
华筝点头,心里放心不少。进房间前她又提醒红玉:“如果过会儿二少爷问我有没有回来,你们就说没有。”
“好!”
华筝一愣,这么有胆量,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但是到了早晨的餐桌上。
詹艋琛还是问了:“加班*?”
华筝有些不安,望了望一边的红玉,踌躇着撒谎与否之间。
“你说。”詹艋琛似乎就算低着头专心面前的食物,依然能看到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一样。
“詹太太说,如果二少爷问就说没有回来。”
‘啪’地一声,华筝手上的勺子掉在桌子上,弹到地上。嘴巴张着惊愕地看着红玉。
内心咆哮,你是个猪么!怎么能这么说!
华筝转脸笑哈哈地对詹艋琛说:“红玉听错了。我是指前天晚上加班没有回来,昨晚上回来了。真的,所有詹家人都可以作证!”
詹艋琛抬起深邃的双眸沉默地看着华筝。华筝一阵心虚。她心虚的不是有没有回来的问题。而是她那晚上住在丛昊天家里。
她没有自信詹艋琛不会追究。
“你出去。”詹艋琛开口,红玉愣了下,然后和其他两个女佣就乖乖地出去了。
“唉?”华筝傻眼。不是说站在她这一边的么?怎么詹艋琛一说,她比谁都听话?剩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华筝立刻软下来,“我不是故意要整夜不回来的。实在是那天晚上我太累了。我直接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这在东方时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经常是工作忙起来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在哪里。詹艋琛,您原谅我,是我的错。下不为例。”
“没关系。”詹艋琛说。
华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着他:“你不怪我?”为什么她的内心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真觉得‘不可原谅’,倒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
华筝一怔,随即爽快答应:“没问题!到时我煮一大桌美味佳肴给你吃。”
“……”詹艋琛。
华筝立刻低着头用早餐。
“华筝,装聋作哑是没有用的。”詹艋琛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顽把戏。
华筝抬起绝望的脸:“您老有没有别的要求?真的。千万别跟我客气,有的话就直说。”
詹艋琛看着她,猝不及防地伸出长臂,一把将华筝拉了过去。
华筝没有防备,整个人就撞过去,趴在他强硬的胸膛上,一抬头差点就碰上了那薄唇。
想逃离,腰肢儿就被箍住。
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流窜着。华筝紧张地紊乱了呼吸。
詹艋琛紧紧地盯着她。华筝觉得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唇之间一毫米的距离都不到,大有华筝一动就有触碰上的危险。她的两只脚很吃力地撑在地上。
华筝内心哀嚎。能不能放开她,不然她就要撑不住了。
而詹艋琛就像故意似的,不放手,也什么都不说不做。
双腿发酸,再也坚持不了了。华筝脚底一滑,她的唇就结结实实地印上詹艋琛的嘴巴。
华筝一骇,想退开。可是詹艋琛的速度比她的反弹还要快,直接扣上她的脑门,加深四片唇的摩擦。
浓厚的男性气息被吸入肺中,华筝不适地反抗,可是挣扎不过是徒劳。
詹艋琛的吻从来都不会是浅尝辄止,每次都是深猛津液教缠。
华筝无力的双手搁在詹艋琛炙热的胸膛处,似乎都要被他的温度烘烤掉。
就在她快断气的时候,詹艋琛总算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华筝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眼被憋出薄薄的水雾,轻颤潋滟着。
詹艋琛没有表情变化,可是双眸里的情绪明显被这个吻给带动了。掺杂着沉沉的*。
华筝回神地很快,挣扎着想起身,双手一撑,压在那BO起如铁棍的热度上。
詹艋琛闷哼一声,呼吸变地更粗。
那是……华筝一低头,脸色飞红,挣扎的就更着急了。
“我是不是该用你的话来说,华筝,你这是在对我耍*么?”詹艋琛的嗓音异样的低。
“我才没有!是你耍*在先!”华筝语无伦次了。
“你在后?”詹艋琛问。
华筝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就好比狗咬她一回,她反咬回去的愚蠢,最后什么便宜都没赚到,还咬了一嘴的狗毛。
华筝见自己再怎么挣扎詹艋琛都不放过自己时,手朝那个坚硬处一用力。詹艋琛闷哼了声,华筝趁机逃跑。
跑地太慌张,有点慌不择路了,‘砰’地声摔倒在地上。不重,却狼狈地招笑。
华筝‘哎哟’一声,跌在地上转过头,詹艋琛抿着唇,似乎看到那双黑褐色眸子里有着波澜不惊以外的情绪,很浅。是笑意么?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许是错觉。
不管了。现在逃命要紧。华筝爬起身就逃离餐厅。出了门还时不时往后看,还好,可怕的生物没有追上来。
脑袋往后扭的时候,没有看见前方的人,实实地撞上去,因为惯性往后仰。
一双手及时拉住她。
“詹太太没事吧?”是陈冲。
“谢谢。没把你撞伤吧?”华筝惊魂未定。
“……没有。”
“那再见。”华筝说完就跑了。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陈冲朝另一边看过去,坐在餐厅里的詹艋琛深邃的视线看着他。陈冲思绪略顿,上前。
“总裁,今早上收到的消息,有人在国外见过荆小姐。”陈冲汇报。
詹艋琛用餐的动作一顿,鹰锐的双眸闪过波动,随即看向陈冲:“只是看见?没有找到人?”
“还在搜寻。至少现在可以将范围缩小。我想,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辛苦你了。我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詹艋琛说完。话锋一转,“你和华筝走得很近?”
陈冲身体一震,垂下视线:“总裁的意思……”
“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在和你了解情况。”詹艋琛放下餐具,后背闲闲靠向座椅,看着陈冲。
“都是按照总裁的吩咐办事,其他没有和詹太太太近。所以……并不是很了解。”
“我还没有问什么事,你就拒绝?陈秘书,你太紧张了。”
陈冲被说的左右不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或者等总裁问问题才是最理智的。
“或许,娶华筝终究是个错。”詹艋琛站起身,“走吧。”
陈冲看着那挺拔威严的背影,他是在参不透其中的深意。什么意思?大概只有一种可能。和华筝结婚大部分原因是老太太的关系。是种身不由己的妥协?
在进公司时遇上詹楚泉,作为大哥的詹楚泉看到詹艋琛时还得和他打招呼。毕竟在詹氏身份有别彰显着落差。
“总裁。”
詹艋琛点了头,便进了专用电梯。
这个电梯只有詹艋琛可以用。詹楚泉看了看,随即走向员工电梯。这在詹氏又是一种差距。
就像一部电梯能升上最高权威,一部电梯只能落在半空中。或者,前者本身就代表着不可高攀的权势。
詹楚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公文包搁在一边。
适时的,助理走了进来。
“詹总,今天中午您和林总有个饭局。”
“知道了。”
中午的时候詹楚泉早早离开,他从来不喜欢迟到这种事,他对自己一向严格。
先到了饭店,他便坐在那里等。还没有等到林总,倒先等来了林总的秘书。
明艳靓丽,朝詹楚泉伸出细白的手:“您好詹总,我是林总的秘书迟盼盼。很不好意思,林总还有十分钟到。我先过来陪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关系。”詹楚泉微笑。
迟盼盼坐下,恭维着:“传说詹总儒雅如神,果然不虚。”
“是么?我居然不知道这个传说。倒是迟小姐的名字很特别。”
“双份的期盼。”迟盼盼笑着。那脸上,浑身散发的风情万种似乎在放光。
詹楚泉笑笑,视线落在迟盼盼无名指上的钻戒上。
迟盼盼循着他的目光,不由轻笑着:“我已经结婚了。不然的话一定会找像詹总这样的好男人。”
“你丈夫对你不好?”詹楚泉闲聊着。
“如果一个丈夫让自己的妻子空虚,那就是不好。詹总您说对么?”迟盼盼美眸流转地看着詹楚泉。
詹楚泉轻笑,没说话,将茶杯递向唇。
这时,林总迟迟到来,他们便没有再交流。
詹楚泉席间去上了趟洗手间,在外面盥洗池洗着手。身后的高跟鞋响起,镜子里映入迟盼盼风情妩媚的身姿。
“詹总的手真好看,很长。”迟盼盼站在一旁。
“谢谢。”
迟盼盼柔柔一笑,说:“我有事要先离开了。真是可惜。真想下次有机会再见到詹总。”詹楚泉没有说话,迟盼盼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名片插进詹楚泉的西装里,吐气如兰着,“有事,打我电话。”
说完,扭着腰肢儿就走了。
詹楚泉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手机号,是个男人都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华筝加班加了三四天,一直到这天早晨稿子总算全数送往排版部门。所有人瞬时跟瘫了似的。总算可以回家休息了。
不过华筝坐在座位上有些发呆。她想得比较长远。
如果我现在回詹家,说不定到詹艋琛回来,又要受到非人的折磨。刚加完班那么累,昨晚可是*没睡,一定要好好地休息啊。
所以,我暂时不能回詹家。
所以,华筝看到走进来的冷姝就说:“冷姝,今天我回出租屋去睡……。”话音刚落,就看到出现在冷姝身后的丛昊天。
她刚才都没注意到。但是总编一定听到了她的话。不过总编什么反应都没有,从旁边经过而已。
“哟喂,总算想起还有我这个合租伙伴啦?当我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冷姝嘲笑。
“冷姝,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华筝一脸黑线。
“好吧,看在你有私家车的份上,一起走吧。”冷姝回到座位,一拍手,“各位亲爱的同仁们,下午回家好好睡觉。晚上我请客吃饭,再加嗨皮!”
“没问题!”个个兴奋地吼。如此有精神,看来加班并没有让每个人的力量掏空啊。
冷姝看向丛昊天:“总编,你不会缺席吧?”
“有人请客,自然要去。”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华筝听着,还好自己理智没有想着回詹家。要不然和同事的聚餐可就保证不了了。总是这样落单就会显得不合群,那多不好。
“华筝,你不去?”冷姝问。
“去啊。”华筝眨眼,无辜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没反应?不准不去。这次再不去,你就等着我给你发绝交函吧!”
下午就是睡觉。醒来就是聚餐。
一家干净实惠的饭店。丛昊天是最后一个到。
聚餐,好不快活。不过都没喝酒。用冷姝的话说,等下去酒吧有得喝。
晚上酒吧。红男绿女。
华筝很少来这种地方,所以她比较安静,不像其他同事,总有法子乐得开怀,或者就是在一起玩筛子拼酒。
看得华筝心惊肉跳。
而丛昊天一个人坐在那里闲闲地喝着酒。华筝看过去时,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便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不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么?
“华筝,你也来。还有总编,你们两个就干看着?朱莉都快输地哭了。你们谁上啊!”
丛昊天放下酒瓶:“确定要来?”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段里,除了丛昊天,其他人都喝了不少。
华筝松一口气,至少总编不会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让人尴尬了。
“我去下洗手间。”
华筝选了个不是座便器的坑蹲着。像外面的座便器她还不敢用,总觉得人杂的地方不会太干净。
就在她解决完刚提上裤子时,有人进来了,动静不小,就像是撞进来的一样。
“给我,我等不及了。亲爱的,你太有男人味了。”女人性急地说。
亲们,昨天没有月票投给我么?太伤心了。